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就到了西餐廳,藍千芙一眼就看中一個靠窗的位置,摟著慕堯煊的胳膊說道:“煊,我們坐那裏吧,靠窗環境好。”


    慕堯煊看了一眼,轉而走向另一個靠裏的位置,說道:“我們就坐這吧,免得坐在外麵會被人拍到。”


    藍千芙覺得慕堯煊這句話意有所指,想起之前老鼠偷拍到的一張心怡和慕堯煊一起吃牛排的照片,更加心虛了,但是按理說慕堯煊應該還不知道這件事,不然不會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藍千芙笑了笑,掩飾起自己臉上的尷尬,坐到慕堯煊的對麵,說道:“這裏也不錯。”


    兩個人看了看菜單,各自點了份牛排以後,藍千芙便和慕堯煊說起了新產品配方的事。


    “煊,沐念初公司的新產品配方我已經拿到手了,接下來準備召開新產品推廣的宣傳會,到時候沐念初恐怕就沒什麽好果子吃了。”藍千芙便說,便試探著看著慕堯煊的表情變化,慕堯煊表現的很平淡,這讓藍千芙有些開心。


    “那就好,千芙,為了慶祝你能順利拿到新產品的配方,咱們喝一杯?”慕堯煊提議道。


    藍千芙開心的就想答應,但是想到明早還得早起去公司忙碌,隻好迴道:“隻喝一杯。”


    慕堯煊問道:“怎麽了?以前不是很愛和我喝酒的嗎?”


    藍千芙看著慕堯煊的笑容,心裏惋惜不已,之前藍千芙是想要借機和慕堯煊生米煮成熟飯,所以才故意想要用酒灌醉慕堯煊,但是她的酒量不如慕堯煊,反而是自己醉了。現在,藍千芙考慮到明天的工作要忙,隻能小酌一點,不敢喝多,以免耽誤正事。


    藍千芙說道:“煊,我酒量不太好,明天公司還有事要忙,不敢喝多。”


    慕堯煊也顯得有些可惜,說道:“既然那樣,就喝這一杯吧,幹杯。”


    “幹杯。”


    慕堯煊淺嚐了幾口杯裏的紅酒,說道:“千芙,上次我在你家裏看到高爾夫球場,你爸爸好像很喜歡打高爾夫。”


    藍千芙點了點頭,說道:“對呀,我爸年輕的時候就很愛打高爾夫,我之前也跟著他學了點。”


    慕堯煊笑著說道:“這樣啊,我剛巧這段時間也學了點高爾夫球技,想和你爸爸切磋切磋,不知道叔叔什麽時候有空?”


    藍千芙聽到慕堯煊這麽說,還以為慕堯煊是特地為了自己才去學高爾夫球,目的就是為了討好藍刑,好早點娶自己迴家。想到這裏,藍千芙嬌羞的笑了起來,說道:“煊,你可真有心。我爸現在沒什麽生意要做,一直在家休息,藍氏的事也很少管,他什麽時候都有空。”


    “那你呢,總不能我一個人去藍家拜訪藍叔叔,結果他的寶貝女兒卻不迴去吧。”


    藍千芙聽到慕堯煊這話,想起自己白天和父親之間不太愉快的對話,為難的說道:“我跟我爸剛吵完架。”


    慕堯煊看著藍千芙為難的表情,心裏很清楚他們是為什麽吵架。不過他還是裝作不知道,勸道:“父女哪有隔夜仇,明天買點好酒帶迴去,藍叔叔不就消氣了嗎?”


    藍千芙想起父親和自己說的那些話,有些委屈的和慕堯煊抱怨了起來:“煊,你都不知道我爸有多過分,明明都已經在家休息不做生意了,但是公司的事還不肯完全撒手。


    那些老員工,老管理什麽的,仗著自己和我爸一起打拚過一段時間,現在在崗位上就屍位素餐,而且還總是不服管。對我總是陽奉陰違的,上次我想開個人才選拔大會,他們就敢當麵用一些過分和難聽的話指責我,明明我也是為了公司好,卻被他們說的像是公司的罪人。


    我收集了一個出頭的老管理貪汙的證據,把他當場開除了,那群人才不敢吱聲。我才得以順利召開人才選拔大會。煊,我在藍氏的日子可太不好過了。”


    藍千芙哼了一聲,說道:“別提我爸了,我今天迴去和他提起新產品推廣的事,他就拿上次我開除老管理的事說我。還說我這是卸磨殺驢,明明那些人已經吃了藍氏那麽多好處了,現在留著隻會耽誤藍氏的發展,我開除他們也是為了藍氏未來的發展不受阻礙。”


    慕堯煊看著藍千芙這樣激動,安慰道:“千芙,你也是為了藍氏著想,其他員工一定能理解你的。”


    藍千芙感動的看著慕堯煊,說道:“謝謝你,煊,我就知道你是最關心我的。”


    然而慕堯煊心裏卻不是這麽想的,藍千芙這種卸磨殺驢的做法,對於藍氏這種發展到一定地步的老牌企業來說,並不合適。


    因為現在藍氏需要的並不是冒進的換管理層,而是在穩定中尋找其他的發展契機,然後循序漸進的去改變。藍千芙的舉動太激進了,一定會引起藍氏其他員工的恐慌。一旦藍氏遇到什麽危機,有能力的人一定會率先跳槽走人,沒能力混日子的人,就會在裏麵陪著藍氏進入慢性死亡。


    慕堯煊這樣說一是為了讓藍千芙更加信任她,二是助長藍千芙的自負,為藍氏埋下一顆地雷。藍千芙是個很自我的人,藍刑的苦口婆心她聽不進去,對於慕堯煊這種膚淺的安慰,藍千芙倒是受用得很。


    吃完晚飯之後,藍千芙心情也很是不錯,硬拉著慕堯煊陪她一起在跨江大橋上看夜景。慕堯煊看著不遠處的江堤碼頭,那裏還停著好幾輛遊輪。


    慕氏也有一輛遊輪,停在那裏,和藍家的靠得很近。藍千芙在橋上看著遠處閃爍的霓虹燈,說道:“煊,我在一部電視劇裏看過,說是兩個相戀的人從一座大橋上走過,就能一輩子都在一起了。煊,我們一起走完好不好?”


    慕堯煊對這種愛情故事裏的橋段並不感冒,淡淡的說道:“這裏風太大,我們早點迴去吧。”


    藍千芙撒著嬌不肯走,拉著慕堯煊的胳膊說道:“煊,你就陪人家走走嘛。”


    慕堯煊上下打量了她一下,說道:“你的腳傷好了嗎?這條大橋這麽長,真走完你的腳還要不要了?”


    藍千芙剛剛也是一時興起,現在轉頭看了看,感覺這座大橋確實很長,頓時就後悔自己剛剛的堅持了,不過她還是想完成這個願望,隻好靠在慕堯煊旁邊說道:“那我們坐車走完全程好不好?煊,你就答應我嘛。”


    慕堯煊無奈的點了點頭,兩個人剛上車,突然迎麵一輛小轎車失控撞了過來,還好司機車技好,迅速掛倒車檔,避開了這輛車。


    小轎車直愣愣的撞翻在橋欄杆上,掉入了大江。藍千芙嚇得尖叫著撲到了慕堯煊的懷裏,慕堯煊則冷冷的看著這輛轎車。這輛車來的太過突然,不知道是突然失控還是有所預謀。慕堯煊忍不住想起來那天蕭情離開之前留下的狠話。


    藍千芙見預料之中的撞擊沒有到來,這才換換抬起頭,心有餘悸的說道:“煊,我們不要走這座橋了,今天不適合,你還是先送我迴家吧。”慕堯煊點了點頭,讓司機把車開到藍千芙家裏,正好他也懶得再陪藍千芙折騰了。


    迷情酒吧還未開業,蕭情就迫不及待的要來報複了嗎?不論如何,這件事都要交代小江查清楚。慕堯煊有預感,這不是普通的意外,也許是有人在暗中動了手腳。這是他在豪門鬥爭中磨礪多年而鍛煉出的敏銳直覺,他相信自己的預感。


    藍千芙在跨江大橋上,受了驚嚇,迴到家也是慌慌張張的,不知道為什麽,她想起沐念初之前對她說的話。沐念初說她壞事做了那麽多就不怕報應嗎?


    藍千芙想起那兩個死去的孩子,雙手克製不住的發抖,難道她的報應來了?今天她隻不過是想和慕堯煊一起走過臨江大橋,就有一輛車迎麵而來,失控的撞向了他們。難道說連老天也不允許她和慕堯煊一輩子都在一起嗎?


    藍千芙坐在沙發上倒了杯酒,狠狠地灌了自己一滿杯,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時,廚房裏傳來滴答滴答的水聲,藍千芙噎了噎口水,想道:大概是保姆沒把水龍頭關緊。這時,脖子後吹來一陣涼風,藍千芙幾乎寒毛都豎了起來。


    藍千芙想起恐怖片裏的一些情節,忍不住大聲叫保姆過來。可是保姆卻沒有應聲,也沒有過來。藍千芙再也控製不住,捂著耳朵尖叫了起來。


    突然,一隻手攀上了她的肩膀。藍千芙嚇得一揮手打掉自己肩膀上的手,保姆吃痛的叫道:“藍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藍千芙捂著胸口,這才看清剛剛摸上她肩膀的是保姆。藍千芙沒好氣的問道:“剛剛叫你怎麽不迴答我?”


    保姆指了指二樓,說道:“我剛剛去二樓陽台收衣服去了。藍小姐,你這是遇到什麽事了?”


    藍千芙沒好意思說自己被水滴聲和一陣冷風嚇到了,繼續冷著一張臉,說道:“去看看廚房裏怎麽迴事?一直滴答滴答的,吵的我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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