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差收起綠燈籠,互相望望,由其中一位開口解釋:


    “簡單說的話,那鬼風潮汐,就像陽間的龍卷風,因為某種陰土的輕微變化,。”


    “


    劉景正要追問鬼差,卻見鬼差收起綠燈籠,朝前一指,笑道:


    “主持,咱們莫要讓娘娘多等,先入府吧。”


    便見兩個紮著雙丫髻,頭上插著粉紅杏花的少女,嫋娜娉婷的走出院門。


    “陰魂侍女?”


    劉景好奇的打量少女,卻見她們身軀凝實,絲毫沒有陰森鬼氣,反而麵色紅潤,充滿蓬勃朝氣。


    少女們走下台階,朝劉景恭敬作揖,脆生生道:


    “恭迎主持,娘娘和無常大人,已在堂上等候。”


    少女走到近前,登時有股熟悉香火氣息。


    “看來是杏仙用香火神力,為其凝實了身軀。”


    劉景暗自嘀咕,隨即注意到丫鬟口中的“無常”。


    無常,既是鬼神在地府的職位,又是修為位階,相當於高玄籙,位比河君、山君。


    其下相當於洞玄籙的陰差—牛頭馬麵,再下,則是籙生位階級的鬼差。


    洞玄籙級別的神廟,隻會配與牛頭馬麵,高玄籙的神府,才會有無常坐鎮。


    這位杏仙娘娘,既有天師府敕造的牌坊,又配有無常,如此待遇,可以看出她的地位,已經等同七品位階。


    想到杏仙的任性念頭,蠻族出身,乃至那血河巫師的分神,似乎與她關係不淺。


    劉景不由生出另外的看法:


    “或許,是無常級的鬼神才能看住她?”


    迴過神,隨丫鬟們踏入宅院,迎麵一顆巨大的杏樹。


    繁密的枝葉遮蔽整個庭院,銀粉色的花瓣不時灑落,一沾地麵,無聲無息的化作塵光。


    這顆杏花樹顯然並非實體。


    繞過杏樹,沿著迴廊登入廳堂。


    身著輕紗裙裳的杏仙,慵懶的坐在一麵屏風下方,身側是位黑衣男人,另一側稍下,是個空座。


    黑衣男人身上沒有一絲陰氣鼓動,但往那一坐,便有一股威嚴,目光掃過,讓人從心底升起畏懼。


    顯然,他即是無常。


    還有兩個黑氣噴湧的身影,也吸引了劉景的注意。


    手邊都有勾魂索,腰上各有青銅令牌,一個是牛頭令,一個是馬麵令,自然是牛頭馬麵。


    除此外,堂上還有幾位赤紅血袍的鬼差。


    “哎呦,我們的主持大人,終於來了。”


    劉景一出現,杏仙便陰陽怪氣的譏諷,還指著邊上的黑衣無常,挑唆道:


    “我一個小女子,也就發發牢騷,可無常大人事務繁忙,今日屈尊來此,你這小小的九品道神,竟然還擺譜?”


    一百多歲的小女子?


    還有,我們很熟嗎,隻見一麵,還是不歡而散好吧。


    劉景暗自吐槽,念在梧桐山上的出手相救,任由她數落幾句。


    而且這女人的性格,劉景差不多了解了,簡單說,類似那種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隻不過一百多年了,依舊本性未變,實在令人驚奇。


    等杏仙話頭停了下,劉景扭頭看向那黑衣無常,抱拳道:


    “在下剛剛剛從梧桐山返迴,並非有意擺譜,望無常大人諒解。”


    無常瞥了眼杏仙,麵無表情道:


    “我剛到此,隻為詢問道友那巫孽的情況。”


    杏仙立即氣哼哼的瞪向無常。


    劉景失笑,這無常看著冷麵嚴肅,倒是個戲謔的人。


    “那巫孽通過特殊的祭祀儀式,喚來了一絲血河巫師的神念。”


    劉景簡要的描述了下梧桐山戰況,然後肅然道:


    “我與青桐鄉的孔道友,都認為有一個巫孽舉行祭祀,就會有第二個,我們必須重新調整那血蠱的危險性。”


    無常聽罷,沉吟片刻,又問道:


    “那巫孽的祭祀儀式,道友可看清了?”


    劉景搖搖頭:


    “洞穴中的祭祀,被那巫孽提前毀去,並未留下痕跡,但我猜,應該是仿照那血河巫師的形象。”


    無常皺眉道:“三頭八臂圖騰?”


    劉景用餘光掃了眼杏仙,迴道:“應該沒錯。”


    杏仙生了半天悶氣,想要發作。


    又見劉景與無常在認真討論正事,下方的牛頭馬麵,一眾鬼差都在認真傾聽,她堂堂杏仙娘娘,實在不好胡攪蠻纏。


    感受到劉景瞥來的眼光,杏仙暗自哼了聲,“算你識相。”


    她指的是劉景並未提及,血河巫師點出她名字的事。


    “神仙道占據在南蠻大地幾百年了,你們竟然還沒研究過巫教的祭祀儀式,怪不得巫亂時,陵光府表現的那麽蹩腳。”


    杏仙終於插嘴,上來先是一頓群嘲。


    劉景偷偷打量無常,見那男人麵色沒有一點變化,再看下方的陰差們,也是麵色如常,頓時暗道:


    “看來杏仙的脾性,早已人盡皆知,大家都已習慣。”


    杏仙說罷,所有人隻靜靜的望著她,無人應聲,瞅瞅劉景,結果見這位新任主持,與其他人一樣滿臉淡然。


    杏仙忽然煩躁起來,氣唿唿道:


    “你們一個個的真是又蠢,又無趣。”


    無常與劉景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隨即,無常朝杏仙拱拱手:“請娘娘賜教。”


    下方牛頭馬麵,鬼差連忙跟上,齊唿:“請娘娘賜教。”


    劉景跟著拱拱手。


    杏仙無力的歎氣,也沒了嘲諷的興趣,懶洋洋道:


    “關鍵是血蠱啊,沒有血蠱,什麽祭祀儀式都沒用。


    你們與其琢磨那東西,不如想想如何快速檢測出血蠱。”


    杏仙忽然煩躁起來,氣唿唿道:


    “你們一個個的真是又蠢,又無趣。”


    無常與劉景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笑意。


    隨即,無常朝杏仙拱拱手:“請娘娘賜教。”


    下方牛頭馬麵,鬼差連忙跟上,齊唿:“請娘娘賜教。”


    劉景跟著拱拱手。


    杏仙無力的歎氣,也沒了嘲諷的興趣,懶洋洋道:


    “關鍵是血蠱啊,沒有血蠱,什麽祭祀儀式都沒用。


    你們與其琢磨那東西,不如想想如何快速檢測出血蠱。”


    劉景跟著拱拱手。


    杏仙無力的歎氣,也沒了嘲諷的興趣,懶洋洋道:


    “關鍵是血蠱啊,沒有血蠱,什麽祭祀儀式都沒用。


    你們與其琢磨那東西,不如想想如何快速檢測出血蠱


    你們與其琢磨那東西,不如想想如何快速檢測出血蠱。”


    劉景跟著拱拱手。


    杏仙無力的歎氣,也沒了嘲諷的興趣,懶洋洋道:


    “關鍵是血蠱啊,沒有血蠱,什麽祭祀儀式都沒用。


    你們與其琢磨那東西,不如想想如何快速檢測出血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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