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到了他指定的地方第一橋附近的飯店去了,一個不大的飯店,裏麵有一個廚師和一個改刀的(改刀:這是廚師界的行話,意思就是切菜、配菜的),昨天叫人的老板就坐在店裏,看到我來了就和裏麵的廚師說等一下讓我炒幾個菜試試口味。

    那時候正是忙的時候,我也在裏麵幫忙著配菜整理等工作,一直到中午了,客人走了一批又一批,看來這個店生意不錯,那廚師說:“老板說了,中午我們吃飯的菜由你來炒,當做試工。”於是我炒了紅燒茄子、紅燒鮑魚頭、還有敲魚湯、宮保雞丁四個菜,說實在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過關,他們在外麵吃了後,好像反映還不錯,老板沒有說什麽特別的不足。

    老板叫我出去,我坐在他對麵。

    老板說:“你聽懂溫州話嗎?”

    我說我會說的,我在溫州好幾年了。

    老板說:“你炒的菜我們嚐了,味道還不錯,不過魚頭那裏有點苦,可能是他們洗菜的時候把苦膽弄破了沒有洗幹淨的原因,敲魚湯有點做老了,不過也沒有關係,以後注意些就是,年輕人反應快,隻要勤勞就不錯,剛剛看你在裏麵也忙了半天了,你去廈門的話工資要求多少?”

    我聽到這話,心裏的石頭一下落了,想不到現在叫我講工資的多少了,你可知道,以前都是老板對我說一個月工資是多少多少,而沒有我對老板說我一個月工資要求多少。。。

    我一時不敢開口,說多了,怕應聘不上,說少了人家覺得你肯定技術不過關,我就來了個一語雙關試探性的話:“我們在原來的店是1100到1500左右的,不知道你們那裏的工資標準是什麽?”

    隻見老板想了想說:“那就這樣吧,我第一個月給你1100塊,第二個月再給你加工資,怎麽樣?”

    我的心在跳,我還沒有奢望說要真拿1000以上工資。

    我掩飾內心的喜悅迴答了一聲:“一切聽老板的安排吧,我相信隻要我幹的好了梅老板也不會虧待我的。”

    從談話中我得知這個老板姓梅,溫州瑞安飛雲鎮人,這次是和幾個老板一起去廈門那邊開飯店。

    剛好,我們要一個星期後才去廈門那邊,我就說我這星期就免費給這個試菜的飯店幹活,等一個星期後我再和你們去廈門,我這樣說他們當然願意了,可以免費找個人上班,其實我的心裏也是有小九九的,我在這裏幫他們幹活,我可以學習炒菜技術,到時候就不怕了,在這裏有的吃有的住就不要去管有沒有工錢了,反正是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這一個星期對我來說太重要了,我在這裏學習到很多菜的燒法,這裏的廚師也和我成了好朋友,我好多菜的燒法我都試探性和他作“交流”,明說是做交流,其實是向他取經。

    到了廈門他們的飯店所在地,這裏是廈門同安縣大嶝島上,離廈門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對麵就是小金門和大金門,用望遠鏡就可以看到,這裏的房子不高,最高的也隻有三層,可能是由於在島上的原因吧,這裏新開了一個市場,加叫廈門對台商品貿易大市場,這裏來的大部分都是溫州人在這裏做生意,也是我們大陸對台灣的一新的貿易窗口,那時候因為是新開的,人氣還不是很旺,同來的有兩個老板在這裏投資開飯店,我們的飯店就叫“海一角海鮮樓”,另外一個溫州老板的飯店就叫“天一角海鮮樓”,兩個飯店連在一起,隻是名字中一個字不同。

    在溫州學的是溫州菜(甌菜),而到這裏呢聽說全部是海鮮類很多,我心裏又沒有底了,我做海鮮可做的不多,看到這些大活魚大蝦的,我還真的不知道怎麽下手,還好我們到這裏了還沒有裝修完成,要過半個月才會好,這裏附近全部是海鮮酒樓,離我們店附近的就有家“同安海鮮城”的酒店,在剛開始的時候我們吃飯都是在他們店裏吃的,一來二去我和那店的其中一個老板熟悉了,這個店是由五個兄弟一起開的,大哥當老大,掌管大權,跟我關係好的是第五個,叫周芳友,聽起來有點像女孩的名字,混熟悉了,我經常和他在一起,因為我那邊還沒有開業,有時候他們忙的時候我也進去給他們“幫忙”,其實是偷師學藝,學習他們當地飯店對海鮮的做法,短短幾天時間我就掌握了主要海鮮的製作方法,從他們這裏我學到了海鮮主要以蒸和煎為主,當地人的口味普遍來說比較清淡一點,這和溫州菜也是有異曲同工之意的。

    在這個店幹了有三個月,那店後來聽說開了不到一年就關門了,原因是那裏的市場剛建起來,人也不多,主要做些來大嶝島旅遊的客人的生意。

    在那裏我也賺了些錢,後來到了溫州繼續我的求職之路。我給自己總結了炒菜的經驗,也給自己下了個定義,做事情的時候勤勤勞勞的,和別人談事情的時候大大方方的談,這樣才會得到別人對你的青睞,我和“同安海鮮城”的老板周芳友就是這個例子,那裏自從那年離開後就沒有去過了,什麽時候有時間有機會了一定要再去逛逛,看看老朋友是不是還在那裏開店,是不是還記得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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