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說了麽?就剛才送進來的那個手臂受傷的女人,聽說已經被截肢了。”


    “聽一起從那台手術上下來的醫生說,那女人的手臂已經全都潰爛了,保都沒辦法保,主刀醫生沒辦法才截肢的,不然連命都沒了,最關鍵的是那女的還有心髒病,幸虧命大,毒素沒順著血液進入心髒,不然根本沒活命的機會。”


    “估計是她得罪了什麽人,人家故意報複她。”


    “我看這女人就是活該,她不是恬不知恥的硬要和男神訂婚麽?到頭來雞飛蛋打不說,還被男神擺了一道,你說人家都結婚了,怎麽她還這麽不要臉的硬要介入人家夫妻中呢!我看她弄成這樣,估計就是情殺,有人看不慣她**榮玦,所以才想毀了她。”


    “我想也是,她活該弄成這樣。”像他們常年在醫院工作的人,早已經見慣了生死離別,再血腥,再不可能的事他們都見過,所以殷如沫的事兒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麽,能引起他們非議的,自然也就剩下她和榮玦的緋聞八卦。


    兩名**似是察覺到什麽,她們剛抬頭,就看到唐逸傑站在她們麵前,身旁還站著一名身材高大,又長相出眾的男子,其中一名**說,“唐,唐院長!”


    “想八卦也不是不可以,隻是現在是上班時間,你們要分得清主次。”唐逸傑淡淡道。


    兩名**沒敢在說什麽。


    唐逸傑笑了笑,便和雷弋陽離開了。


    出了醫院,雷弋陽直接上了車,他現在手受傷,不能開車,唐逸傑這個倒黴催的就成了他的司機,係好安全帶後,唐逸傑說,“去吃飯。”


    “老子現在沒心情。”雷弋陽特別拽酷的來了句。


    唐逸傑,“那你想去哪兒?”


    “去我們常去的那間酒,你給榮玦打電話,叫他出來,我有事要問他。”雷弋陽沉聲說,殷如沫的話讓他對喬沐的身世起了疑,可他又不想給喬沐什麽心裏負擔,所以就想直接把榮玦叫出來,他們幾個當麵談談。


    唐逸傑無奈的點點頭,立馬給榮玦打了電話過去,“你在哪兒?”


    “公司。”


    “不管你現在在忙什麽,立馬放下手上的工作,去我們經常去的那家酒,雷弋陽有事要和你說。”唐逸傑開著車往酒走。


    “有什麽話不能現在說?我很忙。”


    唐逸傑說,“他要說的事很複雜,電話裏一時半刻也說不清。”


    雷弋陽卻突然側身,把唐逸傑耳朵上的藍牙耳機搶下來,戴在自己耳朵上,忍不住和榮玦咆哮,“讓你去酒你就去,忸怩個什麽勁兒?老子為了你和喬喬連命都不要了,你特麽在這兒給老子裝模作樣幹什麽?”


    “你又抽什麽瘋?”


    “老子給你惹事了,需要你擦屁股,你要是不想看著老子死的話,你就繼續袖手旁觀!”雷弋陽話說完,就扯下耳朵上的藍牙,扔在車上。


    唐逸傑無奈的看著他,“你就算心裏有氣,也不能拿它出氣啊,藍牙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心裏不痛快,直接去揍榮玦一去拳。”


    “你特麽以為老子不敢啊?”


    “敢敢敢,你雷大少爺連眉毛都不皺一下就敢廢了殷如沫的手臂,你還有什麽不敢的?”


    雷弋陽沉著臉,麵露不悅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攔著,殷如沫還有命活到現在?廢了她一隻手已經夠對她仁慈了。”


    “雷弋陽,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雷弋陽應,“什麽?”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你既然這麽絕,索性就一了百了的殺了她,為什麽還要留下她的命呢?”


    雷弋陽用一副看怪物的眼神看他,“不是你說留她一條命麽?”


    “蠢貨,我的意思是你別傷害她啊!現在你弄沒了人家的手,你想殷如沫會放過你,放過喬喬麽?她對喬喬的怨恨隻會越來越深,這種日子什麽時候才能到頭?”


    雷弋陽淡淡道,“怎麽,你怕了?”


    “開什麽玩笑,我怎麽會怕,我隻是擔心殷如沫要對喬喬不利。”唐逸傑說,比起雷弋陽,他對殷如沫可算是有一個最直觀的認識,這女人當初懷的孩子,臨生產前替榮玦硬生生的擋下了敵人的,穿心包而過,當初給殷如沫會診的醫生都說她沒救了,應該趕快從她肚子裏拿出孩子,可誰知道她竟然硬生生的扛過來了,大難不死,殷如沫可以說是著了魔怔,她真的可以為了愛而不顧一切。


    雷弋陽沉聲道,“她敢!”


    “行了,你話先別說的這麽滿,殷如沫被送來醫院,肯定已經有人知道了這件事,我懷疑她住的公寓物業那邊,已經報了警,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和均奕通個氣,不然到時候你雷大少爺惹上官司,可不好和你家那些長輩們交代。”唐逸傑無奈的說。


    雷弋陽卻不以為意,“怕什麽?殷如沫作惡多端,早該死了。”


    唐逸傑,“……”


    李東思被榮玦口頭上開除以後,就跑到超市,買了一箱子啤酒,跑到海邊去喝酒。


    孔舒航擔心她,怕她出什麽事,從公司出來以後就一直跟著。


    兩人坐在車裏,李東思嫌悶,打開車上的天窗,海風順勢吹進來,焦躁不安的情緒似是被吃散了不少,車門大打開著,沙灘上散了一地的易拉罐,全都是她喝剩下的酒罐,李東思麵色紅潤,睜著惺忪的眼眸,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大海,忍不住說,“孔舒航,你說榮玦腦子是不是被泡了?”


    孔舒航,“……”


    “要不他怎麽能聽殷如沫的話開除我呢?”李東思似是受了一萬點的傷害,她紅著眼眶,哽咽著聲音說,“對,他說的沒錯,我是想走,可不是這麽一個走法啊!我特麽不要這麽屈辱的離開,我受不了!我受不了!”


    李東思難得在他麵前流露彷徨無助的情緒,他看著心疼,想要去奪下她手裏的酒罐,可李東思卻把啤酒罐緊緊的捏在手裏,因為力道太大,酒罐都變了形,啤酒隨之湧了出來,順著李東思的手腕流下來,打濕她的褲子,“我相信總裁。”


    “那你就是不相信我咯?是啊,你是榮玦的狗腿,我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打工狗,這裏待不下去,我還能跳槽滾蛋,你們就是這麽想的,是?”李東思喝的有點多,整個人暈暈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她隻想把心裏的不愉快全都一股腦兒的吐出來,“我以前以為榮玦是男神呢!真的,我真把他當男神看,他那麽專情,對喬喬又百依百順,喬喬幸福,我也開心,可現在呢?他就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開除我,甚至不聽喬喬解釋,一味的相信殷如沫那個綠茶婊的話,我真覺得榮玦腦子被酸菜泡了!”


    孔舒航,“……”


    “我告訴你哦,如果不是喬喬,我早就去追我的沈公子了,誰會把時間浪費在這兒啊?”李東思打了一個酒嗝,在副駕駛上又哭又鬧,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我,我就是看不慣殷如沫這麽欺負我家喬喬!我,我和你說,喬喬是我李東思這輩子最好最好的閨蜜,我可以為她付出所有,哪怕拿去我的命都行!可老娘就是看不慣她受委屈,盡管我知道喬喬的戰鬥力很強,可我就是忍不住要擔心她。”


    孔舒航大概是最倒黴催的男人了。


    自己喜歡的女人喜歡別的男人,甚至這女人要放棄自己擅長的工作,反而去做自己不擅長的事情,就為了個男人,至於麽?


    甚至連喬沐在她心裏的分量都比他深。


    他孔舒航在李東思心裏就是一路人甲。


    氣的他都想把李東思的腦仁剖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麽。


    李東思說累了,索性就靠在身後的墊子上休息,突然她喉嚨一緊,胃裏就像是不停地往上在翻湧著什麽,她突然推開車門,踉蹌的衝出去,蹲在地上狂吐了起來。


    孔舒航沉喘了口氣,也隨即下車,走到她身邊,蹲下身,拍著她的後背,不停地給她順氣。


    李東思連連吐了好幾次,這才舒服了點,孔舒航遞給她一塊手帕。


    李東思怔了怔,似是沒想到孔舒航一個男人會拿手帕,可她現在沒心思去想這些,接過他的手帕,沙啞著聲音,“謝謝。”


    她擦了擦嘴,晃晃悠悠的站起來,孔舒航怕她摔倒,摟著她的肩膀,把她護在懷裏,“你小心點。”


    “我沒事,不用你扶。”李東思想掙脫開他的懷抱。


    孔舒航卻繃著臉,不悅的說,“你要不想我把你扔海裏去,就乖乖聽話,知道麽?”


    李東思,“……”


    似是沒想到他會對她這麽兇,李東思突然就哭了,眼淚不停地往下落,“你,你敢兇我?”


    孔舒航,“……”


    “你和你那混蛋老板都是一丘之貉!全特麽喜,喜歡欺負女人!”李東思猛地推開他,她喝了酒,思維混亂,全憑意識支配自己的行為,她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一個沒站穩,身體直接往後摔。


    孔舒航幾乎是下意識的上前,在李東思快要摔倒前,眼明手快的把她抱在懷裏。


    兩人齊刷刷的摔在沙灘上,且樣子特別的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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