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冉冉升起,透過窗簾間的縫隙,一束陽光正落在傅銘天的身上。


    一身朝服在光照下熠熠發光,整個人仿佛自帶光暈般,閃耀的讓人看不真切。那雙掩藏在睫毛之下被陽光浸染的雙眸,一瞬間猶如熊熊燃燒的夏日烈焰。最重要的是高高揚起的手臂,將落未落的手掌,在陽光的特寫之下,地麵上的倒影是特麽的英姿颯爽,霸氣側漏。


    傅銘勤捂著被揍的屁屁,挪一步看一眼,邁著小小的步伐,挪啊挪,慢悠悠地挪到了傅銘天的身邊,視線從頭上的巴掌移到了傅銘天的臉上,咽了咽口水,帶著絲討好,小心翼翼著,“皇兄,都說了不能打我的,看吧!你偏不聽?這樣……”傅銘勤略微躊躇,打量的看了一眼傅銘天,無辜眨巴著眼,“我就一順手嘛,要不是……”聲音愈發的輕下來,無可奈何的揉了揉自己的頭,半哼哼著,“要不是我手慢了一點早就斃命了。”


    “……”


    維持著半金雞獨立的姿勢超過十分鍾是什麽感覺?想當年軍姿也沒這個煎熬。


    全身酸麻,要命的是罪魁禍首還在眼前晃悠,裝似賣萌的道歉著。


    傅銘天覺得他自己沒準真天生帶著絲受虐和狗血的**絲氣質,原本該是無比憤怒的事情,遇到了眼前這個人,就怎麽也發不出脾氣。平靜的注視著不斷刷他承受能力的人,心中不由感慨,當年女媧造人的時候,別人是拿藤條甩出來的,就他是精雕玉鐲,然後伏羲生氣吃醋,沒給他弄個情商……


    【係統:宿主,警報!警報!!疼痛感無非再屏蔽,請盡快修複創傷】


    腦中再一次刷屏的小眼讓傅銘天跑到天邊的思路迴籠,剛意識到什麽創傷,就嘶得倒抽口冷氣,差點斷臂的痛楚讓各種憐香惜玉的哀傷化為無邊的哀怨,把眼睛眨成抽筋,兔崽子給老子把啞穴解了再說啊!!


    “皇兄?”傅銘勤不知所以,看著皇帝眼睛不停的上下闔動,靠近了一步,鼻子幾乎貼在了傅銘天的臉上,“皇兄,你怎麽了?”


    說話間溫熱的唿吸噴在臉上,與自己的相互交纏,仿佛在誘惑般,靠得太近,仰頭的腦袋,傅銘天覺得兔崽子在索吻般嘴唇都快擦在一起了,勾引!赤果果的勾引!!心不由的滴血,他當初怎麽就一順手了個隔空點穴?他以後再也不私自盜版別人的勞動成果了。


    血的教訓!


    他臉都火辣辣的紅!


    手也火辣辣的疼!!


    ————


    經過一番折騰,終於包紮上手臂,化為獨臂大俠的傅銘天冷笑的看著縮在角落抱著自家兄弟一塊蘑菇蹲的某大型殺傷性武器。


    “給朕好好反省著!”傅銘天木然的說道,腦中不斷迴放著禦醫語重心長言詞宛轉哀戚的一幕,臨行前那意味深長的一眼。他不說自己不小心磕到了,難道還能說吃豆腐不成反被分筋錯骨手?丟人,不管說什麽都丟人。


    “嗯。”傅銘勤覺得自己壓根沒錯,可是聽到太醫的話後內疚了,傷筋動骨一百天,皇兄折的還是右手,就是吃飯批奏折的右手,不像他傷的是左手,練劍吃飯都不誤,越想越覺得自己不對,眼神狀似心虛地閃爍了一下,愧疚的把腦袋埋在娃娃胸腹上。毛軟軟的好舒服,要把這個帶走,不對,傅銘勤揪了揪頂級的狐狸毛,現在是反省的時候。


    我錯了,可是錯哪了?下手太輕沒一招……咳咳咳,那是皇兄,真那個了,他也活不成了,可是親親什麽的,父君說了要揍他,狠狠的揍……


    看著傅銘勤眉毛皺成一川字,整個人往娃娃裏縮的模樣,傅銘天眼中閃過一絲的愕然,幾乎想要失笑,上前幾步,艱難的拯救出快被揪成禿子的兔子,揉著柔順的頭發,左手的適感也不賴,傅銘天笑笑,體貼道,“卿兒,皇兄沒事的,太醫什麽的就愛誇大其詞……”


    沉浸在痛苦揪錯的世界,猛然聽到耳邊傳來一低沉磁性的嗓音,尤其如同救命稻草般的天籟之音,不是他們錯了,是太醫說嚴重了。


    心頭一跳,樂開了花,傅銘勤猛地迴過頭看著他。


    即使包紮著繃帶,可依舊難以掩蓋皇帝身上的氣勢。傅氏皇族在容顏上也一直以俊美一詞傲然於各國的皇室。英俊儒雅的傅明帝外加一直傳說中深明大義的第一貴女顧後母妃,皇兄長的好帥是應該的,傅銘勤怔怔地看著他,猛然迴頭的那一瞬間,皇兄微笑的臉上,似乎還有一種他看不懂的神情。


    有些茫然,又有些無措,不知怎麽的,傅銘勤忽地發現自己……渾身一激靈,脊背挺直。


    傅銘天默默扭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狐疑,疑惑的眸子一掃而過,傅銘勤卻被他看得膽戰心驚,更覺得一眼飽含各種深意,但琢磨不出,隻好傻笑以對。


    四目相對,最後還是傅銘天敗下陣來,打破了這一刻的沉默,“乖乖的,迴溯的事我會想辦法。”


    “嗯。”傅銘勤望了一眼,心虛的別開眼,用手指戳了戳娃娃。


    “我還有事,你……”傅銘天想了想等會要辦的事情,嘴角噙著笑,故作神秘的,“來,跟皇兄一起辦事去!”


    “什麽?”傅銘勤一頓,詫異的望了一眼皇帝,罷手,“我……我是不能插手的任何政務的。”


    聞言,傅銘天一手搭在肩膀上,微微側身看著坐著的傅銘勤,長長睫毛下的黑眸折射著出自己的倒影,熠熠生輝,但是他眼底裏卻有著一股落寞。


    “小兔崽子,你連皇帝都敢點,還說什麽政務啊~~~”


    “不……不一樣的!”傅銘勤斜了一眼笑意吟吟的皇帝,哼了一聲,“是你不打招唿就親我的,還打我,否則我才不會點你呢!”


    看著氣鼓鼓的傅銘勤,傅銘天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意味深長,似乎發現了什麽,一雙眼微微眯了起來,“提前打招唿就行了?”


    “我——”


    “好了,走吧!”傅銘天拉著人往外走,他等會要幹的事情雖然少兒不宜,但是畢竟跟小兔子有關,他得讓人明白覬覦他的人都是壞人。


    居心否側的壞蛋!


    被拉著手,感受著手心裏傳來的溫度,傅銘勤心跳一滯,別過臉不去看皇帝笑得特別的詭異的臉。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皇宮西北角的一個院落走過去。


    “司刑院。”傅銘勤愈發不懂皇帝。


    傅銘天笑得有幾分詭秘,說道,“等會乖乖的看著,皇兄可是給你報仇來的。”


    傅銘勤點點頭,默默的跟著走了進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祚皇萬福!”


    傅銘天斜睨了一眼乖乖,乖乖知意,揮拂塵喊起之後,賞了司刑監。


    “幾位愛卿觀摩的如何了?”傅銘天陰測測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四人。


    “啟稟……啟稟陛下,臣……臣不知皇上何意執意孤行?”首先打頭陣的還是以正直耿直聞名的李諫李大人,“祖宗立法……”


    “呸,朕沒空聽你瞎矯情!”傅銘天喝口茶,冷哼著,“李諫?還真當自己人如其名?!”大步走下案首,來到人前,一轉身,抬頭卻看見傅銘勤,啞然失笑,“卿兒,要不要喝口茶,吃點點心?”


    傅銘勤宛如一尊雕像,繼續cos他父君,一動不動的坐著,聽到皇帝的話後,茫然的眨了眨眼,搖了搖頭。


    “那……”傅銘天也有一瞬間的頭皮發麻,總覺得吳後在盯著他,一時間壓力翻倍,“朕也不跟你們廢話,來人把那五頭豬給朕提上來!”


    “是!”聞言的侍衛不消片刻就提溜上五個賊眉鼠眼的邋遢大漢。


    “大爺饒命啊,我什麽都招!”甫一上來,就各種痛哭流涕,哭爹喊娘的求饒。


    傅銘天眼中陰鷙突發,“給朕閉嘴!朕可是好吃好喝的養了他們大半年!李諫,”嘴角的笑容加深,“你現在還不知道認罪嗎?朕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們,你們三個都是受他牽連,懂嗎?正直耿直……”


    跪地的三人眼中明顯的閃過一絲的狐疑。


    “這些豬的名字要汙了卿兒的耳,就略過了。半年前收買流民的賬你以為一把火就略過不提了?!”傅銘天直接一腳踹過去,“敢肖想……”尼瑪,他老子你不敢追,憑什麽動心思到他兒子上,換口氣,語氣愈發不善,“你他娘的是胎盤吧?”


    “咳……咳”李諫自從五個人上來之後便閃過一絲的慌亂,被踹過一腳後,失去支持點,狼狽的摔倒在地。


    “嗯?”聽到與自己有關,傅銘勤睜大了眼,往下瞅了一眼,匍匐摔地的人長的很一般,太老,絕對不能帶出去!


    “男人是沒什麽貞操,但是祭祀j□j,其罪可誅,對吧?你還需要朕傳證人嗎?!”傅銘天一腳踩著李諫的胸腹,絲毫不看底下之人臉色的青白交加,對著其餘的三人笑道,“朕從來不濫殺有功之臣,但是得罪朕的人,嗬嗬!”


    “稟……陛下,臣等絕無此大逆不道之心,絕無!”看著吐血,臉色犯紫的李諫,言官們汗涔涔的匍匐磕地。


    傅銘天絲毫不理會表忠心之人和早已癱軟成一團的五個流民,看著茫然的人,沉思一會,現場教育著,“卿兒看見了沒,覬覦你的都是歪瓜裂棗的壞蛋!除了皇兄,其餘的對你好的,你要想想今日的事情,一個以正直耿眼著稱的言官都是滿肚子的蛇蠍心腸。不信,這些證據,你看看,外麵的人都是壞蛋,所以你要多多留個心眼……”


    傅銘勤眨眼,指了指背後滿屋子的人,小聲,“皇兄,你在辦案!”


    “朕……”隻不過是想給你來個現場教育,否則一句話的事情需要自己來嗎?在心裏微微吐槽了一番,傅銘天直接冷下臉來,“朕很民主,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來人讓那五頭豬上了他之後,千刀萬剮全部喂狗。其餘三人圍觀朕之殘暴,想以死諫的賞個破席子留個全屍,不想死的從今以後夾著尾巴,好好做人!”


    “啟”


    “你看,朕辦好了,咱們走吧!”傅銘天對著人一揮手,立即有侍衛上前押著他們前去完成j□j圍觀事宜。


    “可是……”傅銘勤默默低頭,他怎麽有種有頭無尾,毫無看點的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考完迴家了,腦子一片空白中……


    跪求留言跪求收藏╭(╯3╰)╮一打開掉了好多,傷心中。


    看在一迴來就勤快的更文份上,留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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