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和許亮去九江出差,我們大家爽得像從牢裏放出來的一般,要不是王姐還在的話,辦公室早就成ktv了。

    正好趕上電腦公司拿碟子過來拉局域網、裝模具設計軟件pro/e和ug、cad等等,我在三坐標那裏見沒什麽看的,也跟上來幫忙。所有電腦結果隻有許亮的電腦才有光驅,真夠摳門的。隻好共享一起使用了。也該李強倒黴了,喝水都塞牙。他正好去許亮電腦上看一個圖,許亮的電腦就黑了,電腦公司的人一看,淡淡地說道,“係統崩了,硬盤裏的數據可能也丟失了。”王姐一聽就傻了,開機也沒動靜立馬就急了,“李強,你等著胡總迴來收拾你吧。公司所有資料都在這台電腦裏麵。”

    小強更急,“又不關我的事,我就看一個圖他電腦就會壞啊。”

    “你不動它,它能壞啊,這麽久都沒事,就你一碰才出事的。我早就受不了你了,你這個川仔……”王姐簡直就是潑婦罵街,電腦公司的人幾次想插話都沒機會。我們在一旁樂得清閑。

    兩個人吵來吵去無非就這兩句,沒創意。陳風輕輕對我說。

    後來,小強直接就拿起電話給遠在江西的胡總打電話,結果還沒說完整件事,就見小強將話筒拿遠了,想來胡總是在大罵了。罵了一陣,小強將電話遞給王姐,王姐才剛叫了一句胡總就沒機會說話,臉色非常難看,一直應著“好好好”到掛電話。

    掛完電話王姐很嚴肅地說道,“以後,大家記住了,有什麽事不要首先就想到給老總打電話,要先自己解決。胡總很生氣,叫我們所有人不許再動了,等他明天迴來。”

    沒人應她,她又轉向電腦公司的人,問他們有沒有辦法恢複數據。

    電腦公司一個胖子笑笑說,“我剛才一直想對你們說,沒什麽大不了的,我們可以恢複數據,可是你們不給我機會說話。不過,不許動我是沒辦法的。”胖子還幽王姐一默。

    王姐十分不好意思地忙叫他們動手。胖子也不推脫,拿出一張刻錄碟,塞進去,出現全英文的界麵,嘩啦嘩啦地敲打著鍵盤,不一會兒就出現了開始複製的模式。胖子,指指旁邊的電腦說把數據全放在這邊。

    我們見沒什麽戲看了,都玩自己的電腦。終於開始搞設計了,大夥打開親切的pro/e界麵,這感覺真是一言難盡啊。而我在三坐標的電腦卻隻是用來打開來看一下,配置更是低得可以,以後說不準就再也沒機會搞設計了,雖然說我們班大多當初學模具純屬巧合,但我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快到中午那會,電腦公司已經搞定了,正給電腦重裝係統。看樣子還要半個小時才能裝完,就先走了,走前告訴王姐等我們吃過飯下來就差不多好了。王姐看時間晚了,再者電腦公司一再保證沒問題隻好放行。

    陳風叫我吃飯,我一摸飯票,我才想起還要叫楊工一起吃飯,便和陳風一起去請楊工。

    陳風一想到和陳道明一起吃飯,激動得不得了。

    我不好意思地對楊工說道,“胡總不在,出差之前一再交代我要好好招待楊工,可是這山溝裏沒飯店,食堂裏包廂我們又進不去,隻好委屈楊工和我們一起吃食堂快餐了。”

    楊工善解人意地笑笑說沒事,想來這種情況他也不是第一次碰見。

    小小問我上午怎麽曠工。我跟她講上午在辦公室發生的事,小小說活該。

    我問誰,小小又說都活該。

    我苦笑。小姑娘就是小姑娘,思想不成熟。

    我們四人來到食堂,一眼就看到了肖飛飛,那丫頭,我有幾天沒去煩她了,她和肖美芳坐在一塊,旁邊還沒人。我直接帶楊工去肖飛飛那桌坐下,對肖飛飛說道,“這是意大利派來的楊工程師,你幫我照顧下,我去打飯。”肖飛飛咬著筷子哦了一聲。

    然後又對楊工輕輕地說,“我女朋友,怎麽樣?”楊工笑笑坐了下去。

    我打了飯迴來的時候,陳智利、燕子他們也坐過來了。正和楊工聊著,陳風和小小坐下後,正好就空個肖飛飛旁邊的位置。我將一盒飯遞給楊工後,笑著說道,“既然大家這麽抬愛,我又怎麽忍心辜負你們撮合的一片好心呢。”便坐在肖飛飛旁邊。

    肖飛飛問我怎麽是我帶楊工上來吃飯。

    我笑著說,“楊工來我們公司,當然我帶他了,難不成還他帶我來吃飯啊?”

    肖飛飛知道我在戲弄她,哼了一聲低頭吃飯不理我。

    我又解釋道,“老胡去江西出差了。還說看看我家怎麽樣。對了,你迴頭可以向他打聽一下情況。”

    “誰要知道你家怎麽樣了。”肖飛飛露出一副很不屑的樣子。

    我笑笑,你就裝吧。

    我又問楊工什麽時候走,楊工說這兩天。

    我笑道,“你可說這兩天說了好幾天了。”

    楊工也笑了,“我這不是要看小姑娘的學習進度嗎?”

    小小不好意思。楊工又說,“也快了,有什麽不懂你們也可以商量一下,反正你們都差不多水平。”

    一聽他這麽說,我樂了,我說道,“我可不敢,小小是我師傅,師傅叫我幹嘛我就幹嘛,哪敢和她商量啊。”

    小小一聽裝出一副生氣的樣子,“我叫你幹嘛,你就幹嘛是吧?那你別吃啦,一個人在一旁蹲著……怎麽還沒反應啊?”

    “我這不是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嘛,上班也得填飽肚子不是?馬克思說過,先要解決溫飽,然後才能革命。”我委屈地說道。

    小小嗔道,“就你會說。”

    大夥邊吃邊聊,這是中國近代養成的習慣。其實也談不上好壞了,隻是衛生問題,碰到激烈的話題相互吃點口水罷了。

    肖飛飛用手臂推推我,指她盤子裏的幾團肥肉,輕聲問我吃不吃。生怕別人聽見。

    我也輕輕的用很曖昧的聲音說,“隻要是你的,我都會吃。”

    肖飛飛一羞,用筷子夾起兩塊肉,使勁往我盤裏一扔。

    我得意的夾起一塊肉往嘴裏送。結果陳風看見大聲地喊“慢”。

    我手停在空中。陳風又轉頭問肖飛飛,“這肉你吃過的吧?”

    大家聽陳風這一喊,把注意力全拉這邊了。肖飛飛忙說沒有,又說不喜歡吃肉。

    陳風又賊兮兮地問道,“那你筷子總用過吧?”

    肖飛飛說不出話來,我忙解圍,將肉往盤裏一放,朝陳風喊道,“風小子,吃你的飯,少說兩句會死啊。”

    陳風得意“嘿嘿”兩聲後,伸出舌頭朝筷子舔了又舔,動作極其曖昧,然後夾了一根蒜條,朝對麵的小小遞去。還不忘說道,“來,小小嚐嚐,帥哥的口水,滋陰養顏。”

    小小忙端起飯盒一擋,蒜條給撞桌上了。大家全都哈哈大笑。陳風還叫可惜。

    我算是知道這家夥想幹嘛了。我忙又夾起一塊肉,示威似地說到,“我還就喜歡吃某些人的口水,壯陽補腎,她好我也好。”說完一口咬下這塊肉。

    我見肖飛飛已經羞得不行了。肖美芳在她耳旁問道,“這算不算間接接吻?”

    聲音雖然小我還是聽見了。肖飛飛一聽就襲擊美芳腰部。

    陳智利笑嘻嘻地說道,“我也補下腎。”就想來夾飛飛給我的另一塊肉,我可不能給他,忙伸筷子擋住自己動手一口吞了。

    楊工一直笑嘻嘻的看著我們,搞得我覺得冷清了他,忙笑著說,“楊工,你不會也想要吧?沒啦,改天吧,改天。”

    楊工不知所措地說:“不用不用,我年輕的時候嚐過啦。”

    大家一頓飯吃得很開心,本來肖飛飛要提前走的,我在桌子底下拉住她不讓她走,她見人多,不好意思對我動粗,隻好等到我吃完飯。

    楊工和小小迴測量室,肖美芳拉著飛飛要走,我看陳風在等我,我忙對飛飛說道,“下午下班別走那麽快,我找你。”說完也不管她拒不拒絕就走了。

    前幾天老胡在,晚上必須呆在車間看看他們做檢具,今天好不容易撞上他去出差,我能不抓住機會嗎。

    和陳風他們一夥人在外麵抽幾支煙,放幾個屁,差不多就開始上班了。

    我沒再迴辦公室,和陳智利直接去了測量室。

    楊工正讓小小用不同方法建坐標係。我們都很有興致地坐在一旁看。說實話,這不難,無非是一個空間立體的東西,你需要知道哪幾個條件才能成立一個坐標係罷了,比方說,三點可以確定一個麵,那另一個麵隻要兩個點就可以確定了,而最後一個麵便隻需測一個點這個坐標係便出來了。

    方法無非是圍繞一個理論改變的。

    正忙著,王姐下來找我,我看到她心裏就不舒服。她找我找習慣了,準沒好事。果然她說許亮的電腦沒弄好,圖象很模糊,聲音也沒有。

    我告訴她,顯卡聲卡沒驅動,叫他們驅動一下就好了。

    誰知道她說樓上的人都說不會。

    我靠,敢情是小強和陳風他們怕惹麻煩都沒理她,她便來找我了。

    我隻好告訴她我也不一定能搞好,現在忙,過會上去看看。

    王姐剛走,小小就對我說,“別理她。”

    我說,“不大好吧。”

    陳智利也擔心道,搞好了還好說,要是搞不好,你就完了,老胡迴來,王姐一定會說你搞的。

    我心裏也想,以她的為人很可能會是這樣的結果。平靜地說道,“我先上去看看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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