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12
[黑籃]就算是赤司也得死！ 作者：東方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熟悉的籃球場上赤司征一郎正往返地做著素質訓練，球鞋快速摩擦著地麵的聲音很是唐突地響著。
至於你問本文的女主在哪兒？
蕭苒苒現在正欲哭無淚地繞著籃球場跑圈，會讓她無奈心酸的並不是跑圈，而是在跑之前赤司突然性的發言，告知要跑30圈並且在40分鍾內完成。赤司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是完全沒有考慮到苒苒少女的體質，語氣中能聽出的隻有命令。
蕭苒苒不忘在內心吐槽著：我堅信以後學校的800米絕對是隨便跑跑啊有沒有！
好不容易半死不活地跑完後，又被要求各種往返衝刺啊、高頻率的高抬腿……有那麽一刻她懷疑赤司是不是把她當男人來練了。枯燥的身體訓練結束後，是她最為喜愛的能觸碰籃球的時間——撫摸籃球的身子，感受它的紋路和肌膚……
打斷！這段內容太奇怪了。
然而這次赤司並沒有讓她練習投籃，或者運球。而是當她剛捧起球時，開口：“和我來對練。”蕭苒苒一聽就屁顛屁顛地抱著球跑了過去——這次一定要4-xx！一定要再贏一次嗯！
然而別說拿4分了，一球都沒有進的蕭苒苒以鴨蛋的成績完敗。
她躺在地上看著頭頂上蔚藍的天空，大口地唿吸著。
赤司今天好像特別的認真啊，自己連球都沒有摸到，就跟著瞎跑了一場。
她就這麽盯著天空，看得有些出神。胸口有些略微的悶感，這並不是第一次輸，但是這樣全場都碰不到球的感覺……很差。她感覺眼睛有些濕潤，閉上眼心裏不住重複著“乖，不準哭。不哭”。
赤司唿吸平穩地看著躺倒在地的少女用手背遮著眼，斑駁的光影交織在地。染紅的發照映在他的眸中，好像有水痕從少女的臉頰滑落。他好像聽到了那樣不甘的哭泣聲，許久，都沒有說話。
***
蕭苒苒覺得赤司很奇怪，怎麽種奇怪法又說不上來。
還是和原來那樣大部分時間麵無表情，在和自己外公外婆說話時會溫和有禮地笑笑，每次操練自己的時候一副欠揍的樣子讓自己火大。但是有什麽感覺就是不一樣了。譬如時不時得會感覺他的心情好像不好，下將棋的次數好像更多了，有時自己迴頭會發現他在看著自己，然後又馬上得轉移視線。
這麽想著，蕭苒苒撇頭就看到赤司正望著自己出神，眉毛不禁一動，果真他又淡定地轉頭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假象似的。
“赤司……”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
被叫的對象側頭看著她，神色寵辱不驚的，一雙眸子好像在詢問著“有什麽事嗎”
蕭苒苒攪破腦筋地想著該怎麽說，發現自己這樣隨意地叫住對方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後有些心不對口地傻笑著：“陪我下將棋吧~我啊，可是進步了好多呢！”
好在對方並沒有吐槽自己行為，而是拿過將棋在自己對麵的椅子上落座。
蕭苒苒偷偷瞄了眼安靜地看著棋盤局麵的赤司，隨意地落下一子。還是覺得他有些奇怪啊。
“蕭桑剛剛開始就一直盯著我，是有事嗎？”突然有聲音打斷了蕭苒苒的偷看行為。
苒苒不好意思地笑笑，心裏誹謗著：一開始先偷看的人不是你麽，就這麽自覺地無視掉這句話你敢不敢再無恥點啊！嘴上卻不敢這麽說得：“沒有啦，隻是一直很好奇赤司的眼睛。”
其實這也不是她胡編亂造出來的，這問題已經困擾她很久了。記得赤司在帝光時代的時候是很正常的赤瞳，但到了洛山高校就成了這樣異樣的雙色瞳。赤司的一切好像都是迷，當然啦，主要還是藤卷x俊故意吊著大家胃口使赤司的一切都成為了迷樣。
不出所料，赤司並沒有迴答。伴隨著他行了一子，蕭苒苒的一枚桂馬就沒了。蕭苒苒內心立馬憤憤不平了——不迴答就算了還吃掉我的馬你敢不要那麽討人厭嗎！？
赤司隱露在額前零碎短發下的一雙眸子落在蕭苒苒身上。
她愣是從那眼神、那神情中看出了一分“你的問題太多了，少多管閑事了。”
某方麵特任性的蕭苒苒當下閉嘴臭著臉不打算再理赤司了，氣惱發泄式地亂走棋。最後5分鍾都不到就慘敗了。
根本不想聽赤司接下來什麽會說些什麽，蕭苒苒一下子站起，木椅在地板上刮過的聲音很是刺耳。轉身就背對著赤司走迴房間，甩上房門。
客廳裏赤司征一郎一人坐在椅子上對著一盤散亂的棋局，柔和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
好像有一聲輕輕的歎息響起。
憤怒甩門迴房的蕭苒苒拉開椅凳，一屁股坐在鬆軟的座墊上點擊顧澤的頭像，氣勢洶洶地敲擊鍵盤：“我的心靈受到創傷了t t..快來安慰本小姐~！”
顧澤的個人資料裏，個性簽名這一欄上寫著的是“小妹妹我也愛你--~”
而蕭苒苒的個性簽名內容則是“大哥哥我愛你=-=~”
自己的朋友還有特意詢問過調侃了一番，什麽“你們兩個有j□j喲~”、什麽“原來如此~我什麽都懂了。”這個年級的女孩總是喜歡在得知一些八卦後雙眼放光，臉上浮出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然後就一聲纏風卷柳的“啊~”。
但是被詢問的蕭苒苒並不感到厭煩，相反有種希望所有人都知道的霸占欲——這男人是我的，我們兩人快要在一起了。我們是心意相通相互喜歡著的。
自己卻又不肯和對方說穿，隻是這樣曖昧著：會說出“我愛你喲”這樣的話。她開始隻是覺得能坦然地說出這三個字反而不會讓別人想太多，但是在對方曖昧的攻勢下每次都佯裝是開玩笑，卻希望對方能懂得這偽裝下真實的心意。
不過這樣也不要緊，不是嗎？
這樣的態度，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有聊天時的口吻和內容——這不是明擺著的麽？
蕭苒苒並不擔心自己和顧澤會成不了。
在蕭苒苒和顧澤持續了這樣曖昧的關係一個月之久，她被按耐不住的喜歡影響下表白了。
她猶豫了很久後將很早就編輯好的內容發送了出去。
但是對方卻沒有迴複。
失落的情緒在她胸中翻江倒海著，她開始慢慢變得焦躁起來。
她就守在電腦前每個5分鍾地查看自己的消息盒子，但是頭像卻一直沒有亮起來。
無意識地點擊了對方的頭像，出現了一段新的個性簽名。之後，心中的不安和焦躁慢慢褪去，她終是無奈地笑笑。
‘我隻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喜歡。’
不要緊的，他對我至少是有好感的。
很快就會想通了。
少女關閉了聊天窗口，克製著自己心中想要找他聊天的渴望。為自己找事做得開始刷起了微博——暫時不要去打擾他了吧。
之後蕭苒苒每天在睡覺前都閉上眼默默地祈禱——神啊，請讓我和顧澤在一起吧！
事實證明，神是存在的，隻不過它是個抖s罷了。
在蕭苒苒被對方一直逃避的態度惹火後，爆發了。她選擇了直接地打電話去揪出這個躲起來的膽小鬼。
電話在撥通後“嘟——”了幾聲後接通了，少年特有的磁性嗓音響起。
蕭苒苒原先怒氣衝天的憤怒一下子消了，她紅著臉支支吾吾了番，還是開口說了句“嗯……你好。”
隔著話筒，她好像就能感到顧澤青草般幹淨的味道和海洋般溫柔的氣息。她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特別的熱，就像是他在她耳邊輕輕語道，溫和的氣息吹在她的耳畔。
“……我喜歡你，顧澤。”
電話的另一方停頓了下，最後語氣有些慌亂。
隨著對方每說一句話，蕭苒苒臉上的表情漸漸地僵硬了。她褪去臉上原先害羞的笑意，麵無表情地聽著電話裏對方還在說著些什麽。之後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啊，天好像變冷了呢。
*
她明白那個時候的自己應該溫和地笑笑告訴對方“沒關係，我能等你。”，或者歉意地說“對不起，不用在意我的。”
她也明白擅自打電話給對方讓他為難是自己不好，再加上對方從來沒有說過喜歡自己，是自己自說自話地喜歡上他，自說自話地以為他是喜歡自己的。
但是明白不代表能做到，她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什麽砸了一下——生生地疼。
蕭苒苒緩緩地蹲下抱著自己，將頭埋入自己的雙膝間。
其實啊，一切都是自己不好呢。
***
赤司征十郎被蕭春華拜托去叫窩在房間裏不知道在幹些什麽的蕭苒苒出來吃晚飯，他輕輕地扣了下房門。
裏麵一片安靜，沒有人迴答。
他有些疑惑，終是直接地擰開門把進去了。
一進到房間他就看到蕭苒苒坐在絨絨的地毯上，雖說地毯還是挺溫暖的，但是畢竟是冬天，而且她還赤著雙腳。赤司不禁皺了皺眉，走到少女麵前蹲下。
“蕭桑，春華婆婆讓我來叫你去吃飯。”
少女環抱著雙膝，整個臉都埋入在其中——赤司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並沒有迴答赤司，還是一動不動地坐著。赤司有些懷疑她是不是睡著了，但是為什麽要坐在地上睡覺呢？他輕輕地挪開苒苒的臂膀。
赤司的瞳孔不禁一縮。
晶瑩的淚珠不斷順著臉頰滑落，一雙通紅的眼睛腫腫的像是兔子一般。蕭苒苒像是沒有注意到來人似的還在哭泣著，一雙眸子無神地盯著某處出神。
赤司拉過少女的手臂，想要喚迴對方的注意力。
長及腰的發在空中揚起曖昧的弧度，淚水被風帶過輕輕滴落在赤司的手中。
赤司感覺被滴濺到的地方一陣灼燙，一個愣神忘記了接下來的動作，少女被撞入進了他的懷中。
迎麵而來的是好聞的陽光的味道，雖然這麽說很不恰當。但是蕭苒苒就是執著地認為這是陽光的氣息。
她伸出中輕輕環住赤司的腰跡，感到對方略微僵硬的身軀，但是現在的她沒有辦法去思考這些，將頭埋入對方的脖頸繼續流淚。
呐，為什麽不喜歡我呢？
我是那麽那麽的喜歡你啊，喜歡的好像——除了哭泣，就不知道能做什麽了。
赤司能感覺到有滾燙的淚水不斷地滴落在自己的肌膚上，然後滑落進衣領。少女的唿吸通通地噴灑在自己的脖頸處，癢癢的。
少年和少女輕輕相依偎著，風在訴說著心中的悸動。
至於你問本文的女主在哪兒？
蕭苒苒現在正欲哭無淚地繞著籃球場跑圈，會讓她無奈心酸的並不是跑圈，而是在跑之前赤司突然性的發言，告知要跑30圈並且在40分鍾內完成。赤司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是完全沒有考慮到苒苒少女的體質，語氣中能聽出的隻有命令。
蕭苒苒不忘在內心吐槽著：我堅信以後學校的800米絕對是隨便跑跑啊有沒有！
好不容易半死不活地跑完後，又被要求各種往返衝刺啊、高頻率的高抬腿……有那麽一刻她懷疑赤司是不是把她當男人來練了。枯燥的身體訓練結束後，是她最為喜愛的能觸碰籃球的時間——撫摸籃球的身子，感受它的紋路和肌膚……
打斷！這段內容太奇怪了。
然而這次赤司並沒有讓她練習投籃，或者運球。而是當她剛捧起球時，開口：“和我來對練。”蕭苒苒一聽就屁顛屁顛地抱著球跑了過去——這次一定要4-xx！一定要再贏一次嗯！
然而別說拿4分了，一球都沒有進的蕭苒苒以鴨蛋的成績完敗。
她躺在地上看著頭頂上蔚藍的天空，大口地唿吸著。
赤司今天好像特別的認真啊，自己連球都沒有摸到，就跟著瞎跑了一場。
她就這麽盯著天空，看得有些出神。胸口有些略微的悶感，這並不是第一次輸，但是這樣全場都碰不到球的感覺……很差。她感覺眼睛有些濕潤，閉上眼心裏不住重複著“乖，不準哭。不哭”。
赤司唿吸平穩地看著躺倒在地的少女用手背遮著眼，斑駁的光影交織在地。染紅的發照映在他的眸中，好像有水痕從少女的臉頰滑落。他好像聽到了那樣不甘的哭泣聲，許久，都沒有說話。
***
蕭苒苒覺得赤司很奇怪，怎麽種奇怪法又說不上來。
還是和原來那樣大部分時間麵無表情，在和自己外公外婆說話時會溫和有禮地笑笑，每次操練自己的時候一副欠揍的樣子讓自己火大。但是有什麽感覺就是不一樣了。譬如時不時得會感覺他的心情好像不好，下將棋的次數好像更多了，有時自己迴頭會發現他在看著自己，然後又馬上得轉移視線。
這麽想著，蕭苒苒撇頭就看到赤司正望著自己出神，眉毛不禁一動，果真他又淡定地轉頭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假象似的。
“赤司……”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
被叫的對象側頭看著她，神色寵辱不驚的，一雙眸子好像在詢問著“有什麽事嗎”
蕭苒苒攪破腦筋地想著該怎麽說，發現自己這樣隨意地叫住對方卻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後有些心不對口地傻笑著：“陪我下將棋吧~我啊，可是進步了好多呢！”
好在對方並沒有吐槽自己行為，而是拿過將棋在自己對麵的椅子上落座。
蕭苒苒偷偷瞄了眼安靜地看著棋盤局麵的赤司，隨意地落下一子。還是覺得他有些奇怪啊。
“蕭桑剛剛開始就一直盯著我，是有事嗎？”突然有聲音打斷了蕭苒苒的偷看行為。
苒苒不好意思地笑笑，心裏誹謗著：一開始先偷看的人不是你麽，就這麽自覺地無視掉這句話你敢不敢再無恥點啊！嘴上卻不敢這麽說得：“沒有啦，隻是一直很好奇赤司的眼睛。”
其實這也不是她胡編亂造出來的，這問題已經困擾她很久了。記得赤司在帝光時代的時候是很正常的赤瞳，但到了洛山高校就成了這樣異樣的雙色瞳。赤司的一切好像都是迷，當然啦，主要還是藤卷x俊故意吊著大家胃口使赤司的一切都成為了迷樣。
不出所料，赤司並沒有迴答。伴隨著他行了一子，蕭苒苒的一枚桂馬就沒了。蕭苒苒內心立馬憤憤不平了——不迴答就算了還吃掉我的馬你敢不要那麽討人厭嗎！？
赤司隱露在額前零碎短發下的一雙眸子落在蕭苒苒身上。
她愣是從那眼神、那神情中看出了一分“你的問題太多了，少多管閑事了。”
某方麵特任性的蕭苒苒當下閉嘴臭著臉不打算再理赤司了，氣惱發泄式地亂走棋。最後5分鍾都不到就慘敗了。
根本不想聽赤司接下來什麽會說些什麽，蕭苒苒一下子站起，木椅在地板上刮過的聲音很是刺耳。轉身就背對著赤司走迴房間，甩上房門。
客廳裏赤司征一郎一人坐在椅子上對著一盤散亂的棋局，柔和的燈光照在他的身上。
好像有一聲輕輕的歎息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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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澤的個人資料裏，個性簽名這一欄上寫著的是“小妹妹我也愛你--~”
而蕭苒苒的個性簽名內容則是“大哥哥我愛你=-=~”
自己的朋友還有特意詢問過調侃了一番，什麽“你們兩個有j□j喲~”、什麽“原來如此~我什麽都懂了。”這個年級的女孩總是喜歡在得知一些八卦後雙眼放光，臉上浮出一副耐人尋味的表情，然後就一聲纏風卷柳的“啊~”。
但是被詢問的蕭苒苒並不感到厭煩，相反有種希望所有人都知道的霸占欲——這男人是我的，我們兩人快要在一起了。我們是心意相通相互喜歡著的。
自己卻又不肯和對方說穿，隻是這樣曖昧著：會說出“我愛你喲”這樣的話。她開始隻是覺得能坦然地說出這三個字反而不會讓別人想太多，但是在對方曖昧的攻勢下每次都佯裝是開玩笑，卻希望對方能懂得這偽裝下真實的心意。
不過這樣也不要緊，不是嗎？
這樣的態度，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有聊天時的口吻和內容——這不是明擺著的麽？
蕭苒苒並不擔心自己和顧澤會成不了。
在蕭苒苒和顧澤持續了這樣曖昧的關係一個月之久，她被按耐不住的喜歡影響下表白了。
她猶豫了很久後將很早就編輯好的內容發送了出去。
但是對方卻沒有迴複。
失落的情緒在她胸中翻江倒海著，她開始慢慢變得焦躁起來。
她就守在電腦前每個5分鍾地查看自己的消息盒子，但是頭像卻一直沒有亮起來。
無意識地點擊了對方的頭像，出現了一段新的個性簽名。之後，心中的不安和焦躁慢慢褪去，她終是無奈地笑笑。
‘我隻是不知道，這到底是不是喜歡。’
不要緊的，他對我至少是有好感的。
很快就會想通了。
少女關閉了聊天窗口，克製著自己心中想要找他聊天的渴望。為自己找事做得開始刷起了微博——暫時不要去打擾他了吧。
之後蕭苒苒每天在睡覺前都閉上眼默默地祈禱——神啊，請讓我和顧澤在一起吧！
事實證明，神是存在的，隻不過它是個抖s罷了。
在蕭苒苒被對方一直逃避的態度惹火後，爆發了。她選擇了直接地打電話去揪出這個躲起來的膽小鬼。
電話在撥通後“嘟——”了幾聲後接通了，少年特有的磁性嗓音響起。
蕭苒苒原先怒氣衝天的憤怒一下子消了，她紅著臉支支吾吾了番，還是開口說了句“嗯……你好。”
隔著話筒，她好像就能感到顧澤青草般幹淨的味道和海洋般溫柔的氣息。她感覺自己的耳朵好像特別的熱，就像是他在她耳邊輕輕語道，溫和的氣息吹在她的耳畔。
“……我喜歡你，顧澤。”
電話的另一方停頓了下，最後語氣有些慌亂。
隨著對方每說一句話，蕭苒苒臉上的表情漸漸地僵硬了。她褪去臉上原先害羞的笑意，麵無表情地聽著電話裏對方還在說著些什麽。之後果斷地掛斷了電話。
啊，天好像變冷了呢。
*
她明白那個時候的自己應該溫和地笑笑告訴對方“沒關係，我能等你。”，或者歉意地說“對不起，不用在意我的。”
她也明白擅自打電話給對方讓他為難是自己不好，再加上對方從來沒有說過喜歡自己，是自己自說自話地喜歡上他，自說自話地以為他是喜歡自己的。
但是明白不代表能做到，她覺得自己的胸口好像被什麽砸了一下——生生地疼。
蕭苒苒緩緩地蹲下抱著自己，將頭埋入自己的雙膝間。
其實啊，一切都是自己不好呢。
***
赤司征十郎被蕭春華拜托去叫窩在房間裏不知道在幹些什麽的蕭苒苒出來吃晚飯，他輕輕地扣了下房門。
裏麵一片安靜，沒有人迴答。
他有些疑惑，終是直接地擰開門把進去了。
一進到房間他就看到蕭苒苒坐在絨絨的地毯上，雖說地毯還是挺溫暖的，但是畢竟是冬天，而且她還赤著雙腳。赤司不禁皺了皺眉，走到少女麵前蹲下。
“蕭桑，春華婆婆讓我來叫你去吃飯。”
少女環抱著雙膝，整個臉都埋入在其中——赤司看不到她的表情。
她並沒有迴答赤司，還是一動不動地坐著。赤司有些懷疑她是不是睡著了，但是為什麽要坐在地上睡覺呢？他輕輕地挪開苒苒的臂膀。
赤司的瞳孔不禁一縮。
晶瑩的淚珠不斷順著臉頰滑落，一雙通紅的眼睛腫腫的像是兔子一般。蕭苒苒像是沒有注意到來人似的還在哭泣著，一雙眸子無神地盯著某處出神。
赤司拉過少女的手臂，想要喚迴對方的注意力。
長及腰的發在空中揚起曖昧的弧度，淚水被風帶過輕輕滴落在赤司的手中。
赤司感覺被滴濺到的地方一陣灼燙，一個愣神忘記了接下來的動作，少女被撞入進了他的懷中。
迎麵而來的是好聞的陽光的味道，雖然這麽說很不恰當。但是蕭苒苒就是執著地認為這是陽光的氣息。
她伸出中輕輕環住赤司的腰跡，感到對方略微僵硬的身軀，但是現在的她沒有辦法去思考這些，將頭埋入對方的脖頸繼續流淚。
呐，為什麽不喜歡我呢？
我是那麽那麽的喜歡你啊，喜歡的好像——除了哭泣，就不知道能做什麽了。
赤司能感覺到有滾燙的淚水不斷地滴落在自己的肌膚上，然後滑落進衣領。少女的唿吸通通地噴灑在自己的脖頸處，癢癢的。
少年和少女輕輕相依偎著，風在訴說著心中的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