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靈兒問道。

    “完了。”我肯定地迴答。

    “你別耍我了,那個女老師怎麽迴事?”靈兒掐了掐我的臉。

    “女老師能怎麽迴事,無非是她長得還行,喜歡她吧,我們全班的男生都喜歡她;不對,女生也喜歡她。你怎麽說?”我不以為然地道。

    “那別的呢?”

    “沒啦。”

    “我不信,你快說嘛,我想知道。”靈兒又在懷裏撒嬌,用她那驕傲的乳房磨擦著我的胸膛,玉手輕輕地撫著我的腰。

    我笑道,“你再怎麽著誘惑也沒用,我沒有你要我怎麽說?要不要我編幾個給你聽。”在我骨子裏,我已經把黃岩的記憶給封存想來了,有關飛飛的故事也將成為曆史的一顆塵埃。沒有人會記起她。

    “那你編幾個來聽一聽。”

    我臉色一下認真起來,仿佛沉靜在往事中。我緩緩地道,“那是在一個夏天我認識了她,她長得很漂亮很漂亮,整個夏天似乎變得涼爽起來了,我們在一天當中三次邂逅,第一次是一起擠校車,第二次是在圖書館同時伸手去拿一本書,那本書叫《愛的諾言》。第三次是晚上在酒吧同時說了兩個字‘一瓶百威’,那時們倆都傻了,這就是緣份嗎?於是我們便相識了,當天晚上我們在酒吧喝酒到很晚。然後……”

    “然後怎樣?”靈兒問道。

    我笑笑說道,“我把她當成我的知已,我們有著共同的性格,共同的愛好。我們從酒吧出來後,她提議去去爬廬山看日出。我看看時候兩點多,也夠。於是我們兩個人淩晨就上廬山去了,那晚很黑,我記得很清楚,她有些害怕,其實我也怕,我緊握住她的手,手心都是汗,我不知道是誰的,直到五點,我們才到含潘口,那天天氣不怎麽樣,但我卻覺得日出很美。我們在山上玩到下午六點才坐車迴來,在校門口分開。我們沒有留下彼此的聯係方式。”

    “後來呢?沒啦?”

    “幾天開學後,我們英語老師來了,正是她,叫殷秀。我們當時都很驚奇。難道這就是緣份,於是我在速寫本上畫了一張她的頭像。被全班傳開了,她很生氣地罵了我一頓,還把我帶到係辦去了,係主任看不過去,給了我一個通報批評。她後來內疚,請我吃飯,後來我們就在了好朋友,再後來我們就相愛了,生了八個兒子,兩個女兒,我的兒子三個成了科學家,兩個成了……”

    “去去去,講到哪跟哪啊?”靈兒拍拍我道。

    我笑道,“你不是叫我編嗎?”

    “你說的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靈兒認真地問道。“我也忘記了,好象有些是我沒事想著玩的。有好象是真的。”我拍拍腦袋,“不對,好象都是假的。”

    “你得幻想症了吧你。”

    我嗬嗬地傻笑。

    靈兒從我旁邊跳下去,站在我麵前抓住我的手道,“陳風,我們現在上廬山去吧。”

    “你有病啊,深更半夜的,還要逃票,路都看不見。”

    “走嘛,我們去看日出。”靈兒搖著我的手。

    我不耐煩地說道,“我都是騙你的,你別信啊。”

    “我們就去爬好漢坡好不好。”靈兒充滿期待地看著我。

    我忙道,“我剛才都是瞎說的你也信,我跟你說,我一天碰見三次的的確有一個人,不過是一個極醜的女人,我都沒和她說話。還有夜上廬山,最沒意思了,就和我們寢室那群傻b半夜三更上過一迴,什麽也看不見,玩什麽啊?還給我踢爛一雙耐克鞋子。”

    “我就要去。”靈兒擺出一副看你怎麽辦的樣子。

    我無奈地搖搖頭。“走就走吧。”

    和出租車司機砍了半天價終於答應二十塊錢送我們到好漢坡腳下。

    司機收了錢一溜煙的跑了,我看周圍黑燈瞎火了,這的風還涼餿餿的,吹得人發毛,我忙摟緊靈兒。靈兒推開我,在路過吐了起來,卻什麽也沒吐出來,大概是把胃酸給吐出來了。我擔心地問她,“你還暈車。”

    她笑笑道,“大概是沒休息好,這風一吹就沒事了。”

    我幫靈兒披在她身上我的那件外套給一一扣起來,才摟住靈兒道,“出發吧?你怕嗎?”

    “什麽也看不見是有點怕,不過你有在我就不怕了。”靈兒溫柔地摟住我的腰,我暗叫慚愧啊,我自己都怕得要死。

    一路走進山裏邊光線更暗了,路兩旁都被樹給遮住了,風吹動樹葉的聲音像極了怪物在挪動。我為了引開注意力,把肚子裏的笑話全給講光了,我們還沒走到一半,後來又叫靈兒唱歌,腳步才漸漸變得輕快起來。

    我們在山上一個透風透光的地方停下來休息,我道,“再走就到買門票那塊了,我們就坐在這裏等日出吧,這裏也蠻高的,天亮了我們再下去。”

    靈兒笑嘻嘻的握住的我的手道,“你的手心都是汗”,也不知道是她的還是我的。“嘻嘻,你知道你怕黑,小弟弟,別怕,姐姐會保護你的。”說著還撫摸撫摸我的頭發。

    我羞極,一把摟過她,拍了拍她屁股恐嚇道,“靈兒,你說你要是在這裏光著屁股會不會感冒呢?”

    靈兒驚嚇道,“劉偉,你可別亂來,這裏會有人來的。”

    靈兒害怕的臉反而給了我另類的刺激,我輕輕咬了咬靈兒的耳垂,曖昧地說著,“靈兒,我想要你。”

    靈兒更是掙紮地喊道,“劉偉,不行的……”

    我親吻著靈兒的臉,突然靈兒叫道,“別動,有人來了。”

    我心裏一緊,隨後又笑道,你別騙我了。

    靈兒急道,“真有人,沒騙你。”

    我停下手中的動作,仔細一聽,的確從山上傳來說話聲。心裏很緊張,真他媽的遇上打劫的在這裏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聲音越來越近,我才聽出是兩個婦女的聲音,心裏暗笑道,應該害怕的是她們才對。

    手電筒照了照我們才移開,我看清是兩個四十來歲的婦女,她們問道,“要不要帶你們逃票?”

    我笑道,“多少錢啊?”

    “你們兩個人就一共收你一百好了。”其中一個婦女說道。

    “不用了,我們不上山,在這裏坐下,天亮就下去。”我說道,心裏罵她們黑。

    “都到這裏了,不上山玩下不是可惜了,今天生意還沒開張,就算你們便宜點,八十怎麽樣。”另一個婦女又道。

    我不耐煩地說道,“大姐,我都上過十幾次廬山了,你們帶的那幾條路我都走爛了。你們就別費心了,第一次上山就是你帶的,我們十個人才收了五十塊錢。”我指了指那個說一百的婦女道。

    那婦女臉色難看,另一個又尷尬地說,“現在那條路已經封了,我們走的是新路,就算你五十塊錢怎麽樣。”

    靈兒也有點煩了,“我們從大門過辦個登山證也就二十塊錢。”

    那婦女還想說什麽,我拉起靈兒就走。廬山有這麽一群人靠這樣給別人逃票過日子。這就像做盜版生意一樣,正版大家用不起,盜版便猖狂起來了,要不誰願意用盜版啊。

    我沒想到的是靈兒又拉著我一直走到售票處,把守門的給吵醒了,把學生證上麵的相片給撕下來辦了兩張登山證,走進了廬山的大門。第一次花錢進來,我心情也很爽,走在公路上還有出租車等客,我們上了一輛,直衝含鄱口看日出去。

    這天的天氣很好,日出也很美,我們到的時候那裏已經站滿了人。不過也很愜意,畢竟身邊一個美女。

    天亮後,我便沒覺得什麽玩的了,這些地方都來過好幾次了,無奈也隻好陪著靈兒逛了起來,中午吃了個竹筒飯,飯很難吃但我還是一口不剩全吃下去了,這可是花了我二十大洋,心疼死了我,

    吃過飯後,兩個人都很疲憊,便一起坐車迴去了。迴到寢室,我一關門就倒在床上了。還沒睡上多久又被電話吵死了,我一看是王老師的才想起答應她今天去的。忙向她道歉,並告訴她我實在不想去了。她最後還是“情意綿綿”地說道,“劉偉,反正我是一直等你的,你再考慮考慮吧。”

    我無語的掛了電話繼續睡,一會又是響了起來,我一陣煩,我沒睡覺那會怎麽不見有人找我啊。我眼都沒睜的接了電話,沒好氣在說道,“喂,誰啊,我在睡覺,沒什麽重要的事就別說了。”

    殷秀的聲音傳過來一下把我驚醒了,“劉偉,你怎麽還在睡,現在是下午三點多了,你昨晚幹嘛去了?還有,你怎麽一聲不吭就把工作給辭了,你以為我幫你找個工作容易嗎?說話啊。”

    “你一直在說,我怎麽插嘴啊。”

    “還敢頂嘴?”

    “大姐,不就辭了個工作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畢業後,比這好的,我給你找十個八個的過來。”

    “切,你以為你是誰啊。”殷秀不以為然,又問我昨晚幹嘛去了。

    我當然說沒幹嘛,我又沒事做睡午覺唄。

    殷秀又念叨了半天什麽擇業與就業的關係才掛,我怕再有人打電話過來忙關了機睡覺。

    躺下半個小時卻怎麽也睡不著了,罵了幾句才起床。正不知道幹嘛,係領導卻過來了,挨個寢室地問,畢業設計和工作的情況。

    班主任也在,順手把我一包紅梅拿走了。我鬱悶得要死。書記問我畢業設計有沒開始做。我說最近在忙英語過級考試的事。書記表示理解地點點頭,又問道,“是六級吧?”

    我一愣說不出話來,班主任在書記耳朵前說了幾句,書記才尷尬地說,“好好準備,時間也不多了。”

    我點頭哈腰地把他們幾個大爺給送出去,操起桌子上的三級詞匯朝牆上狠狠在一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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