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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本書上過,若是一對互相有情的男女在一起了,就會送給對方一件東西,那叫做他們彼此之間的定情信物。


    酒兒想做一個東西送給畫川帝君,而且司命上神也了,不要規著自己,隨心就好。思來想去,酒兒覺得還是編一個簫穗。選取什麽樣式呢?酒兒決定做一個梅花結,因為她是梅花靈,畫川帝君每次拿起簫,定會想起她。而且她看了一下編法,也很簡單。


    酒兒坐在木屋外的石凳上,正在把流蘇與梅花結穿在一起,片刻,大功告成了。


    酒兒拿高簫穗,用手撥了撥,滿意的看著她的作品。她打算給畫川帝君送她的那支簫——驚華,也編一個。


    竹林裏傳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酒兒臉色一變,趕緊站起身藏在大梅樹後,好像在躲什麽。


    來人卻是樹暖。


    “酒兒,酒兒。奇怪,每次到吃藥時間人就不見了。”樹暖正在木屋外,剛剛他已經進去過了,可沒發現酒兒的身影。搖搖頭,把藥碗放在石桌上。


    “咯吱”好像不心踩到了什麽,酒兒暗惱,早知道直接恢複本體到大梅樹上去了,要不然此刻也不會踩到樹枝。


    樹暖耳朵很尖,聽出了這點輕微的響動,於是朝大梅樹走去。


    此時樹暖在大梅樹的正前方,酒兒在大梅樹的正後方。


    酒兒本就留心聽著樹暖的動靜兒,知道了樹暖離她就隻有一樹之隔。


    樹暖往樹的左邊走去,酒兒就悄悄的往另一邊挪去,樹暖加快了步伐,於是酒兒便也顧不得動靜兒,往另一邊躲得更快了。


    二人越轉越快,最後樹暖轉著轉著覺得有些頭暈,於是便停了下來。


    酒兒一直轉一直轉,她覺得自己就像那根一直停不下來的短指針。忽然她看見了樹暖,卻還沒反應過來繼續轉著,就在要與樹暖擦身而過時,樹暖抓住了她。


    “喝藥。”雖然很暈,但樹暖還是不忘自己的任務。


    酒兒掙脫樹暖,晃晃悠悠的靠坐在樹下:“不喝,我又沒病。”


    樹暖板著臉:“不行,這是帝君交代下來的任務。”


    酒兒後悔了,她現在想破格提拔司命上神為她的第一朋友。


    “你能不能為我想想嗎,我可是你的朋友啊。”酒兒無力的。


    “正是因為我是你的朋友,所以我才不能放任你不管啊。”


    “當我沒過吧。”酒兒無比快速的完這句話,就撇過頭看向一邊的竹林了。


    樹暖又走到石桌旁坐下,看著靠坐在大梅樹下的酒兒道:“快點來喝藥。”


    “太苦了。”現在的酒兒像個別扭的孩子。


    樹暖想了想,拿出一些砂糖:“我給你放些糖,這樣就不苦了。”


    “有糖你幹嘛不早。”酒兒站起來拍著身上的塵土。


    樹暖一臉無辜:“你也沒過你是因為藥苦才不喝的啊。”


    酒兒拍屁股的手就頓在了那裏。


    一氣喝完了藥,酒兒覺得這次的“劫”總算度了過去。


    “吃了吧。”樹暖遞給了酒兒一個蜜餞兒。


    酒兒接過含在嘴裏,覺得那股藥味被衝淡了很多。


    “樹暖,你待會兒要幹嘛?”酒兒見之前樹暖拿了一些梅子和粗鹽放進了廚房。


    雖樹暖一點兒也不想讓酒兒再禍害他做的東西,可他這次要做的東西不用調味兒,所以也就大大方方的告訴了酒兒:“就是你剛剛吃的蜜餞兒。”


    原來這個東西叫蜜餞兒。


    酒兒隨樹暖去了廚房。做蜜餞兒的原材料已經準備好,可酒兒不懂木槌紗布有什麽用,樹暖耐心講解。


    ……


    “阿川,給你嚐嚐我新學會的做的蜜餞兒。”酒兒端著一個碟子走進聽鬆殿。


    看見畫川帝君正在閉目修煉,酒兒也便不再了,放下碟子坐在桌旁托著腮,看畫川帝君修煉的樣子。


    為什麽自己修煉時總是靜不下心來,可光看著阿川修煉的樣子時,卻就能靜下心來呢?酒兒想著。


    畫川帝君在酒兒來時就已經知道了,不過兩刻鍾之後,他才睜開雙眼,停止修煉。


    酒兒一直盯著畫川帝君,見他睜開眼,立馬起身走過去。


    畫川帝君才睜開眼,就見一抹紅在他眼前,而後,而後嘴裏突然被塞進了什麽東西。


    “怎麽樣,好不好吃。”酒兒滿是期待的問。


    畫川帝君本想話,但卻又隻是輕輕的點頭。


    酒兒歡喜的原地轉了一圈:“我就很好吃。”


    畫川帝君的嘴角也揚起了微不可察的弧度。


    酒兒笑著,突然又想起了自己的另一件事,拿出別在腰帶裏的簫穗,雙手遞給畫川帝君:“阿川,這是我自己編的,送給你。”


    畫川帝君征征的看著簫穗:“你這是何意?”


    酒兒有些害羞,不自然的道:“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如果有一對相……”“本君不會要,你收迴去。”


    畫川帝君不知怎麽,麵色似有不虞。


    酒兒有些生氣:“畫川!你都不讓我把話完!”


    “收迴去。”畫川帝君仍是那句話。


    酒兒覺得心裏有些難過,她做錯什麽了嗎?他怎麽這麽對她?她隻是按照了自己的心意來做的啊。


    酒兒生氣的把簫穗甩到了畫川帝君身上,丟下一句:“既然如此,你以後也不必再讓樹暖給我熬藥了。”


    畫川帝君見酒兒生氣的跑遠,拿起簫穗,手指細細的摩挲著,眼神晦暗不明。


    跑出去的酒兒眼眶中蓄滿了淚水,她沒有去別的地方,徑直跑迴了木屋,半路遇到了樹暖。樹暖見酒兒哭的很傷心,叫了她,可酒兒恍若未聞,根本沒有停下腳步,樹暖擔心的跟著酒兒迴了木屋。


    酒兒趴在榻上哭,樹暖在旁邊不知如何是好:“酒兒,你怎麽了?”


    迴應他的隻是傷心的哭泣聲。


    樹暖於是便猜測:“是不是你做的蜜餞兒太難吃了,帝君你了。”


    若是以往,酒兒必會反駁樹暖,可此刻卻不理會樹暖的瞎猜,越哭越厲害,越哭越傷心。


    “帝君以往不是這樣的啊,是不是他沒有給你留麵子。”樹暖看酒兒哭的愈發厲害,以為被自己中了,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


    “你什麽。”樹暖把頭往酒兒的頭旁靠了靠,他似乎聽到酒兒了什麽,隻不過抽抽噎噎的,加上整個臉都埋在胳膊裏,更加聽不清楚。


    “我,我,你,你滾。”酒兒抽噎的著。


    這時樹暖也不在乎酒兒對他的態度,隻是道:“酒兒,我這就去找帝君。”完便跑走了。


    酒兒一頓,抬起頭來,人早就不見了。


    樹暖很快就跑到了聽鬆殿:“帝君,樹暖不得不一句,雖然酒兒廚藝是差了點兒,可她也很用心的在學,不管怎樣,就算不鼓勵,但也不用打擊她吧。”


    畫川帝君啟唇道:“她是這麽對你的?”


    樹暖搖搖頭:“我猜的。”


    “……你退下,不知道真相便不要亂。”


    “真相?難道不是這個原因?”樹暖還想追問。


    “你退下。”畫川帝君再次道。


    這已經是第二遍了,即使樹暖知道畫川帝君是一個事不過三的人,可他還是要:“樹暖的確不知發生了什麽,可酒兒哭的很傷心,反正都是因帝君你而起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畫川帝君微不可察的歎了氣:“轉告酒兒,讓她今晚戌時過來。”


    自從酒兒前段時間凝身之後,他歎氣的次數愈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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