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富和珍妮做得如此投入,多年前的醉生夢死的那夜,讓他意亂情迷神魂顛倒的心,好像麵對洶湧澎湃的大海,當心一靜下來,濤聲浪花就直擊他的耳目。夢縈魂牽的一幕幕一直如在目前。想當初,已有妻室的他被組織派到h城掛職學習鍛煉,緊張的生活使他不修邊幅。

    快要結束鍛煉生活的一個周六的夜晚,他獨自一人來到美容廳理發,修理一下自己不修邊幅的尊容,也不知天公是作美還是惡作劇,突然下起了大雨,雨越下越大,整個的天空好似翻滾的海洋,發理好了雨卻還在滂沱。無奈的他隻好坐在發椅上突然來了感覺,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原來如此的英俊英氣勃發,那種感覺不僅得意,而且有一種戰勝什麽的欲望,此時他一點也不為天公作梗而惆悵。

    理發的店主一人獨自打理小店,平日裏生意當然也還興隆。今天因風流浪雨壓製了常來此店的客人閑興。空著單薄的他坐在那裏很是無聊,店主過來問:“先生,你冷嗎?冷,你就進來坐會兒。”他也就隨她進到裏屋的房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店主問:“先生在哪發財?”一直閉目接受理發的他這才真正看清,給他理發的小姐竟是如此的動人,像桃花一樣的水紅從乳白色的臉上泛出來直到脖頸。黑衣裙裹著潔白的胴體,裸露的四肢像四根銀光優美的光柱在閃耀,一張瓜子臉蛋像桃花又像杜鵑花瓣那樣豔麗叫人心發地震,看似還像玉樣的光潔又似剝殼白水蛋那麽突兀圓潤,頭發向腦勺梳起紮起一個螺絲結,在兩隻粉白耳朵如兩朵潔白的雲彩後麵又似一朵馬上就要衝過來的暴雨黑雲。他心旌搖蕩地迴答:“我在某大學幹部進修班學習。”他不知道怎麽順口答出如此天性的謊言。她盯住他的目光也刹那有些凝直,可又自感有些自卑自棄起來,認為自己職業卑微,麵前的他將來一定會飛黃騰達。她自慚形穢地羨慕起對方:“先生真是一表人材,風流倜儻年輕有為,將來一定前程不可限量。”銀鈴般而又嬌滴滴的聲音中有一股強有力的恭維的中氣,直把神不守舍的他托起在空中飄蕩。他也情不自禁地說:“小姐如花似玉千嬌百媚,怕是早已心中有了白馬王子了吧?”“是嗎?我還是第一次聽到先生對我這麽過獎。真是承蒙先生錯愛。”頓了一下,她又雙眉緊鎖,歎了一口氣:“除了開玩笑的不算,我還在待字閨中啊——”她想起來的混混們都說她什麽都好,就可惜沒有好的公幹美差。她相信他們說的是實話。“想不到小姐還有這麽好的辭令,憑小姐的素質,皇帝女兒不愁嫁呀!” 情意迷亂的他還不忘由衷的讚歎。“瞧先生說的,真是美死人了。”她低著頭像是自言自語,接著又抬起頭來歎息:“有誰愛我們吃這行飯的呢?”神魂有些癡顛的他知道不能敗了她的興致,繼續破關地說:“幹這行有什麽不好,都是為人民服務,為人民服務就不分貴賤。”他說得有些慷慨激昂。“可是有些人不這麽認為呀。”“不這麽認為的人不去理他,讓他自我清高吧。”一針見血的話感動得她甚至有些激動得大喜過望急中生智,她話鋒一轉:“先生的太太是多麽幸福啊!”試探讚美激情包羅其中。本有妻室卻神魂錯亂的他卻言不由衷地表白:“說來慚愧,我隻顧仕途忘我工作,還沒有言及婚事呢。”“也是,讀了大學畢業,工作上又想出人頭地做出貢獻,一般都是晚婚,這樣的男人太難得了。”店主由衷地說。“不過——”“不過什麽?”深情的他溫情脈脈地看著她小心翼翼地問。她也脈脈深情地麵對:“像你們這樣的男人眼光怕不是世界屋脊吧?”她似乎有些遺憾。“什麽屋脊啊?坐直升飛機不就可以到了嗎?”他有些自持不住地話裏不話。聽話聽音鑼鼓聽聲,店主有些喜不自勝。對視,短暫的沉默。雨點拍打在門口的遮陽塑料棚上,發出劈哩啪啦和一片嘩嘩的嬉鬧的雨聲。床頭台燈燈光半閉著迷惑誘人的眼,一直坐在床上的她站起拿起毯子關愛地說:“看我忘了,你一定冷吧,把毯子披上。”“和你在一起,我渾身熱乎乎的,說真的從心裏發出來的溫暖。”早是心猿意馬的他感到有一股股力量在向外怦發,說得赤裸裸的卻是心裏話。“是嗎?”摸慣了男人的頭臉的她伸手來摸他的手。她那溫潤柔滑白皙的手使這一段時間矜持的他再也無法矜持,反手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怎麽這麽叫人掉魂——”她趁勢傾倒在坐在沙發裏的他的懷裏:“我也是。”氣促聲輕。接下來他們就顛鳳倒鶯消魂蝕骨,再接下來他們又海誓山盟海枯石爛……

    他對她說了個假名——韓琰,留了餘地;她對他說她叫酷妹,誓把一生托付於他。他也曾對她很長一段時間念念不忘良心遣責;她對他先是望穿雙眼,繼而對杳去的黃鶴埋下仇恨的種子。酷妹以後做掉了他給她的孽種,以後結識了小有勢力的熊哥,後又改行苦苦修煉舞藝,發誓走遍天南海北一定要找到那負心的漢子。她不是別人,她就是今天太平洋歌舞團的團主酷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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