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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病吧!”唐伶大叫道。.


    鮮紅的緞帶已經纏到了唐伶的手上,她被艾倫的身子緊緊地鉗製住,根本就動彈不得。


    陰影籠罩在艾倫深邃的輪廓下,湛藍色的眼睛發出了邪惡的微光:“要叫救命嗎?”


    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偏僻地方,周邊根本就沒人,怎麽求救?


    力量的碾壓讓唐伶根本無法還擊,她死死地瞪著艾倫,恐懼讓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變得冰涼。


    “唐小姐,我們總是在碰麵。”艾倫將她死死地摁在牆上,“你說,這是緣分嗎?”


    “去你的緣分!”唐伶瞪著他。


    她是追著阻止艾倫來找遺跡的!她本來是要阻止艾倫的。


    “我也覺得不是緣分。”艾倫邪邪地笑著,用鮮紅的緞帶一圈一圈纏在唐伶身上,“一開始我懷疑過你是間諜,可惜你的功夫太差勁了。”


    他手一扯,死死地將唐伶的上半身禁錮起來:“如果是間諜,哪會有你這麽差的身手?”


    唐伶一語不發,無聲地看著他。


    “對啊。”她想,“現在是多好的時機啊。”


    唐伶強掩住自己緊張的心跳。腦子在急速地運轉著:“我沒辦法在一群人裏麵殺死艾倫,現在我們一對一,這是多好的機會啊!”


    一定有辦法除掉他,一定有辦法!


    想到了這裏,唐伶笑了:既然現在艾倫需要女人,那她就乖乖扮作他需要的那種女人。


    猴急的艾倫頭一覆,用臉蹭著唐伶的臉,他的皮膚炙熱難耐,仿佛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嚷著需要,他半扯下唐伶的衣服,微弱的月光照在唐伶的臉上,她如凝脂一般的皮膚是那麽誘人。


    他的眼睛一紅:他想要!他要這個女人。


    “哎。”笑容綻放在唐伶的眼角,唐伶的手指覆住了艾倫的嘴唇,她說,“別急嘛。”


    她抬起了被緞帶捆住的手,故意用牙齒慢吞吞地咬著,撕著,每一個神情都是大寫的勾引,她楚楚可憐地說道:“幫我鬆開好嗎?”


    “哼。”艾倫臉上邪惡的笑容更甚了,他雙手桎梏住唐伶雙手,一扯,將那緞帶捆得更緊了,他將她的雙手推了起來,粗糙的雙手蓋住了她滑膩的肌膚,“你說呢?”


    卻見唐伶眼神一狠,一腳踹住艾倫的下半身,整個身子突然躍起。一個翻滾翻到了艾倫身後,並用雙手的緞帶死死地捆住了艾倫脖子!


    她整個人騎在他的身上,眼神兇狠:“你到底知道多少?!”


    “嗚!”艾倫的脖子被驟然一捆,他翻了個白眼,雙手扯住了緞帶。


    唐伶靈活地躲避了他的幾擊,用自身的重量來扼他的脖子:“說!你到底知道多少?你到底要去幹什麽?”


    卻見艾倫眼色一沉,左手直接扯掉了捆住脖子的緞帶,右臂一起直接將身上的唐伶扯了下來,死死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唐小姐,你這些貓撓人一般的動作,可能對付得了我幾個嘍囉手下,騎在我身上要勒死我?”


    他的牙縫之間咬出四個字:“癡-人-說-夢。”


    艾倫的手力氣很大,他是要真的殺她!


    唐伶被掐得難以唿吸,四肢拚命地掙紮著。


    “唐小姐,在你的眼裏我是什麽人?”他笑,“大塊頭,卻隻會賭錢玩女人,這一身肌肉都是裝在身上好看的。對嗎?”


    在艾倫的麵前,唐伶的生命像是盈盈一握的小火,一掐就滅。


    他扯住了唐伶的一隻手,強行讓她撫摸著自己的後背:“摸著了嗎?”


    唐伶的臉已經被掐得發青了,她咿咿呀呀根本發不出完整的字句。


    艾倫的手一鬆,差點被掐死的唐伶從終於唿了一口氣。


    “咳咳咳……”唐伶腦袋一垂拚命地咳嗽著。


    她的一隻手還被艾倫死死握住:“摸著了嗎?”


    她摸到的隻有肌肉,傷疤,他想讓自己摸什麽?


    “啪!”艾倫狠狠一巴掌扇在了唐伶臉上,兇神惡煞地說,“摸到了嗎?”


    這一巴掌差點把唐伶的血扇出來。


    唐伶的腦袋被扇到一邊,她虛弱地答道:“肌肉……”


    “很好。”艾倫笑了,“還有呢?”


    “傷疤……”唐伶咳嗽:“咳咳……”


    艾倫抓迴了她的臉:“還有呢?”


    她被迫直視著他的眼睛,可是唐伶隻有恐懼,她拚命想往後縮,卻輕而易舉地被艾倫箍住了:“還有刺青。”


    刺青怎麽可能摸得到?


    “10年的雇傭兵生涯,我去過戰場,去殺過很多人,出生入死過很多次,都沒贏來這象征著榮譽的刺青。”艾倫微微眯起眼睛,“前幾年最臭名昭著的幾場侵略戰爭,我都去過前線,我們就是棋子,踩在戰火上。”


    他的手撫在唐伶紅腫的臉上:“幾年前,我參加一次必死的任務。我的同伴都死掉了,那天我睡在行軍床上,我正在做夢,我夢見了自己各種各樣的死法,被槍擊,被刀刺,被炮彈轟死,我向上帝祈禱著:求你了,讓我活下來。”


    艾倫咧嘴一笑:“你猜之後發生了什麽?”


    唐伶冷冷地看著艾倫,一語未發。


    “啪!”艾倫又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唐伶身上,打得她疼得腦袋一片空白。


    艾倫咬著每個字:“你猜之後,發生了什麽?”


    “不知道!”唐伶虛弱地迴答,“我不知道!”


    “然後我的床動了起來。”艾倫笑。明明一張俊朗的,輪廓深邃的臉再次笑出了可怕的褶子,“其他人都死掉了,隻有我一個人睡在那片廢墟裏,你說是誰搖動了我的床呢?”


    眼見著艾倫的巴掌又要打過來了,唐伶冷笑了一聲:“上帝都被你感動了。”


    “沒錯,上帝都被我感動了。”艾倫撫摸著唐伶的臉,“是地震。”


    “大地震震碎了管道,輸送的危險氣體發生了大爆炸。我要殺的目標,也死在了那場大地震裏,刺青是我的榮譽,我僅僅依靠運氣,就得到了這個榮譽。b.06,這是我最大的榮譽。”艾倫霸道地親在唐伶的臉上,研磨著在她的耳邊說道,“連我這個大壞蛋都能受到上帝庇佑活下來。”


    他邪惡地笑道:“你向上帝祈禱,說不準會立馬顯靈解決掉我。”


    怎麽可能。


    沒轍了嗎?


    唐伶的心如死灰,難道真的沒辦法贏過艾倫?


    他幾乎扒掉了她的上衣,騎在了她的身上。


    滅頂的恐懼幾乎壓垮了唐伶:難道真的沒辦法了嗎?


    無數個念頭正在唐伶的腦中飛過,而艾倫的吻覆在她的臉上,脖子上,肩頸上,一路再順著往下……這曖昧的**,像是要把她推到地獄裏去。


    而這樣的**顯然不是艾倫的風格。


    他愛每一個風騷的女人,他愛每一個有料的女人,可惜每一個活生生的女人在他的眼中,都跟橡膠皮娃娃沒兩樣,頂多比橡膠皮娃娃的手感更好。


    他喜歡單刀直入,他不會去吻那些夜總會的女人,他嫌髒。


    可是在月光映襯下的這個女人,她的皮膚是那麽誘人,讓他難以自持地想要親吻。


    艾倫看著唐伶:這樣可口的女人,以後把她圈住隻供自己玩,倒也是個辦法。


    想到這裏,他更是邪心四起,這些天來一直在沙漠裏瞎轉悠,快要把他給憋壞了。


    唐伶隻感覺到徹骨的涼意,手涼,渾身涼,她想到了齊瀚,如果齊瀚在這裏就好了,他一定會把身上的男人一腳踢下去,根本不讓艾倫欺負自己。


    如果齊瀚在就好了。


    她那麽無助,艾倫親在她的眼睛上,而她隻覺得惡心。腦子裏盤旋的都是這個想法,可是齊瀚怎麽可能在呢。


    齊瀚救過她太多次,她已經對他形成了依賴。


    可是他又怎麽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救自己呢?


    隻能自救!


    一個念頭在她的心中升騰起來:你不是要去找遺跡麽?我就拿這來當誘餌!


    “艾倫。”她喚了一聲。


    瞧見唐伶根本不掙紮了,艾倫頓住了,他邪邪一笑:“迴心轉意了?”


    唐伶眼神冰涼地看著他:“你是來沙塔找太陽神遺跡的吧。”


    一聽到這,艾倫的炙熱的眼珠子驟然一冷,他停了下來,眼神淩厲地看著她。


    “你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小鎮上。”唐伶毫無掩飾地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是因為就算看了我養父的資料,也根本找不到吧?”


    這戳到了艾倫的痛處。他睜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瞪著她:“養父?那個老頭是你養父?!古神遺跡,你還知道什麽?”


    “哼。”唐伶的臉上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我還知道你是個蠢蛋。”


    “你……”艾倫臉上的咬肌輪廓明顯:他咬牙切齒!


    心裏頭的那些邪火都捆在了胸中,他死死地拽住唐伶頭發:“叫我蠢蛋?!你膽子倒是不小!”


    “你是想找我養父的吧?”唐伶嘲笑,“找不到不是嗎?已經被盛贏給搶走了。”


    她身子一近,靠在了艾倫的耳邊,我再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養父已經順利離境了,你再也找不到他了。”


    艾倫沉默地看著唐伶,渾身都是可怕的殺氣。


    “你就算拿著資料又能幹嘛?”唐伶嘲笑。“你看得懂嗎?”


    月光映在艾倫湛藍的眼睛裏,卻隻有煞氣,已經掄起了拳頭。


    唐伶溫潤的手捂住了他的拳頭,微笑著說道:“我看懂啊。”


    她在向艾倫傳遞一個訊息:自己是有價值的。


    “我就是學考古的。”她笑,“我可以當你的向導。”


    艾倫的眼神一動,眼裏還有疑慮。


    “我能帶你去。”唐伶笑,“隻要你不動我。”


    聽到了這裏,艾倫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他握住了唐伶的皮膚,將她重新壓在了身下:“我完全可以把你上了,再拿槍頂著你的腦袋,逼你帶我去!”


    聽到這話,唐伶也笑了,仿佛也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她手一撐抵住了艾倫的臉:“艾倫先生,我們要去的可是沙漠,如果你真的惹惱了我……”


    唐伶的右眼一眨,狡黠地笑了:“你真不怕我把你往死路裏帶啊?”


    艾倫握住了她的手,眼神閃爍:“可那樣你也會死。”


    她笑:“為了殺你,我可能會不怕死。”


    就像是一個寶庫已經放在了艾倫麵前,他隻缺少一把鑰匙。


    而現在的唐伶,就是一把能打開寶庫的鑰匙。


    金錢的誘惑騷動著艾倫的每一個細胞。


    錢,錢,錢。


    有錢的話,他就能徹底脫離肯因這爛地方!


    有錢的話,他就能到最舒服的地方去瀟灑!


    有錢的話,他就能脫離掉背後那隻黑手,得到最大的自由。


    錢。艾倫的眼神發著精光,隻要有錢。


    唐伶緊繃的心總算是鬆懈了下來。用錢來勾引,果然能讓艾倫放手。


    他這樣的人的思維方式很簡單,無非是錢和女人。錢是雪中送炭,女人是錦上添花。


    艾倫閉上了眼睛,他隻思考了幾秒,就已經得出了答案。


    “明天補給,後天出發。”艾倫的腿一跨,從唐伶的身上站了起來。


    唐伶長籲了一口氣,他相信了就好。


    她的計劃已經了然於心了,先利用艾倫的力量進入沙漠,在找到遺跡前阻止他……不管是用什麽樣的方式。


    艾倫太高大了,他光是站在這,陰影就能將唐伶牢牢地籠罩起來。


    他斜著身子看了唐伶一眼,又要脫衣服。


    “你……”唐伶被嚇得一驚。


    “你衣服被我撕壞了。”艾倫脫掉了外套,扔到了唐伶身上,冷冷笑了一聲,“我能保證我不動你,可不保證其他人也不動你。”


    其他人?指的是他手下那群雇傭兵嗎?


    “起來吧。”艾倫的眼神泛著冷漠的微光。“你是要讓我把你抱迴去?”


    唐伶趕緊穿好了外套站起來。


    那鮮紅的緞帶還被捆在了艾倫的手上,他寒寒一笑:“唐小姐,如果你騙了我的話……”


    他扯開那條滿滿暗示的可怕緞帶:“我可不保證,我會對你做出什麽壞事來。”


    艾倫將唐伶帶到了一間旅店。


    他手下這一行人也住在旅店裏,大約十幾個人,三輛車。


    這次他很低調,他沒拿出自己紅石鎮那些浮誇的裝甲車,反而選了幾輛最為普通破舊的小越野,這不符合他的一貫作風。


    “老大!”


    “老大!”


    其他人一見著艾倫。立馬狗腿地迴應打著招唿。在這些人麵前,艾倫有絕對的領導力和威望。


    這些人也看到了他身後的唐伶,唐伶披著衣服緊跟在艾倫身後,這些雇傭兵的眼神裏充盈著鄙視和笑意:“老大這次找的女人,看起來倒是很幹淨。”


    “哼。”有人冷笑,“幹淨又怎麽著?還不是被人幹的命?”


    有人猥瑣笑著道:“老大,等你把這妞幹厭了,能扔我玩玩嘛?”


    這人之所以敢這麽說,必定以前是有先例的。


    他的眼神打量著唐伶,像是要把她吃掉:“嘖嘖嘖,這妞。我在這沙塔的紅燈區裏,怎麽也找不著這麽正的。”


    這手下卻沒料到自己這老大翻了個白眼:“閉嘴!”


    “老大今天吃了火藥了……”部下悻悻說道。


    另外一個摁住了他:“你傻吧?這個女的你不認得了?”


    “夜總會那一晚記得嗎?這可是那位盛少爺跟齊先生爭的女人!你敢去惹?”


    “哼。”一個雇傭兵嘲笑道,“再搶手還不是被玩膩了嗎?這不,到咱老大手上來了。等老大睡夠了,我們也能睡一睡啊。”


    唐伶被這些眼神看得很不自在。


    這些人的眼神像是有毒,各個都黏膩在自己身上,真是惡心死了。


    這時候她被一股力道扯了過去,艾倫將她給拉了過去,像是拎小雞仔一樣拎了起來。


    艾倫皺著眼睛看著那群喝酒的部下:“聽著,最近幾天她跟我睡,別打她主意。”


    有艾倫這句話,其他人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暫時也不敢去染指唐伶了,一雙賊眼就算是在她身上亂躥,也找不到落腳點了。


    “最近幾天”。


    顯然,有了利用價值的唐伶,讓艾倫也願意動動嘴皮子。唐伶吊在天上的心也安了些。


    正這麽想著,唐伶已經被扯進了房間裏去,本來她心一緊,又要吊到天上去,卻看見艾倫打了個哈欠將床單扔到了地上。


    “你……你要幹什麽?”唐伶看不懂艾倫的行為。


    “你睡地上。”


    唐伶拍著心口長舒了一口氣,睡地上可安全多了。


    “呲啦”一聲,艾倫推開了窗戶,高大的身子幾乎探了出去。


    “你要做什麽?”唐伶實在是看不懂他的所作所為。


    艾倫微微側過身:“找女人。”


    “老子都快被憋死了。”艾倫翻了個白眼,“唐小姐不讓我上,我當然得去紅燈區轉轉了。”


    這裏可是三樓,他非要從窗戶跳出去找女人?


    “怎麽著?”艾倫看著唐伶,又泛出了一絲邪笑,他扒在窗戶上的手掌頓住了,“唐小姐舍不得我走?”


    這尊瘟神要走,唐伶當然求之不得了。


    唐伶敷衍地笑了笑:“您請。”


    待艾倫跳出旅店之後,唐伶心中才反應過來:他之所以在手下麵前說跟我睡,是為了保全我。現在他憋不住了要去紅燈區,卻從窗戶跳走……是害怕被那群部下發現後,他們會來找我麻煩。


    所以艾倫跳窗。是為了保全我了?


    唐伶洗漱完以後睡在地上,滿心的憂愁跟焦慮。


    不知道林允奚怎麽樣了。


    也好,我這次跟艾倫進去沙漠很危險,他是林叔的獨子,他不該去。希望他自己先離境,不要太擔心我。


    不知道齊瀚怎麽樣了。他應該到哪裏都能風生水起。


    明明她知道不該擔心齊瀚,卻還是在心裏一遍遍地想他。想著他戲謔的笑,想著他滿嘴不正經的謊話。


    愛意總是無法控製,得用時間來封住。


    唐伶看著漆黑的夜色,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還是先擔心自己吧。”


    艾倫來沙塔,為什麽會這麽低調呢?這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他是有權利的,也是非常有錢的。


    紅石鎮黑市的成交額巨大,是各國家隱形富豪洗錢的天堂,他從中賺取的差額傭金,是上億的級別,但是艾倫現在隱蔽掉所有的鋒芒。


    唐伶已經猜測到了:他要先找到遺跡,然後再獨吞,不讓任何人知道。


    唐伶看著旅店裏這些虎視眈眈的雇傭兵,心裏已經了然了幾分:這些人,包括我自己,一旦艾倫找到了遺跡,一定會把我們都幹掉。


    通通幹掉。


    “在找到遺跡之前,我得先幹掉他。”唐伶輕聲說道,兀自地握緊了自己的手。


    不用硬功夫,下毒也是方法。


    想到了這裏,唐伶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今天可真是一個漫長的一天。


    困意席卷而來,唐伶的意識已經迷迷糊糊了,卻忽然聽到了輕微的窸窣聲。


    唐伶緊張地眼睛一睜,就看見了黑暗中那雙湛藍的眼睛----是艾倫!


    他怎麽迴來了?他是從窗戶那爬上來的。


    艾倫沉默地看了唐伶一眼,便眼睛一斜走開了。


    “要……開燈嗎?”唐伶問。


    “不用。”艾倫走進了浴室。


    “你怎麽……迴來了?”


    艾倫擰開了水龍頭,水聲嘩嘩作響:“怕你跑了。”


    他洗漱完,隻穿著一件背心睡在了床上,壓根沒再看唐伶一眼。


    還好,他雖然是個喜怒無常的魔頭,但還是守信用的。


    輕微的月光映過來,唐伶也看到了他背後的刺青,也就是他口中所說的“榮耀”的刺青。


    b.06.


    這字母加數字到底什麽意思?奇奇怪怪的。


    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湧上了唐伶的咽喉----7年前的那一場慘案,動手的都是些雇傭兵。這個艾倫現在看起來二十七八,那麽在7年前,他是不是有可能在現場呢?


    現在唐伶迴想起那可怕的一天,隻記得起殺害父親的,那個被稱為“十六號”的臉。


    那麽艾倫呢?他會是當年的其中一員嗎?!


    唐伶的心中顫顫,連唿吸都加速了,她想問,她特別想問。


    “艾倫……”她問出了口。


    “嗯。”他的聲音很冷漠。


    “你說你當了10年的雇傭兵。”唐伶咽了口唾沫。“7年前,你來過沙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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