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琪麵色如土,不敢直視那看似溫和暗藏著怒氣的眼眸,隻能無措地立在了原處。

    顏賀瞿看了看司琪,純淨的略顯蒼白的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輕聲道:“昨夜都怪我不好,本來是想帶小琪出來透透氣,哪知身體卻感不適,害得小琪送我迴去。後來我見天色已晚,她一個女孩子我也不放心讓她獨自迴來,所以我就安排小琪在我哪裏住了一宿。”眾人聽到他的解釋,無不暗吸了一口氣。他俏皮地露齒一笑,道:“不過請校董放心,我們分睡兩個房間,可是什麽也沒發生過。”

    司琪難以置信地望著這個麵帶笑容,鎮定地男孩,一時間愣在了那裏:為什麽?為什麽他要說謊呢?

    司徒原澈雙眼微眯,視線始終纏繞著眼前的兩個人。他站起身,不溫不火地道:“校董,雖然他的說辭很完美,不過他們如此明目張膽的行徑還是應該嚴懲。否則日後同學們都競相效仿,這學院還如何管理。”

    “這~~~”校董微微一怔後,趕忙應道:“不如就給他們記個小過,以示懲戒。”看大司徒原澈微點了點頭,校董舒了一口氣,手也不自覺地掏出手帕擦了一下額頭。

    司徒原澈走到司琪身邊,大手扣住了她的手腕,雙眼卻帶著嚴厲的神色盯著顏賀瞿。他不知道自己心裏的怒氣為何如此難平,然而他一再告誡自己,不可以失去往日的風範。他扣住司琪手腕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道,司琪心裏忐忑不安,雖感到不適卻也不敢掙脫。

    司徒原澈拽著她大步走出了教室,力道之猛使司琪身形一個踉蹌。她一手趕忙扶了一把教室的門,這才穩住了前倒的身體,腳下條件反射地小跑著趕上來了他的步伐。

    “你也真是的,你們這麽做昨夜不是讓司徒原澈下不了台嗎?”校董無奈地看了眼若有所思地顏賀瞿,歎了口氣,道:“真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孩子到底是怎麽迴事?”

    顏賀瞿並未理會校董離去前的念叨,腦中不斷地盤旋著昨夜她到底去了哪裏?又碰見了什麽事情,為何今早會如此的狼狽?為什麽司徒學長溫和的臉上帶著讓人難以忽視的怒意?難道說僅僅隻是因為昨夜小琪沒有參加授冠儀式而讓他出了醜嗎?他離去前那帶著強烈警告意味的眼神又是什麽意思?難道說小琪和他?他呆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思緒不斷地纏繞盤旋著。

    一走進他的休息室,司徒原澈就像是拽著極為厭惡的東西般,將司琪狠狠地甩到了地上。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一臉驚恐,不知所措的司琪,口氣陰鬱地道:“說,昨夜到底去了哪裏?”

    司琪捂著被他拽得已經暗紅的手腕,看著他那雙慢慢變暗的眼眸,心下的驚慌更甚,一時間竟忘記了迴答他的問題。

    “怎麽?你以為顏賀瞿的那套說辭我會相信嗎?”司徒原澈那如野獸般銳利的眼眸微微眯起,不帶任何溫度的語氣中有著令人心顫的魔力:“看來上次的教訓你已經忘了。”

    司琪的臉色瞬間慘白,迷惘的雙眸中那烏亮的瞳孔霎時放大了數倍,坐於地上的身體也克製不住地顫抖著。她緊咬下唇,一言不發地承受著他嗜血的眸光:他不相信!我該怎麽辦?為什麽我會這麽倒黴?

    伏下身的司徒原澈在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那隻有夜店舞廳才有的混濁氣味時,他心裏的怒氣再也無法隱忍,他粗魯地拽起了她,拖著她走進了浴室,憤怒地將她甩到浴缸前,他打開了蓮蓬頭照著她就衝了下去。

    “下次記著,再去那種地方給我洗幹淨了迴來!”他不知道自己心裏那跳躍的,直衝腦門地怒氣從何而來,但是他很清楚如果此時他不將那怒氣發泄出來,他會恨不得殺了這個女孩!當‘殺’字直衝腦門時,他停下了手中粗魯的動作,愣神地望著趴跪在浴缸邊沿的女孩,蓮蓬頭‘哐當’一聲落在了雪白的浴缸內。

    司琪倔強地咬著下唇,強忍著心裏升起的委屈,雙手緊緊地抓著光滑的浴缸壁,任由那冰冷地水從頭頂慢慢地滑落下來,淋濕了全身。

    看著她始終不曾討饒的倔強的背影,司徒原澈深吸了一口氣,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卻意外地看到了那被淋濕的白色襯衫下那隱隱浮顯的暗紅色的吻痕。他本已經恢複如常的眸光瞬間幽暗無比,他粗暴地扯開了她的衣領,將她強拽到鏡子前,指著那清晰可見的痕跡,憤怒地道:“看來你昨夜過的很愉快嗎?”想到自己像個白癡一般打電話給柳伯和沈姨,他心裏的憤怒更加一發不可收拾:“看來不去金雁盞,你還是能去很多地方嗎?你就這麽賤,非要去當妓女不可嗎?”

    他那厭惡的眼神無情的話語衝擊著司琪脆弱的靈魂時,她強忍地淚水再也無法克製地流了下來,混合著頭發上滴落的水‘滴滴答答’地掉落在水晶台上。

    司徒原澈看到她掉落的晶瑩的淚水,麵色一僵,然而她脖頸處的‘草莓’深深刺激著他的靈魂,刺痛了他的眼。他一手捂住了她的口,低下頭張口就咬了下去,即使感受到了那帶著甜香味的血液的味道,他也未曾鬆開。

    司琪的淚水掉落的更加厲害,脖子處那鑽心地疼痛感燃起了她心裏那小小的反抗情緒,她毫不客氣地咬住了極力捂住自己嘴巴的那隻大手,用力的狠狠地緊咬著,仿佛隻有這樣她心裏的悲哀和委屈才能得到緩解。

    司徒原澈站直了身子,冷靜地看著那嬌嫩卻略顯蒼白的雙唇緊貼著自己的手,那堅硬的貝齒正狠狠地咬著自己的手,直到咬出了鮮紅的血液,那雙帶著強烈掙紮情緒的雙眸這才慢慢的變得清澈起來。

    流入喉嚨的血特有的味道,使司琪瞬間安靜了下來,望著那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的手,她心裏一個‘咯噔’,小心翼翼地抬眸望向身旁靜默不語的男子,她愣愣地講不出話來。

    “怎麽?終於懂得反抗了。”司徒原澈抬起自己的手,伸出舌尖緩緩地舔過那被她咬傷之處,似笑非笑地道:“不過,如果你認為這樣的反抗就能使我收手,我看你是要失望的。”

    司琪腦中一片空白,傻傻地看著眼前這個讓她極度困惑的男子:為何他剛才的動作竟會使自己心跳叫速?迴想到他舔著被自己咬傷的手時的樣子,司琪竟覺得一股熱氣直衝腦門,蒼白的臉瞬間變成了櫻桃色,那脖頸處的疼痛感竟也消失不見。

    司徒原澈寬大的手指輕輕地勾勒著她脖頸處被他咬出的齒痕蓋過了原來的痕跡,雙眼微眯滿意地道:“我咬了你一口,你也迴敬了我一口,我們就算扯平了。”他頓了頓,繼續道:“如果你不想再被我調教,就老實告訴我昨夜到底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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