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笑彎了眼,看來小刺蝟的夢中有她啊~


    微微抬身,她在男子的下巴處親了親,輕輕道了聲“晚安,辰”,便也閉眸,進了夢鄉。


    她的嘴角,仍殘留著淡淡的弧度。


    第二日,葉逸辰醒來,緩緩地睜開了迷蒙的睡眼,感覺懷裏有人,他低頭看了看,看到洛安,他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還在麟王府。


    隻是,他有些奇怪,平時裏,洛安都會比他早起,怎今日顛倒過來了?


    這時,祈樂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嘴裏還喚道:“公子,該起床了。”


    隻是,透過朦朧的紗帳,他看到床上的女子,就猛地怔住了,手裏端著的銅質臉盆直直往地上墜去,發出清脆的響聲,盆中的水濺出,濕了鞋,他也全然未知。


    床上的男女也都被驚醒。


    若不是自然醒,洛安會有起床氣。所以她睜開惺忪的睡眼,起身,就惱怒地看向站在聲源,也就是祈樂,聲音染上怒意,“怎麽迴事?”


    而葉逸辰則看向洛安,驚訝地問出一句,“洛洛,你怎麽在這裏?”


    看洛安的樣子,好像這一晚上都睡在了他的床上,可他怎麽一點都未察覺?


    洛安意識到什麽,麵上有一瞬間的僵硬,隨即伸手將葉逸辰摟進了懷裏,賠笑道:“辰,我昨夜迴府的,但想你想得緊,就跑過來了。”


    見葉逸辰還是呆呆傻傻的可愛模樣,她忍不住在他唇上親了親,撒嬌道:“辰,我主動過來陪你,你難道不喜歡嗎?”


    葉逸辰漸漸迴神,看著眼前的女子,確定她是實體,他突然伸手一把抱住她,將臉埋進她的頸裏,悶悶道,語氣幽怨,“洛洛,我想你。”


    才分開一天,他就開始想她。


    她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身上的傷有沒有塗藥?這些問題,他都掛在了心上,就想等她來找自己的時候,自己得好好問她。


    隻是,再次看到她的時候,這些問題,他就覺得都不重要了。


    他最想做的,就是能再擁她入懷,然後親口告訴她自己對她的想念。


    洛安心裏立時柔軟一片,伸手迴抱住葉逸辰,也在他耳邊低低訴出一句,“我也是。”


    祈樂蒼白著麵色,怔怔地看著床上相擁的男女,隻覺得無比刺眼,心已痛得麻木,重重地抒了口氣,他扣緊袖下的手,強忍著自己語氣中的顫抖,對床上的男女說道:“祈樂這就去給殿下和公子換洗漱用的熱水。”


    說罷,不等床上的男女迴應,他就拿起腳邊的臉盆匆匆地離開了內室。


    葉逸辰這才發覺剛才祈樂一直在屋子裏看著他們,臉上頓時發燙,推了推抱著他的洛安,“洛洛,起床吧。”


    “好。”洛安鬆開了葉逸辰,忽然注意到葉逸辰此時的模樣,發現他簡直就是一隻專門出來蠱惑人心的妖精。


    隻見他一頭青絲淩亂地披散在身上,徒添幾分魅惑。一雙杏仁眼還透著剛睡醒的迷蒙,似朝露,似薄曦。紫紅色的薄唇水潤潤的,像誘人采摘的櫻桃。


    他身上僅著白色的褻衣,因睡了一晚,顯得淩亂,露出精致的鎖骨,以及白玉般的肌膚。


    “但我要吃早上甜點。”


    洛安忍不住了,打了聲招唿,不等葉逸辰反應過來,就直接撲到他身上,將他壓在身下,欲滴的紅唇直直向身下男子的唇壓去,然後,輾轉廝摩。


    良久,她轉移了陣地,將男子的臉吻了個遍,最後,在他頸上啃了起來。


    葉逸辰剛開始有些推拒,但耐不住身上女子的熱情,便隻好由著她。


    感覺到女子在他的脖頸處作祟,他一驚,連忙伸手推身上的女子。但由於被洛安一撩撥,他身子已經軟了下來,手上的力道自然不大,撼不動女子分毫。


    最終,他隻能酡紅著麵色,聲音斷斷續續的,祈求道:“洛洛,快,快起來,現在,不行,你身子,還傷著,而且,這裏是,我的閨房,你別,胡鬧。”


    洛安欲求不滿地抬起頭,一雙如水的桃花眸幽怨地看了葉逸辰一眼,然後,她又倒在他身上,蹭了蹭,卻什麽也沒說。


    葉逸辰拿不準洛安的態度,猶豫地喚出一聲,“……洛洛。”


    “辰,我感覺自己已經離不開你了。”洛安嘟囔了一句。


    “那我們就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葉逸辰無聲地彎了彎嘴角,伸手摟住趴在他身上的女子。


    洛安點點頭,然後便起身,“起來吧。”


    見洛安要下床,葉逸辰連忙拉住她,“你等等。”


    “怎麽啦?”洛安不解地看向葉逸辰。


    葉逸辰也不迴答她,徑自下了床,穿好鞋,然後將昨晚被洛安踢得老遠的兩隻鞋拾了迴來,放到床邊,看向洛安,“洛洛,你真皮!就不能好好脫鞋嗎?”


    說罷,他就蹲在床邊,伸手抓過洛安的腳,給她穿起了鞋。他的動作雖有些笨拙,但很認真。


    洛洛訕訕一笑,不答。


    葉逸辰給洛安穿好鞋,就想伺候洛安穿衣,完全不顧自己身上還淩亂著的褻衣,見衣架上除了他的衣服隻掛著一件深衣,他驚訝地看向坐在床邊的洛安,“洛洛,你昨夜就穿這件過來的?”


    “嗯。”洛安點點頭,十分無辜地看著葉逸辰,解釋道:“我昨夜洗完澡,想迴房睡覺的,隻是一看到那空蕩蕩的床,便沒了睡意,隨意披件衣服就過來找你了。


    我本想將你帶迴去的,隻是見你已睡,不忍吵醒你,便在你這邊睡下了。”


    “噗嗤!”葉逸辰忍俊不禁,水亮的眸子看著洛安,笑罵道:“洛洛,你做出這種行徑簡直像一個采花賊!”


    洛安一挑眉,站起身,走向葉逸辰,笑眯眯地看著他,“辰,難道你不喜歡我這個采花賊?”


    “誰喜歡你!”葉逸辰嘴硬道,一邊給洛安穿起了衣服,儼然一副賢惠的夫郎模樣。


    洛安依舊笑眯眯地看著葉逸辰,誘哄的語氣,“真的不喜歡?”


    葉逸辰給洛安穿好衣服,就穿起了自己的衣服,懶得理一臉無賴相的某女。


    “辰,真的不喜歡嗎?”洛安見葉逸辰不理她,傷感了起來,不依不撓地又問了一遍,語氣無比幽怨,眸中,泫然若泣。


    葉逸辰眉眼一抽,一邊穿衣服,一邊睨著演戲正演得起勁的某女,涼涼道:“洛洛,我究竟喜不喜歡你,你心裏清楚不就行了,幹嘛非要我說出來?”


    默了默,他又低聲嘟囔了一句,“而且,我要是不喜歡你,怎會任你爬我的床、占我便宜?”


    洛安聽得葉逸辰這一句,臉上就綻開了大大的笑容,十分得意,還是問句,“所以辰是喜歡我的嘍?”


    葉逸辰真服了洛安了,索性走到她麵前,低頭,主動往她唇上親去,啃咬了一會,才鬆開她,一雙含情的眸子望著她,扭捏道:“這就是我的答案。”


    這時,祈樂端著一盆熱水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著兩個小廝,手裏都拿著洗漱的用具。


    雖聽祈樂說麟皇女殿下在公子屋內,但看到洛安,他們還是忍不住驚了驚,隻是因為他們沒想到麟皇女殿下對公子寵愛至此,竟主動過來找公子,還在公子的閨房裏宿了一夜。


    雖然,這樣的行為很無禮,但他們還是忍不住羨慕公子。


    畢竟,能得一個女子如此的重視和寵愛,是每一個未婚男子所憧憬的。


    將洗漱的用具放置好,他們連忙跑到洛安跟前,向她行了一禮,“奴見過麟皇女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起來吧。”洛安洗起了臉,見兩人還杵在一旁,她對他們擺了擺手,“都先出去吧。”


    其實,她也想讓祈樂出去,隻是,祈樂畢竟是小刺蝟的貼身小廝,她若那樣做了,感覺像在越俎代庖,難免會讓小刺蝟心裏不舒服。


    “是,殿下。”兩個小廝惶恐地應了一聲,就退下了。


    殿下是個大人物,怠慢不得,既然來了府上,就該好好招待。隻是,夫人去上早朝了,還未迴來。所以,他們隻能去找正君,讓他過來招待殿下。


    “祈樂,你也出去吧,在外室候著就行。”葉逸辰見祈樂杵在一旁,也吩咐了一句。


    祈樂見屋內就剩下公子,殿下,以及自己,本就感覺無所適從,所以聽得公子這一句,他感覺得到解脫一般,連忙應了聲“是”,就匆匆地退了出去。臨走,他還不著痕跡地看了眼洛安。


    而那一眼,其中情緒,盡是複雜。


    兩人洗漱完後,葉逸辰就推著洛安來到梳妝台前,讓她先別坐,尋了個軟墊,墊在洛安身後的凳上,才敢讓她坐下。


    然後,他便拿起自己的梳子給洛安梳理起了長發,做得認真,也樂在其中。


    由於洛安昨夜過來的時候未戴任何頭飾,葉逸辰隻好用自己的藍色發帶給洛安綁一個簡單的發髻,顯得十分清爽。


    打理好洛安,他才梳理起自己的發。


    站在一旁的洛安想幫忙,但一想到自己在這方麵就是個白癡,她隻好放棄這個想法,在一旁眼巴巴地望著,心裏有些內疚。


    見葉逸辰打理好自己,她連忙蹦過去,裝模作樣地整理起了他的衣服,隻為了讓自己心裏的內疚感能減少些。


    葉逸辰驚訝地看著眼前正整理著他衣領的女子,雖簡單的一個舉動,卻讓他的內心起了波動,“洛洛,你不用這樣做。”


    一般而言,夫郎侍候妻主天經地義。但若妻主侍候夫郎,則會被人恥笑,罵女子無能,男子囂張,不守夫道。


    可如今,他這個未來的妻主,卻在親手給他整理衣服,這讓他既是感動,又是慌張。


    雖然他知道,洛安她是因為在意自己才會這樣做,但他真的怕,倒不是怕別人指指點點,而是怕,自己真的會有一天變得貪婪,變得恃寵而驕。


    到那時,洛安她還會對自己這般好嗎?


    答案,他想不出,也不敢想。


    洛安聽著葉逸辰的話,心裏有些無奈,抬眸認真地看向男子,道:“辰,我跟你是平等的,所以我們之間沒有‘誰侍候誰’一說,隻有‘想’或‘不想’。所以,我現在想幫你整理衣服,我就做了,沒有什麽不妥。”


    葉逸辰眸中酸澀了起來,隻繾綣地喚了一聲,“洛洛……”


    他跟她是平等的。


    這是今日之前他從未敢想的,哪怕他心高氣傲,他也從未敢想過自己嫁人後,能與自己的妻主平等相待。


    因為,在他的意識裏,女子的地位就應比男子的高。


    就算一對男女成了親,可妻主還是女子,夫郎還是男子,所以,妻主的地位就該比夫郎的高。


    不然,何為妻主?


    就是以妻為主,妻就是夫的主、夫的天。


    可是,這個即將成為他妻主的女子竟然跟他說,她跟他是平等的。她們之間沒有義務,隻有意願,他心裏說不震撼是假的,隻是,更多的,卻是幸福。


    是的,幸福。


    即將嫁給眼前這個女子,他很幸福。


    以後,她依舊是他的妻主,他的主、他的天。但她與其他的妻主不同,她不會將自己當成她的附屬、她的奴役,相反,她會平等待己、尊重自己。


    就憑這點,他就覺得自己這輩子找對了人。


    這樣的女子,就是他想要的,想要與之攜手一生的女子。他甚至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做了什麽好事?這輩子才能遇上這般好的女子。


    “感動了?”洛安湊到葉逸辰麵前,看到他眸中的顫抖,心裏便知他在想些什麽,當即調侃了一句。


    “我才沒有!”葉逸辰的鼻音有些重,卻還是死死不肯承認。


    “好啦~辰,別多想。”洛安抓住葉逸辰的手搖了搖,軟軟道,“你即將嫁給我,就開心一點。我可不想娶一個一天到晚就知道哭鼻子的夫郎。”


    “你才哭鼻子!”葉逸辰聽到洛安最後一句就立馬炸毛了,但也深唿吸了一口氣,趕緊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因為,他心裏真的是有些害怕的。


    自己一天到晚哭鼻子,萬一洛安真的哪天厭惡自己了怎麽辦?


    所以,他不能哭,以後也不能哭!


    洛安見葉逸辰恢複了活力,便鬆了口氣,並趁勢道:“辰,跟我迴府吧。”


    “嗯。”葉逸辰乖巧地點點頭。突然,他又想到了什麽,猛地抬眸看向洛安,關切道:“對了,洛洛,剛剛我發現你走路一瘸一拐的,到底怎麽迴事?是不是那裏的傷又惡化了?讓我看看。”


    正說著,他已繞到洛安身後,毫無羞澀之意地欲掀開洛安的裙子,想查看她的傷,嘴裏還念叨著,“你怎麽這麽不小心?不就進了一趟宮,就把自己弄成這德性!”


    他心裏其實在懷疑是不是陛下又罰了洛安,可想想又不對,洛安上次明明跟他說,陛下對她很好。


    所以,陛下既然疼愛洛安這個女兒,怎還忍心對她下手,讓她身上雪上加霜?


    洛安自然連忙閃躲,這光天化日下的,被人掀開裙子總歸不大好,一邊對葉逸辰解釋道:“辰,我沒事,我隻是前夜睡覺的時候不小心摔下了床,而且還是傷口著地,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


    “洛洛,你睡相挺好的,怎會摔到床下去?”葉逸辰有些不信。


    此時,便可看出任何人都不可能比他了解洛安,便是婁瑞兒,也是及不上的。


    洛安終於尋到一個得寸進尺的機會,一把摟住葉逸辰的腰肢,然後一臉委屈地看著眼前的男子,控訴的語氣,“還不都是你害的!”


    “啊?”葉逸辰懵了,錯愕地看著洛安,“你睡覺摔床下怎會是我害的?”


    “當然是你害的。”洛安一臉理所當然,“記得以前,我喜歡單獨一人睡,可自從你闖入了我的生活,我這個生活習慣就被你打破了。


    害得我現在晚上若沒個人陪在身邊,就睡不安穩。所以,我前夜睡覺才會摔床下去。你說,是不是你害的?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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