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她已經做出來了,迴去就我東西丟了,也不丟了多少,一兩個翡翠簪子,一兩個寶石戒指,不要她賠也要嚇嚇她。”碧溪淡淡的著。她將調香的書藏的很隱秘,尋常人找不到,她也是將香方默背了下來,根據記憶來調製香丸,她想找到那本書,除非將屋子給拆了。


    倆人一路走迴繡樓,丫鬟將晴闖繡樓的事情據實以報,碧溪故意不上樓,讓吳嬸去清自己房裏的財物,丫鬟們覺得莫名其妙,不明白碧溪此舉是何用意。過了一會,吳嬸下樓來稟告,是丟了兩個寶石戒指,一根翠玉簪子。丫鬟們被驚的合不攏嘴,忙跪地求饒,她們並沒有偷東西,此事與她們無關。


    碧溪故意冷笑道:“不是你們拿的,又會是誰?隻有你們天天守在這裏,不是監守自盜是什麽?”


    丫鬟們被嚇的渾身抖如篩糠,這偷主子東西的罪名可不,若是傳出去,不但國舅府呆不下去,就是別人家也不敢收她們做丫鬟,誰敢將手腳不幹淨的人放在身邊?


    “姐,奴婢絕不敢做出此事,若是手腳不幹淨,姐就砍了奴婢的雙手,姐……”丫鬟們跪地求饒,淒厲的哭喊著。碧溪隻讓她們好好想想,有沒有拿不該拿的東西,如果有,趕緊交出來。其中一個丫鬟大著膽子道:“姐您東西什麽時候丟的,表姐來過,會不會是她借去戴了?”


    碧溪頭道:“這也有可能。”。碧溪打發那丫鬟去問晴,借去的首飾何時歸還。丫鬟不敢不聽,雖然不願意,卻還是哭喪著臉走了出去。


    碧溪笑笑,剛走了一段路,已經走的有些累了,看了看自己屋裏的東西,香料還在架子上擺的整整齊齊,其它東西也都還在,碧溪見丫鬟還跪在地上。便讓她們起身做該做的事情。不必驚慌。


    丫鬟去晴的住所沒找到她,便又趕到尹氏的住所,因為身份低微,不能靠近廂房。便托尹氏的貼身婆子進去通傳。婆子聽了她的話也是被驚了一跳。早上她們才聽聞這表姐自己捏造謠言是非。現在又聽聞表姐問若姐借了首飾沒還,眾人對晴的印象越來越差,紛紛議論這位表姐來府裏就是為了撈錢來的。現在問姐借首飾,一會不定要問夫人借首飾。尹氏身邊的婆子擔心尹氏心腸軟,被黃毛丫頭給騙了,便冷著臉走進屋內。


    “表姐,若姐那邊來人,問您借的首飾什麽時候歸還。”婆子話中帶著譏諷,也並未掩飾自己的敵意。


    尹氏看向晴,疑惑的問道:“你跟若兒借首飾了?”,完看看晴的發髻和手腕,除了一根金簪,並未佩戴多餘的首飾,為何借了又不佩戴呢?


    晴臉漲的通紅,她哪裏看不出來,尹氏這是相信了婆子的話,認為她跟碧溪借了首飾。事實上她隻是進屋看看,想學習調香的技藝,根本沒拿走任何東西,可惡的碧溪居然陷害她!


    “姨母——”晴撒嬌道:“我沒跟若姐姐借首飾呀。”


    婆子聽了這話,心裏更加不屑,同時也更加擔心這個黃毛丫頭騙去尹氏的東西,便又提醒道:“丫鬟了,就是今日的事情,剛剛發生不久。”


    晴如遭雷劈,她根本沒拿東西,如何還東西給她,這個表姐分明是故意為難她!也不能稱唿她為表姐,因為在她拒絕幫自己的時候,她就是自己的敵人,沒有任何親戚關係。


    “今日我隻是去表姐住所看看,見表姐不在就離開了,如何跟表姐借東西呢?”她的意思是,碧溪人都不在屋裏,她又如何跟碧溪借首飾。


    婆子見她不承認借了東西,以為她想昧下那些首飾,心裏更不痛快,心想:她今日能昧下若姐的東西,它日就能昧下夫人的東西,再這樣下去,豈不是整個國舅府都被她搬空了?


    尹氏見事情不大對勁,便問婆子:“是什麽首飾?”


    “聽是兩個寶石戒指,一個翠玉簪子。”婆子邊便給尹氏使眼色,讓她保護好自己的財物。尹氏歎了口氣,心裏開始埋怨晴,無端端的闖進別人屋子,做出這樣令人不齒的事情。


    尹氏站起來推開晴的手,淡淡的道:“快還迴去吧,喜歡什麽,姨媽給你買。”,晴跟她過,他們一家過的不好,所以她想學調香來賺錢補貼家用,本來她還誇晴孝順,沒想到她這會竟然趁別人不在的時候闖進去,拿人家的首飾。借已經是給了她麵子,若是她識相,就該乖乖歸還,免得再繼續丟臉,被人當成偷盜賊。首飾雖然值錢,可是女孩的名譽更加珍貴,她竟然會做出這種事來,好好的一個女孩,就這麽毀了。


    晴哪裏能拿出什麽首飾來,莫是首飾,她連銀子都沒有,唯一值錢的就是才收到的見麵禮,和頭上的這支簪子,哪裏能還東西給碧溪。


    “姨母,我真的沒拿姐姐的東西,我發誓!”晴單手舉起,掌心向著尹氏,道:“我若是拿了姐姐的東西,就叫我不得好死!”


    尹氏忙拉下她的手,嘴裏連“呸”了幾聲,拉著她的手道:“別咒自己,我也不是不信你。”,雖然嘴上這麽,但是心境到底是有了變化,晴再笑話逗她開心,她已經笑不出來了。


    倆人一直到晚膳時間,晴陪著尹氏用了晚膳,這才與她告辭。她這邊一離開,婆子立馬就將管家的事情告知了尹氏,尹氏吃驚不,沒料到這樣的謠言竟然是從晴自己的嘴巴裏出來的,她還一大早的跑來哭訴,簡直豈有此理!


    晴離開,另外有婆子進來下午二少爺讓人過來請夫人,聽表姐在,便又迴去了。尹氏頭,讓婆子扶自己去墨香苑看看,這一天光聽晴話,她都沒時間去看看兒子。


    倆個婆子扶著尹氏走向墨香苑,墨香苑外麵守門的婆子見尹氏來了,連忙讓丫鬟進去告訴二少爺,獨孤嵐心情不錯,穿上中衣便迎了出去。


    “穿成這樣來迎我,還不如不迎!”見他穿的單薄,尹氏有些心疼他的身體,不願他著涼受凍,就怕他這裝病變成真病。


    獨孤嵐笑著扶尹氏走進屋內,丫鬟婆子自然守在外麵聽候差遣。


    “你下午尋過我?我陪你表妹話,沒能顧上你。”尹氏麵帶歉意的微笑道。


    獨孤嵐扶著尹氏坐下,給她倒了杯熱茶,笑道:“也不打緊,今日明日都是一樣的,隻是覺得表妹在這裏住著不好,擔心有損她的名聲。”,獨孤嵐想著:她是巴不得損了自己的名聲嫁進國舅府,可是他還想要清白的名聲。


    尹氏歎了口氣,她也不懂晴怎麽會惹出這麽多事來,一也不安份,除了那張嘴討人喜歡,做的事沒一件好的,先是惹了兒子不高興,現在又去招惹碧溪,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麽。


    “好吧,明日便送她離開吧。”


    倆人這邊著話,沒多久便有人匆忙在外稟告,是表姐跳水了。


    尹氏驚慌,這府裏還沒出過人命,怎麽晴竟然會想不開跳水?一時間倒沒了主意,獨孤嵐扶住尹氏微微顫抖的身子,有些心疼自己的母親,一大把年紀還要受這種驚嚇。


    “救上來看著她!”獨孤嵐氣的咬牙切齒,恨晴總是生出事端,將平靜的國舅府鬧的人仰馬翻。可是一想又覺得不對,府裏的水池很淺,也就半人深,跳下去根本淹不死人。


    “母親別擔心,咱府裏的水池淹不死人。”,這半人深的水池都能淹死人,那也隻能怪他們太倒黴了,攤上這麽一個一心尋死的親戚。


    水池邊,晴這邊哭哭啼啼的跳了下去,立馬就有人四處奔走喊著救人,大家都被她的舉動給嚇蒙了,一時間竟然忘了這水池很淺,根本淹不死人。


    晴因為剛來國舅府,對府裏的環境還不熟悉,散步時看到水池,便想到一招:以死明誌,所以故意哭啼幾聲,跳進水裏,她之所以敢這麽做,無非是因為她會水,不擔心自己被淹死,可是剛一落入水中,腳便踩到了硬硬的泥土,晴這才知道,原來這水如此的淺,而她竟然跳進了淺水裏尋死。


    岸邊人群熙熙攘攘吵鬧不休,突然有個丫鬟喊道:“表姐,你快上來吧,早上我才在這水池裏刷了糞桶。”,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晴更是氣的發抖。另外有個婆子聲音尖銳的罵道:“你個死丫頭,糞桶不是應該夜裏刷嗎,你居然拖到早上,是不是在偷懶?”


    因為有更精彩的熱鬧可以看,眾人便追著打鬧的婆子走了,留下三五個家丁互相幹瞪眼,不知該不該下水去救表姐,按理他們應該將表姐從水裏拉上來,可是他們是男仆,實在不方便接近女主子,如果落水的是男人,他們倒是可以毫不猶豫的將落水的人拉上來,隻是這位表姐的名聲實在太“好”,管事婆子沒一個願意下水救她,這讓他們也沒辦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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