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溪笑道:“難道你不想報仇?我過,我會為你討迴公道。”


    奇琴仰頭看她,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嗤笑道:“你會為了我去對付清風?”,清風可是將軍府的人,是皇後的外甥,眼前這女子以為戴著麵具就可以裝神弄鬼的唬她玩?


    “你也是被氣糊塗了,怎麽不明白此事的關鍵?清風為何要害你?就為了一個人盡可夫的青樓女子?就算害你,他又怎麽可能告訴別人?”為什麽事實擺在眼前,奇琴卻看不透呢,不相信清風的為人,卻要相信琴音的話,真是鬼迷心竅。


    奇琴一手撐著身體,一手捂著頭,是了,剛剛那道思緒仿佛就是關於這個,清風,清風的手比較大,而推自己的那個人,手比較!


    霎那間淚水決堤,奇琴掩麵哭泣道:“竟然是她!是她!”,她推她掉下懸崖,聽她沒死,又過來破壞她與清風的感情,而她居然相信了她!


    碧溪頭,心裏總算鬆了一口氣,解開了她的心結也好,哪怕她以後不會跟清風在一起,心裏也不會怨恨清風,倆人可以放下恩怨,各過各的日子。


    “此女子詭計多端,恐怕也是花言巧語的騙了清風,你且好好養身子,我自會替你尋迴公道。”碧溪也是憎惡這青樓女子,真是一個虛情假意的騙子,差害死了奇琴,而奇琴還當她是好友。


    奇琴頭,心中放下了對清風的怨恨。心情好了不少,原本她就不是笨的,隻是被氣糊塗了,這會迴想起來,隻覺得處處都是琴音設計好的,而她當時渾然不知情,每次都中她的圈套,甚至將清風約她見麵的時間都告訴了琴音,琴音必定是抓住了這個機會,尾隨在馬車後麵。然後將她推下懸崖。


    想到琴音的歹毒。奇琴又想到自己被她騙的團團轉,雖然自己現在醒悟過來,可是清風還被她蒙騙在鼓裏。雖然倆人不能再續姻緣,到底相交一場。她也不願意看著清風被一個青樓女子耍的團團轉。思及至此。奇琴下床來到桌前。鋪開信紙開始寫字。碧溪隻聽到筆尖與紙張摩擦出來的“沙沙”聲,心裏想道:她終究還是喜歡過清風,如果沒有青樓女子搗亂。他們也該是幸福的一對。


    奇琴將自己被琴音推下懸崖的事情了一遍,結尾處忍不住寫道:望君珍重。待墨幹了,奇琴將信放進信封裏,有些不好意思的來到碧溪麵前。


    “可不可以將信交給清風?”


    碧溪笑笑,她信都寫好了,放到她麵前,還問她可不可以轉交,她能拒絕嗎?奇琴分明知道她不會拒絕,才將信交給她,而她那句可不可以,隻是一句客氣話而已。


    碧溪將信收下,頭道:“你放心,殺人償命,琴音跑不了。”,聽她這樣,奇琴屈身行禮,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來。


    帶著信離開,碧溪坐上馬車,讓車夫帶著她去四老爺府上,幾位叔父都是將軍,她也分不清誰是誰,獨孤跋隻清風是四老爺府上的,好在車夫在國舅府待的時日長,知道四老爺住在哪裏。


    又是顛簸了好一陣才停了下來,車夫在外麵與門童話,馬車裏坐著的是國舅府的姐,門童疑惑了一陣,是要進去稟告一聲,碧溪阻止了,國舅府與將軍府沾親帶故,進去了不免要寒暄一陣,她來隻為送一封信而已。


    “問問他,清風在不在府裏。”碧溪悄聲對吳嬸道。吳嬸便掀開布簾,衝門童喊道:“清風公子可在府裏?”,門童搖頭,公子一早就出去了,一般到晚上才迴來。碧溪便將信交給吳嬸,吳嬸拿著信交給門童,又給了他一碎銀子,這信是清風的未婚妻寫的,讓他務必要將信交給清風,不要遺忘了。門童連連頭,笑著將銀子收下了。


    碧溪又道:“今日事出匆忙,改日備了好禮來給嬸母請安。”,門童一一將話記在心裏,等馬車離開,立馬鎖了門轉身去找將軍夫人。


    將軍夫人聽送信的是國舅府的姐,心裏也好一陣疑惑,她隻記得獨孤跋的嫡女叫諾瀾,而諾瀾已經嫁入太子府,貴為太子良娣。想必這位若姑娘是庶女了,想到庶女,她便想到前些日子幫尹氏招待客人的那名庶女,心裏總算有數了。門童將事情一一稟告了,將信一並交給將軍夫人,這才迴到門口繼續看守。


    將軍夫人猶豫了一會,終究忍不住將信拆了,隻是看完信中內容,又氣又怒,差人立馬將清風尋迴,讓他好好看看信,認清那青樓女子的真麵目。


    碧溪迴到國舅府已經過了午膳時間,餓的不行,讓吳嬸去端了心來,隻休息了一會,身上的疲乏還沒去掉,便聽到外麵的丫鬟道:“見過二少爺。”


    原來獨孤嵐來了,碧溪讓吳嬸去泡茶,別省泡茶功夫,吳嬸應聲退下,獨孤嵐便踩著樓梯上來,一進來便道:“出去這麽久,真叫人擔心。”


    碧溪扭頭不去看他,心想:這大白天的,他應該躲在屋裏裝病,怎麽跑出來了,萬一被外人撞見,裝病的事情可不就敗露了?


    “擔心什麽,不過才出去半天功夫,你以前還不是整日在外麵跑?”,她才出去半日,有什麽值得擔心的,不過是白操心罷了。


    獨孤嵐見桌上放著麵具,銀色麵具,上麵刻著桃花,看著倒也不錯,想來是碧溪出門戴著的麵具,因為剛迴來,所以還沒放迴去,再看擱在一旁的羽毛扇,獨孤嵐心中一暖,想到她出門還不忘帶著自己送她的東西,可見心裏是裝著他的。


    見獨孤嵐視線落在扇子上,碧溪輕笑道:“病重的人活蹦亂跳的跑來,就不能差人過來,我好去看你。”,雖然嘴上這樣,可是心裏卻是暖的。他這樣急迫的趕來,正是明他著急見自己,不為任何利益,隻是因為他的那份牽掛,因為他牽掛她,所以聽到她迴來,便著急的跑了過來,也不顧忌他本身是在裝病。


    獨孤嵐在她對麵坐下,好好看了她幾眼,心想:這麵具果然應該佩戴,長這樣好看,不戴麵具豈不是惹男人的眼?一麵想著,一麵給自己倒了盞茶,勉強喝了幾口,便覺得苦澀難咽,最後隻得放下茶水,等著吳嬸給自己泡茶。


    “我隻是來看看。”獨孤嵐略感尷尬,隻覺得自己的確太心急了些,一聽到她迴來,就立馬趕了過來,可是當時他並沒有想這麽多,一心隻想快些見到她,旁的什麽都忘了。


    他們這邊著話,晴在自己的屋裏與丫鬟閑談,她進府發現獨孤嵐身體似乎挺健康,雖然聽禦醫每日都來看病,但是她覺得獨孤嵐的身子比她還健康,哪裏像是生病的人,再想到他生病後退了親事,隻覺得是越想越奇怪,隱約覺得似乎哪裏不對,可是怎麽想也想不出哪裏不對。早上陪尹氏話,尹氏已經跟她起,讓她早些迴家陪伴父母,她知道尹氏已經不想看到她,所以才會趕她走。可是這會兒她如果離開,迴到家裏怎麽交差呢?而且國舅府如此富有,她也確實不想離開。


    “那位易家姐長的如何,是不是外貌上有什麽缺陷?”晴坐在鏡前,通過自己打量身後的丫鬟,丫鬟在為她梳新的發式,聽她這樣,便想到早前管家的交待,不能跟表姐府裏的事,於是笑道:“易姐倒是來過,隻是身邊都圍繞著人,奴婢沒看見。”,事實上她也曾偷偷看過易姐,丫鬟們也好奇獨孤嵐的未婚妻長什麽模樣,三三兩兩的躲在暗處偷看這並不是稀奇事,可是她們遠遠的看著並不看的真切,隻知道易姐不怎麽話,後來崴了腳,便進了屋子,更是連偷看的機會都沒有了。


    晴心裏想道:這易姐定然是長相醜陋才讓獨孤嵐生出不喜來。這樣一想,她突然想到獨孤嵐會不會因為討厭易姐而故意裝病。


    “表哥的身子以前如何?”都獨孤嵐發的是急症,可見他以前身子並沒有什麽大礙。可是好端端的怎麽突然發急症?而且現在又能跑能跳,動作比她這個沒病的人還快。


    丫鬟搖頭歎道:“奴婢不是服侍二少爺的人,也不知道二少爺身子如何,府裏也不讓下人議論主子。”


    想到碧溪冤枉她偷東西,晴一陣心煩,隻覺得此行十分不順,不但沒能成事,反而將臉麵丟了個精光,如今府裏的下人都拿她當賊看,尹氏身邊的婆子更是見她來了,便忙不迭的將珠寶首飾全收進箱子裏,拿她當賊一樣防著。


    她太被動了,因為她是客人,不是主人,下人們便這樣欺負她,當真可惡。如果她當了這府裏的主子,一定要把這些瞧她的仆人統統賣掉。可是她如何才能嫁入國舅府呢?獨孤嵐不碰她,她編的謊言也被戳破,如今尹氏也對她生出不喜來,她能不能繼續留在國舅府都是個問題,怎麽能當上這府裏的主子?


    易家,那也是大門大戶,皇後更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如果他們知道獨孤嵐是裝病的,會是怎麽樣的心情?晴腦子飛快的轉動,腦海中醞釀出一個嶄新的計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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