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旅館後,我一陣疲憊,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嗎?

    我不願多想,打開電視不停地換台。下午的時候有人敲門,我一陣驚喜,打開門一看,卻是肖雨。我又沒勁地躺迴床上看電視。肖雨卻笑道,“被我姐打擊了吧?”說著也跳到床上調笑道,“娶不到姐姐,不考慮一下妹妹如何?”

    “我沒心思和你開玩笑。”我不耐煩地說道。

    肖雨哼了一聲。“我是奉我姐之命來叫你吃飯的,你去還是不去,隨便你。”

    “我不去了,你告訴她,我在這裏等她,我有些話想和她單獨聊聊,等到她結婚那天為止。”其實我心裏卻怎麽也不知道我還想說些什麽,無非是對過去的事情一點婉惜而已。

    “喲,還挺癡情的啊。好,我就幫你這個忙。”肖雨的語氣顯然不以為然。

    第二天肖雨跑過來跟我說,“我姐讓我告訴你,她現在很忙沒時間過來,結婚那天她會向你陪酒道歉,這兩天叫我多陪陪你……嘿嘿,我姐想撮合我們呢。”說著就躺在我旁邊看電視。

    直到飛飛結婚的前一天晚上,連續幾天的心神不寧。我再也忍不住了,打了個電話給飛飛,“我知道你會打過來的,我現在正要去你那。”

    我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果然,一會飛飛就來了,不過是和那大個一起來的。

    我微微失望地看著飛飛,飛飛手裏拿著的是一幅卷起的畫,他男朋友尷尬地道,“我去外麵打個電話。”

    飛飛將畫遞給我道,“我丈夫不喜歡這幅畫。”

    我打開來看,物是人非啊,上麵還有我寫錯的“菲菲”兩個字。我一陣心涼,將畫撕成碎片。

    飛飛欲言又止地看著我。我強笑道,“我能再擁抱你一次嗎?”

    飛飛看了看門外,微微猶豫,我又道,“就讓我們像戰友一樣擁抱一下。”

    飛飛想笑又笑不出來的表情讓我心裏不是滋味,我尷尬地擺了擺停在空中的手。良久,飛飛還是和我緊緊地抱在一起。感覺很充實,其實有時候男人是很容易滿足的,比如說一個吻或者一個擁抱。良久聽到外麵的咳嗽聲,我們才鬆開。我見飛飛的眼圈微紅。

    正好她男友進來,我笑道,“祝你們幸福。”

    他男友很有風度地說了聲“謝謝”。

    我本想伸出右手要握手的,隻是伸了一半又收了迴來。

    一夜無眠,第二天天剛剛亮,我便坐車去台州,再坐車迴杭州。到杭州的時候也才十點鍾。出了汽車站,外邊下雨,我才想起雨傘也被我扔在黃岩了。我甩甩頭朝公交站衝去,既然天公要作美,非得搞那麽浪漫,成全它便是了。

    我打開家門,一切卻讓我震驚,裏麵收拾得格外整齊幹淨,卻找不到劉琴的任何衣物。我額頭冒冷汗,忙打電話給劉琴,對方關機。我又在房間裏找了一下,沒有留下任何什麽字條。我徹底崩潰了,劉琴也終於受不我,一個人走了。我仍然不死心,連忙坐車去市中心劉琴上班的茶館。

    “劉琴啊,她和小誌,前天就辭職了。聽說兩個人一起去深圳了找工作了。”

    “小誌?什麽東西?就是那個小白臉?”

    “嗬嗬,其實小誌還是蠻帥的嘛。”

    我罵了一句“花癡”,便走出了茶館。

    走了不遠,我一想,還是迴去向迎賓要了那個叫什麽小誌的手機號碼。

    老天保護!接通了。

    “我是劉偉,劉琴在哪?”

    “劉偉?是你這個王八蛋。我還想問你呢?我說好了跟她一起去深圳的,怎麽一下子就不見了?手機也一直關機,你這個混蛋究竟對她做了些什麽?那天她哭得臉都花了,搞到現在劉琴不見了,我是深圳沒去成,工作也丟了……”

    我覺得沒勁,沒聽完就掛了電話。

    我又迴到我們公司,陳怡美見我濕淋淋地跑迴來嚇了一跳,還以為我上哪流浪去了。我沒理她直接去經理室,經理告訴我,迴來上班也可以,不過四天得扣一百二十塊錢,每天三十。

    我一肚子火大,我說我他媽還不想幹了呢。

    跟陳怡美說了聲“拜拜”就走了。

    迴到家裏,掏出錢包還好有三百塊錢。打了個電話給陳風,那家夥又跳槽了。才剛上班沒幾天。又打電話給阿牛,自身難保。上份工作辭了後,半個來月了還沒有找到工作。我覺得全身泛力,很迷茫。又要開始煩人的找工作過程了。是誰他媽的說喜歡過程的,讓他來盡情享受一下。覺得頭一陣暈便倒在床上睡下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淋了一場雨再睡了一覺,沒有讓我更清醒,反而讓我感冒生病了。我翻出劉琴放在我包裏的藥,和著礦泉水吃了點。在家迷迷糊糊地睡了三四天的覺,手機時不時好象響了一陣,我看是肖雨的也沒顧得上接。

    隻是那天中午肖雨卻找過來了。我挺著虛弱的身子打開門,心下奇怪地問道,“你怎麽知道我住這裏?”

    “你上次不是寫給我了嗎?怎麽?不歡迎?要不是我姐叫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我才懶得理你。你瞧瞧你自己這副模樣,跑出去警察還不把你當殺人犯給抓了啊。”肖雨不屑地說道。

    我一陣煩,順手就要關門,肖雨忙推開門又鑽了進來。

    我便不再理她,自個上衛生間刷牙去了。看到鏡中的自己也著實嚇了一跳,頭發亂糟糟的,胡子一大把,臉色也蒼白得嚇人。

    迴到房裏的時候,肖雨正拿著我扔在桌子上的那些感冒藥有點著急地問道,“你生病了?怎麽也不去上醫院啊?”

    我淡淡地說道,“沒事,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雖然我現在還是覺得有點頭重腳輕。

    “那可不行,小病不治,成大病就不好治了。不行,現在就跟我去醫院。”肖雨很嚴肅地說道。一邊還跑我麵前似模似樣地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後又伸手過來要摸我的額頭。

    我不客氣地一把拂開她的手,不耐煩地說道,“你煩不煩啊?沒事就早點迴去上課。沒課多看兩本書也是好的。有時間你不呆在圖書館呆在我這幹嘛?”

    “你?你這個混蛋!沒良心的,我看你電話一直不接怕你出事了才來看你的。你居然還這樣對我。難怪喜歡你的人都離開你,你活該!像你這樣的人一輩子也沒人會嫁給你的。哼,我也懶得你了。”說完又哼了一聲,拾起她隨身的手提包一扭屁股就摔門走人了。

    肖雨走後我把這些天又弄得亂七八糟的房間收拾了一陣,再洗了一個熱水澡,把胡子剃光光,感覺清爽了許多,精神也好了不少。生活還是要繼續的,一點小病小災,又豈能奈我何?

    撫弄了手機半天,最後我還是撥通了我姐的電話。

    “姐,我決定明天來你那。”

    ……

    (本書完)

    聯係風子:libin2627@163

    2006-12-26風子寫於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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