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番穀冬獅郎說過一句話,他說:活著,是為了華麗麗的死去。】


    因為是戶外表演,所以在狹窄的通道裏,十分安靜,而現在這份安靜中夾雜著緊張感。


    鄭恩琪隻是想過來看看,看看之後就走掉,因為她之前也隻是擔心,但現在隻要親眼確認過就好。


    權誌龍並沒有說什麽,眼前的人根本就沒有整過的痕跡,正要轉身,突然地摘下對方的手套,露出滿是紅痕傷痕的手,舌尖都變得發顫,“這是怎麽迴事?這到底是怎麽弄的,鄭恩琪!”


    權誌龍按住鄭恩琪的肩膀,“你到底在幹些什麽?”


    鄭恩琪知道自己瞞不下去了,但是並沒有說什麽,因為,朝他們這裏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有些事情她沒法在這裏說下去。


    “我會告訴你,等我迴韓國會告訴你的。”


    韓國,‘鄭恩琪’剛剛結束了和yg的談判,她要加入yg公司,但是不知道為什麽,yg公司由於她和權誌龍的關係被拒絕了,沒想到權誌龍對鄭恩琪的感情,也沒有她想象的那麽深,要不怎麽沒交往多長時間,她和權誌龍就分手了呢~


    滿意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露出得逞的笑容,可是她今天的這幅樣子全是因為她太喜歡權誌龍,喜歡的要瘋了。


    這世上隻能存在一個叫鄭恩琪的人,所以,她當時把早就準備好的刀子準備好,用戴著手套的手刺入對方的心髒。


    但是就在去停車場取車的時候,她突然被人從身後捂住鼻子,昏厥前聞到了刺鼻的氣味。


    鄭恩琪說狠,但那是對自己狠,對別人,她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狠心,絕情。


    黑暗的房間內,她看到已經陷入深度睡眠的vincent,輕輕關上房門,開車去往飛機場,她已經拜托了珍兒和醫護人員,幫忙照看,而且也跟vincent說好,去幾天就迴來,所以才一直陪他到深夜,脫不開身。


    日本,某廠房。


    鄭恩琪一身黑衣,戴著帽子,坐在椅子上,看到了躺在那裏還沒有清醒過來的人,對那些人說道:“潑醒她。”


    假鄭恩琪慢悠悠的醒來,她叫娜美,從初中開始瘋狂的喜歡上了bigbang的成員gd,家裏的錢被吸毒的爸爸全部拿走,還欠下了一屁股的高利貸,她和母親每天顛簸流離,從初中輟學後,她就拚命的打工,在高中的時候,再一次上夜班迴家後,被一夥人j□j,那時候她就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淚,但是當這些事實,從眼前的人嘴裏說出來,黃娜美還是覺得心裏很痛。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其實我可以讓你完全的消失在這世上,但是總歸是頂著這麽一張臉,不做點什麽,實在可惜,我小的時候,很喜歡自殘,但是主要是精神上,*上的我還沒有感受過,所以。”


    黃娜美看到了母親被人挾持後,哭泣的樣子,大喊道:“你要做什麽,有本事衝著我來。”


    “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母親怎樣,我隻是想讓她看看她女兒真實的樣子。”


    接下去的場景,elma已經轉身,閉上了眼睛,捂住了耳朵,但是那種淒厲的叫喊聲還是忍不住心驚,偷偷的瞧了瞧旁邊鎮定自若的鄭恩琪,她的眼裏冷酷如冰。


    vincent的病情一天天好轉起來,而鄭恩琪深知,這樣的她不能和他成為夫妻了,她的心腸已經被蛇蠍的毒感染,黃娜美最後被鄭恩琪托人弄進了監獄,那家監獄以虐待囚犯而出名,她的母親也因為這件事情,弄得瘋瘋癲癲,關進了瘋人院。


    那些失而複得的東西再一次的迴歸原主,但是心裏的空洞感越來越深,她也列出了一份清單。


    vincent知道鄭恩琪的心裏有個人,這個人出現了很長時間,盡管她現在笑著,說有意思的故事給他聽,但是依然阻擋不了周身的落寞。


    “恩琪,謝謝你為我做的這些,我也想開始我的新生活了。”


    鄭恩琪停下了手中的複健器具,“我尊重你的選擇,謝謝,還有對不起。”


    窗外的陽光刺眼,花園裏的那些花朵也開得正盛,vincent把這件房子留給了鄭恩琪,elma迴到韓國升上了代理董事的位置,鄭恩琪想把自己名下的公司給她,可是她死活都不接受,所以這張死亡清單上劃掉了這一項。


    鄭恩琪拿起那些擱置在畫室裏的畫,紙張已經附了一層薄薄的塵土,留戀的一一摸過每一張畫,就像撫摸情人的臉一般,最後停在權誌龍的眼角上,即將迎接她的並不是令人恐懼的死亡,而是安眠。


    elma一早就覺得今天的精神很不在狀態,可是昨天明明沒有加班,腦門也是溫溫的沒有發燙的痕跡,腦袋有點發暈,總覺得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樣。


    權誌龍下半年的行程幾乎被排滿了,迴歸後的三連冠,再加上無限挑戰的歌謠祭,這幾天也是忙得焦頭爛額,但是心裏始終結了疙瘩,除了她,沒人能解得開。


    鄭恩琪穿著一件白色飄揚的棉布裙子,迴到了鄉下,爺爺奶奶已經不在了,母親去世後,爺爺的身體變得很不好,奶奶也是,最終兩位老人握著手一起離開了塵世,她的親人都沒了,她沒敢告訴珍兒這件事情,小寶長得也茁壯,vincent也娶了一位中國新娘,很是漂亮,有一種傳統女人的婉約之美。


    權誌龍也交到了一位女朋友,目前很穩定的狀態。


    鄭恩琪在原先的疤痕上又拉下一刀,墓地兩旁紛紛放上了黃色花朵,安靜的躺在冷冰冰地平地上,手腕上滲出的血源源不斷,生命力在一點點流逝,鄭恩琪閉上的雙眼流出了一滴淚珠,但願在此長眠不醒。


    日升月落


    生生不息的世界


    永恆的遠方


    你的輪廓在夕陽中融化


    找到了一種幸福足以悲傷


    沉默的祈禱隻為安撫執著的靈魂


    當一切歸還於寂靜


    我別無渴求


    曾有人說過我們隻是萬千星球中一粒小小的塵埃,每一個塵埃身上都有他們的故事,但是除他以外的人,無從得知,因為等待他們的歸宿是,墜入這組成萬千塵埃的星球。


    鄭恩琪再一次醒來時,空氣中飄散著濃厚的煙酒氣味,還有一股說不出的奇怪味道。


    頭頂烏黑的天花板,有一塊牆皮躍躍欲試地準備迴歸大地的懷抱,緩緩的坐起身,完整的看到了這不足10平米的狹小空間。


    鄭恩琪發呆的看著她完好的雙手,這雙手修長白皙,還有一種小孩子的稚嫩感,但是這雙手有點小,馬上反應過來的,低頭看自己的身上,穿著清涼的夏裝,吊帶衫,屬於女孩子的部位已經凸起,直到找到一麵鏡子,她才如夢初醒。


    鏡子裏的女孩子,長了雙桃花的眼睛,鼻子很小巧,嘴型剛剛好,唇上泛出粉嫩的顏色,皮膚稍稍帶有一些蜜色,但是頭發看上去亂七八糟的,而且還挑染出很多不同的顏色,但是那雙眼睛太過深邃,它裏麵隱藏了一個成年人得靈魂。


    手機上的日曆顯示的是2011年,9月份,原主人的信息從腦海中像幻燈片一樣清晰傳入。


    她現在的身份依然是韓國人,錢包裏隻剩下一張身份證,今天是周一,應該是上學的日子,但是這個女孩子小學畢業後就輟學了,父親是個酒鬼,母親跟別人跑了,不知所蹤,父親在兩周前,被疾馳而過的轎車撞死,沒有兄弟姐妹,16歲,她成為了無父無母的女孩子,獨自一人。


    牆上貼了很多明星的海報,權誌龍的尤其很多,所以在她快散落的衣架上有很多hip-hop的寬大服裝,16歲,應該是花一樣的年紀,而不是這滿地的煙蒂和亂放的酒瓶。


    鄭恩琪一清早,就迴到她之前住過得地方,但是這裏根本沒有這麽一家人,這所房子的主人姓張,是一位教師,在一所高中教書,怎麽會這樣。


    耳朵上紮滿了很多洞洞,鄭恩琪隻留下了三個,一邊一個,在左耳上多留了一個,平時的經濟來源就是在接私活,而且打架還很厲害,右邊的肩膀上有一處紋身就是為了遮蓋傷疤,這個紋身是蒲公英飄散的樣子,蒲公英的花語是:無法停留的愛。


    所謂的私活,其實就是用假的身份證混進夜店,唱歌。


    一場下來,可以接不少錢,所以在之前,還報名了一個什麽選秀節目,說是有可能會被選上,然後成為明星,但是這雙手沒有經曆過繪畫的初級階段,就算空有頭腦,但是她無故的占用了別人的身體,總是需要做點貢獻的。


    牆角處有一個吉他,保養的很良好,因為沒有隨身聽的關係,這個女孩把喜歡的歌曲全部抄在了小學沒用完的本子上,看來她是真心熱愛音樂的。


    10月份開始錄製,但是之前她所選的歌曲,並不恰當,她之前很喜歡黛青塔娜《寂靜的天空》,聽了才知道什麽是天空,從歌聲中,仿佛看到了草原上清澈的藍天,如此觸手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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