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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茉語聞言小葵的話之後,舉態優雅,緩緩的站起身,臉上勾勒出一絲明亮的笑。

    昨晚僅僅是燒了一宅子,今日一早就來請她了,不錯,不錯,警覺性挺高,速度夠快!

    “走吧!”丁茉語看著小葵說道。

    “神女,小葵請求您戴上麵紗,這是曆代祖宗定的規矩,不可不遵。”小葵手上拿著那白色的麵紗,眼中寫滿了祈求,大有丁茉語不同意,她就立馬跪的趨勢,在這個院子裏,可以不用帶麵紗,一旦出這裏就必須得戴上。

    丁茉語見狀,挑了挑眉,拿過小葵手中的麵紗,自發的係上,幹脆利落,哪裏有昨日的冷漠,昨兒她不過是給麵前的人一個警告而已,隻想讓小葵知道自己也是個有脾性之人。

    對於未知的敵人,來一個先聲奪人,清晰的讓對方知道自己也不是綿羊才是王道,若是裝弱小,那隻會助長人家的氣焰,什麽忍氣吞聲,那都他媽的扯淡。

    小葵愕然的看今日的丁茉語這樣順從,嚴重懷疑她與昨日那冷冰冰樣子不是同一個人,這倒讓她自己想好的一連串的祈求戲碼爛肚子裏了,這轉變讓她的思維完全跟不上。

    果然神女就是神女,既威嚴又和善。

    “現在可以走了?”蒙麵的丁茉語隻露出一雙烏黑的眼眸,其中的流光溢彩讓人看的十分入迷,越發的空靈,神秘。

    小葵移開眼,防止自己被迷惑,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便率先走到前麵領路,隻是此時心底卻在納悶,城主不是說沒必要見神女的嗎?為何今日卻傳召了呢?

    不明白。小葵隨即隻是搖了搖頭,她一個人,不應該有好奇心。

    收起心思,便畢恭畢敬的帶著丁茉語朝城主府的主事大廳而去。

    丁茉語一路輕鬆,走出她所住的院庭之後,明顯就感覺到外麵的氣息不太一樣,與寂靜森冷相比,外麵有人氣多了。

    一襲白衣長裙,清冷之中帶著高貴,渾身散發優雅與不可靠近之意,讓城主府內僅看到丁茉語一個身影的人幾乎都黯然了。

    神得不可染指!他們是第一次見神女啊!雖然沒有看到全貌,但整個人的氣質就足以讓他們不敢直視。

    穿過幾條曲折迂迴的假山花園,終於來到了城主府的主事大廳,隻是裏卻並不見有人,這是給威壓?丁茉語麵紗的臉有一絲不屑,就這一點,她大概能猜到這個城主是什麽樣之人。

    “神女稍等,大人一會就來。”小葵給丁茉語沏了一壺茶後便直接退了,這裏不是她能待的地方。

    丁茉語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裏,時不時的品嚐一番茶,完全不在意城主來與否,反正該來的都會來,她又何必急躁,好歹這一段時間總是在危險刺激奔走,有這麽個休息時間,她還求之不得。

    良久,許是丁茉語太過於淡定,倒讓暗處的人自己有些按捺不住,沒過一會兒,大門口便走進一人。

    直到那人走到了主位上坐定,丁茉語都沒有抬眼看一眼,這讓剛進門的城主大人略微有些不快,還沒有人這般沒有禮貌過,更何況,自己還是城主的身份。

    “神女可還習慣這裏?”城主樊突然帶著笑意,一片溫和的聲音朝丁茉語說道。

    丁茉語放手中的杯子,這才抬起頭,看著上位的樊,四十來歲的樣子,一副方正的國字臉,看起來比較嚴肅,斜的濃眉入鬢更是給人添加了兇悍的味道,相由心生,這麵相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嗯,若是不習慣,城主大人是不是就打算放我走?”順著他的話接,丁茉語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樊哈哈笑了笑,“說笑了,神女怎麽會住不習慣呢。”

    “被人囚禁就是住得習慣,那城主您來試試被囚禁的滋味?”丁茉語輕聲的說道,語氣之中帶著些許諷刺。

    “神女乃是我們炎城曆代以來最受尊敬之人,凡人如何能冒犯神女,這個也是老祖宗立的規矩。”樊沒有直接迴答丁茉語的話,反而是在解說神女的身份之高,意思就是,丁茉語能做這個神女,已經是天大的恩賜,自然要遵守規矩。

    “是不是神女,城主大人應該最清楚才是,隻是我比較好奇,我是怎麽來到這裏的。”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丁茉語的腦海之中,她和商卿明明是在荒郊野外,她還記得當時那一棍打來,顯然是剛好有人在那裏,不過,他們是從水裏逃生的,若是敵人,不可能算準位置剛好在那裏截獲他們。

    那麽就還有另外一個可能,她是被商大太子給打暈的,但是商卿打暈自己也沒有什麽道理,她不是說特別了解商卿,但是從直覺上她覺得商卿要做什麽事兒,絕對不會是這樣神神秘秘,他那般驕傲的人,隻會直接上,哪裏還會拐彎抹角的!所以這個可能就完全被丁茉語否定了。

    要解開這個疑惑,丁茉語就隻有問眼前的這個城主了,她向來不喜歡拐彎抹角的說話,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說,還浪費唇舌

    。

    果然眼前的人並不如表麵那般看起來柔弱,樊抿了一口茶,對於丁茉語的直言,臉上依舊是一片笑意,好一會兒,才說道:“炎城的神女,都是從水中而來。”

    這話一出,更加讓丁茉語納悶,她當時可是男裝打扮,那也還有一個商卿好吧,如何會被人當作是神女了?顯然不符合邏輯。“這似乎並不具有說服力。”

    樊見丁茉語不太明白,又接著說道:“那日正是炎城曆代神女的降臨之日,白衣,自水中來。”

    丁茉語麵紗的臉卻已經黑了,白衣……媽的,她那天確實是穿的白衣,從水中爬出來也沒錯,若是單單這麽簡單就說通過去,她上輩子的二十幾年就白活了。

    她可不信什麽恰巧就撞到那一日,這個世界還沒玄乎到如此境地,顯然樊不打算告訴她,不然也不會說的如此含糊,再問也不會細說。

    “城主大人想要一個神女還不簡單?”丁茉語直言不諱的說道,看樣子神女在這個炎城的地位應該不低,既然如此,他為何不安排自己的人做神女,偏偏把她套進去了。

    聽完丁茉語的話,樊自己還鬱悶得緊,明明那日他安排了人去,結果人竟然不見了,剛好他的屬看到了兩個人從水裏爬了出來,以為是撞破了他的計劃,便想也沒想打暈了先,恰巧丁茉語那天也是一身白衣,便剛好頂上了神女的位置。

    樊自己到現在都覺得世界很離奇,讓他不由得想到了祖訓上說的神女,因為他們從來沒有遇到過真正有一天會從炎河裏爬出來一個女子,若是真如祖訓上所說,那麽眼前這人就真不簡單,隻有曆代的城主才知道,天降神女確實是真正存在的,這才讓他鬼使神差的留了丁茉語。

    炎城在三個國家中算是一個**特行的一個城池,不屬於任何一個國家,卻是個經濟繁榮的地方,正好是位於龍息山的前麵方位,雖然幾年間受到過火流的覆蓋,但卻不影響這裏經濟的發展,而且在炎城,信仰十分之重,傳說,每一次龍息山發怒,便有神女降世,祭祀之後便能保炎城越發的興盛。

    “你是我們炎城的神女,這是炎城所有百姓有目共睹的。”答非所問,樊語氣堅決的說道。

    “和我一起的那個男子在哪裏?”丁茉語語氣突然一轉,神女什麽和她沒啥關係,最重要的商卿到底在什麽地方,這個才是她今日主要的目的。

    “死了。”樊口中輕輕的吐出這兩字,隻是眼中的莫名一閃而逝。

    在聽到這兩字的瞬間,丁茉語渾身的戾氣便止不住的飆升,搭在椅子上的手幾乎快把扶手給掰斷,腦帶裏頓時嗡成一片,死了,死了……

    “我不信。”緩了緩神,丁茉語雙眼卻已然冷漠一片,直直的看著樊。

    商卿的強悍她是知道的,遇到火山爆發,急流峭壁都能帶著她逃出來,她怎麽也不信他會死了。

    可是那日卻受了那麽重的傷,若是眼前的人要殺他,也是易如反掌,所以丁茉語才一時之間湧上莫大的憤怒,若是他敢動商卿,那麽她就算是豁出去自己這一條命,也要殺了他。

    樊被丁茉語這一個冷到極致的眼神驚得幾乎是條件反射警惕,自己好像在她麵前完全就十分的渺小,樊壓心中的驚異,想他堂堂的一城之主,怎可被一個女流之輩的神色給嚇住,若是被人看到,他還有何顏麵立足?

    “死了就是死了……”

    “若是死了,你也沒必要活著。”丁茉語幾乎是在說話的瞬間,身影移動,整個人已經站在了樊的麵前,一身的白衣仿佛帶著無盡的殺意,像是地獄來的白無常一般,沒有一絲溫度。

    “若是你敢動我,保不準一刻,他就死了!”樊就那樣坐著,任由丁茉語站在他麵前,那樣的殺氣幾乎讓他完全不能動彈,他果真小看了這個女人。

    “說,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冰冷無情。

    “炎城神女祭祀,各國使者不日將抵達此,而你隻需要做你的神女便可,過後,我便放了那人,怎麽樣,這個交易對你完全就是有利無害。”樊眼睛看向門口,目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憑什麽信你?”丁茉語嗤笑一聲,綁架的說拿了贖金就放人,最後還不是撕票,讓她相信樊的話,不太可能。

    “信與不信,在你。”

    “你最好保證他安然無恙,否則,你該知道你到底惹了什麽人。”丁茉語冷哼一聲,此時總算是平複了來,連她自己都有點不明白,在聽到樊說商卿死的時候,那種突然的怒氣從何而來,差點就沒忍住一刀子解決了樊的念頭。

    其實她要是夠冷靜來,就能知道樊的話並不可信,這就是所謂的關心則亂,丁茉語在心底裏把商卿給詛咒了個百八十遍,真是天生的掃把星。

    “老夫說話,自然算話。”

    樊雖然不知道丁茉語到底是什麽人,但是從那天那個男人身上的傷來看,還有那一身的氣度,並不是像一般的人,所以早在帶

    迴丁茉語兩人的時候,就便派人去查探了一番,隻是根本就無從查到,好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這便更加讓樊認為商卿的神秘,明知道這樣的人留著可能會是一個隱形危害,卻還是把他留了來。

    丁茉語看了看樊,轉身,坐迴了她方才所坐的地方,恢複一身淡然,好似方才的殺氣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柔弱,優雅,高貴,仙氣。

    隻要確定商卿暫時沒事就好,趁這幾日,翻遍整個城主府,丁茉語就不信找不出商卿來,把希望永遠寄托在別人身上,等於被人拿捏住了命脈,坐以待斃並不是她的性格。

    “既然這樣,這個神女,我做,但是我要見他。”丁茉語毫不猶豫的開口提條件,既然是交易,那麽自然要有附加條件。

    “五日之後,老夫拿性命保證,定讓你見他,你應該知道,他的傷並不輕。”

    丁茉語暗罵了一聲老奸巨猾,就知道他不會讓她見商卿,因為他那眼中的防備太重了,尤其是自己今兒露出的殺機,定然給他更加防備得緊了,她就是因為擔心商卿得傷,才提出的要看看。

    一室的寂靜,兩人心思各異,這寂靜的畫麵隨著突然進門的一個侍衛所打斷,也不知那侍衛朝樊說了什麽,反正樊的臉色卻是變了變,隨即就起身,朝著丁茉語說道:“老夫還有事,神女就請迴您的住所,答應之事,定能做到,還有,晚上神女還是少出來走動為妙。”說完,樊就直接走了出去。

    丁茉語麵紗的嘴勾了勾,這是在警告她呢,看著外陽光明媚,晚上少走動,那就換白天吧。

    丁茉語悠然自在的走在城主府裏,每過一處皆是讓府裏的人心生敬畏,神女不凡,大家都知道,生怕自己衝撞了神女,所以,丁茉語本人還算淡定,一副蒙麵的白紗,看起來神秘極了。

    “喂,你站住!”突然間,丁茉語身後響起一記尖銳的女聲,聞聲而看,丁茉語才發現一個同樣身穿白色紗衣的女子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隻是那眼中寫滿了不善,明顯是找茬的來了。

    丁茉語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人,雙手抱胸,等著她走上前。

    “小葵見過大小姐!”小葵在看到樊音的時候,整個人變得十分的小心翼翼起來,餘光小心的瞧了瞧丁茉語,手掌心突然捏出一把汗來。

    大小姐本來就不服什麽天降神女,今天又碰到了,不知道又要使出什麽法子整人,就怕她一個衝動冒犯了神女可就不好了,隨即又輕聲的朝丁茉

    語說道:“大小姐素來脾氣不好,神女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脾氣不好?她的脾氣挺好,反正最後惹了她的人,都找不到迴家的路了。

    丁茉語身形未動,看著樊音扭著個腰慢慢的走到了她的麵前,明明就有點臃腫的身材,還左扭右扭的,看著滑稽極了,免費的雜技表演不看白不看,丁茉語挑眉,等著狗血劇中的場景再現。

    “你就是神女?”走近了的樊音語氣直衝衝的,越看丁茉語就越覺得不爽,憑什麽讓她做神女,尤其是那一雙絲毫不把自己放眼裏的神色,怎麽看怎麽都討厭。

    “有事?”

    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絲黯啞,一雙瀲灩的黑眸閃著迷人光彩直直的射入樊音的眼中,讓她猛地臉色一紅,連話也忘記說,就怔怔的看著丁茉語,好迷人。

    丁茉語笑,卻不達眼底,她的眼神殺傷力有多大她是知道的,隻是沒想到眼前之人這麽不禁迷惑,真是無趣。要換作是商卿,估計會直接一個冷冷的眼神丟給她,哪裏還能這樣子。

    “好看嗎?”

    “嗯。”樊音奮力的點著頭,她是真沒有見過這般有魔力的眼睛,仿佛整個人都被吸進去了似的,勾人心魄。

    “可惜不是你的。”丁茉語移開了眼,說話那叫個雲淡風輕。

    樊音迴過神來,才想起方才她自己居然被迷住了,真是丟人,她可是找她麻煩的,不是誇她的。

    “別以為你是神女就能無法無天,這裏是我爹做主,而我是這裏的大小姐,必須得聽本小姐的話。”樊音平日裏囂張慣了,哪怕還是見了神女還是依舊不收斂,這讓周圍的人看到了皆帶了一點怒氣,在他們眼中,神女是不容許被人威脅恐嚇的。

    丁茉語冷冷的瞟了一眼樊音,對於這個被慣壞的千金小姐,無語的搖搖頭,公主病不是病,發作起來要人命。

    “你好煩。”說完丁茉語便轉身就走,與其在這裏浪費時間,還是迴去想想一步該如何走。

    樊音見丁茉語不理她徑自走了,立馬就開口說道:“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裏。”

    ------題外話------

    親愛的姑娘們,今兒聖誕節,祝大家節日快樂~玩的開心的時候別忘記迴來看文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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