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裏。

    秦天賜和郭雨辰喝著酒,不言不閑兩兄弟嘻嘻哈哈地在旁邊鬧著。

    郭雨辰端起一杯酒敬了秦天賜一杯說道:“秦公子智慧過人,目光敏銳,斷案入神,實在是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智者啊”。

    秦天賜謙遜地迴敬了一杯說:“郭老伯,別聽我這兩位家人胡吹,我不過是會些小聰明,玩些小花招罷了,別人一不小心,就上當了”。他們正說著,就被下麵三人的談話聲打住了。

    隻見樓下三人一主兩仆,那個年輕的公子穿了一身錦服,旁邊兩位都穿著青色家丁服,他們喝著就吃著才。突然那個青年公子將喝了一杯酒後就氣憤地把酒杯摔在地上:“唉,想起剛剛貼的告示,我就提不起精神來”。

    旁邊的一個家丁忙問:“三爺,什麽告示讓你這麽不高興啊”?

    那個叫三爺的公子憤憤道:“真他媽不公平,秀姑是一個多麽善良的女子,怎麽會殺死她丈夫啊。可是老天爺不長眼,讓她遇見了苗知府這麽一個昏官,她後日午時就要被問斬了。我妹妹要是知道此事,她還不得傷心死啊,她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

    上麵的秦天賜一聽,驚道:“這麽快呀,郭老伯,現在情況有些緊急,我要去找些證據啦,我們失陪啦”。

    郭雨辰見他表情凝重,於是說道:“沒關係,秦公子自己去忙吧,救人要緊,我也有事要辦,一會兒我們就在門外分手吧”。

    於是秦天賜帶著著不言不閑去房間整裏東西,就朝門外走去。

    客棧門口,剛才兩位家丁發現他們的馬不見了,四處尋找,這時一個中年商人牽著一匹馬經過,他們見有些像他們丟失的馬,於是上前叫住:“你這馬像是我們家丟的那匹馬呀”

    另外一個一瞧,也說:“別說,這還真像”。

    “真有意思啊,我這牽馬從你身邊一過就是你們家的啦,那要是有個大姑娘從這裏過,你說她像是你媳婦兒,你還撿到一個媳婦兒不是”?那個中年商人笑嗬嗬地說道。

    這時,那位三爺走了出來,見自己的人在和被人爭吵,於是上前一問:“這是怎麽迴事兒”。

    一個家丁連忙答道:“三爺,我們的馬丟了一匹,我看這匹馬好像是”。

    那位中年商人見主人來了,於是客氣地解釋道:“這位公子,一看你就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你看這位兄弟把自己馬看丟了,就非要拿我的馬抵數。哎呀你看,這匹馬跟了我大半輩子,和我可親了,你看”,說著他一手摟著那馬的馬頭,還別說,那馬和他還真是親切,在他懷裏俯首帖耳,溫馴極了。

    那三爺轉過頭對著那位家丁問道:“你記得我們馬嗎”?

    那家丁搖搖頭說道:“記不太清了”。

    三爺轉過身子客氣地說道:“對不起啊,也許是我們弄錯了,待會兒再找找,這位大哥,他也是尋馬心切,請別介意”。

    那商人連忙說道:“沒事沒事,那我就走了”,於是,他正準備牽著馬走。

    “等等”,這時秦天賜他們都走到門前,把事情經過看在眼裏,於是叫住了那位商人。

    “這位公子有事嗎”?那商人疑惑地問道。

    秦天賜沒有理會他的問題,而是走到馬前雙手捂住馬的雙眼問道:“你說這匹馬跟了你大般輩子,那你可知道這匹馬的雙眼中那隻是瞎的,是玻璃球眼,這馬才真是你的”。

    那個商人有些害怕,猶豫了好長一會兒,鼓起勇氣答道:“左眼”。

    秦天賜聽他一說,笑著把右手放開:“你看,這馬的左眼和你的眼睛一樣好”。

    那商人先是心裏恐懼了一下,心裏一想,圓滑地答道:“公子誤會了,我說的是你左手蒙著的那隻眼睛,我自己的馬我能不知道嗎”?

    秦天賜見他終於中計,於是把馬頭扭過去,說道:“你看,這馬的左眼和右眼一樣好,賊朋友,你還想狡辯嗎”?

    那商人見露出馬腳被人識破,於是心慌地扭頭就跑,卻被不言不閑給按住了:“你這笨賊,有個圈套你就往裏麵鑽,實在是太蠢了”。

    那三爺似乎還有點迷惑:“那剛才這馬怎麽和他這麽可親啊”?

    秦天賜解釋道:“他在手心裏抹了糖,這馬自然和他可親啊”。

    那三爺恍然大悟,於是敬佩地說道:“公子真神啊,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秦天賜抱拳客氣地說道:“在下金陵秦天賜”。

    那三爺吃了一驚:“你就是金陵秦天賜,現在金陵城裏的人都知道你做的那些事情了,那麽短時間就破了那麽多奇案,又輕鬆地救了王妃,又敢公然寫了一副絕妙的對聯諷刺苗知府,我真是佩服得很啦!聽說你斷案入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啦!我最喜歡結交你這種英雄豪傑,走,我們去好好喝上一會兒”。

    秦天賜見他這麽熱情,忙婉拒:“實不相瞞,我受人所托,正要去尋找證據替秀姑翻案,改日有空,我們一定不醉不歸”。

    “好啊,有你替秀姑翻案,我就踏實多了,那就多謝了,以後有機會我們一定不醉不歸,我最喜歡結交像秦兄這樣出色正義的英雄豪傑,秦兄,後會有期”。沈叔義抱拳向秦天賜告別。

    “告辭”,他們都一抱拳,分開了,秦天賜也帶著不言不閑去秀姑送東西的路上尋找證據去了。

    秦天賜和不言不閑一路上笑笑鬧鬧的,不一會兒,就來到離案發現場附近的一條街,正看到三個人正在欺負一個醉漢,想槍那醉漢手裏的寶劍。

    那個醉漢就是早上沈雪吟救的那位林非凡,他病已經好了差不多,不過喝得大醉,走路都左搖右擺的站不穩。至於那五人,秦天賜可熟悉了,他剛到這個世界就是被他們追殺呀,正是沈家二爺和他的爪牙。

    那個醉漢隻是躲避,好像全無戰意,可是眼睛裏有一股冷冷地殺氣和厭煩,如果他不耐煩的話,這五個人肯定是他的劍下亡魂,這是一個最厲害的殺手才具備的素質,而二爺五人一位他是怕了,舉動就更加放肆了。

    秦天賜雖然很討厭那個二爺,但是也不至於想要他們的命,於是上前嗬嗬笑道:“這不是沈家二爺嗎,你怎麽老是喜歡幹些以多欺少的事情啦,上次對我如此,今日對付一個醉鬼怎麽也這樣啊”!

    沈仲雄迴過頭來一瞧,見是那個賭錢時騙了自己的錢,並且弄得自己滿山追殺都沒抓住的小混混,心裏氣得青煙直冒,於是舍去林非凡,飛起一腳就向秦天賜踢過來,,可是他的功夫實在是太差了,被不言不閑輕輕地抱住了,然後扔在地上。

    他見自己丟了如此大的臉,於是狠狠地瞪秦天賜說道:“秦天賜,有種的就和我單打獨鬥”。

    秦天賜見他如此囂張,於是向戲弄戲弄他,他走到一堆一尺來高的竹筐前撿起一個,翻過來那在手裏,比劃著說道說道:“我現在還沒有興致和你單挑,你想和我單挑可以,我和你打個賭,你若是贏了我就和你單挑。你聽好看好,隻要你能從框的底部的一端跨到另外一端,就算你贏,我就和你單挑,你若是辦不到,就帶著你的爪牙滾迴家去”。

    沈仲雄以為他腦子出了問題,輕蔑地笑道:“小子,你開玩笑,這框,兩歲的孩子都能跨過去”。

    秦天賜不理他的輕視,用手又比劃道:“可是你就未必能跨過去。二爺,你可聽好囉,我是說從框的底部跨過去”。

    “好好,你把它放地上,放地上”,沈仲雄指著框說道。

    “哈哈哈哈哈……”秦天賜按他的話把框放在地上,沈仲雄一看,傻眼了,周圍的百姓、一看都大笑起來,因為那框是底部朝下放好的,不管你怎麽跳,都沒辦法從底部跳過去。

    “你敢耍我?你不是要我從框底跨過去嗎?你把框翻過來,翻過來!”沈仲雄見他在耍自己,於是滿臉老怒地說道。

    秦天賜笑了一會兒,弄好衣袖,然後對著沈仲雄悠然地說道:“好,我把它翻過來,你可看好咯”,說著他就把框向上一扔正好掛在一根兩三丈高的木頭上,他心裏暗叫幸運,若不是隨著蘇芸黛練了功夫,他哪裏能夠仍得那麽準那。

    秦天賜掛好竹筐得意地笑著說:“哈哈哈……二爺,跨吧,跨呀……”

    沈仲雄看著掛在木頭上的竹筐,氣得渾身發抖:“好,你這小子,敢如此耍我,我們走著瞧,走著瞧”,說罷,帶著他的爪牙灰溜溜地逃去,惹得周圍的百姓笑得前仰後合,無不拍手稱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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