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霍雲天說女朋友蘇海裳懷上身孕,是純屬異外。


    哪管半夜三更,直接把他轟走。


    算起來都有三個女人懷上身孕了,一個都不願娶過門,算是什麽男人,豬狗不如的壞東西。


    我趕他下樓,看著霍雲天滿臉沸騰的鑽上車子,我再一次提醒:“霍先生,記得晚上不要過來,晚上的大門不會再替你開了。”


    “都跟你解釋了,又何必固執。”


    “我不是聖母,也不是下濺的表子,不會搶別人的老公。”不知道是入冬了天氣陰冷,我覺得渾身哆嗦,“霍先生,你讓三個女人懷孕了,一個都不想娶。突然覺得你果真是一隻超級濺男,吃光抹光不負責任,別提多惡心。”


    剛鑽進車子的霍雲天,懊惱半夜三更被驅逐出來,怨恨道:“都跟說過了,純粹是寂寞來往才懷上身孕,讓我怎麽去娶她。。”


    “怎麽不把東西閹了,免得出來禍害別人。”


    “拜托了,別像個街頭潑婦。”


    “我雖然是一個站街x姐,身份卑微的伎女,至少懂得照顧自已的孩子,總比你這種人麵獸心的渣男強上百千陪。如果有良心的話,就去善待自已的孩子和孩子的媽媽。你要是有情有義,我兒子將來還會引你為榮。要是你敢做個濺男,以後就是豬狗不如連兒子都鄙視你。”


    我關上房門,別指望晚上再允許他進來。


    霍雲天找借口隨意玩玩,不料就懷上身孕的借口。可是他曾想過女方的心情,可曾想懷上身孕的女子就要待嫁心切。


    算了吧,沒有緣份就隨波逐流。


    十一月的銷售額出來了,高達六億五千萬。


    按點數計算和額外的分成,有三千四百多萬。在核算分錢時,徐太太把她的哥哥徐方虎、姐姐徐雅靜、侄子徐朝波三人安排到銷售部來當主管。


    徐太太安排親戚進來才三天,按理是試用期沒有工資。不知道誰把分成的消息透露出去,引來徐太太的憤怒,直接打電話責罵我說,高勝公司的三個樓盤都是秦家的財產,憑什麽讓我和高德陽拿到的錢比秦家的兒子兒媳還要高。


    我辯解說:“徐太太,高德陽曾經投入八百萬進行宣傳,按理他比沒有投錢的人分成要高。”


    “他早就收迴成本,還拿到幾百萬的分成,怎麽還死皮癩臉的多拿錢。銷售部的錢都是秦家的財產,隻能給秦家親戚分享。能給你和高德陽每人一百萬算是不錯,還敢來貪得無厭,小心我垛掉你們的手!”


    赤果果的威脅,無恥的挖苦,可見談錢就是傷感情。


    在徐太太的強行幹預下,我和高德陽各分到一百萬,其它親戚也拿了一百萬。算是嚴重侵占損害我和高德陽的利益,連秦少華都遭受損失。


    說句良心話,要不是高德陽發現科宇集團管理混亂,秦家的子女互相傾紮鬥爭,抓住高額提成點數的銷售機會,順利的說服秦少華簽署一份承包銷售的合同,哪有會他每月幾千萬的收入。


    再說了,要不是高德陽謀劃把工廠學校搬遷過來,哪會有今天銷售火爆的場麵。現在不論功勞的打賞,就連當初高德陽前期投入八百萬的宣傳費,都沒有分成。假如沒有我和高德陽,徐太太的兒子和親戚能來分錢嗎?


    過河拆橋的事我見過多了,更何況是錢財產生的糾紛!


    收錢的晚上,我陪高德陽去吃飯了,連同銷售主任張名遠和宣傳主任何家滿都打抱不平,卻是無可奈何。


    高德陽的素職涵養比較好心態穩,不在乎拿錢多少。投入的資金已經收迴,就不會指望再多拿錢:“來吧,咱們幹一杯,做人嘛知足常樂。”


    我吃過飯,陪同高德陽迴到位於海東新區大學小區的出租房。高德陽每月給妻子三千塊錢,讓嶽父嶽母心存不滿,把他和妻子共同擁有的房子賣掉,不給他住。


    高德陽等著想拿到孩子的撫養權,才忍氣吞聲由著妻子胡芸芸全家折騰。所以,他跑來大學小區租房子。


    車子來到小區的門口,我就不想上去。


    高德陽沒有離婚,我爸媽強烈反對,更是擔心讓胡芸芸發現了,跑到我家裏鬧事,會讓全村人笑話。


    高德陽攬住我的腰間,央求道:“許久沒跟你了,陪我上去睡一睡。”


    “不用了,高經理。你妻子胡芸芸都上門來兩次了,還侮辱漫罵。我倒是無所謂,你爸媽覺得丟人現眼。”


    他隻好作罷,一起叫朋友們出來喝酒吃夜宵。


    我打電話叫趙姐歡歡和雄哥出來了,在河邊的燒烤店裏喝酒。


    秦少華在家裏吃過飯,為分配不公平的事跟媽媽吵架,怨恨的把衣服等東西全部搬到我這裏來了,以後不想迴去。我爸在家裏見到他心情不好,叫我提前迴來。


    我才喝了兩杯啤酒,漲得滿麵通紅的上樓,見到他跟我爸喝悶酒。


    “走吧,大家都在外麵吃燒烤。”


    秦少華一口仰喝著高濃度的白酒,說:“安姐,我哪有臉見你和高德陽。”


    我搶過他手中的杜康酒,怕他暴躁的情緒下烈酒傷心:“高德陽說你麵相正派,不是奸詐之徒,連分成合同都沒有簽署就跟合作。你要是覺得良心過意不去,就拿出他的兩百萬分給他。凡事不能做絕,給自已留條後路。”


    秦少華懊惱不已,說:“我明天拿錢給他。”


    為了錢而埋葬良心,這是秦少華做不來的。而且沒有高德陽前台幕後的操作,哪會有他每月幾千萬的收人。


    我想討少華,想叫牛石上來陪他,卻被他拒絕了。


    我能理解的勸說:“牛哥結婚了,也是沒有辦法。”


    都三十幾歲的男人不結婚,壓力可想而知。特別是鄉下,幾乎是抬不起頭來。


    秦少華怒火攻心,咬牙切齒道:“要是真心喜歡我,怎麽可能會結婚。太傷我的心,何必還要來陪我。”


    我看著他酒後俊美的容顏,忍不住愛慕的說:“少華,要是不嫌棄,我來陪你睡。”


    “還是安姐最好,不枉我送你連心吊墜。”


    我內心隱隱作痛,但願不要再敏感的胡思亂想,自憐自艾的憂傷。人生在世,就當成一場夢境,希望醒來一片光明祥和。


    看著他轉輾的難於入睡,我渾身冰涼涼的。


    秦少華歎息的睜開雙眼的爬起來:“安姐,我想下去陪叔叔說話。”


    “嗯,天氣冷,要穿上外衣。”


    我關上房燈,聽著他出門走下樓梯的聲音,一股茫然不知所措。


    --


    次日早上,秦少華拿出自已的錢,補給高德陽兩百萬,表示向他道歉。


    秦少維為人老實忠厚,當初吸-毒沒有工作,還被我遵照秦連城的意思,把他驅逐到貴華園小區來當保安經理,每個月就兩千塊錢。他不覺得丟臉,上了五天的班,隻是惹惱徐太太被叫迴去。他現在沾著弟弟秦少華的光,輕鬆拿到一百萬。特別是見到大舅小姨子表哥都進來分錢了,拿錢跟第一大功臣高德陽一樣多,心生內疚的把錢退給少華,叫少華多分給別人。


    秦少維的妻子寧欣然分到一百萬,也想介紹姐姐到銷售部來占便宜。剛想央求婆婆徐太太幫忙,聽到丈夫未經商量,就把一百萬給退還了,生氣激動的吵架。


    秦少維本來拿錢都不好意思,覺得搶了弟弟的錢,又讓弟弟難堪。聽到妻子牙尖嘴利的侮辱謾罵,當街停車把她請出去的鬧離婚。徐太太聽聞溫柔善巧的兒媳,為了一百萬,竟然出口責罵兒子是吸毒鬼,是窩囊廢無能者,氣得動手毆打一頓強迫離婚。


    兩夫妻沒工作沒收入時,還能平平安安相敬如賓。突如其它的每人拿到上百萬,讓他們都喪失理智變得顛狂起來。


    寧家父母帶著女兒上來認錯,徐太太才怒氣未消的諒解,允許住到別墅來。發生這件事後,秦少華生氣的把所有親戚都叫走,一個都不給留在銷售部。徐太太知道秦少華脾氣大性格暴,也不敢強求亂來,隻好作罷了。


    十二月中甸的天氣,刮起唿唿的北風有點冷了。


    我去工商和城-管局申請戶外廣告的批文迴來,見到銷售部的門外,站著霍雲天的前女朋友蘇海裳,身後帶著爸媽和表姐唐兄,一副表情不善的樣子。


    我在路旁停好車,帶著杜歡歡走出來時,蘇海裳擋住我的麵前推了一把,讓我步伐踉蹌的往後退。


    杜歡歡的孩子有外婆和舅媽照顧,就提前出來上班掙錢。原本想去做售樓員,見得值班太久太忙碌,沒空迴去給孩子喂奶,才來跟我做業務員。她負責辦理各種證件,時間不固定,工作自由不用坐班。


    杜歡歡見我被人推了,撅著嘴叫嚷:“你誰呀,想怎麽樣!”


    幾個親戚頓時圍攏上來,充滿敵意的盯著我們


    蘇海裳穿著一粉紅的長款毛呢大衣,戴著一頂帽子,懷有幾個月身孕的樣子。她的身體高挑豐滿,長著粉嫩的瓜子臉,有做過空姐的潛力。


    她的情緒激動,雙眼好像哭得紅腫,感覺受到什麽刺-激的樣子。


    我生氣的問:“你怎麽推我了?”


    蘇海裳拎著手提包,喘著粗氣的帶著哭腔:“你是不是替霍雲天生過孩子的安琳?”


    “蘇小姐,你剛才推我了?”


    “推你又怎麽樣,我都想打你。”


    我注意到她神色憔悴,像發瘋一樣緊張衝動。


    我朝售樓部的門口瞅去,警惕的保安趕緊用對講機喊人。上次秦家太太和兄弟上來鬧事,都是提前吩咐保安們做好準備。


    “你剛才推我了,需要道歉?”


    蘇海裳咬牙切齒的想打了我一個耳光,被我伸手擋住。


    她憤怒的帶著嗚嗚的哭腔:“你個下濺的表子,霍雲天是我老公,你敢勾-引他到家裏過夜,看我不打死你去。”


    咦,不是來打我嗎,怎麽像個怨婦一樣哭泣?


    蘇海裳衝動的想打我時,就被我和杜歡歡推出去,差點摔倒在地上。


    蘇海裳的媽媽扶著女兒,央求道:“我女兒替霍雲天懷上孩子,一定要嫁給他的,你就不要從中作梗。”


    誰作梗了?


    我辯解說:“伯母,我跟霍雲天沒有什麽關係,你到底聽誰說是我從中作梗?”


    蘇伯母幽怨道:“霍家人說你想嫁給雲天,才讓他不想娶海裳。霍家不想娶就算了,可是懷孕了總不能讓我女兒吃虧。”


    杜歡歡冷嘲熱諷的指責:“霍雲天本來就是狼心狗肺的東西,讓三個女人懷孕了一個都不願娶,怎麽瞎眼了來找安姐。你信別仗著懷上身孕來打安姐,要是腹中的孩子出什麽差錯,別賴在我們的頭上。”


    “要是我有胎兒有什麽事,就讓你這個濺人償命。”


    我怕惹事生非,勸止杜歡歡不要逞口舌。


    這種一哭二鬧三上吊的蠢女人真是可悲,想必是霍雲天冷落的遭受委屈,才來找我的麻煩。


    我想拿出手機來拔打給霍雲天,叫他來把情緒失控的蘇海裳接走。


    我剛按鍵拔打過去,蘇海裳脾氣暴躁的想來搶過我的手機,哭喪著叫嚷:“我警告你要遠離霍雲天,否則有你好受。”


    敢來搶我的手機,氣得真想打砸過去。可是她懷上身孕後精神失常,忍一忍就算了。


    我生氣的朝她身後的親戚叫嚷:“你們把蘇海裳帶走,萬一身體有什麽差錯,就是你們的責任。”


    蘇伯父懷疑道:“安琳,你真的沒想嫁給霍雲天?”


    “我跟霍雲天沒關係,請你們以後不要來找我。你女兒懷了身孕,就不要出來鬧事,要是一屍兩命隻會害苦她。”


    蘇海裳情緒失控,狂亂的叫嚷:“嗚嗚嗚,就是你這上濺人破壞,不然霍雲天就會娶我。要是我不能嫁給雲天,一定會殺了你。”


    杜歡歡訴責道:“前麵都有兩個女人替霍雲天生下孩子,什麽輪到你像個瘋狗一樣亂喊亂叫。霍雲天不願娶你,怎麽能把怨氣往別人身上撒。要不是你懷上身孕,肯定會打死你個不要臉的濺人。”


    蘇伯父伯母趕緊拉勸住發瘋的蘇海裳,在悲傷哭泣中拉上車。


    我看著蠢女人就難過,再一次警告:“伯父伯母,霍雲天不願娶蘇海裳過門,那是他的事跟我沒關係。”


    蘇海裳的表姐說:“霍家就說你想嫁進來,雲天才不想娶海裳。”


    我瞅了一眼哭泣的蘇海裳,冷淡的說:“霍雲天的妻子在做月子照顧孩子,你蘇海裳就是犯濺不要臉的勾搭人家老公,落得這個下場也是自作自受。以後不許來找我,否則我打人!”


    一定是霍雲天讓她懷上身孕,又不想娶人家,才讓蘇海裳悲憤過度的神精失常。


    這種渣男濺男真不是好東西。


    下班迴去,我見到霍雲天帶著他姑姑上來看望孩子,頓時把他們趕出家門,把送來的東西扔到門外。


    霍雲天真惡心,有本事四處風-流播種,怎麽沒有勇氣去承擔責任,害得心態脆弱的蘇海裳精神失常,難道不是霍雲天造成的。


    大家都是女人,遭受男人玩-弄欺騙的心情可想而知。特別是女人懷孕做月子,就像人間遭罪一樣,怎麽能如此對待別人。


    我把送來的玩具車、餅幹、新衣服,絲毫不給情麵的扔出去。你是這種無情無義的家庭,有什麽值得珍惜。


    我像一個街頭潑婦的破口大罵後,想關門上樓時,豁然看到巴提靜靜的站在馬路旁,身後跟著熟悉的烏瑪。


    天呀,巴提不是在泰國嗎,怎麽來了?


    我慌得趕緊關上房門,但願不是真實的。


    可是,我真的可以狠心下腸,做到閉門不見嗎?


    再一次打開房門,看到霍雲天和他姑姑鑽上車後,帶著羞愧憤怒的心情離開了。


    巴提依舊靜靜的站在馬路邊上,吹著涼涼的北風,衣衫單薄人影憔悴,仿佛劫難餘生的樣子,心酸得讓我忍不住淚水嘩嘩流淌。


    我是不知羞恥的壞女人,我脾氣不好陰險歹毒,我朝三暮四見一個愛一個,哪能配得上巴提,哪能讓千裏迢迢的跑來找我。


    我迎接出去,傷心的詢問:“大少爺怎麽來了?”


    烏瑪見到我剛才發脾氣的潑婦模樣,帶著驚懼不安:“小姐離開後,大少爺就一直無法入睡。偶爾需要服用藥物才能休息。因此,老爺就允許我帶著大少爺來找小姐。”


    我鼻頭酸酸的,是他身體有病怎麽能怪我!


    我去握住他的手,冰涼涼的沒有一絲熱氣,慌得我抹著淚水,把他牽上樓去。


    後媽送來熱水給他們喝了,又去忙碌做飯菜。趙姐剛好下班提著菜迴來,我就叫她把我的情況跟烏瑪說了。


    我帶著身體虛弱的巴提上三樓去,打開空調的溫度後,才替他把黑西服的外套給脫下來,鬆掉方格的領帶,緊緊的擁抱在他懷裏。


    巴提端詳著我的臉,眨著深邃的瞳孔認真的注視後,湊過來親吻著我的臉頰和潤唇,讓我更加苦楚心酸。


    拜托了,不該愛我的男人,千萬不要來愛我。


    我心靈脆弱,沒有合適的男人來娶我的情況下,會茫然不知所措的隨意嫁出去。


    巴提的情意濃濃,透出一股強烈的熱氣,下-身緊緊的頂著我。


    我推開他的索吻,把房門反鎖上去後,轉過身來替他脫-掉衣服。


    但願我的愛意,能把他催眠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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