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讓安夏覺得不可理喻的是,溫熙銘仔仔細細地擦了手,手上的每一處縫隙都沒有放過還不夠,竟然還將那一方手帕丟在了地上,微微向前走了一步,油光程亮的軍靴踏在潔白的手帕上,留下了一塊清晰的鞋底印。


    這能忍?士可殺不可辱!安夏動了!


    隻見她的臉上掛起了如沐春風般的笑容,手上的動作卻毫不留情,直取要害,讓人猝不及防。


    係統:又來了又來了!宿主隻要這樣笑準沒好事!


    安夏直接一個下勾拳,虛晃一招,乘著溫熙銘抬手格擋的瞬間,坐在沙發上的身子向一側扭轉,腿上使力,將他撂倒在沙發上,雙腳一個反剪鎖住了他。


    按照安夏目前的體力,要壓製一個體格健壯的男人完全不可能,但是安夏的目的並不在此,溫熙銘不是嫌棄自己嗎?那就讓他嫌棄個夠!


    來,everybody,嗨起來!


    跟著我,左手右手一個慢動作,左手右手慢動作重播!臉上抹一把,翹臀拍一下,感受一把軍哥哥腹肌的力量感,調戲一下溫大帥脆弱的喉結……


    一套動作下來,凡是在安夏能夠得著的地方,都留下了她的痕跡。不過幾秒鍾,在溫熙銘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安夏已經利落地站了起來。


    “溫大帥,不過碰一下就嫌棄的要命,現在你身上不管哪個地方都被我碰了,還不快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安夏眉尾一挑,那張看著寡淡的臉頓時有了生氣,鮮活起來:“哦,對了,洗個澡恐怕還不夠,必須要扒一層皮下來,要不要我幫你?”


    溫熙銘狼狽的起身,眼裏的怒火幾乎壓製不住,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她竟然敢!


    “你……你……”


    “我什麽?”


    “你給我立刻滾出這裏!”


    “呀,老夫人您怎麽來了……”安夏屁顛屁顛跑了出去,步伐歡快的像一隻脫韁的野馬,任誰看了都能感受到其中的歡樂。


    溫熙銘看著門外空蕩蕩的一片,哪有什麽老夫人!


    “咚!”他砸在沙發上的拳頭發出了沉悶的響聲。


    孟柯在一旁大氣不敢出一聲,他還沒見過有哪個人能把大帥氣成這樣的,對方還是個女人!這夏小姐可真是不簡單。


    “孟柯!”正在胡思亂想的某人被點名,立馬上前,他現在可不想觸這個黴頭,沒看見大帥臉色都沉下來了。


    “三天內,我要這個女人所有的資料。我不想看見什麽養在深閨人不知的女子,什麽舉止端裝優雅,什麽痛失父親一蹶不振,你也看到了,原先的這些資料簡直牛頭不對馬嘴。”


    “可是,大帥,我還有那三十圈沒跑完……”孟柯一臉的為難。


    溫熙銘一雙眼冷冷地掃過去,他立馬改口:“好的,保證完成任務。”


    孟柯心裏直唿完蛋,大帥這次氣的不輕!夏小姐你自求多福吧……


    出了大廳的安夏正在溫府裏溜達,欣賞周圍的美景,耳邊卻響起了係統炸毛的聲音:“宿主,你在作死啊啊啊!好感度又降了!”


    “不急,人家看我第一眼就帶著偏見,永遠不要試圖去改變一個本身就帶著有色眼鏡看你的人,熱臉貼冷屁股的事咱不能幹,舔狗不好當啊。”


    係統:居然好有道理的亞子!


    ……


    這天夜裏,溫熙銘並沒有如安夏所想的那樣洗澡刷掉一層皮,今天他在會客廳裏的那般作態,顯露出對夏睿彤的厭惡,不過是想給那女人一個警告,希望她不要仗著老太太的威望狐假虎威。


    結果顯而易見,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那雙到處亂摸的手,真該當場抓住剁了!


    男人的拳頭砸在水中,濺起一朵朵水花,有水珠順著他刀削般的麵容緩緩落下,滑過露出水麵的上半身肌膚,順著肌肉的紋理一路向下,再次隱入水中。


    透過蕩漾著波紋的水麵,依稀可以看見心髒的位置有一道傷疤,那疤很奇怪,既不像子彈穿孔留下的痕跡,也不像刀子刺入的傷痕,反倒是像一支箭穿過,帶走周圍的血肉而留下的猙獰傷口。


    溫熙銘抬手撫上了自己胸口的那道疤,有些失神。這道疤是從娘胎裏帶出來的,每每想起夢中人的那雙眼睛,心口總會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熱意。


    他看著已經被下人洗幹淨的那方白色手帕,正疊的四四方方的放在桌上,不禁又想起了今天關於那女人的一切。明明笑得滿麵春風,下手卻那樣幹脆利落;明明是個沒什麽力氣的娘們,怎麽能將自己撂倒;明明是她放肆的調戲……咳,冒犯我,怎麽還能走得那般瀟灑,無所畏懼?


    越想越不得勁的溫熙銘一個猛子紮入水中,沉了下去,他想,自己或許需要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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