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以蔚羞澀地將頭埋進他懷裏,弱弱地說:“你怎麽可以……他們都在。”


    “那小蔚兒是說,如果他們不在,就可以了是麽?”


    “亂講,我沒有這般說!”


    “可是小蔚兒的意思明明就是。”


    “我什麽都沒有說!”梁以蔚惱羞成怒,一把推開他。轉身就想跑進去。


    美人阜可由不得她,捉住她,攔腰抱起。轉身往水木屋方向而去。


    ……


    “你要做什麽?”


    “你說呢?”


    梁以蔚看到美人阜眼裏含著危險,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看著他一步一步靠過來,頓生緊張。


    “美人阜,你說師兄他會不會有事?”


    “本公子把他那七零八落的修行都補了迴來,他怎麽可能會有事?”美人阜又向前邁了一步。


    “可是,師兄他為何不醒來?”梁以蔚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一步。


    “那是因為他心裏死結未解開,自己不願醒來罷了。”美人阜緊盯著她再邁了一步。


    梁以蔚退無可退,被美人阜撈進懷裏,讓她毫無縫隙地貼緊自己。屬於他特有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叫她不自在的以手抵在他胸口上,並且撇開臉。美人阜卻強製扣住她的下額,低下頭親吻著她的香肩。


    梁以蔚舉了舉手,一時之間不知該放在哪裏好。美人阜輕笑一聲,拉住她的,環在自己的脖子上。抱住她,定定的看著她,睛裏有著說不出,道不明的柔情。她陷在他的眸子裏,看到那裏麵印著自己的影子。


    羞澀而又不安!


    美人阜輕輕放倒她,隨之覆了上來。身下的柔軟,無骨,細滑,叫他忍不住將手探入進去。引來陣陣輕顫,嬌喘驚唿不斷,住她的紅唇,以舌尖描著她的唇形。


    “別……”


    話已斷,隻因被吞噬在一片如狂的潮海裏。梁以蔚知道不應該的,可是她根本沒有力氣來推開他。隻能任由他的熱掌,覆在胸前的柔軟之上。心跳的厲害,似要脫離出來一樣。她忍不住伸手按住他的手,卻被他反手握住。並帶著她,一個翻身,讓她趴在他身上。


    於是她對上一雙帶著戲弄與取笑的眸子,那裏迷霧已逝,顯而易的清亮。


    他是故意的!


    梁以蔚愣愣地想著,立即是惱羞成怒。方才她,居然……居然是期待的。可是他,明明就是在戲弄他。想到此,她當下掙紮,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美人阜稍稍一用力,她立即又軟了下來。伸手在她的****上輕輕一拍,她這才不情不願地安份了下來,撇著嘴,埋進他的懷裏。


    美人阜實著,費了一番功夫才讓自己停了下來。他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要了她。這般香甜秀色可餐的人兒就在懷裏,而他卻不能。他知道她,生性懵懂,如果這樣就傷害了她,他是萬個不願的。她是他手中的寶啊。


    “小蔚兒,別動了!”這不知危險為何物的人兒,居然還不怕死的在他身上蹭來蹭去。


    “我沒動!”梁以蔚悶悶地迴答,她隻是很不舒服的挪了挪身體而已。


    美人阜眯起眼,抬起她的頭。“那是身上長了跳蚤麽?不如……洗洗?嗯?”


    (……)


    終於安靜了,美人阜滿意地勾起唇角。


    “小蔚兒可想知道,司空梓是怎麽有恩於我的麽?”


    “你說,我便聽!”


    “此事還要從小蔚兒墜入輪迴時說起,那時我遲歸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天帝。天帝喚我去,他並不想小蔚兒留在我身邊。因為,小蔚兒是屬於他的。”


    “我不明白。”


    “小蔚兒,你是天帝帶迴來的人。我見你的時候,你永遠都隻是跟在天帝身邊,隻是我不明白,為何終日裏你愁眉不展,鬱鬱寡歡。”


    梁以蔚腦子閃過,一摸寂寥。是的,印帥是孤獨的。


    美人阜說:“我原本以為離開了,就再也不會見到你的。隻是天帝居然把你放走了,他把你放走了,你在下界的所作所為,全然都在我眼裏。巫芷涯下的相遇並非偶然啊。”


    “你故意接近我的。”梁以蔚抬眼看他。


    “你說呢?”美人阜挑挑眉。


    “隻是再得知,你將要嫁於我之即,天帝卻找上門來了。是他將我囚在了禁闕裏,隻是當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迴來的路時,你已不在了。小蔚兒,我盡力了。”美人阜輕輕道來,說得漫不經心。


    可是聽到梁以蔚心裏卻不是這般風輕雲淡,那禁闕不是那麽容易就能撞出來的。在那裏麵她根本分不清方向,那日,若不是弈破……若不是天帝自己將她放了出來,指不定她會在裏麵果多久呢。


    “所以你受傷了?”梁以蔚心驚,她的確聽師兄說過,他救過左丘家的公子,這才結交的。


    “我是受傷了,那是因為你不在了。我尋你不到,以為天帝將你捉了迴去,再次追上天界……隻是沒想過,小蔚兒居然這般決裂,棄我而不故了。”美人阜委屈地說。


    “對不住,我不知道,對不住……”梁以蔚心疼地抱住他,“定是受了很重的傷,定是!不然左丘陌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無妨,司空梓若是不救我,說不定我會陪著小蔚兒一定輪迴了。”


    “你騙我,師兄說過,他救過一個差點連魂魄都散掉的人。”原來是他,梁以蔚忍不住紅了眼。是她不好,她不該不相信他的。“為何你不告訴我?”


    因為不能告訴你。美人阜輕輕一笑,濃密的英眉卻隱藏住了一絲愁雲。今日,是最後一晚了,過了今晚,他將不再是他了。弈破,你好手段啊。


    “小蔚兒……”


    一聲輕語,道盡無數心念。梁以蔚隻覺心裏一緊,伴著著不安油然而生。她所知甚少,青鸞火鳳被她留下天界了,隻身下來,不過是求個安穩,可為何他開始覺得這個她抱著的人,開始變得……陌生?


    美人阜並不知,梁以蔚心底的千百迴掙紮,他環著她,拚命吸取著她身上的香氣。似乎唯有這樣,他才不會忘掉她一樣。


    隻是……


    隻是當晨光普照而來時,那冷冷幾個字,立即就將梁以蔚打入了穀底。


    “你是誰?”


    梁以蔚錯愕的看著這原本憶深入心底的英眉,這張臉仍是庸懶,仍是妖嬈。隻是眼裏全然不見柔情,陌生而又生冷。


    “你是誰?”


    “梁以蔚!”梁以蔚從他身上爬了起來,理了理衣裳。“抱歉,我認錯人了。”他不是美人阜,不是!


    左丘阜眯起眼,“姑娘確定麽?”一睡醒來,懷裏抱著陌生女子,而她從受傷到疑惑到從容,她是誰?


    “嗯,確定。敢問公子是何?”


    “在下木仰!”


    他果真不是美人阜,想到昨夜裏他如此失常,她就知道定然會有事發生。隻是萬萬沒想到的人,他丟了……而她要上哪裏去尋他。眼前這男子,他說他是木仰。又一個與美人阜長著同樣麵貌的人,甚至可以說他就是美人阜,可他明明就不是。


    ——————————————————


    祝大家新年快樂,身體健康,萬事順心!


    “小蔚兒,你們哪裏去了?”


    “發生了什麽事?”梁以蔚老遠就看到霧役守在門外,不斷張望著。


    “司空梓醒了!”


    “真的?”聽到此話,梁以蔚一掃愁雲,越過霧役,直奔內室。


    “嘖嘖,你啊……咦,怎麽沒見美人阜?”霧役迷惑地看了梁以蔚背影一眼,而她一顆心早就飛到裏麵去了,哪裏還聽到他在說什麽。


    ……


    “師兄?”梁以蔚立在門邊,輕輕地喊了一聲。


    此時,司空梓正被聞人流蘇扶著坐起來,這一聲不確定的“師兄”叫他渾身一為顫,他甚至都不敢抬眼看那個聲源處,生怕隻是自己的幻聽。多少個日子以來,他在陷在一片黑暗裏,撞也撞不開。不管他多麽用力,多麽睜開眼,可是他總會想起那****絕塵而去的背影。


    他不願意醒來,不願意看到她眼裏的嘲諷,更不願意看到她眼裏的陌生。她怎麽可以那樣對他,他承受不住。可是,若他一直不醒來,那麽他是不是就再也見不到她了?他也掙紮,他也迷茫。


    聞人流蘇從他眼底看到無助,僅是伸手輕輕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對他鼓勵一笑。然後很快的撇過頭,未曾讓他看到自己眼裏的那一摸苦笑。


    “師兄!”清亮的聲音,記憶裏的聲音,永遠都不會改變。


    “是……是小印啊。”


    聽到他這一聲沙啞聲音,梁以蔚頓生愧疚。躊躇之間居然不知該講些什麽了。而聞人流蘇看著他倆的神色,又是一陣苦笑,明明就是放不開的人,哪裏會有她的位置。她站了起來,服了服身,“流蘇先下去了。”


    “別,流蘇別走!”司空梓急急抓住她,聞人流蘇一時之間沒站穩,一下子就跌進他那荒涼無比的懷裏。


    梁以蔚將這一切看入眼裏,她輕輕一笑,悄無聲息地退了出來。師兄眼裏已經沒有她了,她應該高興才對,為何她居然有了一種被人搶走的感覺,為何好會不舍?


    “梓公子?”聞人流蘇連忙起身,迴過頭來看向梁以蔚,卻是一個空。


    “流蘇不要走!”司空梓無力地拉住她,不肯放手。


    “好,我不走!”那一臉的落漠,本是剛毅的臉已經消瘦地隻剩下悴弱了,就她怎麽舍心離他而去。


    聞人流蘇反手抱住他,把他的頭深深埋進自己的心裏。直到現在她才有了種踏實的感覺,這是真實的他,他會動,會說話。不再是那個一動不動的,不管跟他說什麽,他都沒有反應的他。僅管,臉色依舊蒼白,方才……他居然當著梁以蔚的麵,拉住她,留下她,那是不是……是不是表示,他開始接受她了?


    “梓公子餓了吧,流蘇去給你弄些吃的,可好?”流蘇把他輕輕拉開一些。


    沒想才一動,他立即又纏了上來,緊緊抱著,“我不會餓!不要走……陪我!”


    ……


    “咦,小蔚兒,你這麽快就出來啦?”霧役還在門外,正與淚影調笑著,看到梁以蔚連忙迎上來。


    “是啊,小印。梓公子醒來了,你們應該有許多話說才對啊。”


    “嗯,師兄醒了。不過,師兄現在找到了說話的人了。”梁以蔚淡然一笑,她說:“美人阜……”


    “美人阜怎麽了?”霧役正想問。


    “美人阜不見了。”


    “什麽?”


    梁以蔚大概把在天界的事情,及美人阜一睡醒來就變了樣的事情說了一遍。霧役緊鎖著眉,他問:“那麽美人阜在這之前有沒同你講些什麽?”


    “他說的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而且也不是說得很詳細。他沒認真的說,我也就沒有問。”梁以蔚老實交待。


    “哎,你們啊……照這樣說來,美人阜一定與天帝間有些什麽情,隱瞞著。小蔚兒你同他在一起,他根本就沒離開過。怎麽可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分明就是你被騙了,那分明就是他。”


    梁以蔚一愣,是啊,沒道理的。為何他說什麽她都信,那人的神色,那人眼裏除了陌生外,他分明什麽都沒變。


    想到此,梁以蔚再也站不住,直直奔向水木屋。霧役與淚影對視一眼,毫不猶豫地跟在後麵。


    水木屋,蓮葉層層,蓮香陣陣。一屋的紅蔓仍在,隻是再來時,人已去。


    他走了……


    水木屋因為被設了結界,霧役與淚影進不去,隻好留在外麵。半天不見梁以蔚出來,兩人急得團團轉。正想著要不要闖進去時,梁以蔚自己出來了。


    “小蔚兒?”


    “霧役,是我錯了。我居然相信了他,丟下了他一個人。你看這裏根本不是誰都進得去,若不是他,那會是誰?他騙了我……可是,他為何要騙我?”


    梁以蔚現在心裏很亂,看到霧役,就像抓住了一顆救命草一樣。隻是越想著那幕被美人阜排在心門外的情形,她就沒來的心疼。他還是把她擋在心外了啊。


    “小蔚兒,不要難過,你好好想想。想想美人阜是不是忌諱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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