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那些病員的病應該不是通過唿吸傳染的,要知道作為傳染的最快途徑,如果是唿吸傳染的話,這裏這麽多的獸族,肯定早就不行了。


    隻要不是唿吸傳染,盧少餘就可以不用那麽謹慎了。


    要知道獸族雖然沒有他想象的那麽聰明,但至少也不是特別笨,雖然他們的目的就是運送病員,但兩隊之間卻也不是毫無界限,要不然盧少餘也不會這麽多天了連那些病員們的臉都沒有見過。


    所以他隻要不接近那些病員,一般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莫名其妙的中了什麽傳染病。


    而其中最麻煩的一環呢,就是他必須要繞過小蘿卜頭,還要繞過那些人高馬大虎背熊腰的看守病員的獸族,還得完全不被發現。


    其實這也不算是什麽大問題,因為盧少餘在好幾天的暗中觀察後,已經提前想到了一個絕佳的辦法,就是他們給嘟比獸喂的那種隻要少量的沾到一點就能完全昏睡過去的一種檸檬色果子的果汁。


    起初盧少餘並不知道他們每天給嘟比獸喂的是什麽,他隻知道嘟比獸對於這種強迫式的睡覺方式十分的不滿意,他開始也十分擔心喂的那東西會不會對嘟比獸有什麽不好的副作用,不過很快盧少餘就發現了,這玩意兒應該是對嘟比獸沒什麽副作用的,而且嘟比獸對那個導致他昏睡的東西好像還很熟。


    嘟比獸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不過一天之中到底還是有些時間能跟他在一起的,所以一來二去的盧少餘還是很快就知道了他們給嘟比獸喂的那種果汁來自於一種檸檬黃色的果子,不隻是顏色跟檸檬很像,就連樣子也跟檸檬相差無幾,不過這種看起來十分好看的果子,在這裏卻是沒有一個人會吃的,因為這種看起來像是水果的果子實際作用卻跟麻藥差不多,吃了以後能讓人很快昏睡,並且效果能維持好長一段時間。


    這種果子藥效特殊,長得地方也十分刁鑽古怪,這種果子產地很廣,但卻有個共性,就是隻長在最高的地方,比如山峰頂上,懸崖峭壁上,什麽地方難長難摘它就長在哪裏,果子的成熟期很短,從青果到成熟隻有不到半個月時間,如果過了時間沒有將果子從樹上摘下來,它就會自己爛掉,並且還有一點就是隻有完全成熟的果子才具備麻藥的功效,半熟不熟的除了吃了會拉肚子以外幾乎毫無用處,總而言之,就是說這種果子雖然很有作用,但是因為它本身又嬌氣又矯情的特點,很難采。


    這種能當麻藥用的果子效果十分霸道,嘟比獸這麽大的個頭幾乎也是沾點就暈,而且能持續好幾個小時都不見轉醒,但可能就是因為這種果子現在已經完全過了采摘季的原因,所以獸族雖然有點防著盧少餘,卻也沒有特別警惕,畢竟現在這果子就隻有他們的巫師族長也就是小蘿卜頭的爹身上有,就算盧少餘知道了,他們也並不覺得盧少餘有本事從他們巫師族長身上將它給偷出來,再加上盧少餘身邊還時時刻刻有個克萊小蘿卜頭守著,所以他們完全不擔心盧少餘會對他們動什麽手腳。


    恰巧就想要從這上麵動手腳的盧少餘覺得他們簡直自信的過了頭了。


    他不但要將那果子從他們的巫師族長手上偷出來,還要他們全都心甘情願的自己將它吃進去。


    盧少餘勾勾嘴角,露出一個讓人看到了覺得會後背發涼的莫名微笑。


    當隊伍又一次停下來休息整頓的時候,盧少餘掂量了一下,覺得時機應該差不多了。


    他頓了頓,然後扭頭看向一旁站著看都不往他這邊看一眼的小蘿卜頭,說道,“我餓了。”


    小蘿卜頭瞪著眼睛看著他。


    盧少餘聳聳肩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說道,“沒辦法,誰讓我現在特殊時期。”一邊說著他還一邊衝小蘿卜頭齜了齜牙。


    克萊簡直都不知道用什麽話來形容他的厚顏無恥,實在是不想理他,又確實怕他說的是真話,畢竟他天天守在盧少餘身邊,對盧少餘的消耗速度是再清楚不過了,可距離他們上次吃東西才不過過了兩個多小時,他肚子是有什麽東西在掏麽?怎麽能餓的這麽快?


    其實克萊想的沒錯,就算盧少餘現在確實消耗量驚人,也不可能在兩個小時之內就又餓了,要真是這樣估計他一天到晚什麽也不用做了,就守著吃好了。


    他既然想要讓這群人都心甘情願的喝掉那個什麽果子的果汁,就必須得要從吃上麵入手,而且他已經準備好看完那些病員就離開這個隊伍了,所以時間必須要卡的非常準,準到他這邊剛把這群人放倒,嘟比獸那邊就得要醒過來,不然就算這些獸族全都被他放倒了,他也不可能將那麽大噸位的嘟比獸背出去。


    他詳細統計過嘟比獸喝入不同劑量的果汁之後昏睡的時間,然後得出了這個果汁的大概效力,最後發現哪怕是一滴,加入到水裏之後也能讓人在很短的時間之內麻痹昏睡,而果汁的劑量則是用來確保人昏睡的時間的,而他並不需要太長的時間,也就是說他隻需要讓每個人都喝一點帶著果汁的東西就行了,並不需要太大的劑量,這就更好辦了。


    但做這一切都有一個前提條件,就是大家吃的東西都必須得要經過他的手,而且要讓大家吃他手裏的東西也毫不懷疑,不然他總不能好端端的一人端一杯水送過去,先不說他無事獻殷勤的水人家會不會喝,但從時間上來說這個方法也絕不可行,果汁的效力會在半個小時之內就完全顯現出來,等他這樣一個一個的端過去,那邊的倒了,這邊的可能還沒有喝到嘴裏,他是絕對不會做這樣的蠢事的,他說了,他要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的喝下去。


    盧少餘腦子飛速轉動,然後像是想到什麽好吃的了一樣砸砸嘴,說道,“我真是餓了,可我一點都不想吃烤肉,天天吃,我都快要被膩死了。”


    這句倒是實話,盧少餘第一天剛醒來的時候聞到烤肉的味道那就是一個香,獸族不比龍族,他們很少會吃生肉,大部分時候都是將肉直接烤熟了吃,而且還會用很多輔助調料,坦白說比盧少餘來這裏以後吃到的所有食物都好吃。


    但是......再好吃的烤肉對於盧少餘來說都是會膩的,尤其是一天三頓肉天天不重樣的時候,再好吃的烤肉都膩了,膩的最近盧少餘一聞見烤肉的味道就食欲全無。


    克萊卻被他這句話氣的直瞪眼睛,要知道作為一個行軍隊伍來說,吃什麽從來都不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他們不是一個帶著病員的隊伍的話,別說是烤肉了,連生肉他們都沒時間吃,大部分時候都是幹啃幾口尤力果就能管很長時間。


    而且盧少餘頓頓都有烤肉吃還並不全是因為他們隊伍停頓的時間長,這是克萊的那個巫師父親親自交代的,務必要保證他的飲食。


    他父親從一開始就不十分讚同開戰,所以比起向天空城開戰,他更希望有什麽緩和的辦法能讓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可惜他一個人說了不算,而且龍族也不一定會聽他的想要跟他談,所以最後才會被分配到隊伍最後麵來運送病員。


    而在遇到盧少餘之後,他才終於想到了一個能讓龍族心平氣和坐下來跟他好好談一談的辦法,如果能夠說動龍族,他們將感激不盡,也不用再多一些無謂的犧牲,這其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就是盧少餘這個“人質”,雖然方法卑劣,但對於他們來說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所以這就是為什麽除了不讓盧少餘離開他們的視線範圍,其他的不管他有什麽要求他們都有求必應的原因,他並不是想像他說的那樣用盧少餘來換取天空城,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換成是他,也絕對不會換,這完全是一個不平等交易,就算耐薩裏奧答應了,藍龍族也絕對不會答應,所以盧少餘的作用隻是給他們增加一個機會,一個能讓他們坐在龍族對麵好好談談的機會,他們當然不會苛待盧少餘,也不能苛待他。


    所以也就是說盧少餘現在之所以能頓頓有肉吃,都是因為他們給予他的優待,就算別的人都吃不上,也務必要確保他不能餓肚子,但現在這個人竟然嫌棄?嫌棄他們專門為他準備的東西太膩了?!!就應該讓他去幹啃尤力果!!克萊因為這個不識好人心的人氣的臉都鼓起來了。


    盧少餘像是沒看到克萊氣的直瞪眼的樣子一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繼續說道,“我想吃點別的,你們這夥食實在是太差了,天天吃膩的我都想吐了,你們對待俘虜也不能這麽虐待吧。”


    克萊原本就不怎麽和他說話,現在更是氣的連看都不想看他了。


    這個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現在是在行軍,就算走的再慢,也不是個四處遊玩的觀光團!!除了肉之外,他們隊伍裏隻有硬邦邦的尤力果,他從哪兒去給他找別的東西吃!!


    就算克萊表麵上再怎麽裝作大人的樣子,他骨子裏也隻是個小孩子,被盧少餘三言兩語的一挑撥就上了當,瞪著一雙眼睛,已經完全走進了盧少餘的陷阱。


    盧少餘在心裏微微有些罪惡的歎了口氣,他其實什麽都知道,他也知道他們每天拿給他的已經是他們隊伍裏能拿出來的最好的東西了,他不是沒見過其他的獸族男人幹啃尤力果的樣子,但他非得要把話說得難聽點,才能讓克萊那個小蘿卜頭上當。


    想到這裏盧少餘又歎了口氣,這才將他想說的話一次說完了,“這樣吧,反正我們這一休息還得要點時間,幹脆我自己做好了,也不用麻煩你給我找了。”


    克萊還是瞪著眼睛看著他,像是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


    盧少餘嘖了一聲,“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麽?不信啊?我會做的可比你想象的要多多了。”


    克萊看了他半晌,才迴了一句,“你騙人,龍族都是不吃熟肉的。”


    盧少餘笑了笑,“我吃啊,我跟龍族不一樣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我不是都在這裏吃了這麽久了麽?其實除了肉,我更喜歡吃菜,比如就像你們經常吃的尤力果,我也挺喜歡的。”


    這次克萊反駁的更快了,“你騙人,你從來都沒吃過尤力果。”


    盧少餘快要翻白眼了,“你們都是生吃我當然不吃啊,並不隻是肉才吃熟的,尤力果也要熟的才好吃的啊。”生的跟啃生紅薯一樣,有什麽好吃的。


    “煮熟和烤熟的尤力果我們也吃過!”克萊再次反駁道。


    盧少餘梗了一下,差點忘了,獸族是有鍋的,不過他們的鍋跟盧少餘當初製造的那個並不相同,並不是那種黑色的密度很大的石頭製作而成的,而是另一種盧少餘說不上來的材質的石鍋,大概是因為技術不達標要求又不高的原因,石鍋顯得很粗糙,受熱度及其不均勻,而且裝水時間長了還會慢慢的從底部滲出水來,跟盧少餘當初讓耐薩裏奧製造的那個石鍋根本不能比。


    所以盧少餘來到這裏以後才很遺憾的發現雖然他們有鍋,但用的時候卻很少,尤其是用來做飯,簡直次數少得可憐,更多的時候他們是用那種石鍋來煮一種氣味很濃烈的藥草,給那些病員喝,然後在喝了之後的一段時間裏,病員就會發出那種讓他覺得後背發涼的痛吼聲。


    也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盧少餘也隻是遠遠的看過一次他們煮藥,時間長了以後慢慢就忘記他們還有鍋能用來做飯了。


    盧少餘一時沒想好用什麽話來反駁,腦子轉了兩圈之後,才又說道,“那不一樣啊,白水煮的和烤的也就比生的好吃那麽一丁點,而且你們的鍋還都拿來煮藥了。”


    克萊這次終於沒再說話,盧少餘也不催他,隻手搭在肚子上一臉打商量的看著他。


    克萊很猶豫,一方麵他並不是很相信盧少餘真的像他說的那樣會做什麽吃的,一方麵他又有點想知道盧少餘所謂的好吃的尤力果的吃法到底是怎麽樣的,畢竟比起肉來,他們現在吃尤力果的次數更多,兩個想法在腦海裏一起較勁了半天之後,他終於妥協了,反正又不是要他做,他自己做自己吃,想折騰就讓他折騰去吧。


    “隨便你,反正你自己做自己吃。”然後克萊敷衍的衝盧少餘點了點頭,就掀開簾子跑出去了。


    盧少餘滿意的將手伸進懷裏,摸了摸他懷裏的那隻檸檬色的果子,然後放心的聽著克萊的聲音從外麵一點一點的跑遠了。


    盧少餘沒有特意的讓人幫他準備什麽東西,用的都是現成就有的,唯一又麻煩了克萊一下的就是他還是讓克萊幫他找了一口鍋,說是天氣太冷了,他身上總是暖和不起來,想吃點熱的東西,克萊已經開了頭,雖然很是不耐煩不過到底還是給他找來了。


    石鍋打磨的倒是很光滑,可惜因為石質的關係並不能打磨的太薄,不然漏水隻會漏的更厲害,但太厚了之後呢,又很難傳導熱氣,還沒有蓋子恆溫,總之要做一次飯極其麻煩,比盧少餘自己的那口鍋要麻煩的多了。


    但盧少餘倒是沒怎麽嫌棄,反而做的極其認真,連沒有軍刀,隻能用他們不知道用什麽獸類的骨頭磨成的一把骨刃他都忍了。


    骨刃不是很好用,除了最尖端的地方打磨的十分尖利之外,後麵的地方別說是切肉了,切尤力果都得用剁的,不使勁都根本劈不開,看起來好像就隻能用來捅死獵物,或者是剝皮,用這刀倒是挺快的。


    盧少餘原本是想要將肉切成薄片的,看樣子也沒什麽可能了,隻能用前麵的尖幹脆將肉剁成了泥,然後將那宰殺好了的獸類肚子裏一大塊白色的板油都取出來,準備等下燒熱了石鍋將它熬成油。


    他確實是吃肉吃膩了,可這裏也沒有別的植物油,尤力果這種土豆一樣的澱粉植物除了烤著吃,沒有一點油的話又實在是不好吃,盧少餘隻能弄點動物油來湊合一下了。


    他來這裏這麽長時間,最想念的除了他爺爺之外,就是他們家那一大桶的玉米胚芽油了,不,還有蠔油生抽和料酒,嘖,其實好像吃的東西都還挺想念的,他在這裏天天都是肉,不知道再過幾年會不會脂肪肝......


    石鍋架在火上燒了快半個小時,終於慢騰騰的散發出了熱氣,盧少餘從亂七八糟的迴憶中迴過神來,將他取出來洗淨切塊的板油丟了進去。


    灼熱的溫度很快讓白色的板油變成了透明的油,並不大的岩石遮擋範圍內都開始飄散著肉類的香味,盧少餘聞得有點犯惡心,克萊那個小蘿卜頭卻慢慢的走進了一點,除了他之外,周圍有好幾個獸族男人都忍不住將視線往他這邊挪了一點。


    盧少餘沒扭頭,等著裏麵的油全部都煉出來了之後,將石鍋挪到了一邊,掏出火堆下麵早就已經埋好了的分成小份的尤力果。


    尤力果原本的體積實在是太大了,烤起來實在是費勁,切小之後就好熟的多,掰開外麵灰撲撲的殼,裏麵熱騰騰的又軟又麵的瓤露了出來。


    克萊目不轉睛的看著,盧少餘晾了一下之後將尤力果的果肉全部掏了出來,加了肉末拌勻之後,往裏麵調了些海晶鹽和其他的東西,然後將它們壓成一個個小小圓圓的餅狀。


    然後又將石鍋放到火上了。


    油溫再次升高,這次盧少餘幹脆利落的將土豆泥小肉餅扔了進去。


    滾燙的油讓土豆泥小肉餅的外麵快速的形成了一層焦黃的殼,盧少餘用剝的白光幹淨的樹枝筷子將它翻滾了兩下,然後就夾了出來,放在一邊。


    淺黃色的尤力果泥裏麵夾雜著少量顏色更深的肉泥,統統被油炸成十分漂亮的焦黃色,植物混合著肉類的香氣四散飄遠,盧少餘微微抬了抬眼睛,看到克萊的眼睛都瞪成圓的了。


    盧少餘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像是沒看到克萊偷偷咽口水的樣子一樣,伸出手將那個小餅掰開吃了,然後眯著眼睛吐著熱氣,一副十分享受的樣子。


    克萊再次咽了咽口水,將之前腦袋裏的懷疑全都拋幹淨了。


    試吃了一個以後,盧少餘沒在急著吃,這次他慢悠悠的將所有的小餅都炸了出來,原本說好是做給他一個人吃的,但是到最後才發現他做的並不少,起碼應該夠這個小隊中所有看守的人一人一個了,可小餅就放在他身邊,眼看著注意他這邊的人越來越多,盧少餘卻一點都沒有主動開口叫別人嚐一點的意思。


    於是其他的人隻能看著,看他偶爾掰開一個吃掉再掰開一個吃掉,卻咽著口水沒得吃。


    克萊有點後悔自己當時說什麽自己做自己吃的事情了,可現在就算他再想要嚐嚐,自尊也由不得他主動跟盧少餘開口,隻能一邊麵無表情的站著,一邊在心裏垂涎欲滴。


    外麵的動靜實在是不小,沒等盧少餘吃完,克萊的父親就已經從後麵的隊伍中迴來了,老遠就看到盧少餘一個人坐在一處遮風避雨的大岩石下麵,麵前守著一口鍋,旁邊放著一堆餅,吃的不亦樂乎。


    香味連雨水都沒能阻隔,晃晃悠悠的就傳進了鼻子。


    克萊到底還是沒能張得開那個口,雖然他確實挺想吃的,最後還是在他父親的詢問下,盧少餘才佯裝吃飽喝足之後將剩下的都送給了他,克萊沒怎麽猶豫,畢竟盧少餘都當著他的麵吃了那麽多了,這些東西又是他看著做出來的,實在是沒什麽好懷疑的,於是他十分聽話懂事的拿起一個,第一口就喂給了自己的爹。


    盧少餘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


    他等的就是這個時候,克萊這個孩子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做獨吞,而且他被自己的族長父親教的十分體恤族人,隻要把這個交給他,他就一定會給這裏的每一個人都留一個,哪怕他自己沒得吃。


    想到這裏盧少餘再次有些愧疚的歎了口氣,雖然大家道不同不相為謀,但利用了這麽一個聽話懂事的孩子,盧少餘心裏還是挺內疚的。


    可內疚歸內疚,再內疚他也要做,他跟獸族相處了這麽長時間發現這些獸族並不是什麽野心很大的人,他們對於生存並沒有太大的野心,也並不是因為野心才想要侵占別人的領地,無非是為了生存,而且盧少餘隱約覺得就連他們被疾病纏身,進而想要攻占天空城都好像有一種陰謀的味道。


    多蘭大陸上的三季從大陸伊始就一直存在了,如果真像他們所以為的那樣是跟雨季脫不了關係的話,為什麽偏偏是從這個雨季開始呢?獸族這麽多年的生存方式從來沒有改變過,如果真的要出什麽問題,也不應該湊的這麽巧?


    阿爾索斯剛準備要造反,獸族就出問題了,然後阿爾索斯循循善誘,他們就把目標訂做了天空城?這未免也太巧了,在盧少餘看來,這說不定從頭到尾就是阿爾索斯的一個陰謀,引導獸族和龍族互相殘殺,然後他漁翁得利的陰謀。


    所以他才必須得要搞清楚,這中間到底是怎麽迴事......當然,還有一點盧少餘不想承認的是他已經等不及想要看到耐薩裏奧了,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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