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歸想,可眼看著貼近自己的那張俊顏之上帶著的邪惡笑容,清舞竟有種即將被推入地獄的感覺。雖然宮裏的教導姑姑曾跟她說過兩女之事,此刻腦海裏卻隻剩一片空白,為了不讓自己胡思亂想,她索性閉上了眼睛,不去看他。


    “你隻要乖乖的躺著,其它的,自有他來做,實在害羞的話,就把眼睛閉起來。第一次可能會有點疼,忍著點就過去了,盡量放鬆自己的身體,這樣疼痛會減輕一些。”清舞在心裏默念著教導姑姑的話。


    可是,好一會,壓在她身上的人卻似乎沒有了再進一步的動靜。清舞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顫著睫毛睜開了眼睛。


    就見東陵應弦正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玩味的打量著她,唇角那絲笑意很是嘲諷和厭惡。她心裏頓時一驚,一股羞辱的感覺襲上了心頭,再看自己被他解開來半敞著的衣物,整個臉都衝血了,立刻一把扯緊了衣襟將自己遮掩起來。


    “怎麽,很失望?”東陵應弦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舉動,眼底全是戲謔。


    “你……你是在羞辱我?”清舞簡直不敢相信,他堂堂一個王爺,竟會做出這種事來,還是對自己的王妃。


    東陵應弦嗤之以鼻的哼了一聲,道:“你不是一副很厭惡本王,清高自傲的模樣嗎?本王不過是稍稍引誘了幾句,想不到,你這麽快就按捺不住,想要對本王獻身了。”


    清舞被他的話氣得直發抖,整個臉都充血了,“你怎麽能拿這種事來戲弄我?踐踏我的尊嚴對你而言就這麽有趣嗎?”


    “尊嚴?”東陵應弦一把鉗住了她的下巴,邪邪的道:“被踐踏尊嚴的人又何止你一個?更何況,你已經是本王的女人,本王想怎麽玩就怎麽玩。怎麽,你這是在嫌本王沒能讓你快活嗎?”


    清舞幾曾聽過這般不堪入耳的話,一把拍落了他的手,往床頭退了退,咬牙道:“我現在不想與你吵架,請你出去。”


    “你竟敢趕本王走?”東陵應弦擰了擰眉,偏就迫近了她,以著身體上的優勢,將她壓製在自己強大的氣場之下,上下打量著她,邪笑道:“你從來都是這麽迎合男人的嗎?雙眼一閉,跟條死魚一樣躺在那裏,誰會有興趣?還是說,怕被本王看穿你不為人知的那一麵,所以,故意裝作毫無經驗,一副羞怕得要命的樣子?”


    清舞渾身一顫,好不容易才克製住想要一拳揮倒他的衝動,冷聲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不要以為裝作一副很高貴很純潔的樣子,就沒人知道你曾經做過些什麽了。”東陵應弦字字重擊,如同他的眼神一樣,狠狠的衝擊著她的心靈。


    瞬間,清舞有種被人扒光看透的感覺。難道說,那次出宮的事他知道了?雖然,她是已經徹底的放下了汐楓才迴到宮裏做他的王妃,但畢竟她的心裏曾存在過一個人,她也的確曾不顧一切的想要去追求自以為是的幸福。所以,麵對東陵應弦的這番羞辱,她有些無言以對。


    看她一副默認的模樣,東陵應弦心頭那股怒火直衝腦門,伸手便掐住了她的纖腰,直抵上了她的臉,道:“所以,往後不要在本王麵前裝作一副聖潔的模樣,那隻會讓本王覺得惡心!”


    清舞別開臉去,垂下眼簾不去看他,淚水卻抑製不住滑落了下來,道:“我又沒有去招惹你,你為什麽要來招惹我?你覺得我惡心,那麽,也請你從今以後不要再踏進我的房間,以免我們相看兩相厭。”


    “哼,你倒是撇得一幹二淨,你以為本王真就想跟你待在一起嗎?”看到她的淚水,東陵應弦心裏便有一股莫名的煩燥。哼,她倒還跟自己多委屈似的,該叫屈的人是他才對。


    “若非你在君上麵前說了什麽,君上會讓我放著公務不做,跑到這裏來跟你遊山玩水?若非你平時在德妃和太後麵前說我對你如何如何不好,德妃會把本王罵得狗血淋頭?太後會特意不給本王安排住處,讓本王跟你擠一個寢殿?”


    清舞被他這連番的話說愣了,半晌,才道:“我知道,你認為這一切都是我設計好的。那好,這裏就歸你了,我睡別處去。”


    她說著便要趁機下床,剛一動,他卻一手撐在了她耳邊,截住了她的去路。清舞很是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懶得與他計較,想從另一邊逃離,東陵應弦卻很是惡劣的將另一隻手也撐了下來,完完全全的將她困在他的身下。


    清舞咽了咽,怒斥道:“請你讓開!”


    東陵應弦撇了撇唇角,道:“你不必走,今晚,我們兩個,都必須睡在這裏!”


    清舞嘲諷的瞥了他一眼,道:“我怕自己會做惡夢。”


    “本王還怕消化不良呢。”東陵應弦也是極厭惡的冷視著她,涼涼的道:“不過,唯有你我睡在一起,外麵那些人才會放心,才不會再花著心思來替你出什麽花樣。本王可沒那麽多閑工夫應付這些,所以,也隻好退而求其次,勉為其難的與你同床共枕了。”


    看他那模樣,好像是要和什麽蛇蠍鼠蟻睡在一起一樣的惡心,清舞心裏也宛如被他狠狠的一刀一刀淩虐,道:“這一點,你大可不必擔心,我睡外麵的偏殿,沒有人會知道。”


    “哼,你現在是這樣說,保不齊明天便又去跟太後德妃訴苦了吧?”東陵應弦壓根就不相信她的話,道:“放心,本王就是要讓你知道,即便是睡在一張床上,對你,本王也提不起半點興趣。”


    說著,他收迴了雙手,坐起身來,開始解自己的衣物,嘴上卻甚是曖昧的道:“比起你那死魚一樣的反應,便是果兒,也比你強多了。至少,她還知道如何伺候得本王舒服。”


    好不容易得迴自由,清舞急忙溜下了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然而,他的話卻讓她心裏又是一陣惡心和刺痛。果兒起初還很是惶恐的來求她的原諒,也還像從前一樣,經常會來陪她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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