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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門被吳啟航緩緩推開,躺在檢驗台上的是一具已經燒焦了的屍體,蜷縮在那裏,像蜷縮在箱子裏一樣。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因為已經被火燒過,麵目全非,根本無法辨識是誰。


    蘇揚在瀕臨崩潰的邊緣,還存著一絲僥幸。


    直到蘇牧看見女屍左手腕上的一個手鐲。


    那是蘇心悅最喜愛的東西,是祝以安當年訂婚的時候特意讓陸氏集團製作的手鐲。


    鐲子的內環清清楚楚刻著蘇心悅的英文名字。


    “現在,你們兩位有沒有一個結果了?”吳啟航或許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火上澆油,在不該開口說話的時候添亂。


    蘇牧上去就給了他一個拳頭,憤怒地瞪著被他打倒在地上的吳啟航,雙眼陰鶩,咆哮道:“滾出去。”


    吳啟航知道蘇牧正在氣頭上,一貫自大的他也不得不暫避鋒芒,他擦了擦嘴角的血,帶著滿臉的怨恨和不甘走出了房間。


    看來隻能給他們父子單獨呆著的機會了。


    “爸。”蘇牧苦澀地笑了一下。


    蘇揚背對著他沒有說話。


    蘇牧看著父親一直顫抖著的雙肩,心堵得厲害。


    安靜了許久,蘇揚終於轉過身來,對著蘇牧舉起了一隻手。


    不過這隻手沒有落到蘇牧的臉上,而是拍在了他的肩頭。


    “蘇牧,這些天委屈你了。”


    蘇牧清瘦的臉龐上浮現出幾分激動:“爸,你相信我?”


    蘇揚冷哼一聲,不屑地看了一眼檢驗台上的女屍:“我蘇揚縱橫官場那麽多年,想用這種小兒科的把戲來騙我,還是太嫩了。”


    蘇牧聽到這句話,抬起頭不停地環視房間的四個角落。


    蘇揚大手一揮:“放心,這裏沒有監控,這種地方,沒有必要。”


    蘇牧點了點頭,安心地問:“你是怎麽發現這具屍體不是蘇心悅的?”


    “我並沒有發現她不是心悅,我隻是覺得,殺人有很多種方式,沒有必要選擇這麽殘忍這麽難辨識的一種,如果殺心悅真的是他們的目的,那麽他們應該大大方方給我們擺在麵前,然後欣賞我們的哀痛欲絕。”


    蘇牧嘴角彎彎,露出無懈可擊的完美弧度,不疾不緩地接過話:“可是他們並沒有這麽做,手鐲,箱子裏的姿勢,這些東西的確能夠證明她是心悅,但也正因為這樣,反而露出了破綻,拐彎抹角的表達,隻能說明,這個人絕對不是蘇心悅!”


    蘇揚看著蘇牧點了點頭,眼睛裏全是滿意和欣慰。


    不過他沒有告訴蘇牧的是,在他的猜測裏,他已經隱約知道是誰操控了這一次的事件,昨晚的事情更加給他指了一個明確的方向。


    這件事和那個人逃脫不了幹係!


    如果真的是那個人的話,那麽,他一定不會傷害蘇心悅!


    “你這麽聰明,一定知道接下來要怎麽辦。”


    蘇牧揚起了詭異的笑容:“那就如他們所願。”


    說罷,他把自己的臉湊到蘇揚的麵前。


    “爸爸,下手吧。”


    蘇揚咬了咬牙,狠狠地一巴掌扇了下去。


    吳啟航推門進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了這一幕。


    他掩飾過眼底的一絲欣喜,本來他是在門外後悔不應該讓他們父子單獨相處的,不過推門進來看見這一幕,他也就放心了。


    “怎麽樣,二位?”


    蘇揚氣的滿臉通紅,指著蘇牧道:“逆子,我真恨不得當初沒有生下你!你竟然連你的姐姐也不肯放過!”


    蘇牧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往地上呸了一聲:“你不是早就和我斷絕父子關係了嗎,現在又在這裏假惺惺做什麽,蘇揚,你早就不是我的父親了!”


    “你!”蘇揚一下子氣得沒有站穩,吳啟航眼疾手快地扶住了他,他的手感覺到蘇揚全身都在顫抖,這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蘇揚搖了搖頭,不再看這個傷他心的兒子,留戀地望著焦屍。


    或許是為了掩飾住自己的眼淚,蘇揚什麽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房間。


    背影蕭瑟,仿佛一位遲遲垂暮的老人。


    門口的保鏢隨手遞上了紙巾。


    “蘇少爺,剛才市長大人並沒有給我一個答複,不知道你的意思是?”


    吳啟航等待著一個答複,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他們父子有沒有認定這就是蘇心悅。


    雖然從剛才的表現上來說,確實是這樣的。


    “有什麽好答複的,一個私生女死了而已,至於你們那麽興師動眾嗎?”蘇牧譏諷地看了一眼吳啟航。


    吳啟航滿意地垂下了頭,後退一步,拿眼睛瞟著蘇牧:“那麽,蘇少爺沒有什麽要說的嗎?現在人證物證都已經齊全了,蘇少爺要是不開口,恐怕這殺人拋屍的罪,就該定下了。”


    “吳隊長,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就憑一個私生女的屍體,一段吵架的錄像,你憑什麽來定我的罪?我這兩天有踏出過你們的貴賓室嗎?”


    “我怎麽不知道我還會隔空殺人這種神技呢?”蘇牧把自己的雙手舉到眼前,冷笑道。


    吳啟航不為所動,“蘇少爺說笑了,你要做的事情,何必親自動手呢?”


    “那麽就請你先找到我的同夥再說,別他媽的在這裏和我廢話。”


    蘇牧不耐煩地推開吳啟航,一抬腳往自己的貴賓室裏走去。


    吳啟航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地站在那裏,他本來隻是想要威脅一下蘇牧,沒想到這個紈絝子弟真的如報紙所言,玩世不恭天不怕地不怕。


    ……


    在家的沈以辰和顧瀾已經得到了消息,祝以安也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徐丹焦急地繞著沙發走,心裏亂糟糟的,嘴裏不停念著:“怎麽辦!現在可怎麽辦啊!”


    顧瀾見她心急,隻能出言安慰:“丹丹,你不要害怕,現在什麽事情都還沒有定下來。”


    “我怎麽能不害怕,蘇心悅的屍體都找到了,現在網上輿論大的驚人,全部都是聲討殺人兇手的。”徐丹說著說著,竟然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顧瀾關切地走上前去扶起徐丹,讓她倚靠在自己的懷裏哭泣,不時地拍著她的背部以示安慰。


    “這個,未必是心悅的屍體。”祝以安緩緩地開口。


    早上接到電話,說找到了蘇心悅的屍體,當時祝以安拿著電話的手就止不住顫抖,幾乎要握不住手機。


    但是一個小時以後,當他坐在沈以辰家裏的時候,已經徹底冷靜了下來。


    他的猜測和蘇揚是一樣的。


    那個人,曾經那麽疼愛蘇心悅,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不過不同的是,蘇揚知道其中的原委是什麽。


    而祝以安隻是憑借著記憶,之前和蘇心悅一起拜訪過陸君堯,看到陸君堯對蘇心悅的語氣態度,可以感覺到是發自內心的疼愛。


    “不是蘇心悅?那麽是誰?”顧瀾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徐丹也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隨便找個屍體偽裝一下,這個很正常。”祝以安的眼神裏閃過一絲譏諷,畢竟,從當年的爆炸案裏來看,人命對於他們來說,或許真的不算是什麽。


    徐丹不確定祝以安的推斷是基於什麽,畢竟蘇心悅是他的未婚妻,如果他打心底裏不願意相信,那麽他的判斷或許會出錯。


    於是徐丹把渴.求的目光投向了一直沉默在那裏的沈以辰。


    沈以辰眼眸微暗,緩聲道:“我相信不是蘇心悅,不過這件事主要在於,蘇揚信不信。”


    顧瀾心下微涼,她知道人在過度悲傷的時候,會出現判斷失誤的情況。


    說出去的話,和做出的事情都可能是源於衝動。


    如果蘇揚相信屍體就是蘇心悅的,那就糟糕了!


    “蘇揚不會去做生物鑒定嗎?現在科技那麽發達,應該不會單憑眼睛來判斷吧?”顧瀾提出了疑問。


    祝以安攤開手苦笑了一下:“他不會去做這個鑒定的,因為就算去做了,有人也有本事更改鑒定的結果,確認那就是蘇心悅。”


    顧瀾一下子想到了和蘇牧不對盤的吳啟航,看來,鑒定這條路真的不可行。


    就在眾人沉默不語的時候,陳叔突然拿著手機從外麵疾步走來。


    他的腳步淩亂,粗獷的眉頭間難掩激動的情緒。


    陳叔把手機遞到沈以辰麵前,沈以辰伸出修長的兩隻手指抬了抬。


    陳叔會意,立刻把手機放在黑色大理石茶幾中間,點開了公放。


    手機裏傳來女主播端莊得體的聲音。


    “前方傳來一則最新報道,幾年前被宣判的一則駕車撞人逃逸案件有了新的進展,雖然當時路邊並沒有監控記錄,不過最近因為一位攝影愛好者的迴國,讓當年匆匆了結的案件有了突破性的轉折。”


    新聞裏的女主播目光從演播稿移到了攝影機麵前。


    “本案因為官方的重視,已經確定於明日下午開審,具體詳情請看明日晚間新聞報道。”


    “少爺,明天!明天要開庭了!”視頻隻有這麽多內容,可是陳叔的眼淚卻在眼睛裏打轉,這個堅毅剛強的男人第一次在眾人麵前哽咽起來。


    沈以辰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用帶著磁性的低沉聲線說道:“放心吧,我承諾過的話,一定會兌現。”


    陳叔用力地點了點頭,彎腰從茶幾上拿起手機,然後對著沈以辰想要鞠一個躬。


    他還沒有彎下腰去,就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扶了起來。


    沈以辰收迴雙手,不著痕跡地搖了一下頭。


    陳叔用手背擦了擦眼角:“那少爺,我就先出去了,不打擾你了。”


    一向穩重的陳叔居然是帶著些許雀躍的步伐轉身離開。


    “是陳叔兒子的那個案子?”顧瀾含笑問道。


    沈以辰微微頷首:“嗯,這一次陳叔不會再失望了。”


    “沒錯,不過這事可不是我們的功勞,是連戰幫忙找到了那個目擊證人,證人剛好在拍攝一段野生鳥類的視頻,把肇事車輛和司機都錄了下來。”祝以安溫聲解釋道。


    顧瀾的下巴因為詫異而微微張開:“連戰?是他?”


    “別忘了,他和蘇牧私交很不錯。”沈以辰溫柔地迴應著顧瀾:“不過我們也沒有想到,他把錄像帶拷貝了一份送給了陸君堯。”


    祝以安聳了聳肩:“陸君堯為了撇清自己,立刻就把那個真正的肇事者找了迴來,這些證據,都是他交給媒體的。”


    “這樣一來,就算蘇揚再怎麽不願意,也必須麵對當年的真相了。”顧瀾托著腮,忽然,雙目一瞪:“不對呀,如果他站出來正麵表態,市長的威信肯定會受到影響,那蘇牧的案子……”


    不是就要避嫌,不能再過問了?


    沈以辰知道她的話外音,沉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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