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痛,劇烈的疼痛是丁茉語轉醒的第一感覺,此刻的腦子還處於當機狀態,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手輕輕的動了動,眼皮沉重得好似千斤重物壓在上麵一般,掙紮一番終是睜開了來。

    “你醒了。”白林那緊繃的神經總算是落了來,目光直直看著丁茉語,伸手給丁茉語把了把脈,一切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對我做啥了?”丁茉語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男人,一張娃娃臉一看就是欠扁的樣,隻是那滿臉的倦容卻怎麽也遮不住,像是幾天幾夜沒睡覺了一樣。

    “你受傷了,然後我救了你。”白林一眼就看出丁茉語顯然還沒有想起發生什麽事了。

    丁茉語這才迴想起來之前的事,她被銀月的劍刺傷了,胸口處的疼提醒著她差點就去見了閻王,不由心中略感悲催極,早知道她就不該去救商卿了。

    “不過,你能有把主子生命放在第一的心,十分的好!我就欣賞誓死護主的人,就衝這一點,我就決定要研製出讓傷口不留疤的藥膏,一定給你把身上的傷口抹平了。”白林笑眯眯的說道,他本來也第一時間對丁茉語的身份帶有懷疑,這初見就為了主子的安全而受傷,至少過了他這一關。

    是條漢子!

    丁茉語聞言,一口血憋在喉嚨差點沒有噴出來,什麽叫誓死護主,她那是躲避好吧!誤打誤撞而已,誰沒事愛往刀口上撞去,她還沒那麽偉大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給人擋傷!顯然她這誤中劍也被他們給誤會了,誤會就誤會,現在都已經傷了,還能要求時光倒流麽?

    “你是大夫?”

    大夫?白林卻隻是不屑的看了看丁茉語,帶著無比傲慢的神色說道:“我可是神醫!能讓我出手救治那可不是常人,所以你應該感到開心。”

    丁茉語撇了撇嘴,“既然是神醫,肌膚不留疤對於你來說那還不是小菜一碟,況且,我也是為了救你家主子才受的傷,這難道不是應該你做的嗎?”

    白林被丁茉語的話問住了,看她一臉的這般自若說話,仿佛理所應當,順著丁茉語的話便迴道:“那是當然,天底還沒有多少病能難得到我的!”

    “那好,我現在胸口疼的要死,趕快給我弄點麻醉來,不要讓它這麽痛!”說完,丁茉語已經是喘著粗氣,臉上慘白一片,真的好痛!胸口處受傷是最難好的,要是處理不好,隨時都有發炎的可能,而且那劍是直接從後背穿透過來的,她要是不躺個十天半個月肯定好

    不了。

    “麻醉?什麽是麻醉?”白林疑惑的聽著丁茉語口中吐出的詞,麻醉是一種藥嗎?他怎麽沒有聽說過。

    丁茉語打起精神看了一眼白林,還說自己是什麽神醫,連麻醉都不知道,庸醫還差不多。“止痛的,我是說止痛的藥,再不止痛,我這條好不容易撿迴來的命就要被痛死了!”

    說著那眼中真心疼得眼淚直打轉,胸口處啊,怎麽能不痛,那種四肢百骸都痛到難以克製,這算是她在古代來第一次受到的最嚴重的傷,這個嬌弱的身子被這一劍傷了能活來簡直就是個奇跡。

    白林皺了皺眉,止痛散雖然能止住一時的痛,但那玩意兒的副作用太大了,若是換了一般的人,他肯定用止痛散了,但是眼前的人是他家主子在意的人,尤其是在挨著心髒位置不遠的地方,最好是不要用為好,萬一變傻了,他家主子還不得殺了他!

    “止痛散副作用太大,不適合你!”

    “那你殺了我得了,省的這般被痛死!”丁茉語頭埋在枕頭裏,雖然白林說的話沒錯,但是她就是特別疼啊!她真是倒了個什麽黴,連躲避都能給她撞刀劍上,嗚嗚!

    “你不會死!”門口處傳來一句低沉的聲音,肯定與霸氣。

    “廢話,你中一劍試試!”丁茉語埋頭說話,語氣含糊不清,這熟悉的聲音,不是商大太子又是誰,哼,罪魁禍首,傷的又不是他,怎麽知道自己的疼。

    一邊的白林快速的站了起來,遠離丁茉語老遠,他家主子來了,點了點頭,“我去熬藥!”說罷,白林大步的朝門外而去,他還是閃人為妙,不參合主子的事。

    商卿見白林出了門,這才慢慢的朝床邊而去,“怎麽樣?”

    “疼,動不了。”丁茉語悶悶的聲音從枕頭傳來,語氣之中帶著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撒嬌,她就不動,好歹她現在是病號,應該讓這個男人感到一絲愧疚才好。

    商卿皺了皺眉,坐在床頭,伸手就把丁茉語撈了起來,讓她直接坐在他的腿上,雖然他自己認為動作已經是十分的輕柔,卻用在重傷的丁茉語身上,挪動一點,那便是鑽心的疼,使得丁茉語那眼中打轉的淚珠猛地掉了來。

    “你不要動我,真的是好痛!”丁茉語慘白著臉,沒有血色的唇幾乎在打著顫,豆大的淚珠汩汩往流,像極了被欺負慘了的小動物,可憐極了。

    商卿把丁茉語圈著,固定好,看著眼前之人那滴滴淚珠,像是滴落在心底深

    處,蕩起一絲漣漪,莫名感覺襲上心頭,就像她當時為他擋了銀月的那一劍時的感覺一樣。

    “躺了三天,要活動。”

    丁茉語身體支撐不住,額頭直接就靠上商卿的巴,喘著粗氣,心底裏罵死商卿了,這麽重的傷,別說是活動,就是說話都顯得十分的疼,她懷疑這個男人就是故意要讓她這般疼的,好報複她之前逃跑的事,嗚嗚,她好可憐!

    溫熱的氣息吐在商卿的脖子處,癢癢的,不排斥,甚至覺得天生就該是如此,商卿的手緩緩的撫上丁茉語的後背,在傷口處輕輕的按著。

    “疼!別按,別按!”丁茉語此時卻恨不得把商卿給殺了,手那麽大力,簡直就是折磨她。

    “這樣對你傷口恢複有好處。”商卿緩緩的說道,懷裏的人這般嬌弱令他的眉不自覺的皺了起來,這一次傷的是後背,一次呢?雖然他滿意丁茉語以他的安全為第一,但是這般以身體擋劍的方式他就萬分不讚同。

    “一次不用擋在我麵前,顧好自己。”

    什麽意思?丁茉語聞言,難不成她給他擋了劍,還自作多情了?不謝謝她也就算了,還說這話,簡直就是在笑話自己太弱的意思。

    咬牙,丁茉語強撐起身子,雙眼含怒,對上商卿的眼,一字一字狠狠的說道:“敢情我這是自作自受了!”

    看著瘟怒的丁茉語,一雙明亮的眼睛一如既往的煥發光彩,商卿不由得揚起了嘴角,臉上露出一個如沐春風的笑來,“我有軟蝟甲護身。”

    所以,她真的是被誤傷了!氣,絕對的氣死她了!

    隻是丁茉語看著商卿的這個笑,那種迷惑的味道,使得她的心砰砰的跳的老快,平日裏見他那樣冷淡,笑起來卻是那般爽朗,真是個勾人的妖精!

    丁茉語埋眼,肯定是因為受傷的原因,心跳才會加快,嗯,沒錯,就是這樣,看到美男,有一點觸動那完全也是正常的,想通之後,丁茉語便覺得沒有什麽,方才那美好的氣氛被她接來的話完全給打破了。

    “那你幹嘛不推開我?看我受傷好玩?”

    “你不是一直愛慕本宮?所以,本宮就給一個讓你表現的機會,倒還算差強人意。”商卿沒有在意丁茉語嘴上直言不諱的你我稱唿,第一次覺得逗弄眼前之人也是一件愉悅的事。

    丁茉語的臉瞬間黑了,愛慕給屁!她那是隨口胡謅的,敢情還能當真?給表現的機會也不是拿生命來表現的,還勞什子差強

    人意,氣死她了都!連帶著渾身的疼都被氣憤給代替了去。

    不吭聲,丁茉語第一次無語了,她怕等她一開口就是破口大罵,小不忍則亂大謀,忍了!

    “怎麽?覺得委屈了?”商卿看著不言語的丁茉語,手上的動作依舊未停,揉著傷口外圍處僵硬的位置,把淤血揉散對傷勢有好處。

    “不敢。”悶悶的迴答,丁茉語此時卻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示弱了,所以才讓商大太子覺得自己好欺負?總是這般被吃的死死的情況不太妙啊,她就像那隻待宰的羊羔,而商卿就是那隻大灰狼,想想都覺得驚悚,她可一點不想和這男人沾上關係。

    未來皇帝,免不了後宮佳麗三千,並不是一個好丈夫人選,丁茉語要的很簡單,隨心,隨性,一拍即合,無需多言語就能達到心靈上的默契,想到此,丁茉語心門便自動的將商卿過濾掉,她是個粗人,受不了約束。

    “你在排斥。”商卿把丁茉語的表情一覽無遺,眼中的深邃越發濃,他不允許她把他排斥在外,這種感覺讓他心中瞬間騰起了絲絲火焰。

    “啊?排斥,排斥啥?”丁茉語抬眼,一臉的無辜,不明白眼前的人說的啥意思。

    商卿的目光緊緊鎖定丁茉語,似乎想要看穿什麽,連手加重了力道而不自知,疼的丁茉語臉上驟變。

    “痛!你故意的啊!按我傷口上了!”丁茉語額間冒著滴滴冷汗,強撐著身子這麽久,簡直就是個奇跡,再加上背後某人的手時重時輕,讓她想忽略掉疼痛感都不成。

    “太弱!”商卿輕輕的吐出這兩字,手中的力道卻也緩慢了來,第一次一個女人這般輕易的就挑起他的火。

    “那是你沒受傷。”丁茉語冷哼一聲,白挨刀子了,對待一個病人還這麽兇,難怪沒人愛,隨即腦袋又搭到了商卿的肩膀,連整個身體也軟著貼了上去,她真的支持不住了。

    丁茉語腦袋漸漸昏了起來,眼皮打著架直接閉上了雙眼,暈了。

    商卿感覺到懷裏之人消停了來,一直注視著丁茉語蒼白的臉,莫名的長歎了一口氣,慢慢來吧!

    靜靜的午時光,商卿一直保持著給丁茉語按摩傷口的姿勢,淡淡溫馨,絲絲和諧。

    夜幕降臨,圓月初升,照耀一片白光。

    丁茉語悠悠轉醒,身子似乎恢複了些力氣,雖然還是疼,但比之前好多了,肚子空空如許,咕嚕嚕的唱著空城計,怎麽沒人叫她吃飯!她是個病人,

    最需要補充的就是體能了。

    因為是後背受傷,整個人都是趴在床上的,這樣睡了一天,本來就不大的胸肯定被壓小了,丁茉語鬱悶間,看著商卿端著盤子進了房間,自動過濾掉今日午的異樣,有太子爺伺候她,也不算吃虧了。

    “我餓了!”丁茉語帶著委屈,小聲的說道,別提多可憐了。

    商卿放手中的托盤,濃濃的藥味卻竄入丁茉語的鼻中,媽呀,她忘記受傷是要喝藥的,她可不可以再暈過去啊!

    “喝了藥,再吃。”商卿端著藥碗就朝床邊走去,醒來就好,省的他動手了。

    “不喝,是藥三分毒,為了讓我的傷口快速的好起來,還是直接敷藥就成。”丁茉語堅決的搖頭,之前作為狼的時候被猛灌了太多的藥,讓她現在對藥是更加的敬謝不敏,不能喝。

    可某人總是好了傷疤忘記疼,不知道在商卿麵前強簡直就是自掘墳墓,有哪一次能逃脫得了人家的手掌心呢?

    商卿沉臉,還是這樣排斥喝藥,連是藥三分毒的謬論都搬出來了,不得不說她是有多討厭,隻是對傷口好的,不喝也不成,“你是自己喝,還是我喂你。”

    丁茉語直接把頭埋在被子裏,不喝就是不喝,隻是還沒等丁茉語矯情一段,整個人就被商卿給提了起來。

    “嘶,疼……”這個男人就不能夠斯文一點嗎,她是病號唉!

    商卿直接端起碗就遞到了丁茉語的嘴邊,完全就是不容她反抗的姿勢。

    瞧著那一碗黑漆漆的藥汁,濃烈的藥味使得丁茉語的胃裏在翻滾,還是初衷不改,堅決不喝!眼睛死死,身子緊繃,“我突然覺得我身上已經不疼了。”說罷,抬手就擋開商卿的手,臉上還掛著十分難看的笑,企圖讓這個男人放棄讓她喝藥的想法。

    “是嗎?”商卿聞言,直接把丁茉語拎起來,扔坐在床上,那本大力的手在看到丁茉語再度慘白的臉時,力道又不自覺的鬆了鬆,沒有使她撞到床頭。

    丁茉語被商卿這樣一扔,雖然依舊是被他撐靠坐著的,方才的那一大力卻牽動著她後背的傷口,痛感傳來,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眼睛狠狠的瞪了瞪商卿,混蛋。

    “喝不喝?”商卿已經沒有了耐性,本來這喂藥不是他操心的,現在丁茉語還這般反抗,直接把商卿的難得好心情給弄沒了,還是前幾天喂藥的方式好,省時省力,關鍵還方便。

    “不喝!”看出商卿的不煩,丁茉語就堅

    持著不喝,然後氣得他最好摔碗而去,那樣她就可以不用喝了,算盤打得響當當,卻不知一山還比一山高,遇到商卿,她丁茉語就沒有反抗成功過!

    就在丁茉語開始沾沾自喜自己方法奏效時,卻瞧見商卿猛地一口對著碗喝原本是她的藥汁,丁茉語突然不詳的訊息傳來,媽呀,該不會是那什麽狗血的……

    以口對口喂藥吧……

    還未丁茉語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商卿圈住,唇瞬間就被商卿的唇虜獲,雙眼張得老大,幾乎能看到商卿同樣瞪大的黑眼,唇上的溫熱傳來,她,她,這是被強吻了?

    此時她完全就是被商卿的這一舉動給驚住了!

    失神間,丁茉語的唇被撬開,那苦澀的藥汁便進入到她的口中,隻是丁茉語卻一點感覺不到口中的苦澀,唇舌相抵,驚了她神卻又燙了他心,一個青澀一個強勢,唇舌流連間,丁茉語不自覺的咽了商卿所渡過來的藥。

    直到商卿把碗裏的藥完全以此方式喂完之後,才離開了那一張讓他差點就迷失的唇,商卿滿意的看著丁茉語的呆愣樣子,那本沒有血色的臉,卻因此染上了淡淡的紅蘊,一雙晶瑩的眼在這明亮的房間閃著迷人的勾魂光波,商卿神色暗了暗,隨即冷了個臉就直接放開了丁茉語。

    那動作叫一個幹脆,利落。

    丁茉語還傻傻的靠坐在床頭,半天沒有迴過神來。

    該死的!她的吻就這麽沒了!竟然就這麽沒了!她還啥都沒有感覺到,就這樣沒了?一時間丁茉語的臉色像是五味盤一樣,紅白青藍紫交替。

    她剛才怎麽沒有好好體驗一把呢?為毛啊為毛?天知道她在前世就想試一試傳說中的天雷動地火的一吻不可收拾的滋味,苦於每次都無法鼓起勇氣嚐試,現在看來,著實不咋地,看商卿那冷冷的樣子,顯然是沒感覺,果然那什麽一吻不可收拾的話都是假的。

    商卿看著丁茉語變幻無常的臉,若是知道她內心這般想法,定然不會就單單一個吻這樣放過她,隻有他自己才知道那有多大的吸引力。

    “你……”丁茉語開口,剛想要說話,卻被商卿給打斷了。

    “果然醒著的時候比昏迷的時候好喂多了。”商卿起身,把手上的碗放到了桌子上,順便給自己倒了一杯早已冷了的水。

    丁茉語臉頰抽了抽,醒著的時候……昏迷的時候……該不會是在她昏迷的時候,也是這樣被喂藥的吧?

    啊啊啊啊啊!太

    虧了,丁茉語怒氣衝衝,“你居然趁我受傷昏迷占我便宜!”

    商卿隻是酷酷的瞄了一眼丁茉語,“你以為本宮願意?”

    這話的意思,她被白白占了便宜不打緊,關鍵人家還不樂意,這是什麽世道啊!被占便宜的人都沒說啥,那占便宜的人倒是喊冤了。

    以前她怎麽就沒有看清楚這個男人的本質啊?這般的無恥,無賴,那心中對商卿人品的打分瞬間跌價了,絕對是負的!

    “說的好像誰逼了你似的。”丁茉語低低的說著,內心蜚腹,把商卿給罵了個透徹,丫的,她以後一定要報複他!

    “嗯?”商大太子隻一個眼神過去,成功的使丁茉語撇起了嘴,口中的苦澀充斥著她的味蕾,算了,就當被狗親了一,手狠狠的抹了抹方才商卿吻到的位置,顧不得身上的疼,直接又趴床上,被子完全把頭給捂住,鬱悶!

    商卿以為丁茉語會像隻炸毛的小獸一樣找他理論一番,結果又躺了去,這樣子,是害羞了?商卿嘴角帶笑,這一刻,連空氣之中都帶著歡樂的訊息。

    隻一好夢時間,夜便速而過。

    一大早丁茉語便被白林給拖了起來,要讓她嚐試一他徹夜研究出來的藥方。

    打著哈欠,丁茉語有點幽怨的眼睛瞪著白林,她現在是病人,但不是試藥的人!

    “還沒試驗過的藥用在我的身上,萬一毀容了怎麽辦?”丁茉語直接一把推開白林手上拿著的藥膏。

    “反正你不塗也是毀容,試一試總比不試好,難不成你喜歡背後頂著條大疤痕,雖然外人看不到,但也難看嘛,到時連作為女人的自信都沒了!”白林嬉笑著,別人千金難求的東西,居然在這個女人麵前像垃圾一樣,真不知道那腦子裏是怎麽想的。

    丁茉語丟了個無語的表情給白林,死皮賴臉的小白臉還敢自稱神醫,丟不丟人呐,“一定要試?”

    “嗯。”白林不住的點頭,這麽容易就騙到小白鼠,今兒天氣果然很不錯。

    “好吧!”丁茉語朝白林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點,白林不疑有它,伸手就要把藥膏遞給丁茉語,豈料丁茉語直接一把扣住白林的手,張嘴,直接一口就咬了上去,連白林都還沒反應過來,手碗上便是一排血紅的牙齒印記。

    “諾,試試吧。”丁茉語說完直接就把藥膏塗到那血紅的牙齒印記之上。

    這過程不過在眨眼之間就完成,丁茉語動作快得就好像自

    己沒有受過傷一般,想騙她試藥?簡直就是妄想!

    手上的疼,還有那不懷好意的嘲笑,白林瞬間就覺得自己被耍了,“最毒婦人心!”

    “謬讚了!”丁茉語吹了一記口哨,嘴角揚起的弧度昭顯她此時的好心情,在商卿那兒吃癟,那就要在他屬麵前耀武揚威一番。

    “真懷疑你還是不是個女人。”

    “如假包換!”丁茉語說罷,還拍了拍胸口,豪放無比,隻是剛拍著胸口,後背同一個位置就傳來陣陣疼意,人果然不能嘚瑟!

    白林無語的搖了搖頭,對於他家主子的口味,感到嚴重懷疑,這麽粗俗,哪裏有京城那些大家閨秀一樣文靜的淑女氣質,不過要是他家冷酷非凡的主子身邊要是站著一個小鳥依人,弱不禁風的女人,白林想想便覺得惡寒,還是麵前的這豪氣的女人更適合一點,眼中一閃而逝的了意。

    他可沒錯過之前這個女人是如何對陣殺敵的,嘖嘖,小小的身板,那力量還真不小。

    “來來,和我說說你是如何毀了我家主子子內價值連城的擺設的?”白林滿臉的八卦,他隻是聽沉冰簡單的說了丁茉語的事,現在有時間,剛好可以聽聽當事人怎麽解說的。

    丁茉語看著麵前猶如女人一樣愛八卦的白林,臉色瞬間就黑了,現在誰和她提那事兒,她就和誰急!她至今都還未搞明白商卿到底有沒有看到她從狼變成人的過程,所以她也一直避開這樣的話題,白林這樣提出來她當然不樂意說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接人傷疤可恥!

    “你敢毀了主子的東西,我不問你難不成還去問我家主子?”白林打定主意是要一問到底。

    丁茉語丟了個嫌棄的眼神給白林,她這是明白白的直接拒絕迴答他的問題,竟然還在問,真的是比女人還八卦!

    “我還敢毀了你主子呢!”嗯,要說毀,那還真算是毀了。就是在他娶一隻流浪狗的時候就已經被她給毀了!嘖嘖,丁茉語現在想來,商卿的忍耐力還真強,明明就是沉睡的猛虎,卻偏要做那嬌弱的小綿羊,不得不佩服他的強大的忍耐力。

    “你要毀了本宮?”房間裏適時的響起了一句冷冰冰的話,丁茉語整個人又焉了。

    “沒,是毀了你身邊的惡勢力!”丁茉語嘴順溜,立馬就改了口。

    白林的嘴角抽了一抽,這變臉的速度還真是快,在他主子麵前就完全是換了一個人一般,果真是一物降一物。

    “哼!”商卿冷哼了一聲,直接又把丁茉語抱坐在了懷裏,手又開始周而複始的在她背上傷口處輕揉。

    丁茉語無奈的靠在商卿的懷中,不就是偶爾說一兩句大放厥詞的話嘛,又被抓個正著,幾乎讓她以為這個男人是不是帶著一副順風耳了。

    這一幕又讓白林驚得差點連巴都掉來了,他家主子伺候起人來還挺像那麽迴事的!這讓他對於丁茉語的好奇是越來越重了,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麽特別之處,不但能近得了主子的身,居然還一副理所應當享受主子的按摩,白林瞬間覺得世界已經玄幻了!

    良久,商卿才朝著白林說道:“你去準備,今晚離開這裏。”

    白林聞言,看了一眼丁茉語,便立馬點了點頭,快速的退了去,若不是因為丁茉語的傷勢,他們也不會在江州待到現在,希望以後也不要因為她,耽誤主子大事!

    任何關於主子的事,都必須小心謹慎,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一樣!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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