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此人也將是第三部後半段和第四部的主要人物。當然了,在此就不過多的介紹他,隻介紹他和馬三的一段悠悠往事。

    小二龍愛喝酒,一喝就多,一多就哭。而且,喝多了人都認不清了的時候還愛耍流氓。

    1998年春天的某日,小二龍當時20歲左右,喝多了去了位於我市賓館外的一家迪廳。就在那迪廳裏,小二龍看見了馬三。

    小二龍當時已經喝多了,一看見搔首弄姿的馬三立刻來了精神:“哎呀我草,這老娘們兒挺騷啊!”

    據說,喝得不知道東南西北的小二龍當天晚上和馬三對著一通扭,馬三那身段,客觀的說那是相當不錯。

    酒精上頭的小二龍當天晚上就帶馬三在市賓館開了房。

    具體二人開房時發生了什麽二狗不知道。

    但是二狗知道馬三這一夜把小二龍的痔瘡都tmd給治好了!牛x!

    可以肯定在這一夜的苦戰中,小二龍肯定是沒整過馬三。

    被馬三給忙活了。

    所以二狗認為:馬三可能是小攻。

    費話不多說,且說馬三進了張嶽的病房。“大哥,我知道你嫌棄我,但今天你被人用槍打了,我一定給你報仇!”

    張嶽看了看馬三,沒說什麽。

    “你歇會吧,昂!”趙紅兵忍不住了。趙紅兵那天變態了,見誰火都大。

    第十節、冤冤相報何時了

    “張嶽是我大哥,我這一輩子就這麽一個大哥。誰動了他一指頭,我跟誰玩命!”馬三扯著嗓子說。

    馬三對張嶽的確夠義氣。

    馬三的性取向的確是越來越不像話,以前還是僅僅停留在口頭和行動上,在張嶽第二次勞教出來以後,馬三的打扮得已經比女人還女人了。張嶽有點受不了,刻意的疏遠馬三。

    馬三當然知道張嶽在刻意的疏遠他,馬三也知道張嶽為什麽刻意疏遠他,但馬三卻始終死心塌地的聽張嶽的每一句話。

    那是因為,張嶽對馬三也夠義氣。

    就一件事兒,馬三就能記張嶽一輩子。

    在張嶽87年第一次被勞教時,馬三剛剛18歲,因為在屢屢在街頭鬥毆被判勞教三年,當時他和張嶽在同一個號子裏。據說那時候馬三行取向極為正常,是清清爽爽的一個男孩子。

    馬三是正常,但號子裏有人不正常。在

    勞教所那個閉塞、高強度勞作、時時防備被人暗算的高壓環境中,什麽樣的變態人不會出現?馬三的中隊長就是個同性戀者。當時在我市勞教所的所有犯人中,馬三年齡是最小的,也是最清秀的。

    當時張嶽、馬三他們勞教的內容是燒磚,恐怕天下最艱苦的工作就是在34、5度的氣溫下燒磚,即使是我們上學時的課文《駱駝祥子》和這些勞教犯人比起來,恐怕也要幸福許多。在燒磚、運磚的這個過程中,無數人勞累加中暑昏厥,渾身濕漉漉的連人帶小推車倒在了運磚的的途中,然後再一次次的被警棍打醒。

    據說,馬三第一天在運磚的途中就中暑,到地不起,就趴在那滿是石頭棱子的“路”邊。能趴在那種滿是尖棱的石頭上一動不動的,二狗認為隻有兩種人,一種是死人,一種是勞教所的犯人。

    即使是勞改犯,“工作”也要比被勞教的輕鬆許多。

    “起來!”

    “……”

    “你他媽的起來!”

    一頓亂腳襲來,馬三被踢醒。

    馬三咬著牙幹完了第一天。當天晚上,馬三哭了。馬三想自殘,想把自己的腿弄斷,這樣就可以不用幹活了。

    就在馬三想自殘的時候,中隊長進來了。

    “兄弟,出來跟你談談!”

    馬三順從的跟著中隊長走了出去,馬三發現:原來中隊長在不是“工作”的時候,還是挺和藹可親的。

    中隊長把馬三帶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

    “兄弟,馱磚挺辛苦吧!”

    “恩……”聽到這句話,馬三眼淚流了下來。畢竟,當時馬三隻有十八歲,雖然頑劣成性,還他的確還隻是個孩子,這次被勞教也是馬三第一次離開家,馬三終於過上了沒媽媽在身邊嘮叨的日子。但沒媽媽嘮叨的日子,馬三又是那麽的無助。

    “哥以後幫你想想辦法,換個輕鬆點的工種?”

    “真的嗎?什麽工種?”馬三涉世未深,他還不知道,這世界上就沒有免費的晚餐。

    “數轉”

    “啊,那就輕鬆多了!”馬三喜上眉梢。

    “恩,但你也得答應我一件事兒!”

    “什麽事兒?”

    中隊長脫下了褲子,亮出了那三寸不良之物。

    “蹲下,給我舔”

    “……”馬三有如五雷轟頂,不知道

    該怎麽辦。“哥……”

    馬三被一腳端端正正的踹在了臉上。

    “草你嗎,別給臉不要!”

    “……”

    “蹲下,給我舔!”

    從那天起,馬三就成了中隊長的“女人”。而且,馬三還經常遭到中隊長的威脅:“知道去告密是什麽後果不?知道不?你自己知道你幹了什麽不?”

    “……知道”

    “知道就好,再陪我兄弟去玩玩兒吧……”

    勞教所不知道把多少人勞教成了怪胎,馬三,隻是滄海一粟,而已。

    張嶽進了勞教所以後,這個中隊長已經接近刑滿。當時張嶽在獄中表現出來的霸氣和領導能力使這個中隊長也要讓他三分,張嶽隻要把眼睛一棱,這個中隊長連張嶽的眼睛都不敢看,更別提欺負張嶽了。

    幾個月以後,該中隊長刑滿出獄,張嶽很自然的當上了中隊長。

    在張嶽當中隊長的初期,馬三屢獻殷勤,張嶽十分不解,而且十分討厭。

    “你他嗎的有病啊!”每當馬三給張嶽“獻殷勤”的時候,張嶽總是大罵。

    “恩,我知道了,大哥!”馬三這時候才明白,不是每個中隊長都有那樣另類的要求,不是每個中隊長都那麽傷風敗俗,不是每個中隊長都那麽缺德。那時的馬三,被強暴被淩辱已經成為習慣,當張嶽對他多少有些尊重的時候,他卻有點不知所措了。

    張嶽看馬三年紀小,在號子裏一直對馬三很照顧,馬三感激不盡。

    馬三雖然比張嶽早進去幾個月,但他比張嶽還晚出來幾個月。馬三出來以後無事可作,找到了剛剛開辦起“討債公司”的張嶽,非要跟著張嶽混社會。張嶽覺得馬三這人雖然有點不對勁,但是打架要債還不失為一把好手,就收留下了馬三。

    二人關係一直相處不錯,在馬三大概幫張嶽四、五個月以後,張嶽團夥雖然小有所成,但是還沒什麽大錢入賬。在一天的酒桌上,馬三終於對張嶽說出了他和以前中隊長的那個秘密。

    “大哥,我想閹了我自己,我現在真的再也喜歡不上女人了!”馬三在入獄的時候還隻是個孩子,被中隊長蹂躪了兩年多以後,馬三真的隻能對男人感興趣了。

    “別他嗎的扯淡,告訴我,那人現在在哪兒呢!”張嶽震怒

    “開了一家出租車公司,他上班的地方在銀城商廈的七樓”

    “我去找他去!”

    “大哥……”

    “別費話了”

    “大哥……”

    “你是我兄弟。”

    第二天晚上,當年那個蹂躪馬三的中隊長左眼被打瞎,左側耳膜被重擊至穿孔,肋條斷了七根,左手五根手指全被折斷。

    此案究竟是誰做的,到現在受害者不知道,公安局也不知道。

    馬三聽到這件事以後給張嶽跪下了,“大哥!你就是我大哥!”。馬三又哭了。

    張嶽在九十年代初收的四個江湖大哥級別的小弟中,馬三和富貴都曾給張嶽跪下,都是心悅誠服的一拜,人家張嶽就有這本事。

    這次張嶽挨了一槍,馬三發瘋的程度絕不亞於趙紅兵。

    “馬三你少喊兩句行嗎?!”趙紅兵又吵馬三吼了一句。

    “紅兵大哥,我知道你瞧不起我。但張嶽是我大哥,我一定要為他報仇!”馬三說完,轉頭走了。

    馬三前腳剛出門,李武進來了,自己進來的。

    “紅兵,沒事兒吧!”李武朝趙紅兵笑了笑,笑的挺輕鬆。

    “沒事兒,你沒事兒吧!”趙紅兵走上前去,拍了拍李武的胳膊,趙紅兵的表情有點尷尬。

    趙紅兵沒想到自己一時火大踹了李武,李武居然還主動跟自己說話。盡管此時趙紅兵也意識到了自己踹了李武一腳有點過分,怎麽說李武也是自己多年的兄弟,而且對自己一直畢恭畢敬。但趙紅兵是個極愛麵子的人,類似於“不好意思,剛才我有點急”這樣的話趙紅兵是肯定不能說出口的。他這樣拍拍李武的肩,已經表示他意識到自己剛才過火了。

    張嶽尚不知趙紅兵和李武在醫院走廊裏發生不愉快的那一幕。

    “你們倆說什麽呢?”張嶽對趙紅兵和李武說。

    “沒說什麽,琢磨怎麽收拾老古呢!”

    “哦!”

    這時,張嶽病房裏的人越來越多,已經擠到了走廊裏。

    江湖中人聽到張嶽受傷的消息,都來看望張嶽了。走廊裏,擠滿了形形色色的大小混子,起碼百十來號。

    趙紅兵算是看出來了,張嶽在這裏根本就沒法安心養傷。

    幹脆,趙紅兵和司機老火就站在了門口,把來看望張嶽的人一一支開。但即使是這樣,還有一些“非要看看大哥現在怎麽樣兒”的兄弟硬往裏闖。江湖中人,

    遵守規矩的本來就不多。趙紅兵又礙於一些熟人的麵子,不得不放進去一兩個,放進了一個,肯定就還會進第二個。讓誰進不讓誰進啊?

    晚上十點多以後,人終於散的差不多了,病房裏,隻剩下趙紅兵和帶著幾個小兄弟保護張嶽的蔣門神。

    “張嶽,你不是在這醫院裏挺熟嗎?你換個房間吧,你在這裏根本沒法休息!”趙紅兵說。

    “恩,紅兵大哥說的對”蔣門神隨聲附和。

    “……換就換吧!”

    當晚,張嶽換了個病房。張嶽換完病房後,趙紅兵被沈公子電話叫迴去處理工傷事故了,沈公子已經和那些人糾纏一整天了,沒趙紅兵出麵根本擺不平了,趙紅兵隻得迴去。

    這次為了避免被人打擾換的這個病房,很有可能救了張嶽和蔣門神一命。

    據說,不知深淺的老古知道這次是徹底得罪了張嶽,與其被張嶽打死打殘不如先下手為強,先把張嶽打死打殘再說。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派多個手持槍械的人去了張嶽以前的病房。但發現張嶽的病房沒人後,老古的人迅速撤離了。如果真的遭遇到了張嶽和蔣門神,槍戰過後,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當然,老古當晚是否真的曾派人去再次對張嶽下手已經無法考證,老古肯定不承認他自己曾經幹過這事兒。也或許,這就是張嶽等人編造的故事。

    二狗認為這事兒純屬子虛烏有也有可能,因為,張嶽對老古動手似乎當時借口還不是十分充分。為什麽說不充分呢?因為張嶽雖然明知道當時對他開槍的是老古的人,但畢竟不認識究竟是誰,沒法把這帳算到老古頭上。但如果說有人親眼看見了老古的人又帶槍來醫院找張嶽了,那麽這借口就充分了,有充足的理由去找老古算賬了。

    即使是黑社會,想動手也得有借口有理由的。絕對的橫行霸道蠻不講理,起碼在我市行不通的

    老江湖張嶽懂這一點,而且懂得利用這一點。

    反正這次是老古的人先開了槍,他老古總不能報案吧!

    既然老古不能報案,那張嶽就開心了,張嶽最煩警察。

    還沒等張嶽具體安排下一步行動時,馬三已經帶著人開始行動了。

    十一、九寶蓮燈

    馬三這次是鐵了心要幫張嶽複仇,二狗認為馬三此舉目的有二,1、現在張嶽在刻意的疏遠他,而且張嶽現在手下也有很多新的心狠手辣的兄弟,多馬三一個不多,少

    馬三一個不少。但馬三就要證明給張嶽看:雖然你現在有那麽多兄弟,但是對你最忠誠而且辦事兒能力最強的依然是我這樣的老弟兄。2、張嶽對馬三有恩,有收留之恩,也有幫其報仇之恩,馬三這次就是要報恩。

    當時我市的討債生意並不好做,由於經濟極其不景氣,死帳的概率比以前多了太多。如果說幾年前張嶽帶領富貴、馬三等人靠要債起家時我市的死帳的概率在20%左右的話,那麽到了97、98年,死帳的概率起碼有60%,根本就沒法做了,總不能把欠債的人全逼跳樓。在96年、97年,張嶽尚在獄中,馬三也沒有更多的“大生意”可做,無奈之下,馬三轉行了。在98年時,馬三開了個半賭博、半娛樂性質的遊戲廳,那時我市遍地都是這樣的遊戲廳,大大小小上百家。經營的遊戲機隻有一種,就是一種叫幸運滿貫的麻將遊戲,相信在98年前後,東北17-22歲的男孩子都玩過這東西。這個“幸運滿貫”對社會的危害遠比當年李四開的撲克機賭博危害要小,就算是故意要去輸,每天最多輸個3、400塊錢。在97年前後,由於連續由撲克機造成的兩樁命案,我市徹底取締了撲克機。在取締撲克機之後,經營幸運滿貫的遊戲廳就如雨後春筍般開在了我市的大街小巷。

    當時馬三經營的遊戲廳開在市中心商業區和迴民區的交界處,算是好地段,而且馬三的遊戲廳起碼有80多台遊戲機,規模不小,馬三的收入也相當不錯。其實當時馬三已經算半脫離了張嶽的組織,而且自己也有一份相當不錯的收入,如以常理度之,馬三應該安分的過日子才對。但馬三是江湖中人,江湖中人的思維模式肯定和正常人有所不同。

    人一旦入了江湖,就很難再拋下江湖的恩恩怨怨。社會上隻要是個人就知道張嶽是馬三的大哥,而張嶽又對馬三有恩。這些,馬三都不能拋卻。

    二狗曾經總結過:混子想在社會上玩兒的開,必須要認識人多,三教九流各行各業都得有熟人。跟了張嶽混了多年社會的馬三懂這點,他認識的人就相當不少。

    從張嶽的病房出來,馬三第一個找的人是大恆。

    大恆不是混子,是正經八本在電信局上班的員工(當時好像電信和移動還沒分家),但他不好好上班,常年泡在馬三的遊戲廳裏玩大滿貫,當時在我市,電信和銀行這兩個單位幾乎是僅有的能全額發放工資的兩個單位,當時就連市直各局都連續幾個月不發工資。即使是這樣,大恆也不太珍惜這個來之不易的工作機會,工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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