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初,念初,醒醒!念初!”慕堯煊抱著沐念初緊張的喊著她的名字,可是沐念初沒有能給慕堯煊任何反應。


    在客廳裏到處翻找鑰匙的朱鹮,發現浴室門已經開了,連忙也跟著跑了進來。


    “沐姐,你沒事吧!”朱鹮一邊叫著沐念初一邊跑進了浴室,進來之後卻發現沐念初昏迷不醒的躺在慕堯煊的懷裏。


    因為沐念初剛剛在泡澡,所以現在身上並沒有穿衣服,朱鹮一見指著慕堯煊喊道:“你放開沐姐,出去!”


    慕堯煊被朱鹮這樣一叫,才發現沐念初並沒有穿衣服,但是他和沐念初在一起那麽久了,哪裏沒有看過?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麽需要避諱的。


    “你亂喊什麽?念初全身上下我哪沒見過,別在這裏亂叫了,趕緊拿衣服來幫念初穿上,我送她去醫院!”


    朱鹮雖然覺得慕堯煊不要臉,但是一想慕堯煊說的也是實話,就趕緊迴房幫沐念初把衣服拿來了,重新迴到浴室,和慕堯煊一起幫沐念初擦幹了身體,穿上了衣服。


    朱鹮在幫沐念初穿衣服的時候,發現沐念初身上有幾處傷疤,忍不住心疼的問道:“沐姐身上怎麽會有傷呀?我之前見她都是好好的,這段時間我們倆幾乎是形影不離的,沐姐怎麽會受傷?”


    慕堯煊當然也是看到這些傷痕的,這些都是沐念初當初被綁架之後留下的傷疤,雖然他也請了最知名的外傷醫生,但是也沒能完全消除這些疤痕。


    現在朱鹮說的話又讓慕堯煊想起那時候他找到重傷瀕死的沐念初時心痛與難過的感受,這些都是藍千芙施加在沐念初身上的。


    藍千芙,念初受過的傷,我一定要千倍萬倍的奉還到你身上!


    慕堯煊眼神幽暗,一言不發的抱起了沐念初往門外走去,朱鹮趕緊跟了出去。


    慕堯煊將沐念初放在車的後座上,讓沐念初靠在後座椅背上躺好,朱鹮也坐在後座抱著沐念初,防止她摔到。


    見兩人坐好了,慕堯煊一腳踩下油門,車便飛了出去。


    好在這是輛勞斯萊斯,豪車的好處就在於發動機,即使是猛踩油門突然加速,車內也是比較平穩的,不會受太大的加速影響。


    慕堯煊心急如焚,滿懷著對沐念初的擔心把車開到了附近一個醫院,車一停穩便抱著沐念初向醫院裏跑去。


    由於時間已經很晚了,醫院裏隻有一個夜診醫生值守。


    夜診醫生看見慕堯煊把抱著昏迷不醒的沐念初進門,趕緊讓慕堯煊把人送進急診室裏。


    慕堯煊在急診室外焦急得等著消息,朱鹮也去前台找護士填了個病曆單,幸好沐念初似乎沒什麽大礙,醫生很快就出來了。


    “病人沒什麽大礙,隻是摔倒之後頭部受到撞擊,人暫時暈了過去,讓病人好好休息,自然就會醒來。等病人醒來之後,你們記得按唿叫鈴,我們需要進一步檢查病人有沒有留下撞擊後的後遺症。”


    醫生簡單的交代了一下慕堯煊便離開了。


    慕堯煊聽到沐念初隻是撞暈了過去,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了。


    朱鹮填完病曆單後,也過來急診室,聽到沐念初沒什麽大礙後,她長舒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為什麽慕堯煊像是知道沐念初會摔暈過去了一樣,急衝衝的跑來家裏到處找沐念初,還為了救沐念初出來,用身體撞開了浴室的門。


    朱鹮不知道慕堯煊和沐念初兩個人為什麽離婚分手,但是慕堯煊今晚的表現讓她覺得慕堯煊不像是一個絕情絕義的人,也許兩個人之間是有什麽誤會吧。


    想到這裏,朱鹮對於慕堯煊的態度也不像剛剛那樣惡劣了,心平氣和的幫著慕堯煊一起將沐念初推到了病房。


    朱鹮看著慕堯煊把沐念初輕輕抱到病床上,眼神溫柔,動作輕緩的仿佛懷裏的人是個脆弱易碎的瓷娃娃一樣,然後坐到沐念初身邊,輕輕地用手撫摸著沐念初的臉。


    朱鹮這才發現慕堯煊的手被劃了好大一個口子,血在上麵都凝成了痂。


    被這傷口嚇到,朱鹮忍不住說道:“慕總,你手受傷了!”


    慕堯煊立馬把食指放在唇邊,對朱鹮比了個噤聲的動作,輕輕地說道:“小聲點,別吵到念初休息了。”


    朱鹮趕緊捂住嘴,用手指了指慕堯煊手上的傷,小聲說道:“慕總,你的手受傷了,還是趕緊去包紮一下吧。”


    慕堯煊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不知道怎麽迴事,居然被劃了好大一條口子,血都染紅了袖口。


    但是他舍不得離開沐念初,現在沐念初暈了過去,不能趕慕堯煊離開,這是他們兩個之間難得能好好相處的一段時光。


    朱鹮卻在一旁催促道:“慕總你還是先去包紮一下手吧,萬一感染了什麽細菌就不好了,沐姐這邊有我守著。”


    慕堯煊覺得朱鹮話說的有道理,也不好再推辭她的關心,就去找了夜診醫生。


    夜診醫生看見慕堯煊過來,以為是病人醒了,問道:“是不是病人醒了?我這就過去看看。”


    慕堯煊趕緊攔住他,說道:“人還沒醒,醫生你先別急著過去,我過來是想讓你幫我包紮一下手上的傷口。”


    說著慕堯煊把手抬給夜診醫生看,夜診醫生一看見慕堯煊手上那麽大一條口子,趕緊拿去消毒藥水和繃帶,“我說小夥子,你手上劃了這麽大條口子就不疼嗎,怎麽現在才來包紮?”


    “剛剛有些急,沒注意到手上的傷。”


    夜診醫生聽了慕堯煊的解釋,臉上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


    “你和我一樣,是個疼老婆的,看到老婆暈了急忙就送來醫院,連自己手上的傷都顧不著。”


    慕堯煊聽到夜診醫生這麽說,又想起自己和沐念初現在的關係可以說是形同水火,隻好簡單的“嗯”了一聲。


    夜診醫生見慕堯煊似乎有些消沉,八卦的問道:“怎麽?和老婆吵架了?小姨子都被叫來了。”


    慕堯煊反應了一會,才明白夜診醫生說的小姨子指的是朱鹮,隻好附和著說道:“對,和老婆吵架分居了,現在她和小姨子一塊住。”


    夜診醫生聽到慕堯煊這麽說,也仿佛陷入了什麽難題,沉吟道:“都吵到分居了呀,看來情況是很嚴重了呀。”


    慕堯煊也低著頭,自責道:“是我不好,之前忙於工作和應酬,讓她一個人在家照顧兩個孩子,孩子身體不好沒保住,她還受了很重的傷,是我對不起她。”


    夜診醫生一聽,立馬教育起了慕堯煊:“我和你說啊,錢什麽時候都可以掙,掙多掙少都無所謂,最重要的是一家團聚。”


    說著夜診醫生就仿佛陷入了迴憶裏,講起了自己的故事。


    “當年,我也跟你一樣,年輕氣盛胸懷大誌,一心想要幹一番事業,我老婆呢,是我讀書的時候認識的,校花,那叫一個漂亮。”


    夜診醫生說到這,臉上還帶著自豪的笑容。


    “為了完成我當院長的夢想,我們努力拚搏了很久才攢夠錢買下了這座三層高的房子,改建成了醫院。你別看它小,裏麵都是我和我老婆的心血,醫院建成以後,我一心撲在上麵,老婆為了照料我和孩子,也辭職在家。”


    講到這裏,夜診醫生似乎想起了什麽,眼裏泛著淚花。


    “她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卻在和我結婚後,不得不放棄自己的事業,在家一心相夫教子,可是當時的我卻沒有珍惜她的付出,一心隻在醫院的各種事務上,忽視了她,等我醒悟的時候,她已經得了胃癌,晚期。


    我想把醫院賣了給她治病,她知道了對我說這家醫院不僅是我的心血,也是她的,如果我敢賣,她就從樓上跳下去,我不敢再賣醫院,但也無心經營,便把醫院關門了,盡心陪她走完生命最後一程。”


    夜診醫生說到這裏,已是淚流滿血,聲音帶著哽咽,但他仍繼續把這個故事講完。


    “她臨走之前和我說,讓我一定要把這個醫院好好經營下去,才算沒有辜負她,所以後來我又重新將醫院開了門,裝修陳設也一直沒變過,當初醫院剛建成,這些全是她親自選的。”


    慕堯煊聽完也是內心感慨萬分,遞了紙巾給夜診醫生。


    醫生接過以後擦幹眼淚,緩和了情緒,和慕堯煊說道:“也許你覺得自己做錯了事,不敢迴去麵對她,但是你要明白兩個人相濡以沫多年的感情不是能輕易抹去的,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錯了,就迴去好好地向她道歉,好好地用行動補償她。”


    慕堯煊感激的說道:“謝謝你,醫生,可是我跟她之間不止這些,還有其他事。”


    “那就更應該好好說清楚了!”夜診醫生眼睛一瞪,拿起消毒藥水給慕堯煊的傷消起了毒,接著說道:“來,我給你好好包紮包紮,等會你老婆醒了,你就借著這次機會好好地向她展現一下你的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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