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份?出那麽多報紙,用來燒火玩嗎?我看你就是在故意勒索我!


    佘四喜按下心頭怒火,說:“這,兩萬份也太多了吧?為何要印那麽多報紙呢?”


    劉主編迴答:“哎呀,今天的報紙賣出了兩萬份,相當於兩萬人覺得城北染坊是兇手,想要徹底消除影響,那明天同樣要賣出兩萬份報紙才行。”


    佘四喜深吸一口氣,說:“行,就按你說的來。這些錢給你,足夠兩萬份報紙的錢了。”


    劉主編接過錢,說:“佘老板破費了,明天,我一定催促印刷廠盡快印出報紙,還城北染坊一個清白!”


    佘四喜:“麻煩劉主編了,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劉主編:“您慢走。”


    佘四喜離開報社,候在外麵的夥計馬上湊過來,問:“老板,那報社的人配合嗎?”


    佘四喜:“不算配合,但還算配合。”


    夥計:“啥意思?”


    佘四喜:“知道你這豬腦子聽不懂,你也別問了。咱趕緊迴染坊吧,我心髒疼,肉也疼。”


    夥計說:“心髒疼?肉疼?那咱應該去醫院找大夫,不應該迴染坊啊。有病不治,迴家等死嗎?”


    佘四喜一巴掌拍在夥計腦門上,說:“你才有病,而且是腦子有病!別再和我說話了,也別再氣我了。”


    這倆人就要離開報社,離開前,佘四喜再看了一眼報社。在報社外麵,一名穿著西裝,身背彩旗的少年,靜靜矗立在路邊。


    “老板,你在看什麽呢?那邊也沒有美女啊。”


    “沒什麽,就是一個路人打扮比較奇特,我多看了幾眼,走吧。”


    目送城北染坊的人走遠,江流轉身來到報社裏麵,徑直來到劉主編的辦公室裏。劉主編正開心地數著錢,等江流用力踩了下地板,劉主編才反應過來。


    劉主編:“河流先生,你來了啊。對了,你來這裏幹嘛啊?”


    江流迴答:“該分賬了。”


    劉主編一愣,說:“分什麽賬?”


    江流也一愣,說:“按照之前約定好的,你用我說的方法,宰佘四喜一頓,獲得的錢,我們五五分成。”


    劉主編聽後,搖了搖頭,說:“哎呀,那佘四喜是個鐵公雞,我費盡口舌,也隻從他嘴裏拿出五十法元。這樣,我順個人情,這五十法元都給你了。”


    說罷,劉主編從那一堆錢中抓了一把,送到江流身邊。


    江流伸手一阻,說:“劉主編,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你那一堆錢,都是佘四喜給的。你發了財,卻想用五十法元打發我?”


    江流還是年輕,對劉主編少了防備,而劉主編卻在套路江流。劉主編也是個唯利是圖的家夥,江流已經對他沒有用了,他也就對江流露出真容了。


    劉主編說:“小年輕,你可別亂說啊,這些錢,都是我自己的。佘四喜給我的錢隻有五十法元,不信,你去找佘四喜啊?”


    江流直接找佘四喜,那就是羊入虎口,肉包子打狗。


    這個仇,我先記下了。


    江流悶哼一聲,拿走五十枚法元,離開了報社。


    離開報社之後,江流來到城內某處荒廢的房區裏,敲響一個屋子的門。


    門被推開,金福貴的妻子李氏出現在江流眼中。


    江流說:“大嫂,本來我有機會搞到一大筆錢,但被中途劫道了。我隻留下了五十枚法元,你先用著。我這裏有個計劃,你來協助我。計劃要是成功,足夠你和你孩子衣食無憂了。”


    李氏接了錢,謝過江流。江流把計劃說了出來,讓李氏拿著錢,去買《天津晚報》,不論日期不論好壞,通通買來。


    李氏雖然不知道為何這麽做,但也答應了下來。


    江流又和李氏聊了幾句,隨後離開了李氏家。但江流總覺得李氏的家有些奇怪。李氏的房屋上都是灰,應該是很久沒有被打掃過;水缸裏也遍布蜘蛛網,似乎許久都沒有被用過;而且那大門連個鎖都沒有,別人一推門就能進入李氏家。


    最奇怪的是,李氏說自己有個孩兒,但為何自己沒有聽到孩子的哭鬧動靜?


    江流歎了口氣,煩心事太多了,先不想這個了。如今,先把錢要迴來再說。


    江流給自己立了三個目標,一是從劉主編那裏要迴錢,二是給劉主編一些教訓,三是把城北染坊繩之以法。


    在之前,江流隻是合理懷疑城北染坊,到現在,江流已經完全確定城北染坊就是兇手了。


    因為城北染坊若是清白的,那佘四喜肯定不會接受劉主編的大額勒索。佘四喜一定是心裏有鬼,才會對劉主編做出最大讓步。


    而劉主編勒索了佘四喜一大筆錢,佘四喜一定對劉主編懷恨在心,江流或許可以想個辦法,讓他們狗咬狗。


    如江流所想的一樣,佘四喜一迴到染坊,就進入一個密室裏。佘四喜拿出筆和紙,寫了一封信。


    “晁蓋大哥,那頭豬沒處理幹淨,吃了拉肚子,拉的又急又快。我一個沒忍住,在大街上拉了褲子,被眾人恥笑了。那《天津晚報》的劉主編更是可惡,刊文來映射我,請大哥給我出口氣。”


    落款人:李應。


    佘四喜把信寫好,仔細讀了一遍,隨後離開了密室。來到外麵,佘四喜叫來夥計,說:“陳達,你出去一趟,把信交給大哥。記住了,不得到大哥的迴應,不要迴來。”


    夥計陳達說:“老板你放心吧,我跳跳虎腦子雖然不好使,但就是跑的快。這信,我一定送到大哥手上。”


    佘四喜說:“恩,你快去快迴。還有,給你說多少遍了?你諢號是跳澗虎,不是勞什子跳跳虎!”


    夥計走後,佘四喜坐在板凳上,狠狠地說:“劉主編,向來隻有我們梁山好漢搶別人的錢,沒有別人搶我們的錢。你碰了你不該碰的錢,那可要看你有沒有命來花了。”


    佘四喜正想著怎麽折磨劉主編,卻聽到外麵傳來腳步聲,他收起陰狠的表情,換上生意人的微笑。


    來者佘四喜見過,就在天津晚報門口。這人此時依然穿著西裝,背著兩麵彩旗,一個上書“神仙賜法我不用”,一個寫著“願坐紅塵一閑人”。


    來人正是江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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