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那將軍可願讓鍾慶書跟本王迴去?”鄭煙塵的一句話成功的讓鍾慶書的身子為之一顫,隻見鍾慶書的眼神閃爍,他永遠忘不了昨夜梁以蔚對自己是多麽的好,那樣的好,就像是已經認識了自己好多年似的,隱隱約約之中,他似乎都有一種二王爺是愛著自己的錯覺,這種該死的錯覺好像會上癮,他竟然不斷的想起二王爺的那張臉。


    天知道,今天早上他醒來的時候,發現二王爺不再的時候,自己的心裏是有多開心,但是開心過後,自己又有一點兒失望。


    昨夜她那麽深情,難道全部都是做戲的嗎,還是說,她見過的男人比自己見過的陌生人都多,已經到了可以隨意的俘獲男人心的地步了嗎?


    想到這裏,鍾慶書的心都開始隱隱作痛了,畢竟,他的心裏還是對梁以蔚有一點兒幻想的,幻想著她真的可以像是她昨天那樣,神情,專注,那麽自己就算是嫁給她,也不會感覺有多委屈。


    然而事實呢,事實就是她在新婚之夜給了自己難堪,當時自己的第一心情就是,離開,自要用自己的行動來告知她梁以蔚,自己不是一個玩物,是她想愛的時候就可以娶來,不喜歡的時候就可以隨意冷落的。


    “慶書?你會跟著三王爺迴去嗎?嗯?”鍾風華沒有直接迴絕鄭煙塵,而是扭過頭狠戾的瞪著鍾慶書大聲道,最後,還很是有威脅意味的說了個嗯字。


    鍾慶書聽了大氣都不敢出一個,立馬搖頭道,“不,鍾慶書不想迴去。”


    鍾慶書是個內斂的男人,平時的話就是很少的。


    “這……”鄭煙塵的臉色有一絲難看,鍾慶書親口說出這樣的話,不僅僅是在打自己和二姐的耳光,更加是打母後的耳光。


    看著鄭煙塵的臉色有點變化,鍾風華也跟著豪放的哈哈大笑道,“其實事情是這樣的,三王爺有所不知啊,我煞雪國現在和北燕國,正在交戰,今天一早,老臣收到了邊關的捷報,說北燕的牧民開始對我國北邊的人民開始進行掠奪了,因此,本將軍打算明天就去邊疆,打擊北燕國,另外,我想帶上鍾慶書一起去,畢竟鍾慶書也長大了,雖然他是一個男人,但是他作為我鍾風華的兒子,就必定不可以輸給任何人,包括是女人!”


    鍾風華高傲的仰起頭,一臉,我兒子不是孬種的樣子。


    什麽?鄭煙塵的心中咯噔的一下,北燕國的軍隊竟然冒犯煞雪國的北方邊境?怎麽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母後和朝廷還不知道!


    鄭煙塵恨得壓根兒癢癢,怎麽不早說梁以蔚


    “大將軍,此時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何不早早的說?”鄭煙塵英氣的眉頭都要擰在一起了,這個大將軍真是過分,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為什麽不第一時間和母後說?


    沒想到鍾風華一臉老氣橫秋的道,“三王爺這話說的,不感覺有點可笑嗎,本將軍一大早還沒想皇上稟報呢,您就來替二王爺說情來了,您說,老臣哪裏來的機會?”


    此話一出,站在三王爺鄭煙塵身後的秋月就不悅了,大將軍雖然勞苦功高,現在又是受害的一方,但是三王爺畢竟是個王爺,豈能容下他在這裏放肆?況且三王爺一向是高高在上的,哪裏遇見過這樣的侮辱,要不是看在女帝的麵子上,這個大將軍早就不知道被三王爺很揍成什麽德行了。


    而將軍府的家丁丫鬟們一個個兒的也都提起了心,畢竟三王爺是整個國家的禁軍首領,這大將軍要是惹了她,以後的日子怕是也不會好到哪裏去,不過大將軍如此的喜愛公子鍾慶書,這會兒公子被二王爺羞辱,隻要是個父母也會發飆的,更何況是脾氣暴躁的將軍呢,哎,隻希望將軍不要表現的太過分……


    被鍾風華噎了話,鄭煙塵的臉色一暗,但是僅僅是一瞬間,頃刻之後,隻見鄭煙塵很是苦澀的一笑,然後起身對著鍾風華深深的鞠躬道,“既然是這樣,本王想大將軍道歉,另外,也提前祝大將軍戰勝歸來。”


    說罷,鄭煙塵的目光幽幽的看向站在鍾風華身後的鍾慶書,眼睛裏透露出一種莫名的意味。


    這樣一個嬌柔的男人,真的適合去戰場?大將軍這是在用戰事來和皇家冷戰麽啊?


    不過,看著鍾慶書一臉驚訝的樣子,顯然是不防備他的母親竟然會這樣說的。


    “不過,本王還是感覺不妥。”忽然,鄭煙塵一下子峰迴路轉的道,卻是讓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的鍾風華,一下子身體緊繃了起來。


    空氣中有一絲的寂靜,簡直都可以聽得到眾人的喘氣聲。


    不久,鍾風華突然哈哈大笑道,“這樣吧,我和你都不能妄斷慶書的想法,那麽,我們就遵循慶書的想法,看看慶書是想去還是留,現在隻要慶書說不想跟著我去打仗曆練,天天呆在煞雪國等著我歸來?”


    鍾風華話語裏雖然沒有責備或者是命令,但是那個語氣,就是完全的威逼!


    鍾慶書臉色蒼白,他本白皙的膚色,現在看起來越發的白淨,隻見他微微的點點頭,“不,孩兒不想留在這裏,孩兒想和母親一起去。”


    鍾慶書說出這樣的話,鄭煙塵並不好奇,但是因為被拒絕的難堪和皇室的尊嚴告訴她,她不可以就這樣放棄。


    屋子裏的熏香嫋嫋的升起,這個時候正是美麗的夏季,空氣之中有一股子悶熱的意味。


    而鄭煙塵的臉色也隨著空氣的燥熱而非常的差,在場的人都不是瞎子,現在個個兒的見了醜臉色,心都要被嚇得靜止跳動了。


    “二姐夫可想好了?”良久,鄭煙塵幽幽的說了一句,鍾慶書這不是存心在給自己和二姐,給母後和皇家難堪嗎!


    “是的。”令人難以想象的是,看著柔柔弱弱的鍾慶書,竟然很果斷的點頭說是。


    眾人頓時一陣唏噓,看來那個二王爺梁以蔚真是不得人心啊,就連她新婚的夫君都會在第二天直接拋棄她而去,嗬嗬,真是天大的笑話的,這下子,看二王爺還得瑟個什麽,平時遊手好閑無所事事,經常出沒於紅塵場所也就罷了,竟然還想勾搭鍾慶書這樣的名門男人,真是以為自己是個王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好!”鄭煙塵聞聽,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個好字,然後瀟灑的背對著鍾風華,揚長而去。


    看著鄭煙塵等一眾人的離開,鍾風華對天一聲長歎,這個世界上,她有兩個人不可以招惹,一個是女帝,另一個,自然就是剛剛被自己氣的直接暴走的三王爺了。


    三王爺權利滔天,又果斷能幹,要是論為人行事,絲毫不亞於當今的太子的,可是,這次自己是騎虎難下啊,既然慶書都迴來了,哪裏還有再迴去的道理。


    暫且先不論二王爺多荒唐,就單單說慶書拋棄宏偉的而浩大的宮宴,那就是抗旨不尊的大罪啊,這要是放在後宮,那不說是殺頭,也至少是會被打入冷宮的啊,她怎麽可以讓自己的寶貝兒子再次進入那個火坑呢。昨夜她就思前想後的,整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睡,心裏非常的自責,她作為一個忠良之後,一個國家舉足輕重的大臣,竟然連自己的心愛的兒子都不能保護,她還算是什麽母親,就算自己的戰功再大,在朝廷的地位再顯赫又怎麽樣,不能保護自己的家人,自己就永遠是個爬不上牆的。


    今日一事,其實也是自己料定的,既然自己要誠心保護慶書,那就一定會和皇家鬧翻啊,可是沒想到女帝竟然派了自己最不想樹的敵人——三王爺。


    哎,隻能說,女帝這招實在是走的好啊,自己這麽多年處處小心翼翼,卻終究還是走不出女帝的火焰金睛,自己的軟肋,徹底的被女帝拿捏的在了手裏。


    看著鍾風華一陣失神的樣子,鍾慶書心中有些擔憂的上前,素白的細手微微的觸碰在鍾慶書的手背上。


    “母親,我們得罪了三王爺,日後在朝堂之上,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鍾慶書的話直接戳中了鍾風華的內心深處,這何嚐也不是她的想法啊,可是目前該怎麽辦?


    這條路是自己走上的,現在已經沒有理由再迴頭的,而且,自己作為一個大將軍的臉麵也堅決不允許自己輕易的去低頭。


    “是啊,但是你放心,既然母親敢這樣做了,那就有這樣的底氣。”鍾風華頓了頓,然後伸手拍了拍鍾慶書的手,淡淡的道,她的目光微微的投向遠方。


    其實,她心裏也是沒有十足的把握,她現在隻是在賭,用自己這麽多年的勞苦功高,和自己家族三世忠良來打賭,而賭注就是自己兒子的幸福,至於結果會是怎麽樣,那就要看三王爺迴去後和女帝通報之後的結果,女帝的態度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此刻對已久經沙場的鍾風華來說,無疑也是一種煎熬。


    而對於另個一人來說,也是一種煎熬。


    紅色的床幃輕輕搖曳,屋子裏一片香氣迷人。


    俏如花躺在床上,額頭身體上全是汗珠,臉色潮紅,顯然是高燒未退。


    梁以蔚已經在這裏守了一夜,到現在還不肯走,王青見了心中有些不忍,但是終究沒有上去勸梁以蔚,。


    畢竟梁以蔚是他的老大,現在俏如花的那點兒花花腸子,他哪裏不知道,不過,他隻是一直在裝聾作啞罷了,二王爺雖然看上去玩世不恭,不務正業,但是,實際上,她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每次她來勾欄院找各種美男,俏如花總會偷偷的派人去監視著,然後等著梁以蔚好事得逞的時候準備搞破壞,但是,每次梁以蔚卻隻是和那些個美男子們喝酒、賞花、聊天,而且其實每到半夜,二王爺就離開了房間,根本不會任何一個男人過夜的。


    這一點雖然說出去也是不會有人相信的,但是自己和俏如花都是二王爺的好兄弟,自然是知道內幕的。


    俏如花喜歡二王爺好久了,不過,礙於身份不敢表達,自己是知道啊,畢竟自己和俏如花隻是一個沒有名勝地位,並且從事著人家所不齒的工作,自然和高高在上的二王爺是有很大的差距的。


    “王青,你再去喊大夫來看看。他的高燒怎麽還不退?”梁以蔚焦急的看著躺在床上一臉病態的俏如花,眼睛裏滿滿的都是擔心。


    王青不是個傻子,梁以蔚對俏如花的感情,遠遠的超越和自己的,按照道理來說,自己和俏如花都是梁以蔚的屬下,按照等級來說,都是同一個等級的,而梁以蔚對俏如花的感覺,和對自己的,完全是不同的。


    “好。”王青沒有說太多,因為他本身就是個不怎麽愛說話的人,而現在的情況,他更加不想說。


    其實,俏如花一直都是在裝暈的,俏如花擅長毒藥,這點是梁以蔚從來都不知道的。


    而自己也從來沒有抖露別人秘密的習慣,不像這個國家的那些個男人,沒事兒吃飽飯離了,就知道談論人家的事情。


    風輕輕地吹來,梁以蔚的發絲隨著清風而起,此刻,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她現在看著俏如花的眼神,是多麽的焦急。


    大夫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者,步履闌珊的走進屋子後,對著梁以蔚鞠躬,然後走近俏如花的床榻,蒼白的大手微微的撫向下巴,歎息道,“二王爺,您還是先迴去休息吧,您在這裏守了一夜,可不要將身子給熬壞了,俏如花的身體沒有大礙的,現在也就是發燒,退下來就萬事大吉了。”


    老者看著梁以蔚眼睛裏的紅血絲,心中非常的不忍心,畢竟,梁以蔚也是千金貴胄的王爺,怎麽可以為勾欄院的老鴇而熬壞了身子,況且昨夜可是二王爺的新婚之夜啊,哎,八成二王爺自己都還不知道呢,她的大名再一次的順著將軍府的風,給傳到了全國。


    梁以蔚的黑眼圈非常的顯著,但是還是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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