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薑永昊,輕輕放下柳承宇,我非常肯定的說:“慧恩會和我一起死。”準備要砍下去,聽到這話變得猶豫:“不會,她一定舍不得孩子和我。”難道情同姐妹的兩個人,會不了解對方的性格:“我們一起長大,慧恩從小到大都是外柔內剛,如果什麽事情她認為錯的,一定會阻止,要是因錯誤的事情造成什麽後果也會承擔責任,難道來殺我之前,她沒有求過你嗎?”

    握緊劍柄的雙手在顫抖,的確有不同的表現,之前知道求自己有意要殺淑真表妹,一直求不要殺人,阻止不了就生氣的不理不睬,今天卻一反常態的送出家門:“夫人隻是問午時一切都結束了吧?我迴答看時辰那時候應該圓滿了解此事。”我越想這句話越不對,黑山出現在他背後。

    薑永昊轉身時正好被踢中,退後幾步站穩了就上來拚命進攻,同樣是用劍高手,實力上旗鼓相當,雙方都散發出的殺氣,氣勢上不分上下。此時沒有武器的黑山,處於非常危險的不利局麵,每次差點中劍時總能躲過,還比較安心。午時就要到了,救不了我的性命,慧恩應該會選擇自盡來謝罪,如果能夠及時趕到,一定能救她的命,現在我的孩子情況也非常危險,少量流血加上輕微腹痛,如果不盡快醫治,會失去腹中的胎兒,麵臨艱難的選擇。

    不能再等下去,拿著藥箱焦急的跑著,到路口向大石穀方向,心想慧恩,千萬不要做傻事,那兩個小孩沒有母親是不行的。兩個男人也停止打鬥,跟隨在後麵,黑山扶住妻子:“真兒,別跑這麽快!”時間不多了:“再不快點的話,慧恩會沒命的。”背著我就跑,隻要她還好好的,也許孩子還有救。

    薑永昊在前麵帶路,正好在午時到達了鎮撫使府,直接進入內堂,看到已經懸梁自盡的慧恩,原以為是冷血無情非人類的殺人魔,竟然表現出人性的一麵,他流淚滿麵。無論如何都要做一次努力:“薑永昊抱住慧恩的腿部抬高一些,等黑山把白絲綢剪斷,再把她放到床上。”

    做完這些我開始進行檢查,唿吸停止還有微弱心跳,趕緊進行人工唿吸,薑永昊和黑山都是初次見到這種救人方式,就算是女人之間,和禮教格格不入:“必須要這樣做嗎?”不喜歡這種方式,希望真兒今後不要使用:“唿吸都停止了,這種做法能夠恢複,如果不是為了救人,我也不同意這樣做。”

    我不僅很累並且要忍受身體的不適,總算有了輕微的唿吸,進行心髒按摩心肺複蘇,終於十五分鍾之後,慧恩轉危為安,怕清醒過來情緒過於激動,施行針灸取合穀、湧泉、內關三穴,並打了一針鎮靜劑,讓她好好睡一覺:“去請一個醫員來吧,好好調養慧恩的身體。”眼前這位是最好的了,薑永昊對此非常不解。

    腹痛如絞,黑山見我臉色非常蒼白,以為太累了,抱起準備離開,此時身下已經開始大出血,黑山感覺手臂被什麽液體浸濕,檢查時發現是血,曾經殺過那麽多人也沒有這樣害怕:“真兒,流了這麽多血!我們快迴去。”應該怎麽說才好呢?他多麽想要這個孩子,難過的告訴:“對不起,這個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薑永昊看著匆匆離去的兩人,陷入深思:嶽父大人從小就教育無毒不丈夫,要成大事不能有婦人之仁,必須心狠手辣,因此才擁有現在的地位,難道這種想法是錯誤的嗎?為了保護喜歡的女人,一心致表妹於死地,她卻為了救慧恩而不顧懷著的孩子,完全推翻了損人利己的觀念,這份大恩一生都還不清啊!

    聚善堂醫館內,高玉英拿著一盆熱水進出診斷治療室好幾次,由於拉上布簾,根本不知道情況怎麽樣,黑山真是急死了,時間仿佛過得很慢,終於一切都處理幹淨,高玉英可惜的說:“真兒流產,孩子沒有了,還好那些東西都一起出來,否則更麻煩,出血太多人很虛弱,必須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帶她迴家吧。”

    本想責備幾聲,見他也不好受,交待一些注意事項,就什麽也不再說。迴到家陳牟夜很傷心,卻沒有明顯表現,氣氛怪怪的。我都不知道怎麽說,想到那個無緣的孩子,在房間裏流淚,黑山煮了雞湯進來,放在一邊抱住安慰:“真兒,這樣不利於恢複健康,趕快好起來,我們會有孩子的。”在心裏總覺得這個選擇對不起自己的孩子:“如果當時能夠盡時治療,孩子就能保住,是我親手殺死了他。”

    怎麽把錯全部往身上攬,難道丈夫沒有責任?“明知道別人有危險,卻見死不救,我的真兒不會這樣做的。當年盡管怨恨我的所作所為,了解到是殺手身份也願意救我,不僅是夫妻名分,而是努力挽救生命就能無愧於心。如果當時真兒不去救慧恩,平安生下那個孩子,負罪感伴隨著一生也不會快樂。”終於走出了陰影,薑永昊曾來過家裏一次,被趕走後半個月後和慧恩一起來,我也原諒了他。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還有兩個月七友就當爹了。發現蘇芸胎位是橫位後,我采用艾草熏足,並教她做雙手合十,向前跪地伸展的動作,有一定效果,糾正了胎位。今天晚上黑山認為刺客團這次行動有點古怪,出去找他們還未迴家,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正在想著聽到輕輕敲打聲:“真兒,是我!”趕緊過去解開綁著的扣環開門,黑山扶著受傷的七友,在外麵那間客廳坐下。胸口中劍、血流不止,情況不妙很糟糕!“脫掉上衣,比較方便施針。”七友還不忘記開玩笑:“嫂嫂說這種話的時候,一點都不像兩班小姐。”假裝生氣的罵:“誰喜歡看你的身體啊!”不就是個肌肉男,竟然說出曖昧的話來:“就知道嫂嫂愛看哥哥的身體!這樣說就臉紅了?還不是怕你們擔心我。”黑山脫掉七友的衣服責備:“你小子再不聽話必死無疑,沒大沒小!我是你大哥,這是不會改變的事實,真兒比你小五歲也是你嫂子!”

    七友感到很委屈:“不就大一歲嘛,整天都擺出大哥的架子,這輩子被吃得死死的,瞧那長相,說出去別人都不會相信的,算我倒黴,吃點虧認了吧!”可能因為他開玩笑的心態,施針止血和縫合很順利,正給他注射消炎針的時候,黑山拿著劍到門外,看到來人是薑永昊並沒有詫異:“想不到你這麽快就找到這裏來。”

    接應刺客團的劍術高手,果然是表妹夫:“整個朝鮮沒有武藝超過你的人,我也沒想到和他們有聯係,受傷的那位是?”黑山如實告知:“我的義弟,他是被你刺傷的吧?”薑永昊點點頭:“這次行動由新任吏曹判書金育親自指揮,他向大王秘密請求獲得批準,隻有幾個三品官知道方案,義禁府、左右捕盜廳、鎮撫營都出動了,那位能活下來實在是非常幸運,這次我放過他,可能不久還有大規模行動,最好收斂點,千萬小心!”

    說完這番話就告辭,清楚的聽到薑永昊的話,一連幾天我都在想:黑山之前的刺殺行動,反而便宜了金育,他會不會找老公迴去效命呢?不管想多少也沒用,如果金育有這個念頭,會在暗處秘密進行防不勝防。拋開這此問題,最頭痛的問題是肚子一直不爭氣,七友就快要當爹了,難道我已經沒有生育能力?

    黑山對妻子忽視自己很不滿:“真兒,怎麽沒發現屋裏多一個人?是不是應該讓你感覺到我的存在。”兩人倒在床上,最近一直“努力”都沒有孩子有什麽用,我很認真的問:“如果過一兩年還沒有孩子,是不是要娶小妾延續香火呢?”妻子總是胡思亂想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真兒忘記安慰慧恩的話了嗎?命裏有時終須有,沒有孩子是因為我作的壞事太多。這輩子隻要真兒為我生孩子,如果沒有就收養幾個吧。”太在意才得不到,我是現代人竟然還給自己帶上思想包袱,從今以後要減負快樂的生活,順其自然是最好的。

    產期到了,蘇芸生孩子忙碌的是我,從傍晚到半夜都沒生出來,由於羊水早破,胎位正常卻變成難產。到淩晨五點左右,這樣下去不行的:“最後一次用力,如果再生不出來,孩子就危險了。”可能是母性的作用,總算給七友添了一個兒子,崔家的人都搶著抱,整理完一切我從房內出來,崔南德說:“這孩子怎麽臉色發紫,好像唿吸困難的樣子。”

    肯定在裏麵太久,喝下羊水引起堵塞,我抱過來用力吸吮嬰兒的嘴,不久就吸出一些黃色粘糊糊的液體,惡心得幹嘔,聽到孩子響亮的哭泣聲,大家鬆了口氣,看著可愛的小臉我說:“很辛苦才有你這個小家夥,怎麽可能有任何閃失。”七友很感激:“嫂嫂,你就給孩子起名字吧!”崔家的人也沒反對:“就叫福臨吧!福氣降臨的意思。”反正清國皇帝的名字很多人不知道,而且大家也認為是好名字。

    迴家之後睡到下午才醒,去醫館找黑山的途中,又吐了幾次什麽也沒吐出來,莫非是又有了?在市集上碰到一群華麗勁裝的武士,領頭指著我問其中一位手下:“那位就是漢城最出名的民間醫員李淑真嗎?”確定之後就命令:“帶走!”兩個人過來準備架著我,剛知道有了孩子根本就不敢反抗:“放開我,跟你們走就是了!”到底是去那裏?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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