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傑起身,迎上殷如沫那雙驚恐無助的眼眸,對她並沒有半分的同情,他走到雷弋陽身邊,從兜裏拿出一小瓶綠色的液體,在殷如沫眼前晃了晃,“是不是毀容,選擇權在你身上,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說,咬緊7號藥水的秘密,不過我告訴你,現在醫學這麽發達,7號藥水的秘密遲早都會被我破解,到時候你會怎麽樣,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聰明的話,就趁雷弋陽還沒喪失理智的時候,趕緊說出解藥在哪兒,不然到時候我都救不了你。”


    殷如沫臉色蒼白的看著他們,水眸裏閃著一抹無助悲憤的光,“你們這是犯法的!雷弋陽,你這麽對我,就不怕我告你們故意傷害麽?”


    “好啊,告唄!正好把你做的那些惡心事都在媒體上說說!”殷如沫的威脅,對雷弋陽一點效果都沒有,他不是榮玦,自然也不會被救命之恩束縛住手腳,讓她再三欺負自己的人。


    殷如沫緊緊的咬著唇,淒楚無助的眼眸瞬間冷了一片,“好啊,如果你要是不顧及喬沐的生死,那就去和媒體說,甚至把這件事捅到警署都可以,不過我好心奉勸你一句哦,如果我有什麽三長兩短,喬沐也得給我陪葬,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以為我會讓別人得到麽?”


    “終於承認了是?”雷弋陽突然鉗著她的下顎,逼迫殷如沫抬頭看著自己,“你覺得我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欺負我妹妹麽?榮玦吃你那一套,我不吃。”


    “隨便,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不過我可告訴你們,7號藥水的解藥可不在我這裏,還是你們覺得我會蠢到把解藥放在家裏麽?雷弋陽,其實你根本沒必要這麽做,喬沐又不是你親妹妹,她甚至根本不是喬啟辰的親生女兒,說不定她是她那個媽和別的男人生下的野種,你說你為這麽一個野種操心幹什麽?”


    雷弋陽倏然一怔,似是有些不敢置信,“你說什麽?”


    “我說喬沐是野種!就那麽一個賤人,還值得你們這麽費盡心思的對她。”


    殷如沫話還沒說完,就被雷弋陽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她猝防不及,踉蹌的摔在地上,這個巴掌打的她耳朵嗡嗡響,幾乎快要聾了一樣,殷如沫捂著臉龐,憤恨的看著他,“雷弋陽,你竟敢打我?”


    “你再說一次?”雷弋陽邁著步子,走到殷如沫的麵前,沉著臉龐,居高臨下的看她。


    殷如沫怒火攻心,心裏早就恨死了喬沐,她這些天三番四次被打,都是為了喬沐,這讓她怎麽能不恨?“她就是個來路不明的野種,也隻有你們這群蠢貨才把她當成寶**!蠢貨!”


    雷弋陽氣不過,又扇了殷如沫幾個耳光,唐逸傑趕忙過去拉他,阻止他再這麽瘋狂下去,“雷弋陽!夠了!你再這麽打下去,人就被你打死了!”


    “打死正好!”雷弋陽沉聲說。


    唐逸傑用身體阻隔開他和殷如沫,不停地把他往後推,“你忘了剛才答應過我什麽麽?不是說好不衝動的麽?怎麽一被她挑撥,就動手了呢?”


    殷如沫死了是小事,可要萬一她拿這件事到醫院驗傷,捅給媒體怎麽辦?


    雷弋陽卻伸手推開唐逸傑,就要上前去揍殷如沫!唐逸傑卻反手鉗製著他,把他往門外拖,“夠了!真的夠了!”


    “你放開我!”雷弋陽想從唐逸傑懷裏掙紮出來。


    唐逸傑低聲說,“你要是不想毀了喬喬,你就繼續打她!殷如沫死了不要緊,可你真想看著喬喬下去給她陪葬麽?你聽我的,冷靜點,剩下的交給我。”


    雷弋陽沉喘了口氣,麵色陰沉的看了他一眼。


    唐逸傑安撫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走到殷如沫的身邊,把她從地上扯起來,甩到沙發上,殷如沫渾身都在疼,臉色很差,蒼白無力,她好不容易勉強站起來,頭卻有點暈,險些昏倒。


    “殷如沫,當初我既然能把你從死亡線上拉迴來,就有辦法再弄死你,當然,你也知道我是醫生,醫生的職責就是救死扶傷,我也沒權利去管人家的生死,但殷如沫,這人不能做的太絕了,不然到時候不好收場,吃苦受罪的還是你自己,我剛才已經把你給喬沐注射7號藥水的事錄了音,如果我把這個交到警局,你覺得你還有活命的可能麽?就算你大難不死,這後半輩子也得在監獄裏過了,那種地方,可真不是你這種柔弱女人待的。”唐逸傑從口袋裏掏出一隻微型錄音筆,笑著看她,一副你趕緊把7號藥水的解藥交出來,否則我就送你去警署的架勢看她。


    這種煩心事還是扔給方均奕。


    殷如沫不顧雷弋陽扇她的兩耳光,神色冰冷的看著唐逸傑,“唐逸傑,如果你以為拿錄音就能威脅到我,那你可就錯了,我既然敢給喬沐注射7號藥水,就已經把所有的後路都想好了,我不好過,也不會讓喬沐好過,沒事兒,反正黃泉路上有她陪著我,我不急。”


    唐逸傑,“……”


    他到底還是低估了殷如沫,她想要喬沐死的決心簡直超出他的想象。


    站在一旁的雷弋陽卻突然上前,搶過唐逸傑手裏的藥瓶,擰開蓋子,順勢往殷如沫臉上撒了過去。


    殷如沫的危機意識很強,在雷弋陽有所行動的時候,她就已經察覺到了危險,所以在瓶子裏的液體撒到她臉上的時候,她下意識的用手臂去擋,液體在接觸到皮膚時,傳來一股燒心的疼痛,她身體本就虛弱,因為承受不住身體上的疼痛,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唐逸傑無奈的看了雷弋陽一眼,“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讓她死麽?”


    “你覺得她傷害我妹妹,我還能讓她這麽高枕無憂的活著麽?”雷弋陽沉聲說,殷如沫那隻手臂因為擋下了瓶子裏的液體,已經局部開始紅腫,他知道再過不久,就會潰爛,殷如沫不是愛美麽?那就讓她美美看,看看廢了一條胳膊的人,還怎麽出來興風作浪。


    唐逸傑說,“那你就不怕她醒來找你算賬?”


    “來,我正愁她不來呢,她來找我,我正好弄死她,也省的她再傷害喬喬,榮玦不敢做的事,我替他做!”雷弋陽一貫這麽囂張霸氣,又張狂到不可一世。


    唐逸傑說,“你可真貼心。”


    “走,我請你吃飯。”雷弋陽沉聲說。


    唐逸傑,“先迴醫院,你的手不能再拖了。”


    雷弋陽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根本沒再看殷如沫一眼。


    袁一珊每天都會來看殷如沫,可她過來的時候,卻怎麽都摁不開門鈴,打她電話也不接,袁一珊覺得不對,殷如沫為人謹慎,又小心翼翼,就算出去了也不會不拿手機,有一瞬間她覺得殷如沫是出事了,也沒敢再耽擱,趕忙去找了小區物業,好不容易打開門,卻發現殷如沫昏倒在客廳,右手臂已經開始發黑腐爛,袁一珊嚇了一跳,可她也沒敢再耽擱太多,趕忙叫了救護車,把殷如沫送到醫院搶救。


    物業那邊的人也沒敢耽擱,當時就報了警。


    殷如沫的手術進行了三個多小時,醫生從裏麵出來後,就告訴袁一珊,她的手臂因為感染了不明病毒,又送來的晚,耽擱了最佳治療時間,他們不得已做了截肢手術,袁一珊當場就被嚇哭了,她不知道該怎麽辦,慌亂之下隻能給榮玦打電話,可榮玦也不接,袁一珊心亂如麻。


    麻醉過後,殷如沫醒來,可那隻受傷的右手臂卻怎麽都使不上來勁兒,且輕飄飄的,她似是意識到什麽,突然掀開被子,看到自己已經剩下半截手臂的右手後,情緒徹底崩潰,“啊!為什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我的手呢?我的手呢?”


    袁一珊試著安撫她的情緒,“殷副總,殷副總,你聽我說,聽我說……”


    “我的手呢?我的手!我的手啊!”殷如沫卻情緒激動的甩開袁一珊,蒼白的臉龐上幾乎沒什麽血色,就像是瘋了一樣,一個勁兒的在找自己的右手,袁一珊看她情緒激動,隻好叫來醫生,護士給她打了一針鎮靜劑後,殷如沫才徹底平複下來,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袁一珊不忍心看到殷如沫這樣,她找到殷如沫的主治醫生,問了問她的情況,“醫生,我們副總以後就這樣了麽?她沒了手該怎麽辦啊?”


    “這我也無能為力,剛才我就和你說過,送來的太晚了,而且她手上的病毒我也分析不出來,很抱歉,我們也盡力了。”醫生惋惜的搖搖頭。


    殷如沫被截肢,袁一珊胸口近乎窒息,她試圖去求醫生,可醫生給的答複就是那樣,殷如沫已經徹底失去了右手。


    成了殘疾人。


    她實在是無法想象,像殷如沫這樣一個驕傲又自負的女人,沒了右手,該怎麽活?她的情緒肯定會崩潰。


    袁一珊不想見殷如沫就這樣,她從醫生辦公室出來以後,就直接打車去了is。


    唐逸傑帶著雷弋陽迴到醫院後,替他處理了手上的傷,因為骨節錯位,所以他的手需要修養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複。


    兩人正打算去吃飯,卻聽到護士站的**在議論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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