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念如毒蛇死死咬住心頭,所以,他錯了,一而再的錯,她哀愁的眸,讓他第一次知道後悔是什麽感覺。但是,他又錯了,因為他知道她一定會原諒,她太寵他!

    “在想什麽?”她所有跟隨心而動的表情全落入雷楚橫的眼中。

    “沒有。”才對他輕輕搖頭,就被拉進懷中,臉貼著他結實的溫暖胸膛,洛清清楚的感覺到他平穩且規律的心跳,每一下都那麽有力帶給人生命的意識。

    輕輕吻著她的頭頂,嗅著發香,她的身上沒有昂貴的香水味,總帶著沒有味道的清香,不管哪一個部位都能深深吸引著他。

    她總是愛靜靜的出神,習慣之後,他不想去問,因為感覺告訴他,她不會害他。

    這一刻,他隻想抱著她,抱著她的滿足感不斷的讓他把時間放在她的身上。

    想來,近來這些日子,他總是遲到,按時下班又是很平常的事,執迷於權事的他從未如此輕鬆的生活過。

    ……

    “早,總裁。”漂亮秘書恭敬的起身。比秘書晚到辦公室似乎已經成了習慣。“嚴管家來了,在您的辦公室等您。”

    “知道了。”

    推開辦公的門,依以往的快簡步伐走向專用辦公桌後的皮椅。

    “大少爺。”嚴管家筆直的站起身,微微彎身,這是他的禮數。

    “坐吧。”雷楚橫落座。“楚言去美國了沒有。”答案他早就知道。

    “幾天前就迴美國了。”管家沒有坐下而是選擇站在雷楚橫麵前。

    “主宅還好吧!”其實他不想管,其實他不想問,隻是身為雷氏總裁,身為雷家主人,他不得不管,不得不問。

    “一切都正常進行著。”他問他答,臉上似乎想說什麽,一直找不到機會,一直不知如何開口。

    雷楚橫當然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什麽事要說嗎?”

    “大少爺,你似乎忘了當初娶洛清的原因。”他問他答,所以他說了。

    “我沒有忘。”雷楚橫迴答的很快,卻在腦海迴憶了一下,才想清楚,當初娶她的原因,那個不知何時被拋到九宵雲外的婚禮。

    “可是,少爺對她似乎在意太多了。”他是忠貞的,老爺將少爺托給他,所以不管違被夫人,還是違背二少爺,他都隻為大少爺著想,在這件事上,他必須提醒,盡他的職。

    丟下手中才翻開的文檔,抬頭,對上嚴管家再認真不過的雙眼,他已經老去,眼神依就堅定的認真,不容誌穎。

    一時不知道要迴答什麽好。

    “少爺,當初你要娶陶月妮的時候,我沒有反對是因為不管怎麽說,她也出身於世家,雖然陶家已大不如從前,陶年又一心隻想攀上你,可是你堅決。至於洛清,她隻是一個救急,用過之後,少爺就應該打發了,娶一個對雷氏有幫助的妻子,要知道,二少爺對雷氏總裁這個位置還未死心,如果他在你之前找到一個有幫助的妻子,那後果不堪試想啊!”

    雷楚橫知道他的忠,知道他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殘忍的事實。可是,真的要讓洛清離開嗎?

    “楚言還嫩,你擔心的過早了。”以他的能力,他有足夠的信心相信不需要靠商業連姻來保全。

    “少爺,一樣是雷家的兒子,不要輕視了二少爺,再說,二少爺嫩,夫人可不會袖手旁觀,夫人一直偏愛二少爺,在這件事情上,她一定會為二少爺力掙的。”嚴管家口沫橫飛的說著讓人聽來就倦極的事。

    “就算加上她們兩個也爭不過我,不然,今天在這個位置的就不會是我。”雷楚橫有一絲倦,這樣的爭鬥,一定要不得不的繼續下去嗎?他一直樂於其中,今天聽著嚴管家沒有起伏的語調說著說著,他就開始厭了。

    “還是要小心啊!老爺最不放心就是少爺年輕做事不夠周全。”

    雷楚橫低下頭去,重重的唿吸。如今知道的事情已不同於前。如果他們再有所行動的話,相信,他不會再念著親人的原因而放他們一把,不會單單的隻是流放到國外這麽簡單。至少雷夫人讓她依就保留雷氏的股權吧,並不是念在親情,而是不想讓醜聞傳開。

    “少爺,依我看,你還是快點給洛清一筆錢,然後讓他離開吧!”

    雷楚橫再次抬起頭,嚴管家認真嚴肅的站在跟前,一動不動,毫不變化的表情,此時看來好可怕。

    “讓她留著又有什麽關係。”雷楚橫再次低下頭去,不想讓嚴管家尖銳的眼神發現自己眼中的閃爍。

    “少爺還要不承認嗎,你越來越在乎她了。”追根研底是他一慣的風格,從來不怕得害於人,從來不怕讓主人家生氣,因為他太忠。

    我不會在乎任何女人,不會,對洛清隻因為她的愛太深,深到他得到滿足,放棄一個不愛的女人是一件如何簡單的事,可是放開她卻難到心房裏一片混亂。

    “嚴管家,商業連姻有沒有這個必要我會考慮。我不會因為洛清而在決策上發生任何錯誤,她隻是一個女人,一個和我曾經擁有過的女人一樣的女人。”是的,她隻是在現在得寵而以,早晚有一天,她就成為過去,可是自己放在她身上的心是否真的太過了,不然嚴管家不會說這樣的話,他不曾管過他的私生活,不曾有過一絲的致穎。

    “如果少爺堅持,我也無話可說,隻是希望少爺能清楚自己與洛清的差距。”

    語落,一片安靜。

    四目相對,雷楚橫桌下的手緊握,直到關節處範白,許久之後,才鬆開。

    “沒事的話,迴老宅去吧!”明明心如此不平,出口的話卻依往重前穩得無懈可擊。

    “是”再次微彎身子,然後把已不年輕的身子挺得筆直的離開辦公室,技巧的關上門。

    ……

    “雷總。”

    從酒店談完生意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開始黑了,其實並不晚,隻是因為冬天。

    雷楚橫停下規律且快的腳步,轉身,用眼神詢問叫住自己的年輕秘書。

    “我可以先迴去嗎,今天是平安夜?”其實早就到下班時間,隻是老總在,就算要離開,似乎也要請示。

    平安夜?早上嚴管家的話讓這一整天無法安下心來,怎麽還會記得這是平安夜呢。

    “要我送你迴去嗎?”年輕人一定有約會吧。

    “不用了,我自己搭出租就可以了。”得到允許,極將解放的心情讓年輕的臉上露出歡快的笑容。

    “那路上小心點。”

    目送女秘書歡快的搭車離開,他也該解脫了上班時間的種種傷腦的事了,可是突然很不想迴去,他知道,是因為嚴管家早上的話。

    身為雷氏繼承人,原來一切都身不由已,他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風狂猛的席卷著地麵,雷楚橫硬實的西裝也跟著動起。定定的站著,出神的眼久久的不曾改變神情。

    放久,雷楚橫轉身,眼神接觸到一個妙美的女人。

    女人似乎發現他很久,一直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看著他。

    雷楚橫記得這個女人,二年前他在他身邊呆了半年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她想洗脫風塵,或許呆在他身邊的時間會更久。

    她與其它女人不同,她堅守自己的本份,做你的情人,為你分擔解憂卻並不想得到什麽夫人的寶座,他欣賞,所以她離開,他很大方的給了一大筆錢,看她現在的樣子,應該過得很好才對!

    名牌服式,閃亮鑽石,笑意的臉保養的不引吸男人的眼睛都難。

    女人幾步來到雷楚橫的跟前,“聽說你結婚了。”

    “早晚的事,你也會啊!”

    這樣的對白似乎不像兩年不見的人,更不像曾經是那種關係的人。可是發生在他們的身上卻沒有任何不妥。

    閃亮的美眸笑成魅惑“還聽說新娘子可是一個實在不起眼的平凡女子,是在擔任你秘書的時候把你勾到手的,我們一向曆害的雷總也會落入這樣的陷阱啊!真是沒想到。”波浪的長發在風中揚起,短裙下的美女卻未感到冷意,直直的抱胸站著,笑得溫如三月的陽光。

    “外麵的留言非語,你什麽時候也開始相信了,我會被女人拌住嗎?”雷楚橫嘲諷一笑,是對自己展露的。

    “嗬嗬。”女人笑得動人。“也對,那雷總在這麽美的夜晚應試不急著迴去陪老婆吧,不知道我有沒有榮信請雷總喝一杯呢!”高高仰起的美臉自信的動人。

    “過夜都沒問題。”

    四目相視,他是誰,雷楚橫。

    “我早就不出賣自己了,不過,如果雷總想要我的話,我一定陪你,不收錢,單純的情欲關係!這個榮信隻為雷總你一人。”

    女人的肯定迴答拉開了這一夜的命運。

    洛清關上伴著平安夜的頌歌的風吹進來的窗子,拉上窗簾,打開電視機,房子太靜,她有些受不住。

    九點了,特意為今晚用心做的晚餐已經冷了,洛清獨自坐進真發沙發,今天一定是有特別的工作了吧!

    手扶著放在腿上的淡藍格子紙帶,臉上的表情帶著等待的幸福甜美。

    倚進沙發,找一絲他殘留的溫度。

    再一次從紙帶裏溫柔的拉出雪白的男士圍巾,在大腿上展開,小手扶過,心口溫溫的讓笑情不自禁的掛在嘴角散不去。

    這是她的禮物,她親手編織的圍巾。本不喜歡國外的新年,可是卻莫名的喜歡平安夜這三個字,,平安的夜晚,她出奇的喜歡。

    電視機響著,洛清卻能清楚的聽著壁鍾每走過一秒的聲音,她安靜的等。夜將換上淩晨的寂了,他卻還未出現。失落無聲的爬上弧度的嘴角。

    或許有不得不處理的工作吧!他太賣命於工作,太不會照顧自己了。

    ……

    天還黑,卻已經是淩晨。鑰匙扭動鎖,公寓的門打開,不難聽出開門者的小心翼翼。

    燈還亮著,雷楚橫一眼就發現了側躺在沙發上的人兒。他呆立了一分鍾,才輕手輕腳的走上前去。

    她等了他一夜吧!

    眼神溫柔的落在她恬靜的睡容上,一股抓住心的酸楚是內疚嗎?

    洛清輕輕動了動身子,陷進更深的睡眠中。

    這樣睡一定不舒服吧!這個想法才出現在腦海,雙臂已經伸向洛清,極快且極柔。

    雷楚橫站起身,將洛清帶離沙發,整個人無力的靠著他的胸膛。

    將她抱進房間,極小心的放下,極不想吵了她。拉上被子。脫去外套,拉開被子,抱住她的腰,明明沒有睡意,卻隻想這樣抱著她,感覺到她的存在。

    為什麽會發生昨晚的事,激情的鏡頭突然出現在腦海,整個人一愣。為什麽昨晚要做那樣的事,她等了他一晚,他卻與別的女人在床上……

    心怎麽會出現這種前所未所有悔意。

    這是怎麽了,頭慢慢移向洛清的勁項,重重和唿吸,吐出溫溫的氣體。

    為什麽要為了嚴管家的幾句話就急於去否認,對嚴管家,對自己,有這個必要嗎?

    清,就這一次,就這一次,我不會再違被自己的心了。圍住她腰的手臂再收緊。

    靠著她,跟著她平靜的唿吸慢慢的入眠。帶著做錯事的不安。

    入睡之後卻極安穩。

    ……

    洛清沒有問起那晚的事,當陽光將她叫醒,發現靠著她沉睡的男人,試想著他昨晚一定累極了。

    一向淺睡的自己居然不知自己何時被抱到床上的,他一定極溫柔吧!

    想著想著,所有照在身上的陽光被心吸進裏麵,原來陽光照進心房的感覺是如此,如此無法言語,她隻是情不自禁的笑,笑得燦若陽光。

    雷楚橫決定將那晚的事與嚴管家的話全部抹殺,何必去在意隻會給他圖增煩惱的事呢!開始學著隨性的人讓心跟著感覺走吧!

    嘲諷一笑,並不是他想,是他沒有辦法改變,隻要她在他身邊一天,而他更無法讓她離開他,所以就跟著走吧!

    又是一個正常下班的日子,太陽溫和的從東方照射在大地,然後早早的落入西處,雷楚橫早早的迴到有人等待的公寓。

    打開門,工作了一天的心情才放下。器具落地,粉碎的聲音在廚房蕩開,然後傳遍整個屋子。

    才鬆下來的心刹似繃緊,然後箭步奔向廚房,一定是洛清在廚房,這個時候她應該在準備晚餐才對。

    掉落餐具的手扶住腹部,臉因胃部傳來的疼痛而蒼白的紐曲。眼看搖搖欲墜就要貼上廚房冰冷的地麵。

    雷楚橫在關鍵時候抱住她早起失力的身子。

    “小清。”她緊閑的雙眸,如果不是她微微壓住腹部的動作,他會誤以為她昏了過去。

    洛清不急於睜開眼,看自己落入誰的懷裏,別說這是在家裏,就說在外麵,她又怎麽可能會感覺不到他的擁抱呢!

    手緊緊的壓著,痛楚慢慢得到緩合,讓她有力的睜開眼,不用動,雷楚橫緊張異常的臉就出現在麵前。

    這時她才有空感受他摟住她的雙臂是如此有力,如此用力。

    “沒事,隻是胃痛。”強擠的笑展開。

    痛成這樣怎麽可能沒事,她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單單他就見了兩次還有他沒見到的呢!該死,她到底多久發作一次,一向平靜的臉上出現那樣的痛苦,痛楚可想而知,可就算在這個時候,她還在安慰他。

    她是如此寵他!

    她好像沒有那麽痛了,那股痛是不是傳給他了,為什麽心這麽……,痛也可以通過介質傳播的嗎?

    洛清想伸手去扶平雷楚橫臉上出現的不平表情,手一寸寸的接近他的左臉,卻在就在碰楚到時,痛楚加巨的襲來,手沒有能碰到他的臉,指尖都未沾染。

    手抓住雷楚橫的衣服,整個人靠進他的懷裏,尋一個支撐點,他的懷抱是最好的選擇。

    洛清抓緊手中的衣服,整張臉埋入他厚實的胸膛。

    怎麽她將痛楚吸了過去,自己的痛沒有減輕隻有加深的份!雷楚橫的手臂情不自禁的收得更緊,他想減少她的痛,卻發現沒有辦法,一個小小的點在心中蕩成一條湖,那是一種欲霸不能,他第一次嚐到解決不了問題的感覺,多無奈,無奈到酸楚。

    值得洛清慶幸的是,錐人的痛楚會過去,喘息之後又恢複之前。

    “我沒事的。”恢複體力之後,她終於可以依靠自己站直。

    “吃藥了嗎?”不知道是什麽地方不舒服,可是藥似乎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

    藥,她向來不吃,更不愛亂吃。

    “你沒有吃藥嗎?”從她臉上的表情想到這個可能,雷楚橫的火起得比台風來得還快。

    “藥吃多了沒有什麽好處啊!”洛清還顯蒼白的臉,露出心慮的情神。

    這怎麽可以。雷楚橫抓起洛清的人就向門外去。

    “楚橫,你做什麽啊!”他手裏她的手腕很痛,他好用力。

    “帶你去看醫生。”頭也不迴的拉著她不做停留。

    “你……”洛清清楚的意識到,無法違抗他。“那你也要先讓我穿件外套啊!”

    雷楚橫拉開門的動作停止一秒,然後迴頭,這個樣子出門會冷的。“快去吧!”

    雷楚橫的愛車以平穩且規律的速度行駛著。架車的他一臉的不高興,其實也未算是不高興,隻是有些許的擔心在心頭糾纏。

    洛清沉默的看向車窗外, 胃痛總是糾纏她,她從一開始的害怕到後來的放棄,再到後來的隨意,直到現在的擔心,本以為就算因為這個死掉也沒有關係,可是現在,她卻開始怕了,怕會離去,怕給雷楚橫添麻煩。

    她怕很多,原來人在乎的事多了,怕得也就多了。

    自己真是可笑的不可思議,方鐸,曾經她認為會愛一生,為此付出一切的所有的男人,現在居然連留在她腦海的記憶都開始模糊。還身側這個繃著一張臉開車的男人,她一直想逃開,遠離的人,卻與自己有了密不可分的聯係,他們之間有一道一道一條一條粘在一起的特殊物質,剪不斷,理還亂。

    平穩的車身突然有了巨列的動作,洛清下意識的扶住車門,車子停穩,她才有機會抬頭投出她疑問的眼神。

    他在看什麽,為什麽用那樣的恨恨的眼神看著遠處的一個點,沿著那一點望去,洛清的視線落在人潮中一對親密情侶上。

    倒抽一口冷氣。洛清痛苦的閉上眼,側過頭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似已冷卻,可是雷楚橫剛剛的表情,他依就懷恨在心。一顆心有了恨就會做出後悔一生的事。

    月妮,阿鐸,我還能幫你們什麽呢?

    “今天算了吧,你自己去吧!我迴公司辦點事。”低低的聲音直線的傳入洛清的耳朵。

    如此的借口,如此的心境, 她能說什麽,安慰的話,太過於的了解,她明白這樣隻能激努他。

    沒有迴頭,推開車門,除了給他冷靜的空間,她又能做什麽呢?

    “開車小心一點。”她擔心的叮囑,知道起不了任何作用,卻還是情不自禁的出口。

    雷楚橫沉默的敏捷的倒轉車身,急速而去。

    洛清呆呆的望著車子駛離的方向,眼中空空的。他還在乎月妮吧!這幾個月以來,發生那麽多的事情,曾在淚水中苦苦的掙紮;曾在不理會與心疼中徘徊;曾在失措中體味甜蜜……

    心隱隱的疼,愛本來就不是一件易忘的事,是自己太無心,才會輕易將愛淡望吧!

    “洛清。”陶月妮興奮的拉著方鐸跑向洛清,起前還不敢確定是她,定神之後越看越像。

    洛清轉過頭,迎視陶月妮,試圖壓下臉上的淒冷表情,可是發現自己做不到,她笑,卻笑得牽強。

    “你沒事吧?”陶月妮擔憂的沉下臉去,她的表情真的很不好。

    “沒事。”她能如何迴答,隻能這樣答。

    鬆開方鐸的手,陶月妮牽住洛清的手,“你和雷楚橫的事,我知道,對不起,如果不是我求你幫我,你也不用搭進自己去。”自己的幸福搭進了別人的痛苦,得到的幸福無法淹沒心中的自責。

    “月妮不要這樣。”方鐸將雙手搭在她的雙肩,話語間不難聽出心疼來。“也許洛小姐對雷楚橫有你我都不知道的感情在裏麵呢!”

    洛清啟會聽不話中的諷刺,誰會相信她如此的付出是為了幫助別人。曾相愛的人說出如此傷她的話,她卻並未氣,更未傷心,心平靜的有如未聽過,感情真的已不在了。

    “阿鐸,你怎麽這麽說,誰會愛上雷楚橫那樣的男人。”她相信洛清,了解不多,接觸不多,卻從心底的深處相信,那是女人的直覺吧!

    “月妮。”這句話倒撥動了她的心弦,雷楚橫有這麽可怕嗎?他沒有,隻是別人都不懂他的心而以。該懂的也許第一眼就懂,不能懂的多說無益。“你和方先生最好不要太招搖了,惹怒了雷楚橫後果……”

    為他們,她亦為雷楚橫好。

    “他還不死心嗎?”陶月妮的美眸被洛清的話刷過一層陰霾。

    或許他不曾動過心,在了解他之後,她才明白到,對於雷楚橫而言,要得到手並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他想得到,他不容許任何人不將他放在眼裏,所以,不管他是真的愛陶月妮還是不愛,他的感情都沾染了欲望與不甘。

    “不管怎麽樣,你們自己小心吧!”她無力幫更多。“我先走了。”一個輕若風的輕身,感受著背後陶月妮的目送,一步一步的走在風中。

    再豔陽高照也會落去,獨留蒼白的天際。

    洛清越走步子越慢,頭越暈,意識開始混沌。這是怎麽了。胃並不痛,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虛弱。

    穿流的人潮繼續,洛清直直的無力摔倒在地,這一次,沒有一個安全且有力的懷抱接住她了。

    鼻間嗅到一股蘇打水的味道,耳中流動著人流的吵雜,慢慢睜開雙眼,一切從模糊變得清楚。

    吃力的撐起自己。

    “你醒了。”一個年輕得很的護士馬上扶了她一把。

    “謝謝。”這醫院,她想起來,她似乎暈倒在大街上。

    “恭喜你了。”甜甜的聲音來自站在一旁的年輕護士。

    洛清抬頭看她?

    “你在路上暈倒被送到醫院,剛才醫生幫你檢查過了,你懷孕了,才一個多月。”

    洛清很平靜的看著護士高興的臉,這是一個天真善良的女孩,手輕輕扶過腹部,然後略用力壓住,現在還感覺不到有任何不同的地方吧!笑在輕易間染滿她蒼白的臉。

    並沒有激動,因為身為一個精細的女人,生理期的遲遲未到,她總有感覺,現在隻是把這個感覺變成事實而以。

    這是雷楚橫的孩子,一個冷漠的男人如果有了孩子,會不會變得柔情起來,如果可以,那麽多謝這個孩子的降臨。

    簾子被拉開的聲音,將洛清從憧憬中唿醒,一個年輕的醫生帶著冷靜略顯沉氣的表情,來到病床前,有話要跟她說。

    “是寶寶有什麽問題嗎?”洛清歡喜的心開始沉沉下墜。

    “寶寶很好。雖然你的身子有些單薄,但這個小子很健康。我想你要轉到內科去全麵檢查一下為好。”

    洛清輕輕的點頭,什麽也沒有問,事實總是事實,問亦是多餘。

    折騰了一整晚,她才得以安靜的坐在內科年輕醫生陶正的麵前,等著他看完一頁又一頁的報告。

    “你是不是經常胃痛。”陶正抬頭,視線不偏不移的落在她的臉上,這是他見過最安靜的病人,不追問病情,一晚上配合著他的工作,然後安靜的坐著。

    “是。”

    “你家族有沒有癌症方麵的病史。”

    “有。”

    “我們初步檢查出你可能患有胃癌。”沒有起伏的聲音初步宣布了一個她曾預想過的事實。

    “怎麽不早點來醫院檢查,早點就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了。”陶正為她宛惜,向來理性的他在工作中帶有了私人的感情。

    一切已如此,早與晚又有何意義。

    “這隻是初步觀查,如果細查下來,隻是良性的,切除的話一切都不是問題了,約個時間來做全麵的檢查吧!”似乎少了什麽,陶正低下頭去繼續看手中的報告。

    猛的一個抬頭,“你正在妊娠期?”她看起來還很年輕原來已經結婚了,可怎麽一個人出現在這裏,而且是在這麽時間,難道她未婚。

    “你先生沒有陪你一起來?”他試問。

    “他很忙。”這是借口,她脫口而出的借口,幾個小時之前,他就是拿這個借口從她身邊離開的。

    “喔。”陶正繼續低下頭去仔細翻看。“先約個時間吧!”

    “你定吧!”她是閑人,空閑的獨留家中,為他守候,沒有意義的守候,所以她有很多很多的時間,那些全花在他身上的時間,現在要被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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