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兄弟情深,這沒事的,大男人扭扭捏捏做什麽?”說著,寒冰還露出一個你有的我都有,我又不會把你怎麽樣的表情。

    “這是有些不妥,”段曉雅弱弱的解釋:“寒大哥,你我相見恨晚不假,但是小弟卻是有事在身,還是需要趕緊迴宮的。”

    “陳兄弟,慢著。”寒冰伸出手,攔在了段曉雅身前:“愚兄雖然有血海深仇在身,但還是薄有積蓄的,不如小兄弟從此離了宮門,逍遙自在吧,那個鳥籠子,低聲歎氣伺候人,卻是不要留了。”

    若不是因為寒冰和自己有莫大的仇恨難以化解,段曉雅都想衝上去痛苦一番了,這個世界上果真還是有理解她的人啊。

    皇宮,一點也不好啊,尤其是對於宮女太監來說,無異於地獄啊。

    “寒大哥,好意心領了,隻是我已經如此了,還不如留在宮裏,免得受世人嗤笑啊。”段曉雅一臉悲憤的搖了搖頭。

    “誒,”寒冰長歎一聲,他縱然傲視整個江湖,更是不將朝廷放在眼裏,但是這天下人的悠悠之口,又怎麽是他可以禁錮的。

    “沒事的,我已經習慣了。”段曉雅笑了笑:“倒是大哥,不要總是活在仇恨之中,還有很多美好的事情需要去珍惜的。”

    “對於我來說,隻要報仇就夠了。”寒冰冷笑:“這就是我最大的快樂了。”

    “大哥你沒有見過藍妃,但是小弟在宮中卻是時常見到藍妃的,隻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別說提劍殺人,就是殺魚都會被嚇壞的。”段曉雅強忍著心口的惡心,為自己辯解道。

    她不是怕殺魚,實在是殺魚的時候髒兮兮黏滑滑的感覺讓她受不了啊。

    “好了,陳兄弟,為兄明白你的意思,但是為兄還是要將這個藍妃殺掉的,不管怎麽樣,她都是罪魁禍首,如果不是她,又怎麽會掀起這樣的腥風血雨。”寒冰擺了擺手,不再讓段曉雅繼續說下去。

    段曉雅點了點頭,站起身子:“既然如此,小弟就告辭了。”

    寒冰命人將花船靠岸,親自送段曉雅離去,目光充滿了迷離和不舍,一直到段曉雅的身影從眼前消失,曉月的身影才從暗處站了出來。

    剛才寒冰留住段曉雅的時候,早已經暗中派人將這裏的事情報告了迴去。

    “你怎麽看?”寒冰冷聲問道,眼神裏再無剛才的情誼,有的隻是冷漠。

    曉月搖搖頭:“看不透。”

    “你先迴去吧,我去看看他到底搞什麽?”寒冰關切的衝著曉月點了點頭,隨後整個字一扭,就向著段曉雅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離開以後,段曉雅第一件事就是將臉上的麵具揭了下來,走進了一家客棧,原本她以為用一張男人的臉會比較安全,但是自從遇上寒冰以後才發現,危險的來臨與否和她是男是女真的沒有關係,該來的總會是要來的。

    “客官,住宿?”小兒問道,段曉雅點了點頭,要了一間天字號房間,還是靠窗的位置。

    滾熱的浴桶裏放滿了熱水,段曉雅除去了外衣,坐在了浴桶之中,這古時候的木桶總是讓她有一股溫馨的感覺,似乎這一刻是充滿溫暖的,沒有白日的喧囂也沒有浴血的危險。

    欺霜賽雪的身子整個邁了進來,完美的身形暴露在空氣中,隨著段曉雅的動作,很快就沒入了水中。

    房上,一塊請磚瓦輕輕蓋了上去,一個黑影消失在了夜空之中,留下了一頭白發在空中輪舞的景象。

    如果段曉雅見到,一定知道這是誰?

    過了沒多久,寒冰才通過手下人找到了這間客棧,心裏對疑慮也頓時多了起來。

    要知道,他在段曉雅身上並沒有感覺到任何武功的跡象,可是卻發現自己居然跟丟了人,若不是布置的人馬夠多,說不得就要失去對方的下落了。

    站在房頂上,寒冰揭開一塊挖潛,低著頭望了下去。

    那是?

    居然在洗澡?他?她?

    難道她們是一個人?寒冰徹底呆住了,輕輕搖著頭,他寧可相信是自己的人弄錯了,也不願意相信這是個事實。

    “今天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好風光!蝴蝶也忙,蜜蜂也忙,咯咯。”一邊洗澡一邊唱著小曲的段曉雅到了最後竟然笑了起來。

    這可是很紅的一首曲子。

    房頂上,寒冰隻覺得鼻管裏湧出一股熱流,直接掉了下去,冷眉倒豎,直接從屋頂飛了出去。

    雖然這樣的時機,他完全可以殺掉段曉雅,但是這種情況下,自己竟然流了鼻血,這可是嚴重讓他形象掃地,早知如此就讓曉月來了,後悔不已的寒冰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浴桶裏突然掉落一滴紅色的血液,段曉雅眼睛睜得大大的,忍不住抬頭,卻隻看到一個掀空了瓦片的夜空,再無其他人。

    連忙才能夠浴桶裏站了起來,將衣服穿好,收拾好細軟,

    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此地。

    不管剛才那個在暗中偷窺她的人是誰,都一定不是好人!

    銳王府,上官銳掛著濃濃的黑眼圈,看著來人,心裏激動不已,這是他要娶的女人!

    “曉雅,你是為了本王才逃離皇宮的嗎?你放心,既然你到了銳王府,別說皇上,就是玉皇大帝來了,也休想將你從這裏帶走。”上官銳擲地有聲的說道。

    段曉雅嘴角一抽,若不是實在沒有地方去,她才不會來這裏呢。

    “王爺,你誤會了,我不是為了你。”

    “好了。”上官銳擺了擺手:“曉雅,你放心吧,既然你來了,本王就絕對不會虧待你的,明日本王就去和皇兄說,要封你為妃。”

    你家信用一種你很傻,你全家都傻的眼神緊緊打量了上官銳半天。

    這兄弟倆可真的是有意思啊,一個要封她做皇後,一個要封她做王妃。

    “王爺,你認識寒冰嗎?”段曉雅懶得糾纏這個問題,直接了當的問了出來,畢竟總是有個人如影隨形想要殺她,這感覺實在不美好。

    上官銳麵色一怔:“曉雅,你問這個做什麽?”

    “沒什麽,王爺不方便就算了。”段曉雅伸了一個懶腰:“給我安排一間房,困死了,有事我們明天再說吧。”

    “曉雅!”上官銳還想說什麽,但是卻看到段曉雅早已經喊了一個小丫鬟,遠遠的離去了。

    段曉雅背對著上官銳的方向徐徐走去,嘴角勾勒的弧度翹的高高的,剛才她已經說了很多了,隻要上官稅不是傻子,就一定可以明白是什麽意思的。

    桑次,寒冰重傷,向來是上官銳救了他吧,隻是他們一個是王爺,一個是亂黨,能有什麽交情呢?

    第二天一大早醒來的時候,段曉雅就聽到院子裏一陣喧鬧聲,又是上官銳拿著皮鞭打人的樣子,要知道,那慘叫聲實在是太犀利了。

    推開門,走了出去,一直走到了聲源處,卻不是上官銳,而是一個婦人。

    “這個人為什麽挨打?”段曉雅湊到了人群中間,為了出來。

    隻見很多下人圍成了一個圈子,中間包圍著一個弱冠的女孩,被綁在一顆樹上,衣冠不整,一個穿著仆人衣服的婦人正狠狠的舉起鞭子責打著。

    “你是新來的吧?這個小丫鬟居然弄丟了側妃的明月耳環,這挨上幾鞭子都是輕的啊。”一個人一陣唏噓的說

    道。

    “呃……”段曉雅錯愕,一副耳墜而已,有必要這樣嗎?

    眼看著被責打的小丫頭出氣多,進氣少了,段曉雅走了上去,捏住了正在打人的惡婦。

    “誒喲!疼死我了,”正打的起勁的惡婦臉上一抽,疼的叫喚了起來,畢竟段曉雅欺負這種不會武功的人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快放手啊,你是哪裏來的?小心側妃怪罪下來,要了你的腦袋!”

    哼!段曉雅冷笑起來,誰這麽囂張居然敢要了她的腦袋?手一拉扯就將惡婦扔了出去,走到了樹前,將小丫鬟解了下來,滿身血汙的小丫鬟倒在了段曉雅的懷裏。

    “你是不是神仙啊?”小丫鬟無力的睜著眼睛,望著段曉雅說道:“剛才我許願了。”

    你有什麽心願?”段曉雅鼻子一酸,真的人命如草芥嗎?

    “下輩子,不要做人了。”小丫鬟努力的說了出來,隨之手上突然湧出一股大力,抓住了段曉雅的袖口:“神仙姐姐,答應我吧。”

    段曉雅心如刀絞,點了點頭:“好。”

    小丫鬟閉上了眼睛。

    正在這時,人群外突然跑過來四五個男仆,各個生的魁梧,惡婦走在前頭在,指著段曉雅喊道:“就是她!居然敢阻撓娘娘的事情,把她抓起來。”

    段曉雅放下懷裏的小丫鬟,一身白衣服上淩亂的散落著血痕,看著眼前的眾人,隻覺得心頭火起,這是殺人兇手啊。

    拳打,腳踢,避讓,迴轉,招式如流水,恨不得用盡全身的力氣,段曉雅冷冷的看著眾人。

    惡婦為虎作倀,可是這些人的冷漠和膽小,卻是那麽的讓人心涼。

    小丫鬟還沒有十三歲的樣子,竟然就這麽被活活打死了。

    “你們這群惡奴,活著浪費空氣,死了浪費土地,今日我就替你們主子好好教訓教訓你們。”段曉雅一腳將惡婦踢出了好幾個翻滾。

    整個院子裏頓時充斥的都是慘叫聲。

    上官銳剛下了早朝,就聽到了王府裏的動靜,連忙趕了過來。

    惡婦眼尖,見到銳王爺出現,立刻哭著趴著跑了過去,眼裏的淚水和著地上的泥土將一張臉已經蹭成了乞丐模樣:“王爺,為老奴做主啊,這個瘋女人居然不管不顧就這麽責打老奴,疼死老奴了,她是要打死老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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