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小小現在很沉得住氣,因為今兒個她要狠狠地打打羅府的臉,將自己在羅府受的窩囊氣還迴去,再說了要想辦成她心裏的事情也是需要時間的,所以她真的不急,半點都不急。

    再有,她對羅海天早就無心了,不過是一個渣男罷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就算今兒個要走,她也要走的光明磊落,從容鎮定的洗清自己毒婦,悍婦的身份離開。

    但羅海天卻在淩小小讓如夢請族裏的人後,當真是怒了:“淩小小,你還有完沒完?你是不是非要將羅家鬧得雞飛狗跳,才滿意?”

    羅海天越想心裏越氣,淩小小在院子裏藏個男人,不管是為了什麽都不對,他原本還想隱藏下去,迴頭單獨和淩小小理論,現在說出口,也不過是逼於無奈,可是淩小小她倒好,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那張臉了,竟然要請族裏的人來,是不是真的從羅家的院子搜出一個野男人來,才甘心。

    羅海天瞧著淩小小滿不在乎的樣子是真的怒了:“淩小小,你以為我還非你不可了,是不是?你以為你很有本事,是不是?你以為羅家離開了你,就不行了,是不是?你以為即使被搜出野男人,我羅海天因為你的本事,也會咬牙忍著,是不是?淩小小,你是不是吃定了我羅海天,吃定了羅家?你是不是以為,當初沒有你,就沒有羅家今日的光景是不是?你是不是以為我羅海天就離不開你,羅家的生意離不開你,對不對?”

    “淩小小,我受夠你了,你這種性子,爭強好勝,事事出頭,以為這天下沒有你淩小小辦不成的事情,在羅府裏處處壓我一頭,如今卻還不知悔改,一心出醜,你是不是以為,即使你紅杏出牆,我也不會為難你是不是?”

    “淩小小,你捫心自問,這三年來,你進羅府的門,我是怎麽對你的,你現在為了脫離羅家,竟然不惜要自毀清譽,毀我羅家百年的清譽,你是何居心?”

    “淩小小,你這個毒婦,你以為你離開了羅家,就可以逍遙自在了嗎,我告訴你,你不要妄想了,這輩子,你哪裏也去不了,你生是我羅家的人,死是我羅家的鬼,想出羅家的門,你做夢,你死了這條心,隻要我羅海天還有一口氣,你這輩子就休想離開。”

    “你不就是想用院子裏的男人打我的臉,毀羅家百年的清譽嗎?我告訴你,休想,你給我老實的呆在羅家,哪裏也不能去。”羅海天惡狠狠的盯著淩小小,大有一把將她掐死的衝動:“今兒個你請來族裏的人也沒用,你就給我老實的呆著,休要再惹事生非。”

    羅海天這時候恨不得甩淩小小一個大耳光,卻更恨不得甩自己十個打耳光,他都做了什麽,怎麽那話就上嘴皮,下嘴皮一碰就出來了,若是族裏的人來了,那事情就要從頭說起,到時候淩小小一身汙水不說,就是自己的那些醃髒事情,隻怕也要從頭說起。

    他原本打算過來將淩小小哄迴院子裏的,畢竟淩嘯那裏,他是得罪不起的,而他也是真的離不開淩小小的,雖然他的身邊女人一大群,可是他不能沒有淩小小,真的不能沒有她呀,雖然這些日子,淩小小不讓他進門,可是隻要想到這西院裏麵,她還在,他的一顆心就定當下來,那種感覺是在其他的女人身上找不到,也體會不到的,他一直都知道淩小小對他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他從來沒有想過淩小小這輩子會和他分開。

    羅海天一直以為,淩小小與他,那是一輩子的緣分,他們之間有孩子,有多年的情誼,可是他真的沒想到,淩小小今兒個是鐵了心要離開羅家,連族裏的人都要請出來,他慌了,他忽然不知道該怎麽說了,現在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將淩小小趕迴到西院去,然後他會好好的,誠懇的跪在淩小小的麵前,求得淩小小的原諒。

    羅海天自問他的這番話說的是情真意切,可是聽在淩小小和身邊丫頭婆子的耳朵裏那是要怎麽刺耳就怎麽刺耳:什麽叫野男人?什麽叫我是怎麽對你的?

    他還有臉說出這番話來,真是嘴裏亂嚼齲,亂噴。

    淩小小剛準備開口,九賢王的身邊的阿青就跳出來了:“羅將軍,您的胸襟真的是太寬廣了,怎麽羅夫人在院子裏都藏野男人了,您還不讓她離開羅家,實在是寬闊地讓天下男人汗顏。”這麽一句話,就讓看眾人再次狠狠地鄙視了羅海天一把,然後那手中的物什就再次不要錢的招唿起來:其心可誅啊,其心可誅,這不是赤【河蟹】裸裸,紅果果的誣蔑嗎,哪個男人會容忍自己的妻子紅杏出牆,還要她留在本家的,這前後矛盾之處,不正說明了這事情根本就是一個陰謀,一個陷害淩小小的陰謀。

    眾人的心裏都認定了:即使院子裏真的搜出男人,那也是羅家為了陷害淩小小做的。

    眾人群情激奮:“誣陷啊誣陷,其心可誅,其心可誅!”

    淩小小原本還不樂意被人搶了話柄,卻沒想到阿青的這番話,會說的如此到位,堪稱經典,她原本也是想反問羅海天這番話的,不過有人樂意代勞了,她還真的要感謝一番,這阿青,她是怎麽看怎麽順眼,當初就知道是個伶俐的,還真沒看走眼

    。

    淩小小此刻也不強悍了,她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眼睛,眼淚又開始落下了:“將軍,將軍,你怎麽這般無……”她又是一口熱血噴了出來,引得眾人一陣驚唿:“撐下去,撐下去,千萬別中了奸人的詭計。”

    眾望所歸,淩小小這次怎麽著也會撐下去的,她搖搖晃晃的幾下,到底是站穩了身子,身邊的丫頭婆子將她圍在中央,仔細的照看著。

    淩小小現在是隻顧著流眼淚了,下麵的話,不用她說出嘴,眾人都知道那是無情無義,照羅海天的所為,還真當得起著無情無義的四個字。

    想到羅海天到此刻還有臉問淩小小,這三年他是怎麽對她的,眾人已經不是砸臭雞蛋,爛菜葉卻還在這裏說什麽我是怎麽對你的,可恥,卑鄙!

    淩小小見這火候差不多了,便讓圍著她的丫頭婆子退去,她站好身子,也不說話,隻是仔細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露出一個微帶淒慘的笑:“將軍,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小小,也不多說什麽了,還請將軍記得我們這三年的夫妻之情,十多年青梅竹馬之誼。”

    她說完又轉身對著眾人拜了三拜:“今日淩小小在此謝謝各位鄉鄰的深情厚誼,才讓小小一顆受盡苦楚的心感受到一點溫暖,我會撐下去,好好的撐下去,為了這般情深意重的鄉鄰們,為了我三歲的稚兒,為了了還在繈褓裏的女兒,我都會撐下去。”

    “不過,小小在此懇請各位鄉親,暫且按捺片刻,這是非曲直,待到族裏的人來了之後自然會有定論,鄉鄰們的深情厚誼,小小銘記在心,隻是將軍一刻還是小小的丈夫,小小就做不到視若未睹。或許有人會覺得,小小過於做作,但小小可以坦白的告訴鄉鄰,小小不是為了這個負了小小的男人,而是為了那一對小兒女,還請鄉鄰們看在小小的一對稚兒的麵上,手下留情,小小感激不盡。”說完又是深深一拜,那吐口水,砸雞蛋,扔菜葉的鄉鄰們都住了手:是啊,孩子何其無辜,竟然托生了這樣一個豬狗不如的父親。

    “不能將孩子留下,帶孩子離開,帶孩子離開。”不知道是誰叫了一句,淩小小美目掃過,瞧見是張不陌生的麵孔:瘋子的人。

    待到一人起頭,眾人一時間腦袋一熱也跟著叫起來,至於什麽禮教規矩,都被忘在了一邊。

    羅老夫人到這時自然是明白了淩小小的用心,她氣得一口血也快吐出來了,她終於明白今兒個淩小小怎麽會示弱,原來就是挖好了陷阱給他們母子跳。

    而現在淩小小更是故作姿態,說什麽為了孩子給天兒求情,實在是可恨之極。

    羅老夫人瞧著淩小小陰陰一笑,淩小小你今兒個不是要裝賢良嗎,很好,我就讓你悔不當初。

    羅老夫人忽然走上前去,一步步靠近淩小小,伸手就是一掌,那可是用足了力氣:羅老夫人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今兒個這惡婆婆的名聲,她是擔定了,何不趁此機會,甩上幾巴掌,給自己出氣——不得不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呀。

    淩小小在瞧著羅老夫人走向她的時候,看起來漫不經心,實際上已經打起十二分的小心,羅老夫人什麽人,那是臉當屁股的,她能不防著嗎?

    當羅老夫人的手甩上來的時候,淩小小身子就那麽一搖,誰也不認為淩小小是故意的,她的嘴邊還掛著幾滴殷紅的血珠子,微顫微顫的隨時都會滾下來,那可是她剛剛被羅海天氣得吐血的證據,身子虛弱,站不穩,搖搖擺擺自然是正常的。

    羅老夫人可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去扇淩小小的耳光,撲了一個空之後,整個人就收不住了,一下子就摔了個四爪朝地,狗吃屎。

    羅海天是有心要扶住羅老夫人的,他可是純孝的兒子,隻可惜心有餘而力不足,那身子昨天晚上都被掏空了,自己都站不穩,要人扶了,哪裏還有力氣去搶救羅老夫人,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了。

    眾人瞧著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羅老夫人,發出哄堂大笑:“惡有惡報!”堂堂的朝廷誥命,高貴的羅家老夫人,今兒個臉麵算是丟的幹幹淨淨了。

    羅老夫人惱羞成怒,趴在地上無比怨恨:“淩小小,我要殺了你!”她是真的生出殺意,這淩小小就是她命裏的克星,她的口氣是猙獰而惡毒的,仿佛不把淩小小碎屍萬段就不甘心。

    這般怨恨之下,是個人都要害怕,何況是眾人眼裏楚楚可憐,搖搖欲墜的淩小小,她自然是無比惶恐的為自己辯解:“老夫人,老夫人,我,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淩小小先是嚇得後退兩步,然後又迴過味來,立刻衝上前去,要扶起羅老夫人,卻因為太過慌張,跑的太急,磕碰到自己的腳,差點就要摔倒,而且好巧不巧的就要摔在羅老夫人的身上,淩小小現在可是賢良的婦人,自然力持穩住自己的身軀,她一番努力下來,身軀是穩住了,可是那腳下卻失了分寸,剛好在慌亂中就踩在了狗吃屎的羅老夫人的手上。

    立時,羅家的上空就傳來羅老夫人的慘叫:淩小

    小那一腳,可是用了力的,和羅老夫人一樣,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淩小小可不覺得她做的有什麽不對,別人送她一份,她還上三分,何況這下場也是羅老夫人自己作的,她活該,如果羅老夫人不是存了惡毒的心思,她也不會出此險招。

    羅老夫人實在是太惡毒了,要知道在天朝這孝道二字可是逼死不少人的,羅老夫人原本跌倒之後就應該站起來,她卻趴在地上不動,也暗暗的給羅海天和身邊的丫頭婆子使眼色,讓他們不要扶她,為的就是等到族人過來的時候,想以可憐之象博得一個同情分,想讓族裏的人誤以為是淩小小動的手,即使後來說清楚了,但是淩小小不敬婆母的印象已經深入族人的心裏,到時候行事自然不自覺的就會偏袒她良多,她也是想借此挑起族人的怒火——羅氏的族人向來是極重孝道的。

    她若不是存著借羅氏族人之後報淩小小辱她之仇,她也不會被淩小小踩到。

    淩小小身邊的人,自然知道是淩小小故意為之,她們都偷偷的交換了一個眼色:眼底都是一片驕傲之色,這般聰明伶俐的主子,可是她們的小姐,淩小小的舉動,更是給身邊的丫頭婆子狠狠打了氣,原本她們心裏還有些沒底的,看到淩小小如此行事,反而生出了更多的底氣——她們的主子既然敢當眾踩傷羅老巫婆的手,那是真的有了萬全之策了。

    淩小小這番動作除了出氣,也是故意激怒羅老夫人,而且她還借著此事,讓羅海天,羅老夫人知道,她淩小小再也不會迴頭,再也不會在羅家吃虧受氣,再也不吃一點委屈了。

    她就是要他們明白,三年來,她在羅家夾著尾巴做人,受氣,受委屈,那是因為她甘願受的,因為她心裏有羅海天。

    她就是要讓他們明白,隻要她淩小小不在乎了,就沒有人可以再給她半分委屈受。

    淩小小踩了羅老夫人之後,也是一副嚇得魂飛魄散的樣子:“這下子,我真成了惡婦了……”原本看熱鬧的人也被眼前的情景驚呆了:媳婦踩傷婆母,這總是有些不妥的,而且也有了心思靈活之人,暗自狐疑,是不是淩小小故意為之的,不過現在聽了淩小小哀怨惶恐,甚至帶點絕望味道的話,那麽點狐疑就煙消雲散了,不但不狐疑了,還為自己那麽點齷踀的心思暗自羞愧:自己這是想的什麽呀,淩小小就是故意想要教訓羅老夫人,也不會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這不是落入口舌嗎?

    這般想了之後,反而又生出了另外一股子懷疑:這事情或許是羅老夫人故意的

    ,否則那一下子摔的又不重,她為什麽趴在地上不起來呀,不就是想要誣陷人家淩小小嗎?越想這事情就越是這個味道。

    於是,自認為猜到事情真相的機靈人,那可是憤怒了,人心險惡啊,他這樣的聰明人差點都給蒙蔽住了,何況普通的民眾。

    不行,他一定要揭露事情的真相,於是想明白的機靈人開始憤怒的大叫:“這是栽贓,光明正大的栽贓,她是故意將手伸出來的,我瞧得清清楚楚。”最後這話,是機靈人臨時發揮上去的:當然,他不覺得這樣說有什麽不對,壞人的醜惡嘴臉,是需要點浮誇的。

    眾人再次憤怒起來,對羅老夫人已經不是袖手旁觀的情節了,這老太太實在太壞了,大庭廣眾之下,竟然還想利用他們,心腸已經黑了,爛了,好在有人瞧見了她的動作,揭露了她的陰謀,否則他們不是成了見證淩小小這個可憐人踩傷婆母的證人了,到時候,淩小小因此被問罪,他們不都是成了幫兇。

    憤怒的眾人,大聲叫嚷起來:“栽贓,卑鄙的栽贓,羅夫人,你放心,我們都看見是她將手伸出來,故意給你踩的。”

    淩小小自從那機靈人出聲之後,就愣住了,現在聽到眾人的話,她不是愣住了,而是深深地讚歎: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群眾的眼睛也是特別雪亮的——沒做的事情都能給看到,這都不雪亮嗎?而一件虛假的事情,能被他們說的如此真實,力量不巨大嗎?

    淩小小此刻是五體投地,但也告誡自己,那句話怎麽說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日後她可是一定要順水行舟的。

    淩小小震驚讚同之後,就在一旁做聾子i,做啞巴,不時用手帕擦擦眼睛,落幾滴淚,裝裝可憐樣——這才是高招。

    而羅老夫人此刻已經是一口氣上不來了,她不知道這些人是眼睛瞎掉了,還是腦筋不對了,淩小小給他們吃了什麽藥,她顫抖著身子,不停的喘息,在喘息之間,還不停的鬼叫,眾人之中有人十分不耐她此刻還在惺惺作態:原本他們就對羅老夫人行事十分的不滿,隻是這事情是人家的家務事,可是自從淩小小感謝了他們這麽一番深情厚誼之後,他們就不覺得這是羅家的私事了,這是天下人主持公道的大事。

    有人冷冷地看著羅老夫人道:“叫什麽叫,難不成還要惺惺作態陷害羅夫人不成,一個大家老夫人,趴在地上鬼哭狼嚎象什麽樣子,沒半點皇家誥命的風範都沒有,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怎麽就進了羅家這樣百年世家。”說這話的,是與羅老夫人年歲相

    當的老夫人,自然可以說得,隻是這話說的算是極為苛刻了,這是在指責羅老夫人沒家教,沒修養,沒風度,一向以規矩著稱的羅老夫人頃刻之間,變成了三無人士,隻怕這日後上流社會的宴會,她是甭想進門了。

    羅老夫人被嗬斥了,還能怎麽樣,辯解隻會讓她淪落的更為淒慘,她現在除了住嘴,沒有第二條路好走了,她不敢嚎了,也不敢再賴在地上了,隻能微顫顫地爬起身來,捧著自己那傷了的手,看著,疼著,嗚咽著:可憐了羅老夫人的細皮嫩肉,現在都破了皮了,還不停的往外麵滲出血來。

    羅老夫人現在恨不得將淩小小生吞活剝了之後一口咽下去:淩小小是故意的,她可以用她項上的人頭擔保,淩小小絕對,百分百,千分千的是故意的,她踩了自己的手也就算了,居然還用力的在地上來迴的揉了幾下,這才最疼的,淩小小不是故意,是什麽,可恨這些人卻還一味的維護這個毒婦——天道不公,竟然讓如此惡婦橫行!

    羅老夫人瞧著自己慘不忍睹的手,希望老天爺能聽見她的祈禱,一個響雷劈下來,將淩小小給收了才好。

    眾人都給淩小小給蒙住了,不去責怪淩小小不敬長輩,不尊婆母,不守孝道,卻反過來責備她,這讓羅老夫人那提不上來的氣,更往下退,就差真的要窒息,氣死了。

    淩小小瞧著一口氣吊著的羅老夫人,和氣得一張臉像萬花筒的羅海天,她不再做壁上畫了。

    她上前一步,謙虛有禮的對著羅老夫人福下身子:“老夫人,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雖說老夫人故意將手伸了出來,可是我也不該慌慌張張,真的踩上去,這事情小小和老夫人都有錯,我們就此揭過去,如何?”賢良吧?都被栽贓了,她還為羅老夫人開脫,相信這下子,她的賢良之名一定會傳遍大江南北。

    淩小小想得很明白,她不可以再頂著惡婦之名了,她自己是無所謂,而是為了孩子,已經有一個背信棄義,好色無度的父親了,豈能再有一個惡婦的母親,所以今兒個她一定要賢良的不能再賢良,賢良的讓看熱鬧的人都要怒其不爭,賢良的讓人覺得她就是個聖母瑪利亞。

    不說別人,就是淩小小自己聽著自己說出來賢良到白癡的話,都渾身起上了雞皮疙瘩:***,還是做惡婦來的猖狂。

    淩小小的這幾句話,就跟重錘一般,砸在了羅老夫人的心上,她被傷了,到最後淩小小還一副慈悲模樣的來奚落她,讓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不管你淩小小再能幹,不管你娘家日

    後再得勢,羅家是容不下你淩小小了,隻是你想這般幹幹脆脆的離開羅家,做夢!

    羅老夫人出生名門,又是嫡女,捧在手心裏長大,這計謀宅鬥的手段是差了點,但是她也不是單純的近乎愚蠢的人,現在是徹底明白過來了,淩小小今兒個是真的一心一意要離開羅家的:淩小小不是故意拿羅海天的頭,今兒個所作所為不過是希望能和羅家斷的痛痛快快,。

    這讓羅老夫人更氣,她的兒子,朝廷的大將,一表人才,哪裏配不上淩小小這個悍婦,她竟然還想甩了她這個英明神武的兒子,羅老夫人卡在心裏的那口氣,此刻倒是上到了嗓子口,咽不下去了。

    羅老夫人看著淩小小,陰冷的道:“揭過去好,畢竟我們是一家人,針尖對麥芒的,總不是法子,自古道家裏不和鄰來欺,我們婆媳相鬥,為難的自然是天兒,為了天兒,我們母女二人,今兒個都消停,消停吧!”

    她說道母女的時候,輕輕的咳嗽一番:“小小,剛剛的事情,我們都有錯,可是天兒可不是信口開河的人,那院子裏男人的事情,你可以解釋清楚,若是你認了,我們關起門來,自己解決,若是你還是狡辯,也隻好等到族人來了。”

    她得意一笑:“這事情,你可要想清楚了,交到族裏,那可是要浸豬籠的。”想順順利利的離開羅府,做夢!

    淩小小還沒說話呢,羅海天倒是臉色一變,他到現在才想到,若是真的將這事交到族裏,淩小小那可是死路一條:羅海天自然是不信,如夢是去請族裏的人了,要知道,淩小小做事很少會隱瞞如夢的,既然那偏院的男人是淩小小帶迴來的,如夢自然清楚,隻怕她剛剛隻是順應民眾之意,走個過場罷了。

    但是聽母親的話,知道她這是真動氣了,是想要將這事情交到族裏去,想到事情已經鬧得此刻這般不可收拾的地步,真的害了淩小小的性命,他是不忍的,可是,他又不能違背了母親的意思,他有些兩難了,這可如何是好?

    他想了又想,終於給他想出了一個辦法,想到好辦法的羅海天,急步上前,拉住淩小小的手,一巴掌就打了過去,自然沒有藏起什麽力氣:他私心裏也認為淩小小最近行事,太過分了,要受點教訓才是,這一巴掌算是他這個做丈夫的對她一點教訓。

    他打完淩小小,又對羅老夫人跪下:“母親,小小昨日帶男子迴府之事,孩兒也隻是道聽途說,這事情也不定就是真的,剛剛孩兒也隻是氣急了,才隨口這麽一說,這事情還需查證,至於小小

    對母親的冒犯,孩兒已經教訓過她了,還請母親息怒。”

    他不說還好,這麽一說,眾人更是不恥他的為人了,女人名節的問題,是隨口一說的嗎?何況這開口說話的,還是自己的丈夫:這一刻,再沒有人覺得淩小小要離開羅府的行為過分了,他們甚至覺得,若是他們,不但要離開羅家,還要狠狠的教訓一下這個負心薄情的男人,最好去禦前告他一個停妻再娶,背信棄義,讓羅海天一輩子都翻不了身。

    羅老夫人哪裏肯依,自然不依不饒:“天兒,這個惡婦,不敬婆母,折辱夫君,不守婦道,你到現在還要為她開脫,這些人被她騙了,你也被她騙了不成?”

    羅海天見羅老夫人依舊不依不饒,而淩小小剛剛也沒有躲開他的那一掌,以為淩小小也不希望偏院之事鬧到族裏,他的膽子就大了起來,起身就轉過頭去,第二掌就又甩了出去:“淩小小,你個惡婦,不敬婆母,不愛夫君,竟然還想著離家,你實在……”

    他還沒說完,巴掌還沒來得及落下,就被人一腳踢出去了,踢飛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京城中的混世魔王的九賢王。

    九賢王早就想出手了,他這個人最看不得打女人的男人,雖然他有時候也對女人動手,但是那些女人是不能稱為女人的。

    而且,他是看出來了,淩小小是真的想要離開羅家,他不想出來攪了淩小小的局,可是最終,他卻不得不出手了,他實在是對羅海天高看了,早就知道這人不是個東西,卻沒想到不但不是個東西,而且連西東都沾不上,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就對淩小小動手,還不是一次:這樣的人,也算是男人嗎,這樣的人也配做人家的丈夫嗎——妻子是娶迴來疼的,有這樣對妻子的男人,他今兒個算是大開眼界了。

    什麽叫渣男?這就叫渣男。

    站在九賢王一邊的還有鳳陽侯,鳳陽侯全身的氣場都讓眾人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冷冰冰的沒點熱氣,不過眾人也習以為常了,反正這人常年都是一塊冰塊的樣子,不過,眾人心裏對鳳陽侯的動作還是看的清清楚楚,剛剛他飛身上前,那是打算出手阻止羅海天的動作,隻是九賢王先出手了,所以他才繼續站在一邊,做木雕。

    眾人心裏對鳳陽侯的印象有些改觀了,原來是個麵冷心熱的。

    也是,九賢王整日嘻嘻哈哈,到處惹禍,卻從來沒有為難多尋常百姓,鳳陽侯雖然為人冰冷,沉默寡言,卻也從來不會刁難平頭百姓,這二人其實都是熱血男兒,隻是表達方式有些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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