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不敢跟高德陽來往,生怕他妻子家人跑到我家裏去。


    在辦公室裏,高德陽私下詢問我,該怎麽給秦少維夫婦定工資提成:“徐太太安排我們進來,我也不好意思拒絕。”


    “算了吧,高經理。”我自知是秦家的公司,又是秦少華名下的承銷權,說,“咱們趁著秦家內亂,才從中拿到一點好處。他們是少華的哥哥嫂子,要是拒絕進來,就壞了他們的兄弟情份。”


    “我跟徐太太說,可以拿提成分成,不用來上班了。”高德陽委屈道,“徐太太就不高興,還斜著眼睛看我,說是她秦家的公司。”


    “徐太太為人囂張跋扈,以後不要理會她。”


    我打電話給在家裏養傷的秦少華,他猶豫不決,總不能讓哥哥跟他平分提成。所以,高德陽不願讓秦少維進來上班,就是避免兄弟倆分配不均勻發生矛盾。


    上班的次日,徐雅婷太太打電話叫我上家裏吃飯。


    徐太太在牡丹園小區,購買一幢三百多平方的聯排別墅。原本也想給秦少華購買一套,少華習慣住在獨門獨戶的別墅裏,哪怕住在洛山村的自建房,總比跟別人擠在一起要好。所以,他另外在海東新區的富貴園小區購買一套別墅,已經裝修好了。


    實際上,秦少華不願跟叨嘮的媽媽住在一起,免得把他漫罵得像一隻狗。


    徐太太深知大兒子秦少維仁孝,被人帶壞的吸-毒藏毒的關進監獄,但是性情溫和聽話,兒媳寬厚孝順,就想老來跟大兒子住。秦少華沒有結婚,也是住在樓上。


    徐太太詢問打人的兇手是不是指證章昌全,說他跟姐姐章怡惠太太到新西蘭去休養,暫時找不到人對質,否則早就帶人上去打死她們。


    在吃過飯後,徐太太叫我到樓上說話:“少維在銷售部裏擔任主管,就跟你一個級別,不許虧待他。”


    我哪敢不聽從,說:“這件事你應該跟少華說,提成分配由他負責。”


    “少在我麵前裝腔作勢,你跟高德陽說,寧願分給少華少點錢,都要施舍給少維。他們是親兄弟,不能一個拿上千萬,一個就拿幾千塊,不然讓我怎麽當媽。”


    “好的,我知道了。”


    “少華的趣向,就像狗改不了吃便,就由著他。”徐太太覺得丟人現眼,在親戚和眾姐妹麵前都抬不起頭來,“吳豔兒對他念念不忘,想辦法勸他們結婚。隻要生有孩子,我才不管他喜歡豬還是喜歡狗。哪怕染上一身的梅-毒艾-死病,也是他不聽勸告自作自受。”


    “徐太太,你應該跟他說。”


    徐太太懊惱的抱怨:“他現在長大了,性子孤傲說不得他。我再胡說八道,他連家門都不進來。你沒看他的嘴臉多醜惡,跑到你家去住也不願迴來。”


    要是我兒子是那種人,我肯定生氣的打罵,肯定會逼他結婚生孩子。為人父母者,愛子心切,都要替他們的長遠做打算。


    兩人可以幸福的住在一起,可是沒有孩子老來怎麽辦。雖說現在養兒不防老,養老都要靠保險。如果連個孩子都沒有,老來獨伶伶的入住養老院,手腳不方便的無人照顧探望,想想也是淒涼。


    徐太太強勢的多嘴多舌慣了,經常當著哥哥嫂子的麵罵得尷尬狼狽,讓秦少華住在家裏不舒服。在護送我出門時,收拾包裹的開車一起返迴洛山村。


    嫂子的寧欣然都出來相勸,希望傷勢好了再去,他就是委屈不願逗留。


    秦少華寧願在外麵租房子,也不願聽到媽媽的叨嘮。富貴園的別墅已經裝飾好了,隻是人氣清冷,一個人入住不方便。


    我們停好車子,一起上二樓,見到趙姐和杜歡歡在廚房製作糯米鍋巴。她們嫌外麵製作不好吃,糯米不新鮮也不香脆。我喜歡加上香辣粉,吃起來更加爽口,就是熱氣大。


    大家圍坐在客廳的茶幾上吃,我說:“歡歡,做人得厚道,別被人打得狗血淋頭。”


    竟然跟李雄勾搭在一起,還多次上街吃喝玩樂。


    杜歡歡不悅的白了我一眼,怏怏道:“我又沒搶別人老公,就當是做生意。他給錢我提供服務,難道你想報警斷我生意。”


    趙姐泛酸吃醋道:“你也不看他是我前男友,還敢厚著臉皮去跟他,一點姐妹的情誼都沒有。”


    “喂,趙姐,他就是一隻臭鴨子,還敢臉上帖金說你男朋友。我才不想跟你爭吵,反正我就是寂寞的少-婦玩個男人玩-玩。”


    我生氣道:“杜阿姨,能不能聲音小一點,孩子都睡著了。”


    後媽從廚房裏端出新鮮的鍋巴,說:“牛石的老婆林宣宣懷上身孕了,還天天去吸煙打麻將,害得牛石跟她吵架的打人。”


    杜歡歡唉聲歎氣,鄙視的口吻:“我跟她玩過幾次牌,人品差脾氣臭,開口閉口就是它馬的口水亂噴,就是一個三八貨。牛石娶她過門,算是王八對綠豆,癩蛤蟆跳上牛背呱呱叫。”


    趙姐都看不順眼道:“她不替自已考慮,也要為腹中的孩子做打算。怪不得牛石生氣的打她耳光,也是欠湊的濺人。”


    杜歡歡心直口快的懷疑:“林宣宣是懷上孩子了,才跑來找人照顧撫養。等到孩子生下來,我是建議牛石去做一個親子鑒定。”


    後媽擔心道:“歡歡,不許胡說八道。等會兒傳出去,人家跑到我家裏鬧事,我可承擔不起。”


    趙姐生氣的數落:“歡歡就長一張臭嘴,小心被打得門牙脫落。”


    秦少華在三樓的房間裏,試圖打電話給遠在泰國的塔宋。可惜對方的手機關機,msn也沒有登陸,留言不見迴複。


    猜信老爺把兒子的手機沒收了,嚴禁他跟秦少華來往。即然不願留在府上,那就徹底的分手離別,免得造成彼此的傷害。


    我端著一杯溫茶進來,見他呆若木雞的盯著手機發呆,說:“少華,別傷心了。”


    “安姐,要是我會講泰語,就想留在泰國。”


    “別胡思亂想,那個地方不是咱們呆的。”


    我把看到的坦陀羅村和坦陀羅廟裏的兩個印度妖僧說了,都讓少華感到不可思議。封建的地主思想作祟就算了,還邪門妖氣怪力亂神。


    秦少華茫然的問:“廟裏真有許多春-宮畫?”


    “嗯,沒欺騙你,在寺廟的後院大殿上,雕刻和繪畫在在牆壁上大概有一千多幅以上,巴提都帶我進去參觀。”


    “村民們真是聚眾亂銀?”


    “嗯,我親眼見到他們三十多人,圍在篝火旁邊載歌載舞,吃飯喝酒後就亂來了。”


    秦少華是駭人聽聞的問:“有男的嗎?”


    我都親眼看到有兩個人,說:“大部份都是男人和女人,隻有一對帥哥在跳舞相擁。我還看到有一個男人抱著一個白臉的木偶女人。反正就是妖裏怪氣,看得我毛骨悚然。”


    我倆坐在房間說話時,接到霍雲天先是打來電話,隨後發來短信。


    我說:“霍雲天上來了。”


    秦少華想起泰國被打,都是多虧他相救,斜靠在鋪邊上說:“他爸媽可惡勢利,跟他沒關係。就像我媽媽的一樣,不代表我的意思。”


    我興奮他的成熟長大,欣慰撫摸著他的腦門:“你長大了,越來越像一個男人。”


    我朝陽台往下瞅,見到霍雲天去外地參加車展迴來。他開著泰寶車停在門外,穿著一件長款的風衣,嘴裏叨著煙。


    我把鑰匙扔下去,他自已開門上來。


    霍雲天出於尊重,想跟爸媽說一聲,沒料到他們反應強烈,數落我的種種不是,拒絕身份卑微的我嫁進去。他聽說我把東西扔到樓下去,又退還十六萬塊錢,就知道事情的嚴重。


    假如他的前女朋友蘇海裳真的懷孕了,我是不考慮嫁給他。即然不是論婚論嫁,不是貪圖錢財,就不用討論煩惱的話題。


    我盡量做人簡單,喜歡霍雲天的年輕俊朗,貪圖他的健壯身體,希望能慰藉我的寂聊。


    等霍雲天走上樓來,我就不想知道他去做什麽,也不想知道他上來的目的,也不想知道以後的事,隻管替他寬衣解帶的愛撫。


    霍雲天也沒有說什麽,俯湊過來親-親。


    兩人天衣無縫鴛鴦戲水的配合時,沒來得及反鎖的房門推開了,露出秦少華的包紮著止血膏的腦袋,眨著兩隻炯炯的瞳孔。


    “安姐,你家的房子隔音效果差,能不能小聲一點。”


    我嬌羞得沒敢吱聲,不就是想盡情放鬆,有了快樂就要喊!


    霍雲天熱血沸騰汗水淋淋:“泰宇公司來了一個蹺著蘭花指的偽姑娘,要不要我幫你介紹?”


    “我不喜歡娘泡。”


    “我的修理店有一位師傅,長得威武帥氣。”


    “我現在受傷,暫時不想認識朋友。”


    霍雲天深知少華年輕帥氣忍不住寂聊,討好的停下來,取出放在手提袋裏的智能手機:“他是我的好朋友,也算是我的員工。他人有點銫,老婆不在身邊的時侯經常去玩,還跟別人打比賽。我會跟他說好了,你就放心。”


    “謝謝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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