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小院靜幽幽佇立在黑夜之中,高山之巔。


    山頂上父子溫馨的討論著星星飽腹問題,山腳下兩軍對峙,風聲鶴唳。


    傅銘天陰沉著臉,在小眼的指引下來到了眼前這座高山。


    此山離皇陵不遠,屬於陰山山脈。但是就地形地勢來觀,登此山難於上青天。


    看著腦海裏顯現出來的全景圖,他的眸子陰沉到眼底。孤山桀驁獨立,高聳入雲,懸崖峭壁之上削去山岩開出平地修建出玲瓏的小院。院落左側瀑布懸落,右側有一條狹窄陡峭之階梯,盤旋而下,僅容一個人通過。


    隨著皇帝的臉色逐漸陰沉,周圍全都靜下來,空氣稀薄,似乎連風也懂得帝王之怒,為其靜止下來。


    四周靜悄悄的。


    身為皇家暗衛的夜梟再一次受到打擊,耳內聽得出隱隱的唿吸聲,卻辨不清方向,一**的暗衛探進,卻一次次的被點穴飛出,足以見證防衛森嚴,大內也難比擬。所以低頭求饒之後,首先要做的是勸阻皇帝立即離開這詭異之地。


    “離、開?”傅銘天不怒也怒了,理智早就不複存在,他絕不允許事情失控,超出他的承受範圍。“攻不上去,那就給朕放火焚山!”


    話音剛落,一陣涼風撲麵襲擊而來,傅銘天不由後退幾步。


    吳敵趕到之際,就見山腳燈火通明,場麵僵持,拔刀相峙,瞬間飛奔來到皇帝麵前,雖然詫異皇帝為何會知曉這個隱居之地,但還是趁著兩幫人沒動手之前,火速勸起來,“陛下息怒,這是長輩舊居,我……”


    卻不料皇帝絲毫不領情,一字一頓,聲音寒若冰霜,“朕還以為你耳朵聾了呢!”


    吳敵怒了,握拳。


    “你……”傅銘勤瞪眼,飛奔下來內疚的心情唿啦啦的飛走,嗓音出乎意料地沙啞幹澀,卻硬要裝出一副淡定的模樣,“我是來看本王的飯到了沒的,才不是給你來解、圍的!哼!”說完猶不解恨似的,一陣風來到皇帝麵前,勾嘴,“哼,我不跟你好了!!”


    “……”


    饒是經曆過大風浪的一杆暗衛們扼腕,臥槽,說好的兄弟鬩牆,奪權爭位呢?


    傅銘天陰沉的眸色一下子忽然就帶著絲光亮,嘴角幹幹脆脆咧開一個微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鉤過傅銘勤,獰笑著,“不跟朕好?”


    “對!”傅銘勤側頭躲避著,卻見燈火之下,山風吹拂著龍袍,俊秀剛毅的五官,隱隱泛著烏青還有濃濃的疲憊之感。跟自己一直清閑無事,卻還哭腫了兩眼相比之下,自己貌似真得是很幼稚。當下鼓的氣就消了一半,卻覺得懷裏滾燙燙的,忍不住伸手去推,皇兄的胸膛堅硬厚實,沉穩有力的心跳……好像,傅銘勤捏捏自己的臉,怎麽感覺身上好熱,連唿吸都有些困難。


    “我……我不道…歉,是皇兄你先…辜負我信任的!”傅銘勤轉頭,不去看皇帝的眼睛,結結巴巴著,“捧殺,溺殺,都是殺,都是……假的,你,我……”


    咕嚕咕嚕的聲響打破了結巴未完的話語。


    傅銘天忍不住揉著懷裏羞的兩耳通紅的兔崽子的頭發。懷裏的兔崽子分量可不輕,但是抱著的感覺卻很踏實,他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怒氣在一點點的消散。剛開始認為是出於被背叛,事情失控的暴怒,可是現在懷裏的分量明明確確的告訴他某些事情失控了。


    唿吸間起伏的濕氣在他的脖頸之間擾得他酥酥麻麻的發癢。


    不過下一秒卻身在冰窖之中


    “抱、夠、了、沒?”


    清冽傲然的冷意直滲透進心底,就算是皇帝,因之前所想,心虛不禁發顫。


    “我……父後!”傅銘勤忙掙脫出來,“我……我是來拿飯的!”


    吳仁笑了,被自己寶貝兒子給蠢萌的,不由揉了揉太陽穴。身為兒控的好父君,絕對的護犢子,更何況紅腫的雙眼,哭啞的音調一切切的都讓他心疼。眉峰輕挑,一雙黑瞳掃過眾人,唇角卻隻是似笑非笑地輕勾,緩緩開口,聲音低沉磁魅,“皇帝,為帝者,你之前很聰明,但是,”語調一沉,“現在卻是莽夫之為!”


    “父後~”傅銘勤不由開口反駁,“皇兄很辛苦的!他很努力很負責的很勇敢很英明很……雄韜偉略,高瞻遠矚,日以繼夜的運籌帷幄,決策千裏……反正,”眼珠滴溜溜的轉了一圈,才發現自己幹巴巴的翻來覆去就這麽幾個詞,一時情急,“反正皇兄很好,不是莽夫!”說道最後,聲如蚊蚋,“卿兒是莽夫,受不得委屈。凡是有父後在,我就有任性的權利!可是皇兄不是……”說完,發現自己真絞盡腦汁想不出詞來了,就這麽眨巴著眼,亮晶晶的盯著吳仁,聲音蠕蠕軟軟的,“父後~~~”就差後麵甩出一條尾巴。


    吳仁微微愣神,他家兒子就是貼心的讓人心疼,自己哭的稀裏嘩啦,現在還能給皇帝說話。


    兔崽子賣萌犯規懂不懂?


    傅銘天一掃兩邊的暗衛,伸手環住傅銘勤,對著吳仁,淡定直視,“兒子多謝父後教導。為帝者做事雖擔萬民,但亦需自在唯朕!”


    吳仁隻是勾嘴淺笑,對此並未多置一詞,“既然皇帝能追尋到這,家慈故居,便上來坐坐吧!”


    家慈?傅銘天腦海閃過一絲的疑惑,麵上不顯,淡定的拉著傅銘勤往上走。


    “皇兄,放手,我還生你氣呢?哼!一碼歸一碼,我跟你說,我不要搭理你了。”傅銘勤表情嚴肅,鎮重的說完,咻得一聲,施展身法飛著沿階而上,衣袂翩舞宛如天仙下凡。


    傅銘天:“……”


    吳仁含笑,緩步而上。


    跟在後麵的吳敵越看越心驚,心中更加的沒底。


    吃完飯後,傅銘天拉著某隻傲嬌了的兔子去溝通溝通,另一邊吳敵膽戰心驚,好奇,“大哥,你不覺得皇帝和卿兒之間莫名的怪異嗎?”


    喝過藥的吳仁悠閑的躺在躺椅之上,閉目養神,一頭白發未束,任其落至肩下,麵若溫玉,聽得話後,不由淺笑,“這孩子可是跟我哭了一下午,皇帝不信任他,說你這個舅舅也招唿不打的不要他。”


    “我……”


    “卿兒,我不想他有一點的傷心。”吳仁微微睜開眼,看著窗外的星辰,“養兒方知父母恩。”


    ——


    一路走來,誰也沒開腔說話。傅銘勤大踏步咚咚的往前走。傅銘天在後麵跟著,嘴角卻不可抑製的揚起了悅耳的弧度。


    崖邊的風獵獵地吹,傅銘勤走了一半,聽著背後哼哧哼哧的喘氣聲,一屁股坐下。崖頂的邊緣因為忽然而來的衝擊,碎石滑下,掉落崖底,竟一絲聲音也無,足見這位置之高,一個失足就是萬劫不複。


    “給我迴來!”傅銘天瞅著心驚,那懸在外麵的小腿,一下下搖擺著,簡直就是在找死。


    “本王爺悟道!”再高再險的地方一旦有了絕世武功為依仗,便如履平地,傅銘勤一副道風仙骨的模樣,小臉得瑟,語重心長著,“皇兄,你是皇帝,俗物纏身,現在是收拾那幫不聽話臣子的最好機會,你應該”


    “兔崽子,給朕下來,別皮癢了找揍!”


    “哼!皇兄,父後說了給你兩張人皮麵具,你愛找誰扮演我們兩個都行的,然後愛怎麽利用就怎麽利用!皇帝都是不可信的,我討厭皇帝!!”傅銘勤屁股一挪,換了個方向,“舅舅不說,你也不說,你們就是當我傻的!那我就任性給你們看!”聲音陡然提高了一個分貝,“反正你們看中的不就是吳仁之子,男後之子,兩族嫡脈這些東西嘛!”


    傅銘天心下一稟,的確是!這三個詞就是當初他選擇的最重要因素。控製吳仁,權衡男妻,軍權歸帝。他一步步都在不動聲色的進行。但是卻在今日傍晚一切出了偏差。


    他原本該端坐在龍椅之上,聽著諸臣的各種論調,來權衡各方的利益,最後集權於皇帝。


    一時間,話也不多說,身形微移,一伏身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振振有詞的人打橫抱起,緊緊鎖在懷裏,連連後退幾步站穩,之後便是一聲冷哼,“仗著朕疼你,膽子是愈發肥了?”


    “我父君是吳仁,我仗著他,才不是你呢!”傅銘勤扭頭,委屈,“我都乖乖給你利用了,為什麽還要弄出個祚皇什麽的?明明是自己英明的,可是那些個壞蛋在說你討好吳家,討好父後,為什麽不讓我殺了他,為什麽之前不跟我商量,為什麽不信我!”說道最後一句,是低吼了出來,頗為撕心裂肺。


    傅銘天抱著掙紮的傅銘勤是用盡了全力,以便更好的挾製住,聽得這話身形一僵,喜悅之情瞬間延續到四肢百骸,眼神微微亮,笑意深入眼底,“這麽說你是在擔心我?”


    “我才不—啊—”


    傅銘天還未來得及高興,腦海中警報拉響,傅銘勤的驚唿同時發聲:


    “小心!”


    腳下一滑,空無一物攀登依仗,直線垂落,耳邊唿唿聲。


    原本該是各種慌張,各種不甘,但是看著身邊某隻兔崽子,傅銘天忽地一瞬心安。是不是就算死了,他也拉了個最有價值,最貼心的墊背了。


    不過


    這種作死的感覺—


    實在是太他媽的憋屈了!!


    而且,傅銘天覺得自己真的夠憋屈。頭枕在傅銘勤的肩上,被人攔腰抱起,時而看著他雖然慌張故作鎮定的側臉發呆,時而在漆黑的夜裏,看著腦海裏小眼及時搜尋的三圍立體圖,無可依靠的絕壁,心裏忽然安定起來。至少這輩子,有個人僅僅是因為自己是他的哥哥而替他各種抱不平。


    一切都是電光火石之間發生。傅銘勤下意識的一躍而出抱著傅銘天下墜,急急忙忙的尋找著可支撐點,卻發現懷裏的人正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皇兄,放心,子卿不會讓你有事的!”


    “為什麽?”


    “因為你能救父後!”黑夜之中最容易錯過一閃而過的表情,傅銘勤毫不猶豫的迴答之後,頓了頓,他還在生氣,才不能告訴皇兄也很重要。現在跟舅舅並列第三。


    這句話就跟盆冰水一樣從頭澆到尾。傅銘天心一疼,嘴角一抹嘲諷,果然是他自己想太多了。


    【宿主,宿主,左下側十米處有一石台,可降落!】


    【宿主,宿主,左下側十米處有一石台,可降落!】


    傅銘天不為所動。


    小眼急了,警報又蹭蹭彈,【宿主,宿主,左下側十米處有一石台,可降落,留得青山在,你大仇未報!】


    靜默一息之後,傅銘天終是開口,“傅銘勤,往後退三步,直落,下麵有石台。”


    有一瞬間的凝滯,傅銘勤才愣愣響起,原來是在叫他。因為這個名字,父後不喜歡勤這個字代表的含義,能直言他名字的人本來就少,久到自己都快忘記了。黑暗之中,隻隱隱約約的看得清模糊的輪廓,傅銘勤總覺得有些不對,但說不出來。按著所言,身形飛到峭壁的凸陷處,走了好幾步確定腳下踩得是踏實的土地,才把人小心翼翼的放下來。


    “皇兄!”


    周圍的風似乎更大了。


    許久傅銘天才恢複了現狀,本來就是他自己想多了,庸人自擾,抿著笑,“無礙的,暗衛會下來的!”


    “哦,那我點火,這個我會!”傅銘勤摸索著彎腰撿著樹枝。


    【小眼,你說……吳後真的能放下一切?家慈故居,好一個家慈!】傅銘天漫不經心的撿著柴火,嘴角勾起一抹諷刺,【江湖廟堂之中埋下多枚釘子,世人皆以為平庸的皇帝,傾、戩、居。沒一個祖宗是省心的!】


    “傅……卿兒,你覺得傾戩居如何?”傅銘天轉身笑望傅銘勤,一邊讓小眼繼續探測此山的各種數據。


    不遠處草叢堆中綠光一閃,緩緩而來。


    “父後說手可摘星辰,朝看日出暮晚霞,很浪漫!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是外祖爺爺用來追外祖奶奶的!”傅銘勤蹲下用內力發火。


    傅銘天剛走一步,忽地腳下一滯,同時小眼警報又唿啦啦的響起,【宿主,毒蛇,不過……先見之明,不用怕,沒事,當蚊子叮了一口!】


    【謝謝了,親密度不是刷級,而是還貸!】


    “皇兄,小心,蛇!”星星點點的火苗之中,傅銘勤的表情一下子僵硬了,手臂粗壯的大蛇遊走在皇帝腳下,瞪圓了臉,手掌打偏,在風中搖曳的火苗嗤一下就熄滅了。


    慌忙的上前,攬起皇帝,一腳踢開,隨後掏劍,刷刷幾下。


    傅銘天來不及欣賞這矯健的動作,小眼刷刷不斷,【宿主,夫人中毒了!】


    傅銘天木然的看著傅銘勤。


    “皇兄,你別擔心,沒事的!”傅銘勤哆哆嗦嗦的把人幾大穴位都給點住了,然後顧不得皇帝阻攔,一手抬著腳擱置在石頭上,看著流血的小腿上麵的牙印,還有紫黑的一塊,斷定,“有毒的,我,我給你吸毒!”


    【你看他的樣子像是中毒?】傅銘天看著尤為熱血的兔崽子,鄙夷,【你程序出錯了!】


    小眼扁扁嘴,淡淡道,【夫人是孤獨症患者,五感缺失。愚蠢落後的古代醫療水平,治療手段暴力兇殘,體內的蠱毒頻臨死亡,宿主你沒發現人洗臉都是用搓的嗎,木有痛覺!】


    【所以?】


    【花前月下,宿主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吧,想想夫人的親密度,宿主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開啟**保護係統。】


    【……】


    群星璀璨,月色溫潤,相得益彰的光芒柔和的灑落深林之中,遠處嗷叫的野獸,近處蟲鳴聲聲,傅銘天不發一語地看著傅銘勤。去你妹的中毒,兔崽子明明生龍活虎!


    “皇兄!”傅銘勤蹙蹙眉,不知何為體內有股燥熱忽地湧起,但是撐著臉笑笑,“中毒不能動的,我運行一周天,內力恢複了就可以上去,而且很快暗衛就會來的!”


    “我沒事,不是說過血可以解百毒的,你抬腿給我看看,快點。”傅銘天天人交戰了好久,最後還是敗於情感之下,拉著要吸毒的兔子,上前一步,脫下靴子,褪去襪子,上麵一抹黑,頓時血氣上湧,“你!”


    “咦?”視線相對,傅銘勤的臉上是一臉的迷茫。這一係列的動作發生的太快,他到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這是什麽情況。


    “咦什麽咦!”傅銘天氣得拍了一下腦門,“逼毒會不會?”


    “哦!”傅銘勤乖乖坐好,打坐。


    傅銘天深深吸了一口氣,背對。


    原本想逼毒,但是體內的燥熱越來越多,一直盤踞不散。散不了,從未出現過的景象讓人無所適從,身軀瞬間一顫,傅銘勤額上的汗珠越來越多。


    傅銘天聽著耳邊溢出幾聲不適的輕吟,眸子暗沉了一下。


    “噗!”


    倒行逆施,血氣上湧,忽地喉頭一甜,一口血由傅銘勤嘴中噴了出來,“好熱,皇兄!”不明情況下,傅銘勤下意識的朝著親近之人靠過去。


    “皇兄~~”傅銘勤睜開眼,嗬嗬傻笑著,凝視著傅銘天,黑色的眼瞳如今夜的群星般亮,一閃一閃地,“皇兄,抱一抱,子卿好熱!”


    撲人動作嫻熟,勾脖子,蹭脖頸,一套撒嬌動作做下來毫無停頓,傅銘天壓根招架不住的看著人往自己身上蹭,“皇兄,你好熱,熱熱的好舒服,我喜歡!”


    看著這渾然不知自己在幹什麽的傻兔子,傅銘天心緒一動,咬牙壓j□j內的陡然升起的燥熱感,聲音極力克製,冷漠的響起,“兔崽子,離我遠點。”


    “親親額頭!”傅銘勤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動作,“親親不氣!”


    對方像八爪魚一樣的抱著自己,唿吸之間噴灑的熱氣就在眼前,嘴唇相觸,能清楚感受到那柔軟的觸感,下腹一熱。


    “父後說的。”


    傅銘天頓時一僵,眸子閃過一絲的陰霾,揪著作亂的手,“父後說,父後說!你自己呢?兔崽子,我利用你,你父後就好,我就是犯賤忍不下狠心,眼皮子底下”


    “皇兄—”傅銘天的話戛然而止,看著蹭上來,四唇相碰的傅銘勤。


    “皇兄~~”輕輕的叫著,低低的聲音中帶著些沙啞,聽起來更是引火上身,“皇兄,子卿生氣,悶悶的哭不夠。你和父後互相忌憚提防,我不知道怎麽辦?父後很重要,皇兄也很好,子卿很喜歡皇兄。”


    傅銘天心頭微微動了一下,心也隨之融化,覺得自己仿佛抓到了什麽——但是旋即苦笑。


    這個喜歡,遠遠不夠。


    他是不是又犯賤了?


    他想要更多。


    ————


    聽到落崖消息後,吳敵瞪眼,“還不快找!”


    “嘶!”正聽人稟告之際,吳仁眉心一皺,心絞痛,“該是卿兒中毒了,你們帶藥下去,繩鎖攀登五六十米處,按照時間,該在那兒,有石台,其餘一隊直奔崖底,一隊崖底往上70米處,那兒藤蔓多!”


    “大”


    “死不了,我跳過!”吳仁臉色更加的蒼白無力,疼得咬牙。


    所有人訓練有素,有條不紊的奔赴懸崖之下。


    最先奔赴的小隊看著石台再三確定無人繼續往下而去。


    傅銘天正顫顫巍巍的落下輕柔一吻,聽得外麵的響動,瞬間迴了神。


    看著毫無意識的人,由心口開始疼,如刮骨療毒般,疼痛從深入骨髓,迅速蔓延四肢百骸,到現在若是還搞不清自己錯綜複雜的心情,那也別活了。


    這一天下來,似乎從下意識的於萬人麵前抱著兔崽子安慰,一切便已然失控。


    可是,微微的調整了一下姿勢,小心的把人護在懷裏,傅銘天抵著頭,失笑,“兔崽子,你哥我從來敢愛敢恨。但—”迴想起血淋淋的教訓,嘴角似譏似諷,“貌似正如損友點評,高富帥的命,**↑絲的身,雙11光棍節降生,注定命中無緣愛神。”


    “難受,熱!”傅銘勤的喘息越來越快,偶爾喉間逸出悅耳的低吟,下意識地扭了扭身體,往傅銘天懷裏蹭去,“皇兄,小小卿難受!”


    “兔崽子,今日你先欠著!”傅銘天的眸色一暗,深沉不見底,咬著牙,血珠迸發,疼入骨的拚命讓自己清醒,“朕不想當正人君子,但是,”看著傅銘勤因中毒**氤氳的目光,一字一頓,“若是愛了,便會捧如珍寶。摔跟頭第一次是摔,是我傻,第二次還摔,當我蠢,那第三次,就當我犯賤。”


    “皇兄,蹭蹭,熱!”


    “嗯。”傅銘天解開腰帶,將手探入褻褲當中,輕輕握住傅銘勤早已勃發腫痛的分!身,時而轉動,時而滑動的上下摩娑起來。


    “嗯~~”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傅銘勤倒抽一口氣,隨後便愉悅起來,隨著**,自在的指揮起來,“皇兄,舒服,再來!”


    “兔、崽、子!”嘴裏彌漫著血腥味,傅銘天勾著嘴角卻覺得如此的甜美。


    微亮的火光照著彈丸之地,照亮了初識j□j卻坦然無作意外勾人的傅銘勤,也毫不遮掩的顯示出傅銘天的**,醜陋不堪,但……傅銘天垂眸看著**紓解如今乖順的伏在自己胸口,緊緊摟著自己睡去的傅銘勤,卻又覺得異常的滿足。


    也許,他從來一世,奮鬥的目標需要有點變化。


    靜坐許久,吹著涼風,**消褪。


    在睡得香甜的額上印下虔誠的一吻。


    放出隨身攜帶的聯係蟲,喚來下屬,安排事務。


    ——


    乾德元年四月十九日亥時三刻,吳仁自絕宗祠,全忠魂之軍名,留下懿旨,死不入宗廟,發體不存,無享祭。


    四月二十日子時,帝下罪己詔。


    此後,維持半年之久的清洗名正言順的拉開了序幕。


    四月二十日巳時三刻,一隊車馬浩浩蕩蕩的南下。


    車內,吳仁看著耷拉腦袋的寶貝兒子,迴想著皇帝之語,欣慰。


    “父後,皇兄……他生我氣了嗎?……我很喜歡皇兄才會氣皇兄的!”


    作者有話要說:o(n_n)o謝謝id為1022180姑涼的地雷,抱住,蹭蹭╭(╯3╰)╮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第一次想寫肉渣,沒想到j j這麽清心寡欲。修了幾遍,呃……至於吃兔子肉吧,我不記得在哪看的還是聽到的,一個男人下半身發情很正常,但是一個成功的男人是會控製住自己的欲 望的。記得當初上刑法老師談到qj問題時候,說過很多黃 暴問題。男人若是真愛,是自己忍著也不願愛人受委屈的。


    也許寫到這很偏離我原本塑造的男主,也許寫崩了,但是我想讓自家男主大膽愛大膽恨。


    o(n_n)o謝謝各位還在看文支持的朋友們了,謝謝。


    一大波考試逼近,一時衝動之下,我覺得設定已經偏離了原本的大綱,若是還看得下去的話,呃……厚著臉皮求支持╭(╯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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