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提筆,在紙上寫“我寫好祝福詞後,土匪必殺我,你需幫我活命。到了今晚,我自會救你。”


    何琳琳看到這行字,陷入沉思,她隻是一個受製於人的弱女子,怎麽給江流爭取一天活路呢?唉,救他就是救自己,無論如何,何琳琳都想爭取一下。


    “哎呀,大哥,你在我門前幹什麽呢?”


    正在何琳琳思索時,王麻子打風迴來了。這王麻子也是個小心眼,看見大胡哥隔著窗戶跟自己的嬌妻說話,心裏頓時不悅。


    大胡哥知道自己義弟的心思,連忙說:“哈哈,三弟,你迴來的剛剛好。我抓到一個文化人,給弟妹寫好了祝福詞。”


    王麻子一聽,哈哈大笑,說:“媳婦,你終於從了,咋倆快點親熱親熱。”


    大胡哥幹咳一聲,說:“唉,三弟,別急別急。現在是白天,咱還要去聚義廳呢,你等到晚上吧。”


    王麻子心裏不高興,我和自己老婆親熱,你還要插一腿?但大胡哥積威以久,王麻子不敢頂撞,隻好說:“大哥說的對,是我心急了。對了,這個擄來的文化人,我們怎麽處理?”


    大胡哥眼睛一瞪,說:“當然是……”


    沒等大胡哥說完,何琳琳忽然說:“相公。”


    “啊?”


    “哎。”


    大胡哥和王麻子同時迴應。大胡哥迴應,是因為他的話忽然被打斷。王麻子迴應,是因為老婆在叫自己。


    這聲“相公”叫到了王麻子心坎裏,他本來高高興興地迴應,但看到大胡哥與自己一並迴應,王麻子心裏很不是滋味。


    王麻子趕緊說:“媳婦啊,有什麽事嗎?”


    說罷,王麻子還看了眼大胡哥,好似在宣傳自己對何琳琳的所有權。大胡哥心裏也氣憤,這女人不是自己不要讓給你的嗎?你還蹬鼻子上臉起來了?


    但大胡哥也是個有心機的人,他此時選擇了沉穩。


    窗戶那邊,何琳琳說:“相公,我們這個山頭,也沒個讀書人,要是以後與他人交換書信,連個寫書的人也沒人。這人會寫字,不如留他一命,或許有用得著他的地方。”


    大胡哥說:“弟妹,你不是讀書人嗎?出現這種情況,你出麵不就行了嗎?”


    何琳琳說:“我是個有家室的人,不方便拋投露麵。對吧,相公?”


    王麻子已經被何琳琳迷的神魂顛倒,他好不容易娶個嬌妻,恨不得藏著,怎麽舍得讓何琳琳出來與這群土匪為伍。


    王麻子趕緊說:“哎,還是琳琳你想的全麵,我就留這郵差一命。”


    江流終於鬆了口氣,自己目前不會死,等到了晚上,自己便有辦法逃跑。


    土匪們把江流關在小黑屋裏,這小黑屋,是土匪們專門用來關“票子”的地方。所謂的“票子”,就是“人質”的意思。土匪們綁了一行人,問清他們的家庭住址和財產狀況,再讓他們身上的貼身物件扒下來。隨後,土匪從這行人裏找出一個最窮的人,讓他拿著這些貼身信物,去城裏報信交贖金。


    有些票子嘴硬,不願意交代自己的家庭情況,土匪們有的是方法讓他張嘴。其中,最常用的方法,就是“熬鷹”。熬鷹沒技術含量,就是幾個土匪輪番看著票子,票子一想睡覺,就用水澆、蠟燭照等方法讓其醒來。這樣持續三天,票子一覺沒睡,再厲害的硬漢也得鬆口。


    還好江流裝作軟骨頭,對著土匪們說:“各位好漢,我當一輩子郵差還是個窮人,不如跟各位哥哥一起上山為王,快活幾載。”


    土匪們一聽江流這麽說,也就沒再刁難江流,隻把江流關在小黑屋裏,觀察幾天。


    這小黑屋是個土房子,使用泥混合稻草做成,隻有一個窗戶,江流在這屋子裏發現了自己的麻袋和鏟子。那群土匪見麻袋裏都是雜物,便把麻袋和鏟子丟到了這屋子。有了鏟子,江流就有信心跑出去了。


    到了晚上,江流對著屋子牆角撒了一尿。泥遇到水,變得鬆軟,江流拿起鏟子,悄悄挖出一個狗洞。


    江流出來之後,使用壁虎爬牆,爬到房頂,在幾個房頂上移動,躲避了巡邏土匪的視線。


    就這樣,江流安全來到大胡哥的屋頂,過了一會,大胡哥醉醺醺地從聚義堂出來,迴到了自己房間。


    大胡哥看著何琳琳的模樣,心裏早就積累了一團邪火,偏偏家裏還有個讓人看著就軟的母老虎,想瀉火都難。


    這母老虎見大胡哥進入房間,怒斥道:“你這色心熏腦的貨,看著那小姑娘,眼睛都要瞪出來了。你這狗東西,幾個月沒摸過我了,今天非得讓你出出汗。”


    看著奔向自己的母老虎,大胡哥心裏難過,趕緊說:“別,我今天太累了,先睡了。”


    江流感覺時機到了,來到門口,敲響房門。


    大胡哥問:“誰啊?”


    江流使用“腹語術”,模仿王麻子的聲音,說:“是我,王麻子。我來找你,是給我老婆找公道。你這混蛋,竟然敢非禮我老婆。我心裏火大,咱去小黑屋後麵的空地打一架,我贏了,你給我道歉。你贏了,我把何琳琳讓給你。”


    說罷這句話,江流趕緊爬上房頂。大胡哥聽了這話,對母老虎說:“哎,老婆,我沒有非禮弟妹啊。一定是何琳琳那個狐狸精在挑撥我們兄弟間的關係,我去把三弟打一頓,讓他清醒清醒。”


    母老虎一把抓住大胡哥,冷笑兩聲,說:“敢碰別的女人,你先讓我打一頓吧!”


    江流聽到屋子裏的動靜,趕緊來到王麻子房頂守著,而王麻子也恰巧迴到自己房間。


    王麻子一迴到自己房間,看著床上的何琳琳,淫笑著說:“老婆,咱倆快點圓房吧,我都等不及了。”


    江流聽到這話,覺得時機已到,立馬來到王麻子門前,用起“腹語術”,模仿大胡哥的聲音說:“三弟,你睡了嗎?”


    王麻子此時全身赤裸,已經撲在了何琳琳身上,他不耐煩地問:“大哥,還有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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