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


    顧安安有些心虛, 怎麽又被奶奶抓個正著呢。


    “乖乖不用說了,奶全知道了。”苗翠花屏聲靜氣,為眼前的一幕找了一個很好的理由。


    沒見著剛剛那兩隻鳥說人話說那麽溜嗎,那是凡間的鳥嗎,那必須不是啊。這鳥哪兒來的,肯定是天上來的。


    苗翠花覺得這鳥大仙和鼠大仙都是玉皇大帝派遣下凡還護著她的寶貝乖乖的, 隻是這次又派了鳥大仙下來, 讓老太太這心裏一個突突,她覺得一定是因為自己沒把乖乖護好,害的她被田芳那女人給弄傷了,放心不下,這才把鳥大仙派下凡來的。


    苗老太這心裏慌啊,這次是派鳥大仙下凡,要是有下次,是不是直接就把她的乖乖給叫迴天上去了, 這讓早就已經把顧安安當做心肝肉的老太太怎麽受得了,她的寶貝乖乖要是迴了天上去, 老太太覺得自己也不用活了, 幹脆老天爺直接把她也收了去吧。


    這麽想著, 苗翠花心裏更是恨毒了田芳,幹啥不好,想打人奔著建黨那蠢貨去啊,居然敢動她的心肝肝,這次她一定得給她一個教訓。


    苗翠花憐愛地看著自家乖乖, 連帶著對著兩個鳥大仙也無比和氣。


    又知道了!!!


    顧安安有些蛋疼,雖然她沒蛋。


    她覺得以後再有什麽事,奶奶都能自我腦補出一百個合理的借口,所以她驚慌什麽呢,失措什麽呢,都是沒用的,不必要的。


    “兩位鳥大仙怎麽稱唿啊?”


    苗翠花記得自己剛剛好像聽見了自己的名字,估計是聽岔了吧。


    顧安安嘴角抽了抽,可是還沒來得及製止,那兩隻鳥就直接脫口而出了。


    “鳥叫翠花。”翠花開頭躲在顧安安的後頭,隨時準備著逃跑,沒想到這人類娃娃的奶奶還挺好的,見著它們一點都沒有驚訝不說,還和氣地問它們的名兒。


    “鳥叫如花。”如花看翠花都自我介紹了,也趕緊對著老太太說到。


    翠、翠花,真是一個好名字。


    苗翠花涵養好啊,麵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廢話,能有什麽樣的表情,能和鳥大仙重名,那是她的福氣。


    “安安說要給我們包吃包住。”翠花看老太太也不說話,有些急了,揮著翅膀飛到了老太太的肩膀上,蹦蹦跳跳的。


    騙子鳥,我並沒有答應,顧安安冷漠.jpg


    “那是必須的。”除了翠花這名字老太太暫時還要習慣一段時間,包吃包住,那不是最起碼的嗎,就像是兩個鼠大仙,老太太就常常給它們好吃的賄賂它們做事,就巴掌大的小動物,敞開肚子吃又能吃多少呢。


    “有早晨最新鮮的甘露嗎?”


    “有那最甜最好的蜂蜜嗎?”


    “有宮廷禦廚親手做的血燕羹嗎?”


    “再不濟,那全記的燒鴨也行啊?”


    翠花看著老太太越來越冷漠的表情,音量也忍不住越來越輕,“那,那你說有啥?”


    翠花委屈,但翠花不說。


    “雜麵饅頭,番薯粥,偶爾烙煎餅,白麵饅頭,月中月末吃兩次肉,運氣好,可能夥食會改善。”老太太這心拔拔涼啊,原以為自己家的條件也挺好了,她也一直盡量給寶貝乖乖最好的,可是現在的條件擺在那兒,再好哪裏人好到哪兒去呢。


    現在農村人吃肉除了自家按人頭養的雞鴨,也就隻有隊上殺豬的時候分的豬肉,這種事,每年也就能遇到一兩次,顧家已經算是好的了,顧建業是工人,又是城鎮戶口,每月都有兩斤肉票,顧保田的軍隊的補貼,每月也能拿三斤肉票,加起來就是五斤,每個月也能開幾次葷。


    顧建業是個頭腦靈活的,也常常能搞來一些他們這兒不常見的海貨,或是一些黑市上換來的細糧和肉票,家裏的條件在小豐村已經是首屈一指的了,不說村子裏,就是放到城裏,也找不出幾家比顧家過得自在的人家了。


    原以為不錯了,沒想到她的寶貝乖乖還是受了大委屈了,也是,仙女不就是該喝花露水,喝花蜜長大的嗎。


    也不知她這樣把乖乖留在人間是對還是錯了。


    “奶烙得煎餅可好吃了,還有奶燜的紅燒肉,香的能讓人把舌頭一塊吞下去。”顧安安被奶奶這心疼的眼神看的心慌慌的,趕緊轉移話題。


    沒錯,她的手藝還是很好的,苗翠花略微有了些信心,看著乖乖的眼神越發疼愛。


    看她的心肝多貼心啊,還會安慰她這個奶奶,苗翠花眼底的慈愛都快化成水把顧安安給溺斃了。


    “那,那也行吧。”


    翠花鳥心裏其實是鬆了口氣的,這些年,找點吃的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兒,它們多少次差點被人類抓住,就是因為太餓找不到吃的,去人類家裏偷食,被人類發現追著打,或是餓到忍不住偷吃了陷阱裏的食物。國外也沒比國內好多少,那裏還有好多人都有槍,一個不小心鳥命就沒了,相較之下,還是國內安全一點。


    現在隻要能吃飽就已經不錯了,還當是舊時候呢,能有丫鬟伺候。


    如花一心想要和翠花下蛋,看翠花答應了,也趕緊點著鳥頭答應,就怕應得慢了,老太太就不收留它了。


    “鳥還不知道怎麽稱唿你呢,以後都是一家人了,有啥事別和鳥客氣。”翠花是個自來熟,看老太太答應包吃包住了,立馬變得神氣活現了,拍著翅膀繞著老太太飛了一圈。


    “我叫翠花。”


    老太太最後那兩個字帶著飄忽,可是翠花鳥和如花鳥都聽得真真切切。


    啪唧,翠花鳥一時沒飛穩,直接摔倒了地上,這下子老太太心氣順了,看樣子不是她一人受了驚的。


    ******


    “奶奶奶奶奶奶奶奶——”


    顧向文幾個迴了家,看著屋裏桌子上停著的兩隻色彩奪目的鳥,吃驚的連話都說不好了。


    “小哥兒,你說話還結巴呢。”翠花啄了口老太太給它們掰成小碎塊的饅頭,對著來人嘲笑道。


    “啊——”顧向武一陣尖叫,手腳並用,蹦躂著跳到了後來進來的顧建業的身上,“爸爸爸爸爸爸,這鳥成精了。”


    “嘎嘎嘎嘎——”翠花用翅膀拍著自己的肚子,笑的前倒後仰的,連飯都顧不上吃了。


    “衍哥,你打我一拳,我覺得我現在可能在做夢,一切都是假的。”顧向文一本正經地對著邊上的蕭從衍說到,見蕭從衍不動手,自己往自己的臉上擰了一把。


    疼死他了!


    “別大驚小怪的,不就是兩隻會說話的鸚鵡嗎,少見多怪。”老太太將晚上的飯菜一盆盆端出來,後頭跟著的顧雅琴朝疑惑地看著她的丈夫聳了聳肩,她也什麽都不知道呢。


    “翠花,有啥事要翠花幫忙的嗎,翠花不吃白食。”翠花鳥扇著翅膀,繞著苗翠花飛了一圈。


    翠花當然不吃白食,苗翠花在心裏惡狠狠地想到。


    “不用,鳥大仙你就慢慢吃你自個兒的吧。”老太太扯了扯嘴角,盡量和善友好地對著翠花鳥說到。


    “那成,有啥事再叫鳥啊。”翠花鳥飛迴了桌子上,接著美滋滋的吃自己的晚餐。


    “啥事等吃飯的時候再說。”苗翠花看幾個大的小的都用疑惑地眼神看著她,心裏的壓力也很大啊。


    她一下午就為了編製一個把大夥都糊弄過去的謊話,她容易麽她。


    吃完飯,桌子上的盆碗都被收了起來,翠花和如花就和兩個稀有品一樣,站在桌子正中間,受著一家子的圍觀。


    “所以這兩隻鳥以後就住咱們家了?”


    顧建業皺了皺眉,苗翠花的解釋是這兩隻鳥下午不知從哪裏飛過來,看上去像是以前有人養著的,會了些人話,安安那孩子喜歡,而且她一個人在家怪悶的,以後有這兩隻會說話的鳥配著也挺好,所以決定把這兩隻鳥養著了。


    顧向文幾個完全沒意見啊,會說話的鳥,那多酷啊,以後帶出去顯擺也有麵子,顧建業卻稍稍有些猶豫。


    會說話的鳥,以前都是那些有錢人養著的,不說養著這樣兩隻鳥被村裏人知道後的影響,就說這樣兩隻靈異的鳥,它們的來曆就是個麻煩。


    可是顧建業那一點猶豫在看到閨女期盼的小眼神時就全沒了。不就是兩隻鳥嗎,養著就養著了,隻是現在,必須像一個法子,讓這兩隻鳥能夠安安全全的待在村子裏,而且要讓那些想要找晦氣的人沒有一點找茬的借口。


    這個法子——


    顧建業看著那兩隻耍活寶逗得幾個孩子開懷大笑的鳥,心中若有所思。


    ******


    “說好的詩和遠方呢。”


    騙子!!!


    黑妞惡狠狠地啃了一口手裏的烙餅,決定迴去就把自己那件心愛的衣服給丟了。一想到自己和騙子撞衫了,它就哪兒哪兒都難受。


    “嚶嚶嚶,鳥這不是為了躲那隻流氓鳥嗎?”翠花覺得自己也很委屈,為啥黑妞要用那種吃鳥的眼神看著鳥呢,鳥心裏慌。


    再說了,鳥塊頭那麽大,鼠要是吃了鳥,會把自己噎死的。


    “哼!”黑妞表示它不聽不聽就是不聽。


    顧安安看著幾個小夥伴爭執也沒有製止,左右也鬧不出花來。


    翠花和如花,黑胖和黑妞,它們顯然和常規的動物不太一樣,不僅僅是壽命遠高於同品種的動物,智商也遠遠超出普通動物許多,看是結合看來,顧安安也發現了,似乎無論年齡增長多大,它們的極限是定型的,似乎也就是一個普通十幾歲孩子的智商,就像眼前的翠花,顧安安完全不能相信它已經五十出頭了,還幼稚的和孩子似的。


    顧安安不知道,是所有的這種神奇動物都這樣,還是隻是那些智商比較低的全讓她遇上了。


    黑妞和翠花鳥爭吵,黑胖和如花卻和諧相處,兩人分吃著芝麻餅,黑胖還和它介紹著漣洋縣供銷社的美食,什麽東西好吃,什麽東西名不副實,聽得如花津津有味的。


    “鼠大仙——”


    苗翠花從屋外頭進來,此時外邊靜悄悄的,看樣子家裏人都已經睡著了,顧保田知道自家媳婦疼愛孫女,有時候晚上會去孫女那屋把人哄睡了再過來,也沒懷疑,自己早早睡去了。


    看到苗翠花進來,黑胖那眼睛頓時就亮了,吱吱吱直叫喚。


    老太太讓它監視的人它都監視了,要打聽的消息也有眉目了。今天自己是不是能搬好多好多好吃噠迴家了。


    這麽一想黑胖就忍不住想要翻個滾,可惜肚子太大,這個滾,怎麽都翻不過去。


    苗翠花這時忽然意識到,自己要是想要聽懂黑胖的話,還得要寶貝孫女給翻譯啊,可是那些個醃漬事,怎麽能讓寶貝乖乖聽了去呢。一時間,苗翠花倒有些為難了。


    “鳥聽得懂,鳥來翻譯,鳥啥都會。”翠花鳥興奮了,它終於找到自己在這個家的價值了,它就說嗎,鳥那樣出色,怎麽會沒有幫忙的地方呢。


    一時興奮的翠花鳥沒有注意到它身後顧安安不懷好意的眼神,黑妞倒是注意到了,心裏樂開了花。


    讓鳥騙鼠,早晚要遭報應噠。


    苗翠花拍了拍腦袋,她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頭呢,趕緊地把黑胖捧在手心裏,然後帶上翠花鳥偷偷摸摸朝別的沒人的屋走去,看樣子是鐵了心不告訴顧安安是什麽事了。


    原本到還沒什麽,奶奶這樣一心想要瞞著,顧安安這心裏,反倒更好奇了。


    ******


    “你們咋又過來了!”


    田芳都快氣昏了頭了,這才過去幾天啊,不是已經給了她們三十塊錢了嗎,她原先想著,對方即便再過來要錢,那也得是一年半載的光景了。


    那可是三十塊錢啊,足夠幹多少事了,尤其是在他們這樣的鄉下,用的節省些,一年都不一定要用這樣多的錢。


    “不是嫂子存心作弄你,而是這事兒,家裏也實在是沒法子了。”劉大花苦著臉,這次她是和丈夫田寶金一塊過來的。


    “不做弄我,不做弄我你還和我要錢,你們這事存心想要逼死我啊。”田芳渾身哆嗦,這些日子,她一直活在心驚膽戰之中,吃不好睡不好,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顧建黨已經有些懷疑了,說是等月末帶她去城裏的大醫院瞧瞧,她就是能避過一次,也避不過第二次第三次啊。


    她也不是沒想過和顧建黨上炕,把這假懷孕變成真懷孕,可是顧建黨壓根就不配合她,也是,在顧建黨心裏,她是懷了孕的人了,哪家男人會那麽饑渴,和剛懷上的婆娘幹那檔子事兒。


    更何況顧建黨現在那樣在乎她肚子那個並不存在的兒子,有好幾個晚上,田芳從夢中驚醒,看著顧建黨還沒睡下,死死盯著她的肚皮的模樣,都讓她心驚肉跳,懷疑自己當初的那一步是不是走錯了。


    田芳是真的懷疑,顧建黨要是知道她是騙他的,會一氣之下打死她,而這個懷疑,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重。


    “你和她說啥廢話啊,芳子,哥就照實和你說吧,你那婚事,怕是退不了了。”田寶金直截了當的和田芳說到。


    “退不了,咋退不了啊,我和建黨壓根就沒去申請離婚,咱們的婚姻還在呢,你們幾個瞎給我找的對象,咋退不了。”田芳怒了,覺得自家大哥大嫂簡直就是在往死裏逼她,她已經拿了三十塊錢給他們了,他們還想怎麽樣。


    “芳子,你哥真沒唬你,那老鰥夫說了,定金他已經給了,反正無論怎麽樣你這媳婦他是娶定了,要不然,你就給他生個崽兒,不然他就帶著那些兄弟來你家鬧,他知道你和你男人被趕出來了,那都是些老光棍,都是不要命的,要是他們上了門,你和建黨勢單力薄的,還不被打個半死啊。”


    劉大花裝做好意地說到。


    “啊——”田芳捂著耳朵尖叫,那瘋癲的樣子把劉大花和田寶金嚇了一大跳,心裏尋思自己是不是真做的太過了,把人給逼瘋了,可是想著那些錢,頓時又狠了狠心。


    逼瘋了又怎麽樣,從頭到尾都是她自己找的。


    “你們是不是想逼死我,從頭到尾這些事都是你們搞出來的,是不是我死了你們就開心了,要死大家一起死。”田芳覺得,自己這一生怎麽這麽絕望呢,娘家人逼她,婆婆苗翠花逼她,幾個閨女逼她,所有人都想逼死她,是不是她死了,所有人都開心了。


    田芳赤紅著眼衝迴灶房,那著菜刀就要和劉大花拚命。


    “芳兒啊,你冷靜點,這事也不是沒有解決的法子,我有辦法,我有辦法讓顧建黨不休了你,那老鰥夫也不來騷擾你們。”


    劉大花看著這一幕,似乎又迴到了前段日子,田芳那小閨女拿著刀要砍人的場景,還下意識地朝屋子外頭看了眼,確定苗翠花這次不會出現,這才稍微平息了一下緊張的心情,對著田芳說到。


    “啥法子,還有啥法子。”田芳痛哭流涕,再過些日子,她那肚子也該大起來了,用不了多久,建黨就會發現她一直在騙她,那時候她就什麽都完了。


    “有法子,當然有法子。”劉大花看著田芳奔潰地模樣,對著田寶金使了個眼色,田寶金一個跨步上前,奪過田芳手裏的菜刀,還反手給了她一個大耳刮子。


    “娘們玩意兒還敢耍刀了,想砍死你哥,我先砍死你。”田寶金揮了揮菜刀,田芳一個瑟縮,也顧不得臉上的疼了,趕緊朝劉大花的背後躲了躲。


    事到臨頭,她發現自己還是怕死的,她想要好好活著。


    “行了行了,自家妹子一時糊塗,你這個當哥哥的也不會忍忍。”劉大花假意拍了拍田寶金,又扯過躲在她後頭的田芳小聲安慰了幾句。


    “你聽大嫂好好和你說,你聽聽我的話有沒有道理。”


    看著似乎已經六神無主的田芳,劉大花的眼底閃過一絲貪婪,“你男人最近有沒有睡你?”


    這個問題有些直白,再加上還有田寶金在呢,田芳不是很想迴答。


    “這問題可關係這你的將來,你就說有還是沒有吧。”劉大花推了推她,田芳低著頭,良久才搖了搖。


    “你說你肚子裏啥都沒有,你男人也不睡你,你和鬼去生啊。”劉大花恨鐵不成鋼,不過很快,眉頭就紓解來了,眼中也帶上了笑意。


    “芳兒啊,你有沒有想過,自從麗妮兒之後你再也懷不上了,是男人的問題。”劉大花的語氣帶著無比的誘惑,“當初生完麗妮兒沒多久,你男人不是大冬天不小心滑了一跤掉經過前頭那河塘裏嗎,沒準讓女人揣崽的拿東西,早就被凍壞了,外表看上去是好的,內裏早就沒用了,不然這麽多年,怎麽就再也沒動靜了呢。”


    屋外躲著一個人影,聽到這句話時,拳頭都捏緊了,可一想到某人的話,又忍了下來。


    “這不可能——”田芳連連搖頭,怎麽都不相信自家男人不中用了,明明在炕上的時候,他還——


    田芳羞紅著臉,光顧著搖頭,表示自己的不相信。


    “怎麽不可能,我和你大哥專門去大夫哪兒問過了,男人的身子和女人都一樣,不禁凍,大夫說了,沒準就是那啥精給凍傷了,所以才導致你一直都懷不上。”


    劉大花就是瞎說的,她哪有那好心幫小姑子去問大夫啊,可是那言辭鑿鑿的模樣卻讓田芳動搖了,難道真的是建黨不行了,那她咋辦呢。


    “嫂子也是心疼你,幫你想了個主意,雖然說有些荒唐,但對你卻是實打實的有好處。”劉大花看她動搖了,和田寶金相視一笑,決定再接再厲。


    “你有沒有想過,這顧建業沒法給你個兒子,別的男人可以啊。”


    劉大花這話一出,田芳頓時就瞪大了眼睛,大嫂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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