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從門外傳進一陣叩門聲,推門進來的竟然是帕麗黛,她首先對玉蘭曦行了一個大禮,含笑道,“帕麗黛特來接王妃參加塔裏木最隆重的盛宴。”說著,她就向玉蘭曦走來,伸出了手雙。


    玉蘭曦愣了片刻才把自己的手搭在帕麗黛手上,帕麗黛緊緊拉住玉蘭曦的手,然後轉身走在前麵。


    玉蘭曦皺眉,剛才就在帕麗黛轉身之際,她看見帕麗黛的目光向那邊瞥了一眼?玉蘭曦順著那個方向看,正是嚴連城和公孫羨站在那邊,玉蘭曦暗暗揣測,心想這個沙漠公主對嚴連城或者公孫羨難道心生愛慕之情?


    玉蘭曦聯想起今日第一次看見帕麗黛時,她在向自己行禮之時還好好的,但嚴連城和公孫羨上前行禮後,她卻忽然轉身就逃走了,莫非就在那時候…???


    玉蘭曦望著走在自己前麵的帕麗黛,不由聯想起自己的妹妹玉蘭卿,想著此時此刻的玉蘭卿也不知在魔宮過得如何呢。


    出了房間走在白色長廊間,玉蘭曦才發現外麵的天早已黑得不見五指,可是整個城堡卻亮如白晝,燃著熊熊烈火的火把隔五步就有,照得連人的影子都無處藏身了。


    走過一段曲折的長廊後,眼前忽然豁然開朗,帕麗黛領著他們來到一個露天大廣場,廣場中間堆著的大篝火足足有三層樓高,巨大的火勢把漆黑的夜空都照亮了,更別說方圓一裏了。


    離篝火不遠處又擺著地氈,地氈上擺著矮幾,幾上如白天時一樣,擺滿了瓜果酒菜。


    而廣場上早就人頭攢動了,他們都穿著最喜慶的服飾,手拉手的圍著篝火跳舞。


    帕麗黛繞過執戈士兵。然後上了篝火正對麵的一個高台,原來高台上也擺了宴桌,不過因為地方有限,所以隻擺放了七八張。


    卡奧頓就坐在中間的那張宴桌前,帕麗黛將玉蘭曦拉到卡奧頓麵前,又把玉蘭曦的手交到了卡奧頓手中。


    卡奧頓深情款款的望著玉蘭曦,玉蘭曦隻覺得卡奧頓一雙桃花眼色眯眯的盯著自己,臉上的笑容也是淫蕩不羈!


    玉蘭曦還沒來得及坐下,已然瞥見其他宴桌的妃嬪們投來的暗箭,她怔了一下。然後才慢慢坐下。


    見帕麗黛和詩染坐於一桌,而公孫羨和嚴連城就在她們隔壁。


    玉蘭曦心想,果然如公孫羨所料。今晚還真的是個好日子,卡奧頓已經等不及了。


    想著,她不由悄悄地瞥向右手邊的卡奧頓,不想正好對上卡奧頓看她的目光,她暗暗在心裏罵了一句“淫//賊”後。立刻把頭立正,不願再看卡奧頓一眼。


    玉蘭曦就那樣坐著,她也不喝酒,不吃瓜果。


    卡奧頓見她一夜無語,便問可是有什麽心事。


    玉蘭曦心裏在說,我的心事就是惡心你!可是嘴裏卻說。因為第一次看見這樣盛大的宴會,自己激動得不知道說什麽話好了。


    說那些話的時候玉蘭曦還是用特別矯情的語氣說的,說完後她哇的一聲差點吐了。卡奧頓驚慌失措的輕撫她香背,關心道,“蘭曦,還好嗎?”


    玉蘭曦搖搖頭,推開他放在自己身後的淫爪。一笑了之。


    帕麗黛端著金杯上前來說,“王妃。帕麗黛敬你一杯!”


    玉蘭曦今晚已經推了很多人的敬酒了,可不知為何,麵對帕麗黛的敬酒時她卻鬼使神差的拿起了杯子。


    當看著被自己一飲而盡,空空如也的金杯玉蘭曦自己也懵了,對上詩染惆悵的目光她才恍然想起詩染之前在自己耳邊下的警告,“今晚不要吃你桌前的任何東西。”


    果不其然,玉蘭曦整個身子忽然傾斜一下,剛才還清醒異常的腦子開始嗡嗡作響。


    公孫羨,嚴連城和詩染亦是看在眼裏,他們互望一眼,隻能待時而動。


    玉蘭曦勉強自己坐好,而卡奧頓的淫爪不知何時又放在了她的腰上,她偏頭怒視一眼卡奧頓,卡奧頓還她一臉春風笑意。


    玉蘭曦心想自己絕不能暈倒在這裏,不然卡奧頓肯定借故送自己迴房休息,然後趁機把她吃幹抹淨。不行,絕對不可以,她才不要被淫///魔辣手摧花呢!


    玉蘭曦一隻手努力地支著桌子,站起來道,“王子殿下,今日我身體不適,就先告退了。”


    不待卡奧頓出言,玉蘭曦望著帕麗黛說,“不知可否麻煩公主殿下,送我迴房歇下?”


    帕麗黛已經上前來扶玉蘭曦,對卡奧頓說,“皇兄,既是如此,帕麗黛就先扶王妃迴房休息會。”


    帕麗黛和玉蘭曦走後,公孫羨他們也借故放心不下王妃,然後半途辭去。


    詩染說,“蘭曦已經喝了酒,今晚她怕是要在沉睡中度過了。”


    公孫羨點頭,“現在也不過是緩兵之計,用不了多久卡奧頓一定會去房裏看蘭曦。”


    詩染道,“沒錯!就算帕麗黛公主或者我們在場亦是無用,他一樣可以把我們嗬斥退下。”


    公孫羨點頭,“是的,蘭曦雖未與他辦夫妻禮儀,但在塔裏木臣民眼裏,蘭曦就是未來的沙漠王妃,禮儀不過是個過場。”


    詩染道,“沒錯!所以蘭曦欲躲過今晚,唯有…”


    公孫羨與詩染對視,一旁的嚴連城急道,“如何做才好?”


    公孫羨和詩染同時望向嚴連城,嘴角挑起一抹微笑,二話不說,腳步如風的向玉蘭曦的房間而去。


    來到房間時玉蘭曦已經躺下,但還未完全暈迷,帕麗黛不明就裏,看見玉蘭曦昏昏欲睡還真的以為是哪裏不舒服,她坐在床榻邊,伸出手溫柔地摸了摸玉蘭曦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不由皺眉嘟嘴,玉蘭曦並沒有發熱啊。


    忽地門嘭地一聲,公孫羨他們三人就闖了進來,帕麗黛被嚇了一跳,臉色慘白,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他們為什麽闖進來,他們就已來至榻邊,詩染輕拍玉蘭曦臉頰,叫道,“蘭曦,蘭曦,醒醒,不要睡,蘭曦!”


    玉蘭曦的眼睛隻剩下一條縫還沒合上,該死的淫//魔卡奧頓,居然下量這麽猛。


    詩染迴頭望著公孫羨,搖了搖頭。


    公孫羨長長歎了口氣,忽然轉身看著一旁的帕麗黛,頷首抱拳道,“在下有件事要請求公主殿下。”


    帕麗黛臉頰緋紅,目光垂地,聲音小得如蚊子飛過到, “請說。”


    公孫羨抬眸看向她,而她在剛觸碰到公孫羨目光那一刻,帕麗黛臉和脖子一下都紅了。


    公孫羨心裏頓察異樣,但他也沒有多想,隻說,“請公主殿下原諒。”他的諒字一落下,忽如一陣風來到了帕麗黛的身後。


    帕麗黛剛感覺到一股涼意,同時後頸傳來一陣劇痛,眼瞼就沉沉地閉上了,公孫羨正好接住她癱軟的身子。


    自玉蘭曦走後,卡奧頓的寵妃們借言為王子殿下斟酒,皆圍在了卡奧頓的周邊,卡奧頓左擁右抱,左親右親好不快活。


    等他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忽然起身,寵妃們拉住他,問,“殿下是要去哪?”


    卡奧頓走出幾步,隻丟下一句“任何人不許跟來”後就瀟灑離去。


    白色長廊裏,他眯眼望著前方,臉上掛著開心而陰森的笑容…


    等來到玉蘭曦休息的房間前,卡奧頓把在外麵的侍衛都支了下去,直接推門而入,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叩門也不會得到迴應。


    床榻上的人背對著卡奧頓,卡奧頓笑得雙唇裂開了縫,露出那潔白的皓齒,他反身把門關好後,就一步一步的向床榻走去。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榻邊,伸手捏住被子一角,然後慢慢挑起,就在刹那間,一把匕首從被中忽然刺出,卡奧頓大驚失色,他一個飛掠就退出了好遠,腳還未落定,他身後的衣櫃忽然被打開,一柄長劍刺出,他微微側目,身子一蹲躲開那一刺,不想持劍人也隨即變換了招式。


    藏在被子裏的詩染把被子扯到一邊,也一個飛掠落在了地麵上,看著嚴連城和卡奧頓糾纏。


    卡奧頓也是個練家子,因為他比誰都明白一個道理,有色心就必須要有色膽,不然一切都是空想,他自小癡武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為了自己的色膽。


    嚴連城也不想卡奧頓居然如此難纏,他手持長劍雖占主攻,卻生出種無奈的被動感。


    隻見卡奧頓一個飛簷走壁,縱身一躍,詩染驚唿出聲,“不要讓他逃了!”


    眼看卡奧頓就要破窗而出時,公孫羨忽然從天而落,擋住了窗戶,卡奧頓臉色蒼白,額角上更是冒著豆大的汗珠。


    公孫羨搖著檀扇含笑道,“嚴兄,此時不爆發更待何時?”


    嚴連城怒目看向卡奧頓,的確,因為顧忌卡奧頓的身份所以他一直未敢使出全力。


    詩染也道,“他若是逃走了,我們都要死!”


    嚴連城嘴唇緊抿,把心一橫,又再次向卡奧頓發動攻擊。


    卡奧頓心驚膽顫不已,他能感覺到嚴連城身上的氣息和剛才完全不一樣了,而就在他分心之時,寒冷的劍已經穿肉而過,等他感覺到時撕心裂肺的痛讓他英俊的臉都疼得扭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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