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烏雲壓得很低,使天地之間晦暗不堪,總有一種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曠野之上悶熱的霧氣像著了魔似的流動著白色的氣帶,在天地間來迴徘徊著。忽有一陣清風從遠而至衝破了它們有秩序般的遊蕩,凡有風經過的地方就會散出一道清爽宜人的空間。在眼前,就正有一陣風吹開了眼前悶熱霧氣,終於開闊了視覺,遂見地麵,居然有兩個人平躺在那裏,風甫過那一層層白色的霧帶又恢複了原本的樣子,又輕輕的飄蕩了起來。這時雖有霧氣阻擋著視線但還是能夠在朦朦朧朧間瞧見在地上所躺的人兒。仔細一瞧,原來他們遂是在窮陰洞誤食了“凝盈果”的鐔炳耀與方詠豔。

    也許是因為方才清風吹過的緣故,方詠豔在昏沉中感覺到了清爽之意,手指動彈了幾下,接著再看粉色的臉龐上,柳葉細眉微微一皺,腦袋也左右擺動了幾下,爾後緊閉的雙眼緩然睜開,之中充滿了虛弱而又迷茫的意味。甫一睜開雙眼就被光線刺激的難以睜開,她用手抹了抹惺忪的眼睛,遂眺到空中飄蕩的奇異物事腦中登時感到倏的一怔,翻滾如潮水的雲團把整個廣闊的天空遮蓋的嚴嚴實實,陰沉至極。當她從地上艱難的爬將起來的時候,眼睛在奇異之中又驟然發現,原來在自己的四圍竟是如此貧瘠不堪亦讓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竟是真的。

    這時,她盡量使自己的心不要過於太驚異了,因為在她的心裏總是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現下自己所看到的並不是真的,隻是一場夢而已,過不了多久,這個奇怪的夢就會應勢而逝的。

    方詠豔就這樣安慰了自己幾遍,她終究都不敢相信這其實是真的景象,又當腦中正亂成一團之即,她眼睛的餘光突然瞟見在自己的身側,鐔炳耀也在昏迷中,這才想到了他,促使她暫時拋棄了自己方才心亂如麻的思緒,在驚奇中急忙撲向了他。

    方詠豔向鐔炳耀叫來叫去卻也不見他從昏迷中醒來,以為他已經遭到了什麽不測,撲在其身上就是一陣號哭。

    的確,在此時倘若她所愛的人都離自己而去了,那麽可想而知,在以後自己如何還能夠活於世上,想著想著方詠豔竟想到了死,她的眼淚如掘了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斷淌流而出,萬念俱灰,在此時對於她來說,生命似乎真的走到了境頭,讓她悲痛欲絕。

    過了許久,號哭聲終於在不知不覺中慢慢消失了,留下的僅僅是一聲聲抽泣,方詠豔扒在鐔炳耀的上身上,蒼白的臉龐斜扭在一側,無神的雙瞳木然的望著前方,整個人在一場慟哭之後,似乎已經徹底的跨掉了,讓人頓生憐憫之心!

    忽然,身子下的鐔炳耀輕輕動彈了一下,好似受不了某種壓力,又好似是身體的疼痛促使他的思想有些難捱的意味。

    感覺到這一輕微的動彈之後,扒在他身上的方詠豔猛然就爬將了起來,痛苦的神情立時轉變成為了難得的驚喜,隻見她快速的用手背擦去了眼角淌流而出的淚水,那種感覺似是生命又重新得到希望一般,身子也湊近了他。

    方才全身已經癱軟的方詠豔在這時已然完全又恢複了活力,雙手也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開始不斷搖晃鐔炳耀的上半身。好在方詠豔的這麽一搖晃昏迷中的鐔炳耀還真就緩醒了過來。

    “小豔!你不是——”

    睜開蒙朧的雙眼,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麵前的方詠豔,原本是想說“你不是已經被那果實給毒死了嗎?”但話說了一半卻又咽了迴去,他是想隻要方詠豔沒事那就比什麽都好,還有什麽好懷疑的呢?

    但在此刻也有一些問題就好象水中泡泡一般冒了出來,比如說:他們二人刻下正置身於何處?

    其實他們何嚐不想知道呢?隻不過現下連性命都很難保全,如何還能顧得上去深究它?現下最理智的方法或許就是立時去用行動挽救自己才是。

    事不宜遲。

    兩人扶掖著從硬實的地上站了起來,兩雙帶著無限希冀的眼睛不約而同的向四圍環顧了幾遍,全都是一些白色的物事在緩然飄蕩,視線根本就不可能順利的傳將出去,因此二人就決定試著向一個方向走走,倘若能夠順利的走出去倒罷,倘若不行那也就沒有辦法,隻好聽從命運的安排......

    起身之後正欲離開此地,方詠豔與鐔炳耀的眼光透過遊蕩的白色詭氣,見到天空的雲層在驟然間發生了變化。不知為何隻感覺到它們正從一個方向向另一個方向像海潮般狂湧,在這當兒,眼前浮動有秩的白氣也隨著天空雲層的變化亦開始有翻江倒海的變化了。

    隻見它們在半虛空中忽然改變了方向,變浮動為狂湧,同向雲層所去的方向飛速逝去。

    這時二人正欲向與其相反方向離開,這些詭異的白氣也正好打在兩人臉上,使他們不得不將身體背向它們,擁在了一起。

    稍許,天地間一切俄而已盡數消失了,方詠豔與鐔炳耀睜開雙眼,眼前豁然一亮,他們被驚的竟說不出了話來。

    不知何時,在他們麵前出現了一座座高峻的雄峰,一輪豔日掛於其上,給它們鑲上了一層銀色的暈邊,而這些暈邊卻亦泛射出一道道五彩光線,刺眼之餘更讓人的眼睛美不勝收!

    正看這些時,卻奇異的感覺到腳下發生了徹底變化。原本硬實的地麵,現下變得鬆軟了起來,令雙足產生難以言喻的舒服感。低頭定睛一觀,原來足下哪裏是硬實的地麵,分明是“草壇”。一簇簇爭相開放的盛花點綴於其中,讓人眼花繚亂。再看遠遠一條潺潺的小溪循溝壑蜿蜒而下,映著豔陽之輝光閃爍著無盡的爍光,似乎正訴說著一個個美妙的神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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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風拂拂再加上芳菲四溢,這等不世奇景頓使方詠豔與鐔炳耀的心神感到舒暢萬分,仿佛剛剛脫離了某種超過自身負荷的束縛般渾身有種飄然之感,忘卻了一切所發生的痛苦事情。

    肉體凡胎的二人從未欣賞和凝神感受過如此之美妙的境地,這一次算是令他們大飽了一番眼福。

    就在他們正觀這妙美的景象時,一個玄色的身影在眼前倏然閃現就此打破了二人的情趣,隨之臉色也倏然變驚。

    “誰?”鐔炳耀警覺的大聲向那玄色人影喝道。

    隻見那人影在他們二人眼前詭異的飛了幾圈之後,遂在半虛空中緩然落至了一快巨大石頭上,長袖在臉前唰然一甩,真切的露出了此人麵目。仔細一看方知原是一女子,清秀的臉頰上生著一雙傳神的鳳眼,但唯美中不足的地方遂是就在這雙美目中竟噴射出令人難以置信的陰冷寒光。

    她上下細細打量了二人通體一番,突然仰麵大笑了起來,這種樣子更是使人猙獰不已。

    "我還當何人光臨了我落峰山,原來是兩個稚氣未脫的孩童!哈......”

    此人剛剛說罷便又是一陣莫名的狂笑,她這一笑使得站在一旁的方詠豔與鐔炳耀二人頓覺丈二和尚摸不著了頭腦,不由扭頭愕然的對望了一眼。

    “喂......喂......喂!你是誰啊?為什麽笑起來這樣奇怪?難道我們二人真有那麽好笑的嗎?” 鐔炳耀好不容易壯了壯膽不解的向眼前這神秘之人大聲問道,“還有,這裏到底是什麽地方呢?”

    “哼!就憑你們兩個小畜生也配問我的名號,是不是想找死?”聽完鐔炳耀的話,看這女人臉色陰沉下來,毫不客氣的厲聲道。

    “你怎能這樣?”方詠豔再也看不慣她的狂妄之舉了,遂上前一步道,“我們隻不過想問一下這裏到底是何處,便如何招來你的辱罵?”

    “吆!好個風度翩翩的小丫頭啊!長著這樣一張尖牙利嘴真是讓人欽羨,不過有時太過於狂妄了對自身無疑也會是一種偌大的傷害!”

    那立於巨石上的女人話甫罷,衣袖便向方詠豔猛然一揮,“啊!”一個慘叫聲從她口中噴湧而出。

    一旁的鐔炳耀被驚呆了。一方麵他訝異的是此人為何這般不講道理,就算是誤闖了她之地盤那也用不著發這大脾氣;而另一方麵感到訝異的則是方才她的動作為何這如此奇怪,距離足有幾丈之遠卻還是照受那一巴掌不誤。這使他們二人對這裏一切事物的感覺更加琢磨不透了。

    但在這時站在方詠豔身側的他卻也不能夠就這樣看著女友被她人欺負,一邊上前關切的問她有事沒事,一邊還瞠目向那怪人破口大罵,當下看他陣勢似是要衝上前去與她大戰一場,卻被女友用手拉了迴來。鐔炳耀迴頭不解的看著她,而她隻是對他輕輕搖了幾下頭,表示萬萬不可再去惹怒此人,省得再招來她的粗暴之舉。

    一邊的鐔炳耀看了身邊女友的舉止這才打消了他再次冒犯於人的意念。畢竟自己還完全不知她之身份,不過在他心底業已想到此人並非什麽易於之輩。

    “好了,現在你們二人已然知曉了在我落峰山上倘若胡言亂語就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所以你們便不要試圖欺騙本後,否則......”正當方詠豔與鐔炳耀琢磨現下之策時,巨石上的人兒又緩然道,“說,你們到底是何人?為何二人要來至我落峰寶山?”

    “說實話,我們二人來至本山也並非出自本意,是誤食了一種奇怪的果實才來到這兒的。”鐔炳耀聽完那個自稱為“本後”的人問罷便一本正經的向她正色答道,“所以您問我們到這兒有何居心,卻無從——”

    “夠了!”還沒等鐔炳耀把話說完,那人便又栗聲打斷了他,“你以為這樣迴答便能使我相信你嗎?

    想當年我還不是輕信了你們神玄二宗的話才在最後關頭失去了足有千年之能,使我不得不在這落峰山寰鴛洞對自身所損之能進行了百年的苦苦修煉才完全恢複。

    不過,現下看來我還得感謝你們神玄二宗使我不得不靜呆於這裏,否則我怎能修成‘天烏神霸九九八十一訣’,在加上我用千年冰火煉就的‘斷古聚靈鎖’也足已讓你們在我的眼中盡數消失,到時天地三界之中無人可及,惟我獨尊!哈.....”

    聽到這裏鐔炳耀與方詠豔才有了些許眉目,原來她真是一妖孽之輩並且還是神玄二宗的一個手下敗將。

    迴想當年,這黃連女後業是在三界裏大名顯赫,曾幾度大鬧靈宵寶殿,迫使玉皇多次下界捉拿於她,不想卻都連連挫敗,之後,玉皇大帝無奈設下一不光彩的謀計潛派仙班幾者,偷偷在其洞府的酒水之中放下了“蝕能丹”一丸。黃連女妖在無意間飲下,登時氣色突變,周身氣血沸騰,體內妖能在“蝕能丸”的毒蝕下慢慢的向空中四散而去,最後當幾位神將暢懷大笑著現身時,她才完全明白自己已被賊人暗算,但此時再明白業已為時已晚,她體內強大的妖能就那樣眼看著飛逝而去,自己業無任何辦法可施。

    降住了此妖之後,玉皇見她體內妖能已然盡數消失,遂使她到落峰山靜心潛修,希望她能夠早日得道成為仙界正果。

    修行的同時這妖人怎能善罷甘休,發誓在當自己再度恢複了自身能氣之後就定要將這幫無恥之徒趕盡殺絕,一無不留。

    “切,就憑你你也敢在這裏誇下如此大的海口,難道天界無人了麽?要你得逞,做夢!”當女妖想到此鐔炳耀對她的妄想感到可悲,可恨,冷然答道。打斷了她忿忿的思緒。

    “是啊!我勸你還是趕快迴到你的洞府靜修去吧!不要把自己的精力放在這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上,否則會害了你的!”

    那立於巨石上的女妖聽此一言登時氣憤攻心,口中橫聲連連,胸前由於氣急也開始起落不斷,想她日夜所念的計劃如何能讓這兩個小毛孩就此糟蹋一通。便見她積聚自身妖能於雙掌間,衣袖揮動中有紫色的能量自動生成,隨著衣袖的揮動而不斷揮動。就在這時,隻見妖人的動作發生了改變,原本在胸前的雙掌,現下卻有所收斂,牽引著能量齊聚與胸之兩側,就那麽向前猛然一推,口中大聲喝道“去死吧!”三個字,妖能就象鬼使神差般的向鐔炳耀與方詠豔力速而去。

    他們站在原地完全看傻了,腳下竟像著了魔似的動彈不得半分半毫,眼看這股妖能刹時而至,但自身卻不能自已,兩人的生命就要受到威脅之即,事情突生驟變。

    在二人頭頂上方卻也有一股白色的強勁能量唰然而至,替他們擋住了那股要命的妖能。它們在兩人麵前應時相撞之後,便又向四處迸散開來,化作了無數的火花,這才緩然消失。

    這時他們抬頭相望發現相救自己的原是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隻見他傲然立於空中的一朵金色祥雲上。他便是浮極山麒麟洞的得道成仙之人,玄宗之祖,此人遁隱仙林,可以不必朝見玉帝,一向都是獨來獨往,但奇人的是此人修為極高,除非太乙真人,南極長生大帝,元始天尊和西子帝君等人與其有得一比,其他人兒皆恐不及。

    隻見他手中拂塵一揮,臉色也呈憤怒狀。

    “大膽妖孽,你不在自身洞府中靜心潛修,卻為何要跑至這荒山野嶺胡作非為?”

    力道渾然的聲音足已響徹雲霄,不得不使那脾性古怪的女妖登現駭然之色。“奧!原來是葛真人大駕光臨,興會,興會啊!”女妖見到他先是一驚之後就似乎刻意在掩蓋自己的驚異一般,趕快改變了自己的神情,臉作歡顏口卻冷然答道。

    “不必了,此二人如何得罪於你,你卻要這般對待他們?”葛真君立於雲端,口氣和緩的向那女妖問道。

    “葛真人你不要再假裝不知曉了,你們神玄二宗為何總拿一些小兒把戲來糊弄於我,難道本後就如此低賤不堪嗎?”那妖後以為此二人的到來是神玄二宗刻意委派來監視於她的,遂忿然道。

    “奧?桀哈......”

    這時卻見葛真君並無迴答她的言語,隻是仰麵大笑了起來。

    巨石上的女妖一見他笑,心中自是莫名不已,在心底不由暗忖道:“這怪老頭兒為何發笑,莫不是他之陰謀被我猜中,故作掩飾之用。”

    “老頭兒我看你都已這把年紀姑且還可以放過你,不過你必須得告訴我玉帝老匹夫的真實意圖才可迴轉,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大膽妖孽,你之言語已然觸犯了天條,你可知罪?”女妖話語甫罷,葛真君臉色突變,向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妖孽微怒道,“想陛下尊神位居三界眾生之首,豈可容你在此辱罵。”

    “哼!罵了他又如何?”妖女還是不知悔過,反而愈說愈烈了,“這三界本來就應該是我妖宗所屬,怎能讓他拿去。想當年若不是我被他暗算這唯我獨尊的位置早就另屬他人了,還有他在三界之中耀武揚威?”

    “放肆!”妖女話音甫落,葛真君遂又厲聲斥道,“當年要不是陛下手下留情讓你在這落峰山寰鴛洞靜心修行否則到如今還焉能有你!”

    “夠了!再怎麽冠冕堂皇的理由也湮沒不了事實,告訴你們這一次我不會再上當了”女妖的雙眼怒瞪如鈴,其中噴射出猙獰之光,似馬上就要發泄出內心的不滿一樣,“今日既然你不知好歹讓我撞了個正著,那就聽一聽天意先從你這裏著手一個個收拾你們神玄二宗的千年敗類也是很好的!”

    一聲大唿,立於巨石上的她,雙足在巨石上輕輕一點,身子便穩穩當當的向後上方飄去,當高度與葛真君差不得多少時,女妖終於雙臂一收,腳下仿佛踩著一硬實的東西一般上升的全身就在半虛空中立時奇跡般的停將了下來。

    再看對麵的葛真君神色卻異常正定,眼簾微睜,絲毫不會為她的狂言而嚇到,一直都很平靜的臉上,眉宇間登時又平添了一種神秘而又傲然的感覺,令人無以測斷其內蘊。

    女妖雙袖在胸前急速揮動幾下,發動了自身“遮天萬鈴訣”。隻見一道道紫色光弧又像方才一樣出現在麵前。因為現下這妖怪的對手可並不是一些雞狗蕭鼠的泛泛之輩,因此她將妖能激的愈來愈強,不斷轉動的紫色光弧亦愈來愈大,慢慢的整個光輪已然遮蓋了她的上下通體。

    正當這時鐔炳耀與方詠豔早已被這陣勢嚇得躲在了一邊,“阿彌佗佛這妖怪千萬不要傷著了自己啊!”心中祈禱了不下千百遍,抱在一起哆嗦成了一團。

    就在妖怪發動自身妖能的時候,由於這裏妖氣十足促使天空開始積聚烏黑的濃雲,天地間喧囂的鈴聲四起,狂風也始怒吼,因此飛沙走石不斷,打在人的臉上楞是睜不開眼睛。

    妖能已強到了一定程度,就聽“啊!”一個拖帶著很長尾音的聲音從妖女口中噴湧而出,妖能被她猛然一推,已向葛真君方向急速卷去。

    立於雲端的葛真君見勢,手中拂塵一揮,雙眼輕閉,唇齒微啟,默念起“斂陽訣”,登時他身體周遭出現了斂陽結界,把身體全部包裹在了其內。

    隻霎時,妖能已近,斂陽結界也剛好生成完畢,兩股不同的能量相遇,妖能卻絲毫不可上前一步,女妖拚命向這股能氣中施以力量,這樣兩人在空中持續了好久,妖女見“遮天萬鈴訣”還是不能夠擊退葛真君的元能,遂在自身猛然又施以了九層力量,同時葛真君也在隨著她能氣的加強自己的元能也在加強,終於兩股能氣似乎已經同時承受不了這力量所予的負荷突然就給擠爆了開來,瞬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女妖見狀,冷哼一聲,雙手在胸前交叉,口中輕念“天烏神霸九九八十一訣”當中的第一訣“喝嘯四方”,她滿臉陰晦之色,並且其上開始出現一絲絲光圈,一圈圈從下體而上,就此周而複始,連續不斷,突然一個大吼傳來,從女妖的背後四射出萬道玄光,直衝雲霄,四圍的勁風益大了起來。

    葛真君甫見大驚,全然明白了。

    “大膽詈孽,沒想到你妖心不改,還要妄想著稱霸三界!”他怒斥道。

    “哈......你現在知道已經為時過晚。”妖女肆笑了一陣,冷道,“早在當年你們就應該想到本後豈是那些不識進取的泛泛之輩,哈......”

    “不過,你別高興太早!”

    葛真君在祥雲之上飛身躍起一個筋鬥過後,拂塵上又有一股強勁的元能向那妖女急速卷去,她倏的收住了自己的笑聲,麵對再度襲來的元能,她的內心絲毫沒有懈怠之色,原來交叉的雙手這時變掌向左右兩側一甩,隻見兩團妖能即時出現,它們不停閃爍著紫色的耀眼光芒。妖女將掌繞外體一環,雙手又迴到了原位,不過這一次她的兩隻手掌已經變做了無名指與食指。它們慢慢的接近以至於使兩團妖能合在了一起,猛然一推妖能脫指而去,向葛真君所發出的元能而來,兩股能氣不偏不倚的相撞在了一起。

    再看妖女她趁葛真君無法注意將一隻正在運力的手兒退將了迴來,暗自在腰間啟動了自身妖能。

    可是葛真君哪裏不曾注意到,雖然天地間陰晦不堪,眼力無法企及,但拂塵上的力道陡然銳減使他在冥冥中想到了妖女之詭計,登時在心中大唿“不好!”。她是要在這之即向那兩個凡人下手,想到此,他要先救下鐔炳耀與方詠豔為好,於是就用手指向他們二人一指,一道金色的光線筆直的向他們二人射去。於是就在妖女掌間的力能湧至之前,在二人身體的四圍出現了一層金色的光暈,閃閃發光,熠熠奪目。

    妖女原本以為葛真君這次要想救下他們兩個怕是難上加難,卻不料就當那股妖能即將湧至二人之即,在妖女,鐔炳耀與方詠豔他們三人之間似乎搭上了一座光橋一般,那股元能又循來路返轉了而來,在撞上妖女時竟轟然勁爆了,妖女登時被震飛了十幾丈之遠,砰然摔在了地上,嘴中立時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水來,顯然已經傷及了要害。

    *************************************************

    就這一幕,使在場的眾人皆都一怔,其中落在地上的妖女更為不解這當中的奧秘之所在。

    按理說自己的“喝嘯四方”不該受到如此之強力的衝擊的,怎麽——?她在暗自思忖時艱難而又痛苦的從地上爬將了起來,臉上在痛苦之餘亦增添了駭然之色。

    僥幸脫險鐔炳耀與方詠豔也嚇出了一身冷汗,看到危險期已過,登時才把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兩人奇怪的對望了一眼,又同時望向了葛真君。

    而葛真君雖然在方才自己曾出手相救於他們,但想其威力卻萬萬不可與方才之威力所比及,滿臉浮現的卻也是對此事的深深不解意味。

    經過這一覆轍之後,妖女方才還妄言道“要從葛真君這裏開始消滅神玄二宗”的念頭刻下也已飛至了千裏雲霄之外,起身忡忡一扯身體上的塵土,胸憤難平的看了看葛真君等人狠狠的“哼”了一聲接著怒目道“算我這次認栽,不過葛老頭兒我要你給我記住,這一次我的失誤並不代表以後我依然會!”說罷便又重“哼!”了一聲縱身起躍,自身妖體就在虛空中化作一團玄氣遁身而去了。

    眾人一見這妖女已經離開,登時鬆了口氣,這裏經過了一番打鬥之後又再次陷入了沉寂之中,在此刻再看腳下那些美麗花草絲毫未損,好象在這裏任何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鐔炳耀等二人終於可以籲一口氣了。

    “你二人從何而來,卻又去往何處呢?”

    突然葛真君那渾然的聲音再次響起,使二人驟然迴過了神來。

    “我們是從人間而來,但實實不知該去往何處才是。”鐔炳耀恭謹的向葛真君實言答道,“多謝仙人方才的救命之恩,若不是您及時到來,恐怕我二人的這兩條賤命早就徒喪於此了。”

    “ 嗌?不必了,不必了!”葛真君右手向二人搖擺幾下,略顯大度的笑道,隨即他又將雲頭一壓,穩穩落在了鐔炳耀和方詠豔的近旁,那朵金色祥雲也在他落地的那一刹那緩然消逝了,“方才之事並非是我相助,隻不過天意如此,那一小小妖孽怎能奈何,反之你二人身體並無挫傷留下吧?”

    “沒事,沒事!我們身體沒有受到什麽傷害,多謝您的關心!”二人聽罷葛真君的問話當下便受寵若驚,方才已經夠麻煩仙人了,現下怎敢好意思再度麻煩於他,遂雙雙急道。

    “聽你們之言來至此地似並非出自本意?”葛真君略一思考後,疑慮的問道。

    “不瞞您說,事實確是如此。我們在窮陰洞誤食了一種人世所罕見的奇果,才無奈來至這裏。 ” 鐔炳耀如實迴答。雖然話語有些許籠統但也足夠說明問題了。

    “原來如此!”葛真君全然明白了,他輕“奧”一聲,恍然道,“不過眼下我看你二人無處可去,倘若不嫌棄可否先借助於我浮極山麒麟洞,迴家之事往後再議,不知意下何?”

    葛真君突然這樣向站立於身側的鐔炳耀他二人征求起了意見,出於驚奇兩人不由互相對望了一眼,似在商量可否願意。但現下看來,情勢所迫,兩人根本就沒有其他選擇的餘地,當下便點頭應允了。

    “哈......”甫見二人欣然答允,葛真君手中拂塵唰然一甩,破口而笑,“好!你二人就隨我來。”

    笑罷,他領先一步向一片比較開闊的地界行去。鐔炳耀欲走但迴頭又向方詠豔望了一眼,用他的 眼神向她詢問可否知意,然沒想到她卻也大搖其頭,不過方詠豔還是用手推了推他,表示跟著前去便是。二人隨著葛真君就走。

    僅幾步之遙,眼見葛真君停將了下來 ,他二人也就停止了行走,不由向四處觀望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物事。

    “好了,你二人隨我站好,將雙眼一並閉上。”葛真君似有深意的讓他們照話去做。

    二人雖有些許不解之意但還是不敢怠慢,照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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