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難道還不知道嗎?整件事情當中,薛家夫婦都是因為咱們秦家而送命的,所以薛霓裳小姐一直都該是你的恩人,而不是你的仇人,自然正是因為這樣,董事長才無法再看見薛小姐的時候將這些事情說出口,因為心裏實在是愧疚,實在是無法麵對。


    要不是薛家夫婦的話,可能最終董事長會親自去做這件事情,或許當時死的就該是董事長了,唯一變成孤兒的,就隻是你了……”


    於叔老淚縱橫的繼續說道。


    他也想要早點說的啊,可是這不是一直都是被秦淮攔住的嗎?在將薛霓裳接迴秦家的時候,秦淮就說過,薛霓裳是他們家一輩子都對不起的人,所以從小秦淮會對薛霓裳那樣嚴肅。


    明知道她已經哪方麵都比秦彤彤還要強了,還是沒有給與多麽寬容的愛,那就是想讓薛霓裳成為人上人。


    也隻有這樣,才能讓她的父母在天之靈看見自己的女兒心裏寬慰,要是真的什麽都不管的話,薛霓裳萬一有一點點走上歪路,那就都是秦淮的錯,本來已經在心裏是千萬個對不起的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行事作風才會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所以爺爺現在是在做什麽,他這是將自己的性命拿來還給姐姐的嗎?明明不是他做的,其實當時的他也一樣的肝腸寸斷啊,為什麽就不將這件事情解釋清楚。


    既然她聽見了,就應該知道這件事情是瞞不住的啊,越是想要隱瞞,才會越加的加深她心裏的好奇,適得其反。”


    秦彤彤理解的說道,現在總算不是一口一個薛霓裳的叫著,而是改口稱為姐姐了。


    因為她心裏也明白,就算當時並不是薛霓裳的父母跟著她的父母迴去的國內,出事的時候也不是馬上趕到現場的,可最終還是因為這件事情而送命的。


    現在的於叔說得對,要是當時他們沒有插手這件事情的話,他們一家人會好好的生活,在秦氏集團的位置會越來越高。


    甚至有可能真的在當時送命的就應該是秦淮,她成了孤兒,說不定現在就應該是秦彤彤寄生在薛家了。


    想到這些,她心裏的怨恨就不是那麽許多了,可是要是薛霓裳現在知道這件事情,知道其實當年的仇,已經早在他們還很小的時候就已經解決過了,現在隻是因為自己的一己念頭,便將對自己有著一輩子也還不清養育之恩的爺爺逼上絕路,她能夠真正的原諒自己的嗎?


    秦淮當時認為這件事情說不出口,或者現在認為這件事情應該有著自己來結束,就始終沒想到,活著的人跟他還依然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倒是這麽隨便一說就離開了,可是讓活著的人心裏又如何著想,難不成跟他一樣一輩子將愧疚藏於心裏,活的人不人鬼不鬼?


    “唉,所以說這就是人呐,誰還沒點執著不肯放棄的心,當時在薛小姐聽見這件事情的時候,其實就是我想要勸說董事長將這件事情告訴你們,畢竟二位小姐都已經長大成人了。


    並且你們的能耐,也是秦氏集團上上下下的員工見證的很清楚的,本應該自己去麵對這些,人生也才算是完整。


    可是誰能想到,盡管是薛小姐已經聽見了,董事長還是不肯開口,如今卻將這件事情演變成這樣……”於叔無奈的說道。


    隻要是秦淮不允許,就算他有著這樣的想法千遍萬遍,始終都是不可能不遵從秦淮的命令的,否則,他不會是秦淮的助理,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會這樣妙不可言。


    生死兄弟,可是主要決斷,永遠都是在秦淮手中。


    沐念初和韓念念在這個時候相互對視了一眼,心裏的想法因此傳遞,還正是誰也沒想到,在薛霓裳和秦彤彤身上竟然有著這樣傳奇的人生。


    不過秦彤彤顧及的對,要是現在的薛霓裳跟著慕堯澤迴來,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原來是這樣的,那還不得當場就氣死。


    慕堯煊則不然,聽著這些事情,同時也想到了自己小時候的事情。


    於叔說的對,誰都有著一些無可奈何的事情,就像當時的秦彤彤被秦淮帶走的時候一樣,他隻知道這樣會給秦彤彤帶來好的生活,但是這些的概率也隻是一半的一半。


    他調查過,並不是所有在福利院將孩子領走的大人,都會真正意義上的對孩子好的,所以他曾想過讓秦彤彤留下來,至少自己是真心的,會時常去看望她,她也不會在受到傷害。


    可最終,當時的自己也不過就是個孩子,怎麽可能左右得了大人的想法和行為,在看見鼻涕妞哭著離開的時候,小小的慕堯煊心裏同樣是不好受的。


    不過現在聽見她本來就應該是屬於秦家,本來就應該是秦家大小姐,要是當時真的在自己的作用下將秦彤彤留下來的話,她現在才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世,會不會懊惱當時候慕堯煊的所作所為。


    並且他可不知道原來秦彤彤對她的感情,那都是從鼻涕妞時候開始的,自己可不一定能夠很好的迴應這份愛,可能相反,還會是一種傷害的吧。


    所以在你沒能力做某些事情的時候,這件事情的最終成果不一定就是壞的。


    “小姐,棺木的事情已經解決了,都是上好的材料,不過今天不能送過來,最早也得是明天下午。”


    正在這時候,管家從外麵迴來稟報著說道。


    “我知道了,管家,聯係殯儀館,今天現將爺爺的屍體火化,就這樣擺放在家裏也不是個事。”秦彤彤接著說道,目光定格在爺爺的屍體上。


    這個老人為這個家所做的事情,實在不是三言兩語能夠感謝清楚的,可是現在就這樣赤裸裸的躺在秦家客廳,實在是對他的一種褻瀆。


    就算是棺木沒迴來,他也應該將自己的這幅身軀有著能夠存放的地方,才不枉這樣英明神武了一生。


    “是,小姐,我這就去安排!”管家應聲離開。


    慕堯煊忽然發現,現在的秦彤彤就是說話都跟之前的不一樣了,語氣和神色都不一樣了,要不是麵容還是這個人,他都要懷疑,現在的秦彤彤是不是重新換了一個人的。


    不過又忽然想起來,當時於叔說秦彤彤在從小的那場車禍上受傷,腦部最為嚴重。


    失憶是因為這個原因,說不定現在記憶被喚醒,受傷的神經也得到了很好的恢複,才會更加大方得體了。


    所以其實在之前秦彤彤所做的事情當中,整個人都是不完整的在運行的,就像當初做著那麽多傷害別人的事情,她心中所注重的都隻是自己的愛,隻想要自己得到,並沒有感受到別人在這件事情上的傷痛,甚至是連對剛出生自己的孩子,都不是多麽的愛護有加。


    當這份愛稍微減弱的時候,也就是在監獄裏的時候,秦彤彤才是真正地意識到,自己跟慕堯煊這個男人這輩子都難以真正的在一起。


    彼此並不是心裏有著一樣多的對方,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隻會更加的漸行漸遠,所以善意浮現,現在才算是真正的完整。


    其實秦彤彤也可以這樣善良,或許當時跟慕堯煊在一起的時候,隻要在有了孩子的時候,能夠像現在這樣好好的過日子的話,可能有真的是一輩子了。


    不過這樣也證明了,他們之間始終都是有緣無份的,更是能夠證明,自己跟沐念初之間的緣分並不是說斷就能斷的。


    正在這時候,慕堯煊的手機鈴聲忽然想起來,拿出來一看,正是慕堯澤的來電,便馬上接聽起來。


    現在秦家的事情處理的都差不多了,秦彤彤對這件事情也有了重新的認知,就等著慕堯澤將薛霓裳帶迴來的話,兩人能夠將中間的誤會解釋清楚,冰釋前嫌,一起舉行秦淮的葬禮即可。


    “喂,堯澤!”


    聽見慕堯煊開口,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特別是於叔和秦彤彤,兩人都很是關心現在的薛霓裳到底在哪裏。


    當時那樣的情緒離開了秦家,很顯然,秦淮的死並不是真正的薛霓裳想要的東西,內心一定是不亞於秦彤彤的傷痛的。


    要不是慕堯澤緊跟著出去,在場的人都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怎麽可能還一直這樣在家裏待得住,還不早就出麵尋找,擔心一點也不亞於誰。


    “哥,怎麽辦,我一直都沒有找到她,僅僅是晚一步兩步出門,可是現在的薛霓裳到底會去哪裏……”


    電話裏傳來慕堯澤急切的聲音,他此刻正站在當時跟薛霓裳見麵的海邊,這裏是他們兩次見麵的地方。


    第一次他深情告白,卻被當成隻是嘻嘻哈哈的玩笑話,第二次,薛霓裳再次想要將自己的身體先給慕堯澤,可是他始終沒有趁人之危。


    原本以為,這個地方對兩人都是很重要的,在現在的秦家成了這個樣子之後,她無處可去,一定會到這裏來訴說哀傷。


    誰知,在慕堯澤後知後覺的趕到之後,這裏並沒有她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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