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裏的氣氛有些緊張,這個時候,老太太帶著慕容映雪走了進來,因為即將嫁給皇甫離聖,很多東西也需要開始準備,而今天,慕容映雪就是去了綢緞莊挑選嫁衣的布料。

    她眼中帶笑,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味道,精致的臉龐越發的絕色,身似扶柳,肌如凝脂,墨發輕散在背後,頭上珠翠圍繞,折射著絢麗璀璨的光芒。

    隻是那張充滿幸福的笑臉,在見到慕容笑笑時,立即多了一分憤然,清美瞳眸中一道利芒忽地閃過。

    她一迴府,就聽到慕容笑笑迴來的事情,這個賤人,為什麽要迴來,她怎麽不死在外麵。

    都是因為慕容笑笑,她的娘親被關在了梅院,失去了主母的身份,而她也不得淪為外人眼中的庶女,所以,她不得不急著設計嫁給三皇子為側妃,先穩住她在府裏的地位。

    而三皇子一直不忘要娶慕容笑笑為妃,以此來完成他的宏圖大業,可是當慕容笑笑與她翻臉以後,慕容映雪也明白若是讓慕容笑笑以後真的成為皇後,她根本就沒有入宮的可能,既然如此,她可不能讓慕容笑笑成為自己的享有榮華富貴的絆腳石。

    既然以後入宮會有困難,那她現在就先嫁給三皇子,到時候三皇子登位,再除了慕容笑笑,憑她的手段,她依然能當皇後。

    “三妹,你總算迴來了,我本還難過兩個月後我成親你不在我的身邊,現在可好了。”慕容映雪望著慕容笑笑,笑容輕綻,柔柔的說道,聲音宛如黃鶯出穀,婉轉動聽,隻是聽聲音,光聽聲音,就讓人覺得是個出水芙蓉般的美人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兩姐妹的關係有多親密,隻有兩人知道,她們都恨死了對方。

    看著慕容映雪假裝和善的小臉,慕容笑笑在心裏冷笑,卻不動聲色的說道:“長姐這麽念著我,我就算不迴來,也被長姐念迴來了,何況,惜日長姐待我這麽好,我也是在心裏一直想著長姐,想著早點迴來迴報長姐。”

    她雲淡輕風的說道,唇角輕彎,卻是皮笑肉不笑,微眯的鳳眸中,冷冽的光芒若隱若現。

    慕容映雪倏地一頓,因為慕容笑笑的話,她腳底忽地升起一股涼意。

    慕容笑笑什麽意思?

    她的心中閃過一絲慌亂,卻還是要強裝著微笑,老太太不知兩人的惡劣關係,反而見到如此和睦的姐妹兩時,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隻是當看到幾乎懶在慕容威懷裏的許氏時,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許氏,你這樣子

    成何體統。”真是氣死她了,她那風騷的模樣,跟青樓裏的妓女有什麽區別,居然在她的麵前還這般沒有節製。

    許氏柔弱的看了老太太一眼,垂頭說道:“老夫人,妾身做錯了什麽?”聲音酥軟甜膩,聽得慕容威心裏一陣激蕩,而坐在一旁的眾人卻抖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老太太身子一抖,被許氏裝無知的樣子給氣到了。

    慕容威抬頭,看著老太太,說道:“娘,你別總是挑水荷的不是,她很盡心的伺候兒子,能否看兒子的份上,對她和顏一點。”

    老太太瞳孔徒的一縮,看著她引以為傲的兒子,又一次的維護這個女人。

    “娘,雪兒,快坐下吃飯。”慕容威擁著許氏的手不鬆半分,對還站著的老太太與慕容映雪繼續說道。

    許氏見慕容威護著自己,當下一個得意的眼神瞟向了老太太,氣得老太太身子又是一哆嗦,差一點暈過去。

    太猖狂了,太猖狂了,所以說,她就是討厭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如果不是今天笑兒迴來,她才不願意見到這一張臉,她明明沒有叫上許底,而她卻偏偏坐在這裏,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她那個好兒子的主意。

    老太太悶悶的坐在慕容威與連翹的中間,一張臉要多臭,就有多臭。

    許氏得意的笑容還沒來得急收迴,突然,慕容翼軟軟的童音響了起來:“咦?七姨娘沒有骨頭的麽,怎麽軟趴趴的掛在爹爹的身上?”

    他睜著一雙堪比天聖之顛聖水般純潔的黑眸,眨呀眨的望著許氏,一臉的好奇與單純。

    許氏的身子猛然一僵,美豔的臉上表情陰沉不定,心裏一股無名的火立即躥了上來,可惡的臭小子,居然敢拐著彎的罵她。

    “翼兒,小孩子不能亂說話。”慕容威目光柔和的看著慕容翼,輕聲的說道,而手也從許氏的身上鬆了開來,將她的身子往外推去,他可不能讓這麽小的兒子受什麽不好的影響。

    慕容翼無忌的童言讓慕容笑笑忍不住想笑,但礙於場合,愣是憋在了心裏,快要得內傷。

    老太太的心情驀地陰轉晴,慈愛的望了一眼像個好奇寶寶似的慕容翼,笑道:“翼兒,你七姨娘是跟你一樣,覺得你爹爹的懷抱太舒服了,所以賴著不想離開。”

    果然是自個的孫子,知道說什麽話讓她這個祖母開心。

    老太太雖是笑著對慕容翼說,但是字字卻充滿了諷刺,許氏的表情越發難看,一雙

    秀拳擱在桌子底下,緊緊捏住。

    一個小混蛋,一個老不死,還有一對賤母女,該死的,居然聯合起來暗諷她。

    許氏在心裏將幾人給淩遲了無數遍。

    慕容翼聽了老太太的話,小臉一皺,當下就對著許氏做起了鬼臉,小手指還不停的刮著自己的臉頰,鄙視道:“羞羞臉,七姨娘都這麽大的人了,還要賴著爹爹的懷抱。”

    許氏精美的臉聽了他的話,瞬間充滿了陰鬱,縱使童言無忌,但是那話實在是氣的人牙癢癢。

    老太太冷厲的目光瞄了許氏一眼,唇邊的笑容越擴越大,說出來的話卻充滿了刺:“有些大人,怕是還不及翼兒呢。”

    慕容威無耐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卻舍不得罵一句重話,最終唉了一聲,舉筷吃飯,許氏晚會再安慰她也不遲,再鬧下去,還不知道要變成什麽場麵呢。

    他娘可是不遺餘力的對許氏冷嘲熱諷,最好的辦法就是趕快吃完這頓飯。

    老太太的心情稍微好轉了,連帶著吃起飯來都特別香,許氏緊握著筷,東西吃到嘴裏如同嚼蠟,她氣都氣飽了,哪來的喟口吃飯。

    一摔筷,她站起身,拉長著臉道:“妾身有點不舒服,先迴屋了。”說罷,便扭著腰枝,頭也不迴的離開正廳。

    她好歹是從丞相府出來的,憑什麽要在這裏受他們的惡氣。

    慕容威剛想要追出去,卻被老太太拉住了,她瞪著自個的兒子,帶著慍怒之色,不悅的說道:“坐下,她不舒服,我看見她還渾身來氣呢,走了更好,吃飯。”

    麵對老太太強硬的態度,慕容威隻得作罷,重新坐迴凳子上,一顆心卻早已飛到了許氏的身邊。

    皇宮

    金色的陽光灑落在琉璃瓦上,折射著璀璨的光芒。禦花園裏,花枝搖曳,芬芳四溢。

    青石板的小道上,連翹與慕容笑笑往鳳寧宮走去。

    慕容笑笑的臉上,覆著濃濃的凝重,美眸之中溢出擔憂,昨晚,她從娘的口中知道,皇後娘娘病重,太醫們束手無策。

    當她聽到之後,立即讓娘帶她進宮,如果不是昨晚太晚,她恨不得立即進宮。

    今天一早,她心係姨母的病情,便迫不急待的拉著娘進宮。

    究竟是什麽病,竟連太醫們都束手無策。

    莫非前世,姨母就是因為病重而死的嗎?

    不可以,她不會

    讓姨母有一點點事情,她得到了師公醫術的真傳,師公更是說自己有青出於藍之勢,她一定會將姨母的病治好。

    鳳寧宮寢殿

    陽光從窗外斜射而入,光柱裏塵沙飛揚,淡淡的灑落一地的金黃。圖騰精美的地毯似被罩上了一層金紗,更加的華麗。

    風掀起半透明的羅賬,露出連玥的睡容。那張原本傾城絕色的容顏,此時一片慘白,發絲淩亂的攤在枕頭上,更添了幾許的柔弱,讓人情不自禁的憐惜。

    看著憔悴的連玥,慕容笑笑鼻子忽地一酸,心微微泛疼。

    “娘娘,慕容夫,慕容少爺與承歡郡主來了。”貼身宮女雲兒朝著床上雙眼緊閉的女子輕聲說道。

    聞言,連玥眼皮微微一動,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昔日那雙充滿神彩的眼睛布滿了灰蒙,仿佛多睜一會,都會讓她吃力不已。

    輕輕眨了眨眼,她凝視著床前站立的少女,少了一分稚氣,添了一分嬌豔,笑兒越發的楚楚動人,雖不是妖美絕色,卻宛如天山之顛幽然綻放的雪蓮,出塵的氣質,更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讓人為之吸引,百看不厭。

    “笑……笑兒。”連玥輕輕扯起嘴角,努力揚起一抹笑容,喚道。

    慕容笑笑胸口一窒,忙走到床前,蹲下身來:“姨母,我迴來了。”

    “迴來就好,迴來就好……”連玥深吸一口氣,嘴裏不停的反複說著同一句話,短短的一句,卻包含了太多的感情。

    慕容笑笑看著說句話都像是要用盡力氣的連玥,好看的秀眉狠狠的擰起,不再多說什麽,抓起連玥被窩裏的手就把起脈來。

    連玥不禁一怔,笑兒會把脈?但怔愣過後,便是滿滿的欣慰,笑兒的才能,看來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多。

    很快,她便苦澀的說道:“笑兒,沒用的,太醫說我這個病難以治愈,如今隻能這麽耗著,也不知道還能耗多久,咳咳咳……”

    慕容笑笑並沒有接連玥話,靜靜的感受著她的脈相,眼中一片凝重之色。

    “姨母,太醫們不能治,不帶表笑兒不能治,你放心,雖然是重症難以治愈,但是不帶表不能治愈,不過需要一點時間,我先開張調養身子的藥方,等我找齊了藥材之後,這病就不是問題了。”她將連玥的手放下,嬌聲說道。

    她的話,如一顆石子,投入連玥本死寂的心湖,頓時泛起浩蕩的漣漪,絕望的黑眸不可置信的望著慕容笑笑,點點期盼的光

    芒閃爍。

    連玥顫抖著雙辰,問道:“笑兒,是……是真的嗎?我的病真的能治?”笑兒不會是不想自己傷心難過而刻意安慰她的?

    “姨母,如果笑兒沒有把握,就不會說這樣的話。”慕容笑笑望著連玥不敢相信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太好了,娘娘有救了。”連翹一聽慕容笑笑能治好連玥,立即激動的走上前來,清秀的臉上抑製不住的欣喜。

    “不過有一味藥草目前我隻聽說有人在北國的某處見過,找它需要一定的時間,姨母,你……願意相信笑兒嗎?”要治好這種病,無憂果是藥引,但是等果子成熟還需要半年的時間,而另一味藥草至今還沒有找到,更是不曾見過,就怕姨母會覺得希望渺茫而慢慢失望。

    連玥搖了搖頭,眼中迸射出求生的渴望:“笑兒,姨母相信你,既然有人見過,就代表它是存在的。”既然笑兒這麽有信心,那她就有信心。

    何況,笑兒還是個大夫,大夫都信心滿滿,她這個病人又怎麽能沒有信心。

    鳳寧宮因為慕容笑笑的出現,帶來了許久未出現的生機,自從連玥臥病在床,整個鳳寧宮都失去了生命一般,成了一座死氣沉沉的宮殿,而今天,整個宮殿都洋溢著歡愉的氣氛。

    能治連玥的病,慕容笑笑並沒有刻意隱瞞,不一會兒,這消息便傳到了皇甫臨的耳朵裏,當下便扔了奏折,風也似的往鳳寧宮跑,心中還在為剛剛聽到的消息震驚不已。

    連玥的病有救了,慕容笑笑能醫好連玥!

    稟報的人說,消息是從鳳寧宮這麽傳出來的。

    “皇上吉祥!”

    鳳寧宮的宮女們一見皇甫臨駕到,忙跪地行禮迎接,隻是再抬眸時,哪裏還有皇上的影子,不由得麵麵相覷,在起與不起之間猶豫不絕。

    “皇後,皇後……”

    皇甫臨還沒到寢殿,急切的聲音便傳了進來,談笑的眾人紛紛起身,準備迎接聖駕。

    “皇……”

    “免禮,免禮!”皇甫臨在眾人剛要下跪時便抬手製止了,他心疼的看了眼連玥,見她的氣色比之前的好了許多,人也能坐了起來,不免露出一絲笑意,而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笑笑的身上,一個大步走到她麵前,問道:“朕聽人說,你能治好皇後的病?”

    他目光灼灼的望著慕容笑笑,狹長的鳳眸中帶著一絲希冀。

    “迴皇上,臣女能

    治,不過需要時間準備藥材。”慕容笑笑微微行禮,說道。

    她先替姨母施了幾針,讓她氣血得以順腸,人可以精神一點,總這麽無力,就算沒病,也得憋出病來,現在她能下床走動了,隻是不宜累,還是要多休息。

    皇甫臨英挺的劍眉一揚,神色頓時激動不已,忙道:“需要什麽藥材,你盡管說,朕一定都替你找來,太醫院裏有的是上好的藥材。”

    “七色海棠。”

    慕容笑笑平靜的說道,她不認為皇宮裏有這味藥,如果有,師公早就偷來私藏了,怎麽可能會任其放在皇宮裏,要知道師公最愛的事就是收集奇珍異草,哪怕是偷的,也不遺餘力。

    果然,皇甫臨聽後,臉色驀地一變,接著便是頹然的垂下眸去,心裏翻江倒海般的難受,七色海棠,那種花的花瓣有七種顏色,世上難尋,他都隻是聽說過,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

    如此一想,他不由得不安了起來,若是找不到七色海棠,那連玥的病,是否也就沒有希望了。

    但是,很快的,皇甫臨便重新燃起了希望,既然有了醫治連玥的辦法,那他無論如何也要找到七色海棠。

    “朕立即下詔全國,誰能找到七色海棠,重重有賞。”皇甫臨沉聲說道,轉頭看了連玥一眼,眼底深情款款:“皇後,朕晚些再來看你。”

    說罷,他便風風火火的臨去,忙著下詔去了。

    慕容笑笑輕輕勾了勾唇,這的確是個好辦法。

    連玥看著皇甫臨離去的背影,唇角輕彎,淡淡的笑容裏麵,是滿滿的幸福,自從生病以來,皇上對她越來越溫柔了,幾乎天天往鳳寧宮跑,去宸妃那的次數屈指可數。

    也不知道是不是病後的錯覺,很多次,她在皇上的眼中,看到了絲絲情意!

    直到下午,慕容笑笑與連翹才起身迴府,寫了方子讓雲兒按時煎藥,至於太醫們送來的藥,可以不用繼續喝了。

    此舉,毫無疑問的惹來了太醫們的群憤,但皇上與皇後同時下旨,完全按照慕容笑笑的治法來,於是他們隻好將所有的不滿都壓在心裏,誰讓他們實在是沒有辦法醫治皇後,而那慕容笑笑卻可以。

    走在金碧輝煌的皇宮中,慕容笑笑的目光不由得望向那合清宮的方向,心緒不由得飄飛了起來,三年時間已過,皇甫墨邪,該迴來了,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

    “娘,六皇子,他……他當質子是不是迴來了?”良

    久,她抬頭,看著連翹問道。

    連翹錯愕的低頭,有些訝異慕容笑笑怎麽會突然問起六皇子,而後便是一臉的惋惜與無耐:“按理說是該迴來了,隻可惜……”她頓了一頓,輕聲歎息。

    慕容笑笑忽地一怔,被連翹的模樣有些驚到了,娘這話是什麽意思,按理說該迴來了,難道是還沒有迴來嗎?

    “娘,怎麽了?”

    她停下步子,瞠著目,忐忑不安的問道。

    “六皇子剛到北朝的兩個月後,有一晚,他住的行宮忽然發生大火,待火撲滅的時候,整個宮殿都燒成了灰燼,六皇子也喪生於火海……”

    慕容笑笑隻覺得自己的腦子霎那一片空白,後麵連翹再說什麽,她都沒有聽見,隻有那句“六皇子也喪生於火海”。

    身子晃了幾下,她滿臉的不可置信。

    怎麽可能,明明三年前他信誓旦旦的說,他會迴來奪迴屬於他的一切,他會變強,替秋嬤嬤報仇的。

    怎麽會喪生於大火之中。

    “笑兒,你怎麽了?”連翹擔憂的看著慕容笑笑,出聲問道。

    慕容笑笑呆呆的搖了搖頭,眼中一片茫然之色,她不知道自己怎麽迴的慕容府,隻是覺得心中悶的難受,還隱隱作痛。

    他是秋嬤嬤到死都想保護的人,所以她是因為秋嬤嬤,才會因為皇甫墨邪的死難過。

    慕容笑笑這般想到。

    夜涼如水,殘月爬上樹梢,星星璀璨,稀稀朗朗地圍在月的四周,星光絢麗,將黑色的夜幕點綴成了最美麗的景色。

    慕容笑笑披了件單衣,站在院裏子仰望星空。

    涼涼的夜風吹拂,吹起她如墨的長發,在夜空是劃過優美的弧線,清美的小臉上,帶著淡淡的哀愁,心裏總是一陣陣的揪疼。

    “皇甫墨邪,你真的在大火裏喪生了嗎?”她喃喃低語,仿佛這樣反問,會讓這種可能性變小。

    三年前,他說過去北朝是他唯一的機會,或許,這場大火隻是他的一個契機而已,何況,他們並沒有找到皇甫墨邪的屍體,被燒成灰燼,也隻是以為而已,不是嗎。

    慕容笑笑忍不住懷疑,但最終沒有實質性的證據,這種想法,也隻是假設而已。

    “在想皇甫墨邪嗎?”驀地,一道低而醇的嗓音輕輕的在慕容笑笑的背後想起,因為一直沉浸在皇甫墨邪是生是死的思緒中,慕容笑笑並沒有察

    覺,還傻愣愣的順口接道。

    “恩。”

    話落,她的腰上倏地環上了一隻手,緊接著,她整個人都跌入一個堅硬的胸膛,突然如其然的發生,讓慕容笑笑猝然一驚,整個人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跳了起來,隻是那環在她腰上的手臂宛如銅牆鐵壁,她跳了跳腳,沒能跳離那個寬敞卻有點溫暖的懷抱。

    “是哪個混蛋?”慕容笑笑氣極敗壞,忍不住罵道,如果不是身後一顆腦袋緊緊抵著她的後腦,她真想轉身扇一巴掌。

    可惡,流氓,變態,到底是誰這麽不要臉,居然敢輕薄她,都怪她疏忽,以為是在自己的笑音閣,不用防備,更隻是想吹一會風就進屋,所以沒有將毒藥之類的帶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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