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我家小辰辰竟然這麽早就有當我夫郎的自覺了!”洛安樂了,立馬抓住葉逸辰話裏的重點,調侃道。


    葉逸辰臉一紅,頓覺自己說錯了話,嘴上為自己辯解道:“反正那是早晚的事情,我隻是提前先練習練習罷了!”


    “哦~原來如此啊~”洛安故意在語調上打了個卷,調戲意味十足。


    葉逸辰聽著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頓時想放開洛安,氣唿唿道:“不理你了!你壞死了!老是拿我開涮!”


    不過洛安哪會任由葉逸辰鬆開她,長臂快速一圈,就立馬將葉逸辰鎖進了懷裏,然後手臂往上一移,就勾住了他的脖子,接著一踮腳,一抬身,就吻上了葉逸辰因為生氣而嘟起的嘴。


    她一套動作做得一氣嗬成,好像專門排練過一般。


    葉逸辰被洛安這般堵了嘴,就立馬沒了氣,象征性地反抗了兩下,就徹徹底底地安分了下來,任由洛安攻城略地。


    發現自己自從被洛安親過,就被她親上癮了,隻要她來親自己,他就絕不反抗。


    而且,做這件事的時候,男兒家的矜持早全被他拋之腦後。因為,在他的意識裏,這已經成了一件理所當然的事!


    且,他也能從中感受到洛安對自己的愛戀,就連自己的心間,也是滿滿幸福。


    所以有時候,就算洛安不來親自己,他也想主動親她。


    然,這邊兩人正吻得火熱,另一邊的祈樂臉上卻是寒霜如雪,看著眼前忘情糾纏的男女,他心底突然生出了一個瘋狂的念頭。


    這個念頭產生後,連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但一看到眼前的男女,他咬了咬牙,在心中堅定了想法。


    祈樂不想再看眼前的畫麵,蹙了蹙眉,便默默地退了出去,而糾纏中的男女也壓根沒有察覺到他的離開。


    洛安放開葉逸辰時,葉逸辰已經氣喘籲籲,看著眼前淡定的女子,他心裏直納悶,忍不住問出了口:“洛洛,為何每次你親我,我都招架不住你?”


    洛安被葉逸辰問得一愣,想了想,便想到了個可靠的理由,“可能是因為我習武的關係吧。”


    “習武?”葉逸辰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像感覺頗有道理似地點了點頭,接著,他便一本正經地看著洛安,要求道:“洛洛,我也想習武。”


    可惡!憑什麽每次都是他落敗?他很不爽!非常不爽!既然習武能讓自己有轉勝的可能性,那自己也習!


    聽到葉逸辰的話,洛安差點被一口水嗆死,咳了幾下,平複下來後,便想拒絕。


    但一看到眼前男子不怎麽好的臉色,洛安眼珠子一轉,就一把摟住眼前的男子,將原來想說出的拒絕話語改了,嘴上誘哄道:“辰,你想為我生娃不?”


    葉逸辰的眸子一亮,不假思索地答曰:“當然想!”


    “但你若要習武,肯定暫時是不能生娃的。”洛安一臉惋惜,說罷,她還歎了口氣。


    她心裏想,隻要這會子讓小刺蝟打消習武這個念頭,估計他以後也不會再記起來。


    對小刺蝟,她有一種大女人情懷,所以,她隻想將他捧在手心裏寵著護著,不舍得他受一絲一毫的委屈,所以平時若有苦力活,她決不讓他沾手,更別說讓他習武了。


    而且,她也明白,小刺蝟是從小被山珍海味喂養大的,說好聽點,他是溫室裏長大的小花朵,說難聽點,他就是嬌生慣養的柔弱公子,所以,讓他習武,他肯定堅持不下來。


    因此,與其讓他白費功夫,還不如讓他安安分分地陪在自己身邊!


    “為何?”葉逸辰動搖了,若在生娃和習武這兩件事情中,隻能選一樣,他肯定會選前者。


    洛安見葉逸辰有動搖的趨勢,心裏已經比了個勝利的手勢,麵上卻十分嚴肅,苦口婆心地解釋道:“你想啊,習武要每日跑步,紮馬步,打拳踢腿,耍刀耍劍,這麽多劇烈的運動,你肚裏若懷著孩子,還不得立馬掉了!”


    “什麽?!那我不要習武了!誰愛去誰去!”葉逸辰驚恐地瞪大了眸子,立馬改口,唯恐洛安突然答應他習武似的。


    “這就對了嘛!我家小辰辰是要給我生娃的,怎能做這些危險的事情?”洛安燦爛一笑,幾分得逞,摟著葉逸辰跟摟著寶似的,死不撒手。


    葉逸辰察覺到一絲不對勁,懷疑道:“你剛剛是誆我的吧?”


    “怎敢?打死也不敢!”洛安信誓旦旦道。


    唿啦一下,她又提身在葉逸辰唇上重重咬了一口,捧著他的臉頰,對他惡狠狠道:“我要是現在能讓你懷上孩子,真想立馬讓你懷了,看你還安不安份!”


    這小刺蝟咋就那麽多疑呢?不來硬的還真治不了他了!


    “我知道了。”葉逸辰果然軟了下來,低聲嘀咕了一句,一張俏臉早已染上了紅霞。


    “咳咳!”這時,申雪來到了門口,看到屋內正在膩乎的兩人,尷尬地咳了兩聲,以提醒屋內兩人她的存在。


    心裏暗自納悶,為何自己現在來尋主子,老撞見她和葉公子辦好事的畫麵呢?


    洛安十分淡定地放開了葉逸辰,轉眸看向申雪,問道:“申管家,何事?”


    葉逸辰則慌亂地轉身背對申雪,卻不願意離開洛安身邊。


    “啟稟殿下,右相大人葉珍來了。”申雪連忙斂神稟告道。


    不等洛安開口,葉逸辰就立馬轉身,驚喜道:“咦?娘親來了!”


    洛安看向身側的男子,將他的手抓進自己手裏,與他十指相扣,語氣平淡地應和道:“是啊,伯母來了。”


    說罷,她才轉眸看向申雪,吩咐道:“先將她請去書房吧。”


    “是,殿下。”申雪恭敬地應了聲,便匆匆退下了。


    葉逸辰微微蹙了蹙眉,問向洛安,“洛洛,我娘親是不是又有要事跟你商量?”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他發現娘親這兩日每次過來都是為了尋洛安商議朝堂上的事情,頓時心裏有些不悅,娘親就不能自己解決嗎?每次都來尋洛安,還要讓她操心朝堂上的事情,真沒一天讓她真正清閑的!


    想都此,他就十分心疼洛安,也十分自責,看著她整日操心這操心那的,自己卻什麽都幫不了她。


    他唯一能做的,便隻能是陪在她身邊。


    洛安輕輕應了一聲,便問道:“辰不喜歡嗎?”她方才分明看到了小刺蝟的蹙眉。


    葉逸辰本想將心中所想傾吐出來,但看到洛安關切的神情,他囁嚅了幾下嘴皮子,最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他眸光顫抖了起來,索性一把抱住洛安,低聲道:“洛洛……你若是累了……一定要告訴我,我會安慰你,會陪在你身邊……”


    洛安聽著葉逸辰這句話,心頭忍不住一顫,眸中酸澀了起來,吸了一口氣,才忍住沒落淚,她抬手迴抱住抱著她的男子,在他身上點了點頭,語氣篤定,“我會的。”


    小刺蝟雖心性單純,但他也都看得明白,也正因為如此,他才知道自己會累,才會說出這番話語。


    他的這份心意,對自己來說,重如千金,但她受著了,就會好好珍惜,這輩子都好好珍惜……


    小刺蝟,我會珍惜你……


    葉逸辰放心了,無聲地彎了彎嘴角,“那就好。”


    兩人抱了一會,洛安才鬆開葉逸辰,往書房的方向走去。


    葉逸辰幸福地看著洛安的背影遠去,直至她到拐角消失,他也舍不得收迴視線。


    突然,他想到了什麽,整個人一激靈,立馬喚了祈樂,讓他找些刺繡的活計來,祈樂問他突然要這些東西做什麽,葉逸辰說,他該為自己的嫁衣繡點東西了……


    另一邊,洛安來到書房,就看到葉珍老神在在地坐在一邊的座位上,手裏正端著茶盞,悠閑地用茶蓋撥著水上的茶葉,嘴湊上去吹了吹,之後便輕輕抿了一口。


    洛安優哉遊哉地步入了書房,一邊感歎道:“伯母,好生悠閑啊!”


    葉珍看到走進屋內的洛安,就放下了茶盞,笑著迴道:“賢侄,比起你,我這隻能算是忙裏偷閑。”


    洛安走到書桌後,將椅子上的軟墊拿了,放到了葉珍身邊的椅子上,才敢往上一坐,也拿起茶壺給自己斟了杯茶,一邊自我挖苦,“伯母這話可就說得不對了,好像我這閑有多麽榮耀似的,明明是我不得不受著的。”


    葉珍不以為然,“賢侄當初不是自找的?”


    洛安挑了挑眉,不迴應葉珍的話,直接轉了話題,簡短道:“說正事吧。”


    “其實,也不算什麽正事,隻是想過來跟賢侄你談談心。”葉珍頓了頓,麵上沉靜了下來,半晌,她才開口問向洛安:“你明日進宮,可是要向陛下質問關於那聖旨的事情?”


    今日一大早,她正要出門上早朝,麟王府就過來一個小廝,將一份奏折交給了她,說是麟皇女殿下托她轉交給陛下的。


    她打開折子看了一下,便對殿下的用意有了幾分明了。


    為此,她擔心,殿下會因為聖旨一事責怪陛下,要是母女倆為此有了間隙,那可就麻煩了。所以剛才一下早朝,迴府換了身衣服,她就直接來麟王府,想跟殿下先談談。


    洛安優雅地端起茶盞,啜了一口,才抬眸看向葉珍,語氣淡淡,“伯母既然都已猜到,又何必多此一問?”


    葉珍被戳中心事,訕訕一笑,“賢侄,我暫時還未能做成你肚裏的蛔蟲,所以便想先確認一番,省得錯了,豈不我得尷尬?其實,昨日陛下的那份旨意,是陛下與我共同商議後,她才擬定的。”


    洛安眯起了眼,聲音攜了絲冷意,“我倒是奇怪了,辰不是伯母你的掌上明珠嗎?可誰家的母親不希望自家的掌上明珠以後嫁入妻家後能得一個好名分的?伯母你倒是一件特例!”


    葉珍歎了口氣,有些無奈,“賢侄,辰兒是我最寶貝的兒子,我這個做娘親的怎會不希望他嫁入妻家後能得一個正夫的名分?就憑他是我葉珍的兒子,他嫁人後能成為正室,那資格也是綽綽有餘的。”


    說到這,她斂了眸,掩盡眸中的苦澀,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再穩穩當當地放下,才抬眸看向洛安,眸光幽深,沉聲道:“但是,辰兒他要嫁的人是賢侄你,將來會繼承大統的皇女殿下!


    他若嫁你為正夫,將來,按照規矩,他必會坐上鳳後的位置。你可想過,以辰兒的性子,對他來說,這件事究竟是好是壞!”


    對自己兒子的脾性和能力,她自然十分了解,所以,她清楚地明白,自家兒子根本無法擔當起統領後宮的重任。


    況且,以後若辰兒坐上鳳後之位,再加上他有自己這個位高權重的母親,難免會遭人嫉恨,尤其是以後賢侄後宮中的其他男子!這些能被送進後宮的男子又怎會簡單?


    他們定然會將辰兒視作眼中釘肉中刺,欲處之而後快,暗中陷害辰兒。而憑辰兒那單純直率的性子,他即使運氣好,能躲過一兩次劫,但也不可能次次都躲過!


    雖然,自己相信殿下會一直對辰兒好,但以後,尤其殿下登上皇位以後,她不可能時時刻刻都陪在辰兒身邊。


    而且,自己也明白,身為帝王,定有許多帝王的無奈,所以,殿下不可能一直護著辰兒,哪怕她心裏想維護他,她也不可能為了他豁出一切。


    所以,哪怕違了她的初衷,她也必須阻止辰兒登上那個將來必會成為風口浪尖的位置,雖然側夫之位也不一定能帶給辰兒一世安逸,但至少,比那燙手的正夫之位好些。


    反正,她不求辰兒嫁給殿下以後能給自己帶來什麽利益,隻求,他能過得幸福、平安。


    洛安聽著葉珍的話,怔了怔,搭在扶手的手倏地握緊,眸光微顫,不甘示弱道:“伯母,你似乎對辰太不自信了!”


    她的心已經動搖,葉珍的話像一根刺,狠狠地紮在了她的心上,讓她猛然清醒,讓她清楚地認知到,自己之前想得還不夠長遠,也清楚地認知到,自己從未站在小刺蝟的角度上考慮過這些事情。


    她為小刺蝟做的,似乎永遠都不夠……


    此時的洛安儼然也將葉珍想到的,全部想了個透徹。


    葉珍認真地看著洛安,隻道:“因為,我是他的母親。”


    心裏有絲欣慰,殿下堅持想娶辰兒為正夫,至少說明她心裏十分重視辰兒。


    洛安沉默了,垂了眸,良久,她也不看向葉珍,隻平靜地吐出一句,“伯母,也許,我能讓我的後宮一片清明。”


    葉珍訝然地看著洛安冷靜的側臉,心中忍不住一顫,有種想相信其的衝動,但隨即,她就將這股衝動狠狠地壓製了下去,嘴上應承道:“那我便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其話外之意是,隻有那一天的到來,她若想立自家兒子為鳳後,自己才不會做出任何阻攔,但現今,自己還是會阻攔!


    且那一天,真的會到來嗎?她覺得不怎麽可能。


    自古,哪個帝王的後宮不是一灘汙濁的髒水?


    “那伯母便等著吧。”洛安有些無奈,因為她聽出葉珍隻是在敷衍她,根本不信她的話。


    其實,連她自己也不怎麽相信,但她既然下了這個決定,以後定會努力做到!


    洛安見氣氛有些凝重,連忙換了個話題,“那低調成婚一事,也是伯母你點頭同意的?”


    嘖嘖!小刺蝟要是知道聖旨裏的內容全是他娘親提前默認好的,會是什麽感想?肯定不會好受吧……所以,這件事情,她不會向小刺蝟透露一個字,隻能將其都爛在肚裏。


    “是。”葉珍幹脆地應了一聲,便不再多話,好像隻有等洛安主動問了她,她才會答。


    洛安無聲地笑了笑,也不再多問,心裏明白,葉珍這番做,恐怕心裏也不是滋味,她當初點頭,恐怕也在心中掙紮了良久吧。


    因為天下沒有哪個母親不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好好嫁出去的,尤其像葉珍這般愛子如命的母親。


    她也無比慶幸小刺蝟能有這樣一個深謀遠慮的母親,因為,她看事的目光往往放在了長遠的角度,她能理智地判定小刺蝟最需要的是什麽,所以,她敢於犧牲一些看似重要實則虛無的東西,來換得小刺蝟以後日子的最大安逸。


    若換個目光短淺的主兒,恐怕,隻會害了小刺蝟。


    洛安斜著身子,將頭撐在了座椅的扶手上,俏皮地看著葉珍,“伯母,我還想問你一件事。”


    “問吧。”葉珍有些驚訝,她以為殿下會就剛才的話題繼續質問自己,但仔細想了想,她便也明白過來,以殿下的聰慧程度,恐怕都已經看得透徹。


    洛安躊躇了一下,才有一搭沒一搭地問出:“伯母,以前辰在府上經常出門嗎?”


    她不敢直接說出小刺蝟出去賭博的事情,因為她沒有絕對的把握葉珍究竟知不知道小刺蝟曾出府賭博的事情。


    所以,自己隻能慢慢試探,若試探出葉珍的異常,那便說明她真的對小刺蝟的秘密知情,若試探不出,便說明她不知情,這樣的話,自己也不會再在葉珍麵前提起這件事。


    她曾跟小刺蝟說過,會幫他保守這個秘密,那她便會做到,當然,前提就是葉珍對小刺蝟的秘密不知情的情況下。


    “賢侄為何突然問這個?”葉珍忍不住眉間微蹙,手裏一緊,握成了拳,連她自己都未發覺她的語氣中已攜了絲警惕。


    “隻是隨口問問罷了,伯母你緊張什麽?”洛安眸中閃過一絲明了,嘴角的笑意漸深。


    葉珍微微側開眼,不敢迎向身側女子審視的目光,握成拳的手漸漸鬆開,強自鎮定下來,她才開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穩,“辰兒其實難得出門,就算出門,他一般都會戴著鬥笠遮麵,是個十分守禮的孩子。”


    辰兒是她的寶貝兒子,在他未來的妻主麵前,她當然得多說些關於辰兒的好話,以免她這邊一句說得不順心,毀了辰兒以後的幸福。


    “是嗎?難道辰沒有喬裝打扮出門過?”洛安摸著下巴,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她自己現在已經十分確定,葉珍知道小刺蝟的秘密,無論是剛才葉珍的蹙眉和那句問話中的警惕,還是她現在這句刻意的好話,都證明,她心裏對自己另有所瞞。


    “賢侄是不是知道些什麽?”葉珍終於察覺到不對勁,懷疑地看著洛安,有些緊張。


    若殿下真的知道辰兒的那些事,那以後她會怎麽看待辰兒?會不會嫌棄辰兒?


    想到此,葉珍感覺一陣頭疼。


    她感覺自己頭上的那些白發,全是因為自家兒子愁出來的,可能有什麽辦法?誰讓他是自己的掌上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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