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突然上前將清舞拽到了身邊,道:“再說了,本王這位王妃既然占著女主人的位子,也該盡一盡職責吧?替本王好好照顧一下朋友,這點總應該做得到。”


    清舞掙了掙,卻未能自他手中逃脫,也隻得由他拽著,冷聲道:“王爺不用一直強調朋友二字,您既然也說了我是王府的女主人,別說是一個女人,即便您是要領隻阿貓阿狗迴來,我也會替您好生的養著。”


    這番話很是成功的激怒了應弦,但當著太後的麵,也不便多說什麽,隻皮笑肉不笑的道:“那就有勞王妃盡心了。”說著,衝那蘇落落道:“落落,需要什麽,找王妃便是,在這兒不用拘束。”


    那蘇落落也是個聰明人,自是不會聞不出他倆之間的火藥味,垂了垂眸,有些為難的道:“我已經給王爺添了不少麻煩了,又怎好教王妃來照顧我?王爺既然不把我當外人,那我也不跟您客氣,一應生活起居,我還是能夠自理的,倒是這龍潭山的風光看著不錯,王妃姐姐若是方便帶我四處逛逛,我便已經知足了。”


    東陵應弦聞言,臉上頗有些得意,似是在炫耀著他帶來的女人多識大體,知分寸,轉而對清舞道:“王妃,你都聽到了吧?”


    清舞也不知是真不在意,還是已經習慣了,臉上竟然不怒,反而迎視上他,道:“我自是很願意陪蘇姑娘遊山玩水,不過,王爺不是常說我言語尖酸,寡淡無趣嗎?隻怕蘇姑娘和我同遊,未免覺得乏味。王爺最善言詞,與蘇姑娘又談得來,難得有這麽風景獨秀的地方,王爺怎不親作陪,這樣不顯得更有誠意?”


    東陵應弦顯然沒想到她會如此的“大度”,一時竟猜不透她這話是真是假,但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麵子上已覺得有些掛不住,聲音一冷,道:“王妃的建議真是好極了,那不如就三人同遊吧。”


    眾人都被他這話給雷到了,不知他這存的是什麽用心。東陵應弦見此,補充道:“落落畢竟是本王的貴客,你們同是女人,有你跟在身邊照應著,總比本王來得方便些。”


    清舞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尊塑像,彎起一抹淺笑,道:“隻要王爺覺得好,那就這麽著吧。我要先迴房換衣服了,王爺請便。”說著,衝孟依青和沐蘭拂了拂,便迴旁邊的小苑去了。


    “旻親王可真真是個怪人,莫非你們府上這麽缺人伺候的嗎?竟要讓自己的王妃去做這丫環的活兒。”


    沐蘭不冷不熱的接過了話茬,道:“這世上有一種男人,年輕時自以為身份高貴,魅力非凡,拚命的撅著屁股招蜂引蝶,以為風流快活人人稱羨。但要不了幾年光景,掏空了身子,揮霍完了青春,落得一身病的時候,才會想起身邊的糟糠之妻。”


    說到這裏,她笑著走近他,道:“不過,這世上也有一種女人,她會默默包容你的無理取鬧,你的花心背叛。等你玩不動了,乖乖迴到她身邊的時候,她會把你這輩子欠她的,一點一點找補迴來,花樣還不帶重複的哦。”


    東陵應弦被她的話說得冷不防打了個寒顫,繼而說道:“德妃娘娘所說的這種狠毒的女人,隻怕等不到那一天,便被浸豬籠了吧?”


    “千萬不要小看女人的心機,她或許可以花一輩子的時間設下一個計謀,隻為了玩死你。”沐蘭拍了拍他的肩,道:“聰明的男人就應該知道,話不可說盡,事不可做絕。你怎麽對待別人,當心有一天別人也怎麽待你。”


    東陵應弦唇角一挑,涼涼的道:“那本王可真應該慶幸,娶到的不是像德妃娘娘這樣的公主。”


    沐蘭抿唇一笑,道:“那是當然,我可不像清舞公主這麽溫柔能忍耐,通常我一聞到有人渣味的男人,都直接叫人丟去豬圈了。”


    東陵應弦臉上繃了繃,狠狠瞥了她一眼,道:“我隻道我的王妃嘴上刻薄,不過跟德妃娘娘一比才發現,真是天壤之別,真不知道君上是喜歡你那滿腦子的歹毒,還是喜歡你這副能說死人的利齒?”


    沐蘭眉心一挑,無辜的道:“話雖不中聽,至少我不無理取鬧,不無故傷人,不會親疏不分。別人若待我好,我也知道要投桃報李。溫柔乖巧的一麵,我素來隻留給自己愛的人,所以,一不小心讓你看到我的鋒芒,還真是不好意思。”


    說著,衝一旁傻眼了的蘇落落道:“蘇姑娘,有勞你安慰一下旻親王受傷的心靈,本宮也迴房換衣服去。”說著,也不顧東陵應弦臉色有多難看,便轉身離去。


    剩下孟依青,一臉想笑又不忍笑的看著東陵應弦,見他窩著氣目送著沐蘭的背影,不由好心的拍了拍他,語重心長的道:“永遠不要得罪女人,不要和女人鬥嘴,這是哀家一個過來人給你的忠告。”說完,也徑自迴了自己的寢宮。


    蘇落落頗有些尷尬的看了看東陵應弦,忐忑的道:“王爺,對不起,德妃娘娘定是見我來了這裏,惹得王妃不高興,所以才對您說了這麽難聽的話。都是我,身份低微,讓您難堪了。”


    “她這嘴一貫的不饒人,本王跟她也不是第一次這樣了。這不關你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東陵應弦反過來安慰著她,又道:“至於王妃,她裝模作樣的本事高著呢,你不用理她便是。”


    蘇落落望著他,道:“可是,我覺得德妃娘娘說的那些話也不是毫無道理的。王爺還是多善待她一點吧,夫妻之間就是要相守到老,互相扶持,若是生了怨憤可就不好了。”


    “怎麽,連你也信了德妃的話?”東陵應弦不悅的皺了皺眉,道:“放心,想跟本王玩花樣,她拓跋清舞沒那個能耐,也沒那個膽量!”


    蘇落落柔聲笑著道:“我這也是為您好,您別總不放在心上,家裏和睦了,您才能安心在外麵做事不是?”


    她這番溫柔真誠的關懷讓東陵應弦的心暖了下來,臉上也和悅了許多,道:“也就你還跟本王說點貼心的話,放心吧,本王知道該怎麽做。”


    晚膳過後,內室裏,清舞正望著鏡子裏的人發呆,便聽得一陣腳步聲夾雜著濃濃的情緒直衝她這邊而來。剛一轉身,東陵應弦已經冷著臉出現在她的門口。


    清舞站起身來,衝他拂了拂,道:“王爺怎麽到我這裏來了?”


    東陵應弦唇角冷冷一挑,道:“你說呢?”


    清舞麵目淡然的道:“我又不是王爺身邊的解語花,怎能猜到王爺的心思。”


    東陵應弦徑自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也未見動怒,隻語氣冰涼的道:“這是寢殿,本王過來自然是要就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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