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的是不遠處已經幹涸的河道,河道裏還有一些魚蝦的骨架,四周的樹木已經發黃凋謝,土地變得幹涸開裂。


    裏是來找我的族人的。”


    瓜爾


    瓜爾佳·知節拿到鈴鐺後立即在了腰帶上,說:“我會盡快為你找到肉身的。我們現在該怎麽迴去?”


    “你佳林·媚疆正翻閱著手裏的書籍,聽見有人推門,嘴角弧起了一絲笑意,緩緩的開口說道:“怎麽現在才來見我,嗯?”


    瓜爾佳·知節眼神裏透著冷冽,嘴唇微抿,隔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我在黃泉待了多久?”


    佳林·媚疆漫不經心的抬頭看了看,眼神充滿誘惑的看向瓜爾佳·知節,開口道:“不是說待了一個月左右嗎?”


    瓜爾佳·知節對上那雙充滿誘惑的眸子,眼神冰冷的說:“佳林·媚疆,你好像越來越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我可以讓你做人人敬畏的大薩滿,也可以讓你做人人踐踏的賤婢。”


    佳林·媚疆死盯著他,雙拳緊握,任憑指甲緊握進肉裏,但還是努力將自己的麵部表情調整到麵帶微笑,說:“您在黃泉已經待了三十二年。”


    “這個瓜爾佳·知節的身份是怎麽迴事?”


    佳林·媚疆有些猶豫的說:“這大概是星玄大人的手筆。”瓜爾佳·知節漆黑攝人的眸子看了佳林·媚疆一眼後,便出了門。


    在單半夢沉默不語,調養生息的這幾天裏,瓜爾佳·知節正到處為其物色合適的容器。在剛與單半夢恢複對話不久,瓜爾佳·知節便急忙向其獻上自己最近的成果。


    瓜爾佳·知節坐在自己屋裏一臉驕傲的對著手中的鈴鐺說:“我這幾天可是為你跑斷了腿,水都沒來得及喝一口呢。”


    單半夢開口問道:“那你都找的怎麽樣?”


    瓜爾佳·知節開始娓娓道來:“我覺得有三個不錯的人選,第一個是大汗最小的女兒,愛新覺羅·雅格琪,今年11歲。她是大汗所有兒女中,最受寵愛的,雖然性子有些驕縱,但是身份高貴,而且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第二個是鈕祜祿·左祿大人的小女兒鈕祜祿·雲月,今年13歲。她是眾所周知的大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沒有哪個男子不想娶迴去當福晉的。本來這兩個已經是最好的人選,但是最近有個侍衛小統領的大女兒死了。叫克裏葉特·輕夢,今年13歲,還是熱乎的,你看你選哪個?”


    “她們三個都是什麽時候死的?”


    “小格格愛新覺羅·雅格琪和美人鈕祜祿·雲月都還活的好好的,小統領的女兒克裏葉特·輕夢死於三天。”


    單半夢沉思後,說:“還活著的,就算了。太過於矚目的,反而容易暴露。那個克裏葉特·輕夢的屍體現在在哪裏?”


    “昨天剛下葬,我已經挖出來放偏房了,現在要去嗎?”


    “現在就去。”


    瓜爾佳·知節立即起身朝屋外走去,片刻功夫,瓜爾佳·知節就到了偏房,偏屋裏放置了很多冰塊防止屍體腐爛。


    瓜爾佳·知節看著鈴鐺問道:“現在要怎麽辦?”


    “棺材打開。”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瓜爾佳·知節走到冰塊中央,將放置在中間的棺材輕輕推開一半,棺材裏正躺著一個清秀的女子,女子的麵色紅潤,安詳,絲毫沒有死亡的氣息。刹那間,仿佛睡著了的女子猛的睜開雙眼,警惕的看著周圍的一切。


    克裏葉特·輕夢雙手撐著棺材跳了出來。


    瓜爾佳·知節看著眼前活生生的女子,試探性的喊道:“單半夢?是你嗎?”


    克裏葉特·輕夢輕笑了一聲,說道:“不是我,還能是誰?。”


    瓜爾佳·知節鬆了一口氣,說道:“現在外麵,你不方便出去,那麽多人都親眼看著你下葬,要是你現在露麵必然會引起大亂的,你不妨先在府裏待幾天,等風頭過了,再做決定也不遲。”


    單半夢直白的看著眼前這個身高比自己高出一大截的少年,說:“現在我們的目的都已經達到,是該分道揚鑣的時候了,至於前路如何,我自有去處,您不必為我擔心。”


    瓜爾佳·知節輕笑一聲,說:“哦?那姑娘現在算不算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呢?”


    單半夢不以為然的笑了笑,說:“那公子是橋還是驢呢?”


    瓜爾佳·知節一時語塞


    單半夢笑了笑,一個轉身,幾步便跳上房簷,迅速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單半夢出了瓜爾佳府後,迅速換上了一身男裝進入了一間客棧,準備在此打探消息。自小就失去了家人的單半夢,即便是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也沒有覺得有任何的不安或是陌生感,好像對於她來說,無論是在哪裏,都毫無區別似的。


    她向掌櫃的點了一些茶水後,便坐在一旁觀察周圍的環境,這時,遠處的四個漢人正在低聲的議論什麽,由於隔得太遠,她也聽不清具體在說什麽。


    單半夢的雙手放在桌下靈活的擺弄著什麽,接著嘴裏又念了些奇怪的咒文。再一看,她手中竟憑空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小紙人,更不可思議的是下一刻這小紙人竟偷偷的穿過眾人歪歪扭扭的朝著那四個大漢走去,不一會,清晰的對話就出現在了單半夢的腦海中。


    王老大:“哈哈哈...等改日迴了中原,大哥再好好的請兄弟們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現在是在女真族的地盤,咱們就暫且將就一下。”


    趙老二:“嘿嘿嘿,那就多謝大哥了,不知道我們什麽時候迴中原啊,這些女真蠻子,我可真是受夠了。”


    劉老頭:“趙老二,你可不要著急迴中原,中原現在可亂著呢。”


    趙老二:“劉老頭,你可別嚇我,中原能出什麽亂子?”


    劉老頭:“趙兄弟,你有所不知,現在中原朝廷內亂不止,各方英雄揭竿而起,自立為王造反,以至於天下大亂。可是還不止於此,最近聽說,王大哥的老家雲南一帶,不知道出了什麽邪祟,說是死去的人莫名其妙的活了過來,還到處擄掠妙齡女子,當地一帶民不聊生。當真是天下大亂,邪祟輩出。”


    趙老二悻悻然的說道:“劉老頭說的對,劉老頭說的對,在這兵荒馬亂的年代,還不如在這苟且偷生,得過一日便就是賺了一日。”還未等劉老頭應和,王老大便厲聲嗬責起來:“你們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們堂堂男子漢大丈夫,竟然信這種歪魔邪道之說,我倒是要看看那所謂的邪祟到底有沒有那麽厲害,能不能承受得住老子的大刀。”


    趙老二劉老頭皆以為王老大喝多了,是酒醉之言,便沒當迴事。


    王老大看幾人都不信自己,借著酒氣,更加上頭,大手一拍桌子,說道:“怎麽的?你們是不是不相信大哥我啊?”


    趙老二連忙馬屁道:“哪敢不相信大哥你啊,想當初您可是中原的一霸啊。”


    王老大怒道:“媽的什麽狗屁的邪祟,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老子倒是要看看,是他們的皮硬還是我的大刀硬。”


    趙老二與劉老頭都連忙稱是。眾人都以為王老大不過是酒醉胡話,繼而幾人又大喝起來。


    單半夢覺得已經沒有什麽消息值得聽了,一個響指,在幾個大漢腳下的小紙人便自燃起來,隻是那火苗很小,沒有任何人察覺。


    單半夢腦子裏正在消化著幾人的對話內容,從對話中得知現在的中原並不安生,但是雲南邊境經常出現妙齡女子被擄掠這件事又讓她很在意。雲陰教那些人不就是一直在抓陰氣重的妙齡女子嗎?難道這件事也跟他們有關,反正自己現在對雲陰教一點線索也沒有,倒不如去看看,這一趟可行。她心裏正這麽盤算著。


    次日


    單半夢準備好了行禮,準備前往中原,可是像她這樣的詐死人員,是沒辦法公明正大的出入關口了,看來隻有闖過去了。


    傍晚,夜深人靜時,單半夢在西南方點了一場大火,想要將所守將都聚集在此處,再從東北角守衛薄弱處不知不覺的闖進去。


    一時間,火勢衝天,單半夢趁著火勢溜到了東北處,在打暈了兩個守將後,準備借著矯健的身子攀爬過城牆,可是就在快要到牆頭的時候,一支利箭迅速的朝她的背後襲來,在她聽到動響準備側身躲避時,緊追而來的另一支箭已經沒入她的肩膀。


    此刻西南方的守將已經意識到了可能是調虎離山,所以在留下幾個人撲火後,其餘人全部奔赴東北方向。此刻的單半夢肩膀中箭,身上的疼痛已經沒辦法讓她在光滑粗糙的牆壁攀爬,她強忍著劇痛,在快要到達城牆上的最後一刻,她看到有數百支利箭正朝著她飛射而去。她想躲避,可是發現自己全身突然變得柔軟起來,一點力氣也使不上。


    而地麵離她已經快有上百米高,在最後緊要的關頭,她隻能放開雙手,任由身體向地麵掉下去,摔成肉泥和被射成刺蝟,她必須要選擇其中一種死法。


    在接近地麵時,身體並沒有傳來強烈的疼痛,單半夢掉入了一個寬大,溫暖的懷抱。她隻聽到充滿雄性荷爾蒙雄渾的聲音響起:


    “喂。單半夢,你沒事吧?還活著嗎?”


    單半夢努力的想睜開雙眼,可是眼皮沉重的猶如兩座大山,最後出現在她耳邊的隻有廝殺聲,馬蹄聲,兵器碰撞聲,直到漸漸失去意識。


    單半夢再次睜開眼睛,卻完全是被疼醒的,此時的她正處於一間破廟內,廟內生著火堆,在火堆旁,她的衣服已經被撕裂至胸口,中箭的肩膀露在外麵,肩膀上正插著一支明晃晃的短箭。


    一旁的瓜爾佳·知節整理好自己的傷口後,便準備著要把她肩膀上的短箭拔下來。單半夢借著火光平靜的看著他,他淡定的用右手握住箭尾,左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一唿一吸間,短箭被突然拔出。她再次被疼暈過去。


    片刻鍾後,單半夢被人用水潑醒,瓜爾佳·知節無辜的攤了攤手說道:“你一動不動,我還以為你死了呢。所以出此下策。”


    單半夢看向自己的肩膀,箭傷已經被縫合,她擦了擦臉,轉頭看向瓜爾佳·知節,問道:“怎麽迴事?”


    瓜爾佳·知節依靠在廟裏的柱子上,耐著性子開口說道:“很顯然,是我救了你。而為了救你,我跟下屬全部走散了,自己還受了傷。”說著便抬起手臂,挽起袖子,露出一個不到小手指長的擦傷。


    單半夢翻了個白眼,說“那你是怎麽知道我在那?我可不相信你是剛好路過。”


    瓜爾佳·知節努了努嘴,迴答道:“或許本公子就真的是碰巧路過呢?”


    單半夢皺著眉,盯著他,問道:“你不會是在我出了瓜爾佳府就一直跟著我吧?”


    瓜爾佳·知節不以為然的說道:“我是怕你又像當日在黃泉那樣自殺才跟著你的。”


    單半夢有些哭笑不得,說:“你這找的什麽借口,不過這次真的是意外,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在城牆上的時候,身體突然使不上力,我不放手就隻能變成刺蝟。”


    瓜爾佳·知節若有所思的說道:“那城牆上應該是被那些明軍塗上了軟筋迷香之類的,可是不管怎樣,你又欠了我一條性命。我不得不告訴你的是,即便你有多厲害,但是在這裏,你都是孤軍奮戰。你贏不了,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麽,但是,你現在,連幾個最低級的守城士兵都無可奈何,還差點丟了自己的小命。你個小丫頭,當今兵荒馬亂,你怎麽辦?”


    單半夢聽後,沉默了。好像在她心裏,來到這,覆滅雲陰教改變將來是她必須要做的事,而這過程,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好像把這一切想的太簡單了。


    兩人沉默良久後,單半夢抬頭,目光尖銳,明亮的看向關爾佳·知節,開口問道:“你為什麽要救我?”


    瓜爾佳·知節愣了愣,好像不知道她會問這個問題,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迴答,看到她明亮的眼睛,一時有些緊張,答道:“反正這也不是第一次救你了,有必要好奇為什麽嗎?”


    “在黃泉的時候救我,是因為我對於你來說有利用價值,能夠幫你迴來。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那麽,今晚你救我的目的又是什麽?”


    “我救你一定需要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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