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過我這突然地襲擊,那人也似乎早就料到了我會有此一問,原本充斥著不解和驚訝的表情突然一變,好像被我說穿了,反到是鬆了一口氣,陰陽怪氣的說道:“哎…被你看穿了也好,省的我再費那麽大的勁去裝。”


    這聲音我簡直再熟悉不過了,自打將軍墓出來以後我就想過無數次和這家夥見麵的場景,卻不曾想到會是這種方式,對於他裝成胖子已經是第二次在這古墓中見麵了,第一次被這家夥騙了金剛傘去,心中就有過懷疑,隻是不敢肯定,便厲聲問道:“你怎麽在這裏?有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對於他為什麽出現在這裏,我心中自然是有數,隻是沒想到他居然一路跟我們跟得這麽緊,我和胖子他們分開,也不過短短的兩次,居然每一次都被他給撞見了。說是巧合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會相信吧。


    隻見他哈哈大笑兩聲道:“小兔崽子,論輩分,我是你師爺,這麽跟師爺說話,就不怕你祖父怪罪。”話雖如此,不過隨即他自己也似乎意識到跟我說輩分有些扯淡,擺擺手一臉惋惜的說道:“罷了罷了,毛洪武都死了這麽多年了,別說已經死得差不多了,就算是沒死,怕是對你這小兔崽子也沒招吧。”


    聽著他答非所問,不斷地出言挑釁,我心中怒意橫生,不過在有了第一次的教訓之下,這一次可絕不能再上他的當了,自己在心中不斷地提醒著自己要冷靜。


    我冷哼一聲,隨口罵道:“老東西,你為了一己私利,殘害同門,還有臉跟我說輩分,我祖父要是還在,他也絕對不會認你這麽個畜生做師兄。”


    那貫疾畢竟是活了百年的老油條,哪裏會因為我這兩句話就輕易上當,不怒反笑:“不錯不錯,毛洪武的孫子真不錯,幾日不見,這心性修養有所見長,還學會了激將法。不過對我來說,你這激將法還差點兒功力。”


    說話間他就準備向後抽身退去,以他的身法我自知追他無望,便冷笑道:“老東西,你是想做一輩子縮頭烏龜王八蛋?枉你自稱長輩,見麵都不敢以真麵目示人,我看你還是別叫那貫疾了,這名字不太符合你的風格,你要實在想不出來,我也可以給你取一個名字,保準符合你的氣質風格。”


    話未說完,那貫疾大笑兩聲,隨即就消失不見了,洞中傳來了他最後的一句話:“小崽子,想見你師爺的麵,就先搞明白這玉虎符的來曆。”


    我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口袋裏的殘破虎符,東西還在,見他消失不見了,心中也暗自鬆了一口氣,雖然老話說拳怕少壯,可麵對這種活過百年的老狐狸,我實在是沒有信心打得過他,能不能全身而退也都是猶未可知。不過他走了,也同樣想他的出現一樣,蒙上了一層迷霧,如果說他隻是出來跟我說兩句話,打死我也不會相信,我自問手上除了這三塊殘破的虎符,實在是沒有什麽能和他扯得上關係的東西。


    一邊走一邊想著,沒多大的功夫胖子背著安長維,帶著emma出現在了前麵,甩了甩雜亂的思緒,快步跑了上去,胖子見我追了上來,也長舒了一口氣問道:“被女鬼纏上了?這麽久才來。”


    我說:“是被鬼纏上了,不過不是女鬼。”我將前後兩次碰到那貫疾的情形和他們撿重要的講了一遍,又把金剛傘交到了emma手中,她接過金剛傘在手裏掂了掂。


    看她的樣子我便問道是不是哪裏不對,她搖了搖頭否認。我便沒有在深究。


    根據金字塔法台中所繪的壁畫來說,這座玉虎符引鳳的法台應該是在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所建,畢竟封閉的空間裏是看不到所謂的陰雲密布,更加看不見鳳凰露頭等一係列的奇觀。


    這條通道和接下來的空間相連並不算太遠,走了沒多遠就聽見流水聲,轟隆之聲不絕於耳,水勢相當的浩大,身在通道,水聲傳入耳中,震耳欲聾。


    眾人精神一震,看樣子離出口不遠了,快步向前走了沒多遠,一陣花白的水霧反射著陽光,讓眼前的一切變得有些朦膿,好半晌才適應過來,這時候再看,那水霧反射著陽光,變得五光十色,十分的耀眼,也多了幾分的靈動。


    走上前仔細一瞧,我們眼前所在的地方居然是一個巨大的天坑,身在的洞口距離天坑口少說也有三十米高,距離底下也至少在數十米之上,洞口處有一個沿洞所建的環形棧道,棧道環繞著四壁直通底部,由於水霧過大,擋住了下麵的情形,到了半腰,棧道就不見了蹤跡。


    有了陽光,眾人便關掉了手中的電筒,胖子見此情形,說話就要邁步順著棧道走下去,被我拉了迴來:“找死也要挑個時辰,這棧道少說也有四五千年的曆史,年久失修,你這一步踏上去,摔你個粉身碎骨都算是輕的。先把那盒子拿出來看看,這些七屍鰻追著我們跑,指不定就是因為這盒子。”


    胖子皺著眉頭,滿心的疑惑問道:“你不是說,這惡心蟲子跟蛇一樣,靠熱量來追蹤嗎?怎麽又跟這盒子有關了。”


    巴國在曆史上其實就是以苗人為主,與湘西苗人、滇西苗人同出一支,盛傳著巫蠱之術,最擅長培養各種奇異的毒蟲,用一些特殊的秘法驅使這些它們為自己所用,當然七屍鰻這種奇特的毒蟲,古代苗人也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胖子聽了這話,在腦子裏不停地轉悠著,估計是沒怎麽想明白,emma卻不解的問道:“你的意思是這盒子裏的東西是引起這些七屍鰻追殺我們,那萬一這盒子裏是一個母體怎麽辦?”


    眾人聽了心中皆是一驚,這個想法估計除了她一個人,其他人都沒有過,我腦子裏不斷的迴味著她剛才的那句話,此刻再看這盒子,頓時從心底裏生出一股惡心,甚至對這盒子裏的期待感瞬間就化為了灰燼。


    我又問emma和安長維:“二位拿著盒子這麽久,可看出上麵圖案的端倪?”


    安長維有些虛弱,實在是不願說話,便看了一眼emma,示意讓她來說,emma稍加思量了一會兒道:“盒子應該是用來盛裝重要寶物的東西,看上麵的圖案,多半與皇權有關,這種形式的盒子曆朝曆代都有出現,有的用它來盛裝傳國玉璽,有的會用它來裝號令三軍的虎符將令。因為這圖案特殊,四麵刻有龍紋,頂部是兩隻猛虎。”


    我對古物是一竅不通,跟別說讓我這麽簡單的看清一個東西的年代,不解的問道:“龍虎相爭應該不是個好兆頭吧,怎麽會刻在同一件器物上?難道這種形式從古自今就存在嗎?就沒有特殊性可言?”


    emma說:“龍紋有一定形式的記載,最早是出現在仰韶文化時期,距今已經有六千多年的曆史,要說在這之後的三千多年裏會有什麽變化,也就是龍的形象變得更加的生動了,它所象征的地位卻一直沒變。”


    胖子背著安長維,嘴裏突然來了句:“你說這幫子惡心扒拉的家夥,會不會像段小姐說的,把七屍鰻這種惡心蟲子的母體放到盒子裏,當成傳世之寶啊?”


    胖子的烏鴉嘴向來是好的不靈壞的靈,經他這麽一說,眾人在心裏又是一番精工細琢的加工聯想,哪裏還能有得好。如果說這盒子的主人真在裏麵放了七屍鰻的母體,也有未可知,畢竟誰看了這麽寶貝的盒子,會有幾個像我們一樣如此仔細的琢磨,貿然一打開,定會中了計,落得和‘巴王’一樣的下場。


    安長維見眾人都沉默了,趴在胖子背上有些虛弱的說道:“諸位可聽我一言,姑且在這裏亂猜,何不先打開來再說,如今段小姐的金剛傘失而複得,若是怕這裏麵有什麽汙糟的東西,大可以用這金剛傘去試試一二便知。”


    我結果emma手中的金剛傘,將盒子放至棧道之上,合著金剛傘打出傘尖,輕輕向下一砍,盒子上的鎖就被輕而易舉的敲掉了。將傘尖插入盒子的縫隙中,輕輕往上一撥,盒子應聲而開。


    金剛傘還沒打開,我伸過頭偷偷的瞄了一眼,之間那盒子裏一半放著一塊通體黑色的石頭,另一半好似有什麽東西在輕微的跳動著,看上去好像還是活的。


    胖子離得老遠也看到了,驚到:“哎呀,真他娘的有母蟲,還是活的。老鄒,快戳死它,趁它病要它命,看它這樣也活不久了。”


    不用他說我也知道,金剛傘的傘尖極其的鋒利,就算是金剛鐵骨,一戳下去至少也得有個窟窿。手裏舉著金剛傘,也不細想,猛地往裏一戳,那東西應聲而破,裏麵不知濺出一些什麽東西,本以為就此了事,哪知頭頂不知是什麽,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嚇了我們一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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