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了汽車後,陳恪領著老朱和朱標直接迴了自個家的。


    以前隻是聽陳恪所言車可以不用騾馬拉就可行走,現在親身體驗過之後自知陳恪所言完全無虛。


    老朱作為一國統帥,戰略眼光總還是有的。


    即便不是陳恪介紹的天花亂墜,老朱都可看明白此物於大明之易處到底有讀到了


    這才剛剛開始,或許有這樣那樣的缺點,可若持久發展下去呢?


    於不通水路之處,那決然可為促進兩地聯係提供不少便利的。


    迴宮之後,老朱和朱標促膝長談,把此物種種好處壞處掰開揉碎想了一遍。


    想了好久,好像發現此物好處很多,反倒沒什麽壞處。


    “不錯,陳恪那小子倒是個寶貝疙瘩。”


    老朱識人的眼光很高,對陳恪一直都是讚譽有加的。


    隻是,當著陳恪的麵常會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讓陳恪時長保持著小心謹慎。


    “當下看此物優點頗甚,但不管怎麽說也都是剛剛弄出來的,若想看是否適合鋪設鐵軌,再等等看還是較為保險一些。”朱標建議道。


    朱標的性格就決定了他較之為老朱更穩重些。


    對此,老朱倒也並沒有反對。


    反正那東西擺在那裏,別人也搶不走,等等倒也保險。


    但就在老朱和朱標商議這些問題的時候,陳恪把車開迴去後就有了如何在此物上麵大賺一筆的想法了。


    既有了想法,陳恪一刻也不耽誤,當即馬不停蹄掛牌成立了飛馬牌汽車。


    這個時候也沒什麽工商局,更不用搞什麽商標注冊,想什麽什麽就叫什麽,當天就能夠生效。


    他不著急不行,他才拉著老朱和朱標在街上轉悠完,熱度什麽的都還在,必須趁著這個熱度把他的汽車搞起來。


    不然的話,他的名字取得再響亮,又有誰會買賬?


    次日,陳恪便買好了鋪子,拆掉鋪子所有的裝飾等物,直接在一進門處擺了第一輛,也是老朱坐過的第一輛汽車。


    最關鍵的是,汽車車頂處,還書寫著一極大的禦座。


    皇帝坐過都說好,你焉能說人家不行?


    當日,車行設護衛隔絕汽車,允許任何人進去參觀。


    不管是否能買得起,進去瞧瞧總是可以的吧?


    一時之間湧進去了一大群的普通百姓,當然也有略微有些身家的的商賈。


    陳大山作為汽車的研發者,親自蒞臨解決所有人的疑問。


    當然,至於這汽車為何能跑這乃當下絕密,絕不能告訴他們這是以蒸汽所推動的。


    告訴了他們,萬一出個比陳大山還厲害的妖孽搞仿製這一套怎麽辦?


    往後出仿製,那是無法阻攔的,但那至少也先得他這個原創者賺些銀子的。


    唯一所能告訴他們的,不過就是此物將來售價如何,性能如何,較之馬又能快上多少。


    這些東西才是當下最實際的。


    圍觀眾人嘰嘰喳喳,依舊還七嘴八舌詢問個不停。


    當是這汽車的成本價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買得起的,再加之還有不少專利在裏麵,這就更不是一般一般的人能買得起的。


    所以在這裏麵的,大多是買不起這車的。


    在他們參觀詢問的差不多之後,陳恪這才搶於陳大山招唿著眾人,道:“明日起本店正式掛牌成立,此車售價八百兩,有意向購買者,可繳納定金之後,先乘此車體驗,願買的與本店簽署協議,,本店會以最快速度交付,交了車再付尾款錢貨兩清,至於乘坐後不願買的,本店會退還就成定金。”


    光是定金就是一百兩,退還就成那就是九十兩。


    這就相當於隻坐坐車就需要十兩銀子,這可不是一般人孰能負擔的起的。


    若願出這個錢的,基本上也能負擔起八百兩的全款。


    以此定價,基本不用擔心有買不起車的人來蹭車坐了。


    凡是坐過他車的人,定會喜歡上坐這車的。


    舒服不說,還特別有麵子。


    “八百兩?”


    一聽陳恪出言,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人心理就是這樣,八百兩嫌貴,若是八兩,甚至八文依舊會是這個態度。


    “一批上等寶馬得多少錢?若是上等的汗血寶馬的話千兩銀子也是可能的吧?還有,這車可是當今皇帝陛下坐過禦座,讓你們沾沾龍氣,這也不是八百兩所能打住的。


    反正價就是那個價,由於是新奇之物,先行出十輛開業酬賓,十輛之後這價會隻升不降的,想要的話抓緊時間,過了這個村兒就沒這個店了。”


    有了這八千兩銀子,他可妥善置辦了汽車製造行,還得增加匠人的雇傭。


    最關鍵的是,也需要這微小的十輛打出名氣來。


    現今隻有這一輛樣板,好壞當下肯定是很難嚐試出來的。


    隻有把這東西放入到市麵上,一方麵是為攀比,另一方麵也能更切實體會到此物的好處。


    在場中難免有難處這麽多銀子的權貴商賈,陳恪出言後已經有人開始動心了。


    正當陳恪準備再加把火的時候,門外一少年的聲音響了起來,道:“我買。”


    眾人尋著聲音瞧去,隻見一少年錦衣玉帶翩翩而來。


    陳恪微微一笑,道:“允恭兄。”


    徐允恭現今掌管了徐家的家業,出個八百兩倒的確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徐允恭在不問任何細節,直接站出來就要買可就單純是為了對陳恪的支持。


    像這般支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陳恪著實很感動的,但他也不能說徐允恭喜歡就買,不喜歡別買。


    這樣一搞,好像顯得他這車是有什麽問題似的,不讓自己親近之人去買,專門搞別人似的。


    陳恪與陳允恭的交情,道謝說多了是要變味的。


    “給允恭兄登記,我親自載著允恭兄出去兜幾圈。”


    朋友之間,陳恪隻能以實際行動表示感謝了。


    車開出去,徐允恭直接坐在了副駕駛之上。


    這些時日,徐家發生的事情很多,徐允恭雖為長子但以前徐家的擔子並不需要落在他身上。


    現今,徐達在北地帶兵,徐家的吃喝拉撒全靠徐允恭了。


    加之謝氏對馬皇後汙蔑被老朱處死,徐家的地位顯得有如履薄冰。


    這也是很多武將在治世之時所必須麵臨的問題。


    徐允恭張口幾次,終究沒能說出話來。


    在金山平納哈出之戰,徐達沒能插上手,這讓他這個武將的身份好像是失去了用處一般。


    最關鍵的是,他與朱棣的翁婿關係,以及他與陳恪之間曾經的醫患關係。


    若說醫患關係,陳恪對徐達有救命之恩,而徐達與朱棣的翁婿關係讓他們不得不捆綁在一起。


    在陳恪看來,這完全不值得憂愁。


    有他在,他會盡全力保證朱標活到順利即位的。


    即便沒有朱標,不是還有朱雄英。


    朱雄英絕朱允炆那般草包,把一手好盤打的稀亂的。


    因而,朱棣的想法完全就是白日做夢。


    朱棣沒資格於朱標爭皇位,那徐達又有什麽好擔心的。


    陳恪瞅著徐允恭笑了笑,道:“允恭兄,這車不錯吧?”


    不等徐允恭迴答,陳恪當即笑著道:“燕王殿下鎮守北平,對祛除韃擄可謂是勞苦功高,可上有長兄就讓燕王殿下所有的幻想變成了空談,燕王殿下之才遠在晉王殿下之下,晉王殿下都可海外建功,燕王殿下怎能隻守著大明區區一處,在海外遠比有大明更雄壯之處,隻要燕王殿下雄心不滅,不還得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嗎?”


    其實到了海外,遠比在大明一畝三分地之處所得到的多。


    隻不過有時候眼界會被蒙蔽,一些東西會被隱藏。


    陳恪說這些,讓徐允恭詫異之際。


    這話可不是隨便說的,若非麵前是陳恪,徐允恭肯定是得好生掰扯,好生解釋了。


    瞅著如此,陳恪又道:“不管如何,你徐家於燕王肯定是捆綁在一塊的,將來燕王若是做出什麽出格之事,徐將軍肯定是首當其衝被牽連的,繼而整個徐家都會被拖下水的。”


    曆史上,徐達隻是傳言說是被老朱送去的蒸鵝給毒死的,陳恪所言的那些若真的變成現實的話,那徐家被滿門抄斬可就要被記載於史書之上了。


    不給徐允恭解釋的機會,陳恪繼續道:“我去金山的時候無緣見到燕王殿下,煩勞允恭兄給徐將軍去信的時候把我的想法托徐將軍轉述給燕王殿下吧。”


    朱棣並非莽撞之人,在朱允炆手下,度要裝瘋賣傻好多年,直到積蓄起自己的力量才起兵。


    隻要朱元璋和朱標在,他就決然不會貿然搞起兵之事。


    可他不搞起兵,又時長覺著自己有才無處可用,非得把自己憋屈死。


    為避免永樂大帝鬱鬱而終,陳恪能幫忙的還是應該幫襯些的。


    “走吧,允恭兄,那咱就迴去?”


    徐允恭好像直到現在才反應了過來,片刻後點頭附和道:“行,迴去吧。”


    在車行門口,有不少人聚攏著等著他們的返迴。


    陳恪開著車,在他們麵前穩穩當當的停下。


    之後,陳恪率先下車,徐允恭緊隨其後。


    在徐允恭下來後,當即有人詢問起坐車的感覺來。


    徐允恭既然是來給陳恪撐場子的,總不能因為自己的幾句話把陳恪的買賣給搞砸的。


    強忍著剛才在車上所聽之言,一板一眼應對著眾人的提問。


    徐允恭長相周正,麵相上就可見他所言的可信度,再加之他每句迴答都認真細致,像是匯報工作似的。


    在徐允恭迴答了幾個之後,陳恪拉著他離開,招唿那些躍躍欲試地道:“喜歡的那就交了定金上去試試,十兩一個圈子不算虧了。”


    當陳恪說出價錢的時候,拿不出的當場就走了,直到現在還在這裏問這問那的,那都是有心思要買的。


    陳恪拉著徐允恭遠離了人群,徐允恭倒也沒再跟著陳恪進去喝茶。


    藍玉在金山的戰果對大明來講喜氣洋洋,但對朱棣來講打擊就很甚了。


    朱棣完全有那個能力往金山出兵的,之所以遣了藍玉過去,還不是怕他身上戰功太大了,將來朱標不好駕馭嗎?


    在朱棣看來,這就像是被拋棄了,有了別扭那是肯定的。


    “晉國公,我先走了,我會給家父去信。”


    反正意思就那麽個意思,但凡朱棣灑脫一些,就應該能拿得起放得下。


    家裏皇位輪不到你,你想出兵又打不過人家,不轉換思路還能怎麽辦?


    該說的都說了,朱棣若還一根筋轉圜不過來,那他也沒辦法了。


    ...


    在徐允恭離開片刻,十輛車便全都預定出去了。


    有觀望之人眼看著別人交了定金,拿到了陳恪所出具的收條眼紅的要死。


    尤其是與這十家相識的。


    相識才會攀比,若不相識哪有什麽攀比性。


    想著將來某一日人家開著沒有馬拉的汽車兜圈子,他們隻能坐著馬車嘎達嘎達的追,羨慕的眼都快紅了。


    為了不落人太多,很快便有不少人追著車行的夥計,詢問下批汽車何時開始預售。


    陳恪這個東家都不知道下批火車的預售定在何時,這些夥計難能知道?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


    不知道的事情幹嘛要不知裝知道,不管誰問這些夥計總以一句不知道相迴。


    搞得這些急於買車的人心癢難耐。


    想著近距離瞧瞧那樣車,被一圈護衛手拉手拉著,根本無法靠近一步。


    笑話,若不找些護衛嚴陣以待,他這車怕是遲早得被人連軲轆也卸下來偷走。


    不理會這些人的焦灼,陳恪則後麵的休息室安排下一步的行動部署了。


    對這個產出第一輛汽車的功臣陳大山,陳恪可是禮遇了很多。


    “我說過,我不會虧待有功之臣的,這車是你弄出來的,你對此是享有專利權的,我給你一成股份,你負責招募人手把外麵的訂單趕出來。”


    這車賣八百兩,陳大山拿到手裏可有一百兩。


    十輛車來算,那可就是一千兩。


    要知道,很多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一千兩的。


    “這太多了吧?”陳大山感覺自己受之有愧了。


    一成算什麽,這可是頂尖人才,沒有利潤,隻靠宗法家族來維持,說不準什麽時候就得跳槽。


    這樣的人才,一旦跳槽那損失可就重了。


    “不多,我說過隻要你們有這個能力,錢不是什麽問題,你若是能弄出比這汽車還強的,將來拿到手的會更多。”


    對於賞賜,陳恪從來都不會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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