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堯煊看著醫生把自己的手,用繃帶一圈一圈的包成了一個“粽子”,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醫生,能換一個會包紮的人來嗎?”


    醫生眼睛一瞪,假裝兇狠的說道:“怎麽,瞧不起我?”


    慕堯煊很誠實的點了點頭,他堂堂慕氏總裁,邪魅帥氣,讓無數少女傾倒,結果一隻手卻長得像一個粽子,這怎麽能忍。


    醫生知道自己包的難看了點,隻好說:“沒辦法,這大半夜的,就我一個人值守,你就將就將就吧,再說了,你老婆等會醒來,要是看見你的手傷的這麽嚴重,一定會心裏一暖,就原諒你了。”


    醫生說這話時,還故意將“這麽”拉的老長,努力表現出手被包成粽子的好處。


    慕堯煊卻在心裏反駁說:我的老婆我不比你了解嗎?


    要是等會念初看見了,一定會覺得他不是慕堯煊,而是會被什麽奇怪的東西附體了。


    “前台那不是還有個護士嗎?叫她進來包。”慕堯煊決定做最後的努力,不能讓自己的一世英名毀於一旦。


    “哦,她啊,手比我還粗,不然也不會去前台做個接待了。”


    聽到這話,慕堯煊感覺這個醫院能經營這麽久還不倒閉,真是個商界奇跡啊。


    慕堯煊無法,隻得找醫生要了一卷繃帶,重新迴到了病房。


    朱鹮正在沐念初床邊守著,不停地打著嗬欠,已經是半夜一點了,她實在是有些困了,好不容易看到慕堯煊迴來,覺得自己總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


    見慕堯煊進了病房,朱鹮跟他打招唿:“慕總,你迴來了,我實在有些困了,你能不能……哈哈哈。”


    朱鹮話說到一半,看見慕堯煊像一隻獨臂多啦a夢一樣走進來,忍不住笑了起來,卻又得顧及著沐念初,不敢放聲大笑。


    “慕總,對不起,我不是……”朱鹮一邊解釋一邊笑,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嘴。


    慕堯煊黑著臉看著朱鹮。


    朱鹮笑夠了這才好奇的問道:“慕總,你這手是怎麽迴事?”


    慕堯煊臉色好轉了一點,說道:“還不是那個庸醫,不會包傷口,把我的手包成了這個樣子,真不知道這個醫院是怎麽開下去的。”


    說著慕堯煊拿出手裏的繃帶遞給朱鹮:“幫我重新包紮一下。”


    朱鹮並沒有伸手去接,反而臉上帶著壞笑說道:“我覺得慕總你這傷口包的挺好的,沐姐醒來看見一定會感激你的,就留著吧。”


    慕堯煊想也不想的反駁道:“按念初以前的性子,是絕對不會。”


    說到這裏,慕堯煊頓住了,說不下去了,又想起醫生和他講的那個故事。


    朱鹮也在一邊說道:“慕總,我想你也明白,現在的沐姐和以前肯定不一樣了,她不再是你金屋藏嬌的嬌妻,也有自己的事業要拚搏。我不知道你和沐姐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沐姐提起你的時候,眼裏總有藏也藏不住的悲傷。”


    朱鹮的話讓慕堯煊陷入了沉默。


    是啊,念初的助理說得沒錯,如今的念初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自己沒有好好珍惜的念初了,她不再受自己掌控,卻變得更加耀眼奪目,讓人忍不住去接近。


    慕堯煊又想起在沐念初身邊一直出現的柯辰和君閻奕,現在柯辰在m國,暫時沒什麽機會,那個君閻奕倒是跑的越發勤快,三天兩頭就聽見自己安排的人匯報說君閻奕今天又去公司找沐念初了。


    不行,自己決不能將念初拱手讓人。


    慕堯煊下定決心,就算現在和沐念初分開,也可以再追一次,他就不信自己比不過君閻奕。


    想到這裏,慕堯煊有些遲疑的問道:“你說念初看見了我的手,真的會感激我?”


    朱鹮眼睛轉了轉,迴道:“這我哪敢跟你打包票,不過沐姐要是知道慕總你為了救她受了傷,肯定還是會跟你道聲謝的。”


    慕堯煊點了點頭,這才想到自己雖然上次在念初的公司門口見過這個助理,卻還不知道她的名字,而且她現在還跟念初住在一起,兩個人關係肯定很親密了。


    “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朱鹮聽到慕堯煊的話,也才想起自己雖然和慕堯煊見過一次,但也隻是無名小卒,慕堯煊不知道她的名字也很正常。


    “我叫朱鹮,現在在公司擔任沐姐的助理。”


    “朱鹮,是個很活潑的名字。”慕堯煊習慣性的客套了一下。


    朱鹮打了個嗬欠,才想起自己剛剛準備和慕堯煊說的話,“慕總,我實在是困得不行了,能不能勞煩你再守一會兒,要是等會沐姐還沒醒,估計是要睡一夜的,你就直接去睡吧。”


    慕堯煊坐迴到沐念初身邊,說道:“你先迴家去睡吧,我在這裏陪床,你不用擔心。”


    朱鹮點了點頭,打著嗬欠走了,慕堯煊又想起什麽似的,拿著車鑰匙追了出去。


    “你一個女孩子,這麽晚了,打車也不安全,開我的車迴去。”說著,慕堯煊便把手裏的車鑰匙丟給朱鹮。


    朱鹮一把接住,看見上麵的勞斯萊斯標誌,差點口水都流了出來。


    慕堯煊送了車鑰匙就迴去病房守著沐念初了。


    朱鹮看著自己手中的勞斯萊斯車鑰匙,和停在醫院門口的那輛低調奢華的車,感覺自己的睡意已經消失了一半,捂著臉說道:“沒想到我才剛畢業參加工作就能開上這麽豪華的車,沐姐,我一定會好好跟著你幹的!”


    慕堯煊迴到病房繼續守著沐念初。


    沐念初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神色安詳,慕堯煊輕輕摸了摸沐念初的臉,感覺愛不釋手。


    這三年來,慕堯煊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和沐念初這樣溫存過。


    念初的臉還是這樣光滑,隻是臉頰比之以前更加瘦削了些,慕堯煊知道,這是沐念初獨自經營著公司勞累所致。


    念初,你為什麽要這麽逼自己?慕堯煊的心疼不能宣之於口,隻能默默的讓自己的心被脹滿。


    夜還很長,慕堯煊擔心自己睡著了,沐念初半夜醒來沒有人去叫醫生,隻好到走廊上,找了個窗戶點了根煙。


    香煙刺激的味道順著鼻腔進到慕堯煊的肺裏,讓慕堯煊覺得自己身上的痛苦被這刺激的香煙味衝淡了不少。


    慕堯煊抽完一根煙,又在外麵待了會,等著身上的味道散盡才迴到病房裏,剛一進病房就看見沐念初痛苦的搖著頭,嘴裏還不停地喊著:“離心,思塵,是媽媽不好,沒有保護好你們……”


    慕堯煊見狀趕緊上前握著沐念初的手說道:“念初別怕,我在這裏,我會保護好你的。”


    在慕堯煊的安撫下,沐念初漸漸平靜了下來,隻是臉上又多了淚痕,慕堯煊心疼的給沐念初拭去臉上的淚珠說道:“念初,都是我不好,你別怕,我會好好保護你的,再也不讓你承受這種痛苦。”


    可是噩夢中的沐念初並沒有聽到慕堯煊的保證,很快就恢複平靜,沉沉的睡去。


    刺眼的陽光透過窗戶折射了進來,落在沐念初的眼簾上。


    她在陽光的照耀下緩緩地睜開了眼,入眼的是醫院白色的天花板,還裝著老舊的長條白熾燈。


    沐念初有些奇怪,開始迴憶起昨晚:自己泡澡的時候接到了慕堯煊的電話,然後準備掛斷電話的同時站起來走出了浴缸,摔了一跤,然後……後麵的事沐念初就想不起來了。


    她揉了揉自己還有點疼的頭,爬起了身,這時候才發現了守在自己身邊的慕堯煊。


    慕堯煊因為害怕沐念初再做噩夢,也不敢隨意出去,就坐著守了沐念初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忍不住睡著了。


    沐念初看著慕堯煊的頭枕在手臂上,在自己床邊一小塊位置睡著,心裏有些奇怪:我怎麽會在醫院,慕堯煊怎麽會在我守在我床邊?


    她的頭仍舊有點發暈,捏了捏眉心。


    不管怎麽樣,慕堯煊還是在我身邊守了我一夜,這樣想著,沐念初就找來一條毯子輕輕幫慕堯煊蓋在身上。


    誰知這一蓋慕堯煊便被驚醒了,他重新坐起來,抖了抖自己發麻的手臂,發現沐念初已經醒了,臉上帶著驚喜的笑容說道:“念初,你醒了?”


    沐念初點了點頭,這次沒再趕慕堯煊走,但是也不願和慕堯煊多說話,病房裏的氣氛很快就沉寂了下來。


    沐念初先開口打破了這沉寂:“我怎麽會在醫院裏?”


    慕堯煊這才和她說起昨晚的事,說自己和她打電話的時候聽到一聲悶響,害怕她出事,趕緊趕了過來,發現她暈倒在浴室裏,就送她來了附近的一個醫院。


    慕堯煊省略了自己撞開浴室門,手還受傷的部分。


    沐念初聽完,還以為是朱鹮幫慕堯煊開的門,也就沒多問,隻是看著慕堯煊一隻包的像粽子的手,有些疑惑的問道:“你這手是怎麽了?”


    慕堯煊從沒服過軟,撒過嬌,所以猛然看到他這個樣子,沐念初一時之間還真是不知該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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