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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塔的天氣實在是太熱了。.刺眼的光從天而至,籠罩著整片大地,沒有一處蔭蔽處,實在是無路可躲。


    “艾倫先生,求求你饒了我吧!”一個男人跪在沙丘上,苦苦哀求道,“我不是故意欺騙您的!”


    他四周圍著好幾個雇傭兵,都是背著槍的能手,各個都熱得脾氣暴躁,但礙於老大艾倫在,也隻得忍著不發泄。


    “艾倫先生!”狼狽的男人撲過去抱住了艾倫的褲腿,“不不不,我……我是真的知道路的,我不是騙您的,我隻是找不到那地方而已!”


    黑洞洞的槍口就在他的腦後,他想拚命地逃開這死亡的陰影!


    “艾倫先生,求您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可以找到正確的路的!前麵一片區域全是沙漠,如果沒有我……你們一定會迷路的。”男人語無倫次地求饒。


    站在最前麵如惡鬼一般高大的男人,不是艾倫會是誰?


    他像是一座大山一般立在麵前。整張臉都陷入了可怕的陰影裏,身體上駭人的傷疤像是一個個可怕的笑。


    艾倫手一伸,擰著男人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以性命擔保?”


    “嗯嗯!”狼狽的男人忙不迭的點頭。


    “可你的性命值幾個錢?”艾倫抬起了頭,臉上恐怖的暗影消散一空,嘴角勾出了一抹笑來,“我們來玩更好玩的好嗎?”


    艾倫抽出了一柄鋒利的軍刀,笑眯眯地看著男人:“離我要去的地方還有多少公裏?”


    男人戰戰兢兢地看著他,熱騰騰的汗水流淌了一臉,掉落在沙丘上化為了一溜煙。


    “20……差不多20公裏。”


    “好。”艾倫微笑著說,“從這裏算起,如果20公裏之後還沒找到的話……”


    男人恐懼地瞪大了眼睛。


    艾倫用光滑的軍刀磨砂著男人的臉,臉上那縷魔鬼般的笑容越發肆意:“每多跑1公裏,我就砍你一刀。”


    男人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


    他現在真想狠狠地扇自己耳光:人給錢叫帶路就跑來……哪裏知道這群人是這種狠角色。叫你貪錢!叫你貪錢!就為了幾千美元就要喪了命!這什麽20公裏都是他隨口亂說的,他壓根都不知道往哪兒走!


    這個被艾倫用金錢雇來的向導,一股子蠻橫的怒氣衝上了大腦,大罵道:“你們這群爛人!你們就算是躲躲閃閃,我還是察覺到了,你們就是來這找遺跡的!我告訴你,不可能,你們根本不可能在這沙漠裏挖掘到太陽神遺跡!”


    艾倫一雙蔚藍色的眼睛裏,包裹的都是冰寒的殺意。


    “你們這樣的人,就算找到了遺跡也會遭到報應的!”男人雙目圓瞪地叫囂著,他站起來瘋狂地想要撲向艾倫,“你們會在這沙漠裏迷路至死,你們什麽都找不到!”


    艾倫眼角一皺,眼神示意男人身後舉槍的部下。


    “砰!”一聲槍響,男人腹部受傷應聲倒下,血液源源不斷地流淌在沙丘上,染出了一片難看的紅色。


    “報應?”艾倫蹲下了身子。揪起了男人的衣領,“我會遭報應?”


    男人已經奄奄一息了,氣息從他的喉管發出來,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太陽神會譴責你……你會得到天譴……”


    “哼。”艾倫冷笑了一聲,“我他媽最看不慣什麽宗教信仰了,天神?庇佑?報應?要是這世上真有報應,我早他媽死了!”


    他扯起男人的頭發,男人已經精神恍惚了。


    “神?鬼?報應?”艾倫哈哈大笑,也不顧男人的血幾乎濺到了他的身上來,“幾年前我倒是遇到了一樁‘靈異事件’。”


    “那幾乎是一件必死的任務。”艾倫笑著說。“前一晚我睡在行軍床上,向上帝祈禱我能活著迴來,然後我感覺有人在推我的床。”


    “當時壓根沒別人,幾乎所有的同伴都陣亡了。”他眼睛一睜,湛藍的眼珠子看著男人的眼睛,“你說,推我的人是上帝嗎?”


    男人奄奄一息,因為疼痛一張臉極其扭曲,他囁嚅著嘴唇說道:“是……是……”


    艾倫笑著甩下了他的腦袋:“是地震。”


    ……


    現在所有的線索,都已經跟遺跡跟文物牽扯在一起了。


    黑市還未開市,文物的線索是斷的,按現行的狀態,唐伶隻得跟著沙漠的遺跡走。


    被林叔發現的遺跡經緯度,在沙塔南邊的一大片沙漠裏,現有能搜羅的地圖上,對那片區域的描述都是空白的,要去那,不得不說是一場冒險。


    或者說是送死更貼切。


    還好這小鎮夠發達,唐伶二人輕而易舉備齊了所有的補給,便往沙塔南的沙漠出發了。


    這日光太灼人了,唐伶被曬得受不了,她戴著副墨鏡坐在副駕上,手裏拿著指南針跟地圖,還帶了全套能繪圖的裝備,做好了完全準備。


    道路在荒漠麵前漸漸沒了影子,越野車行駛在沙丘上,一眼看過去是茫茫的黃沙,既淒涼又壯觀。


    “我們在裏麵迷路了怎麽辦?”林允奚懷疑地說,“死裏頭了嗎?”


    “傻子。”唐伶取下墨鏡瞪他一眼,“真以為沙漠裏就一片荒漠了啊?有村的。這!”


    瞧著唐伶拿地圖,林允奚直翻白眼:“看不懂。”


    “你就裝吧。”唐伶說,“你天天做野外生存訓練的,告訴我你看不懂地圖?”


    “我還當你不關心我呢。”林允奚又一手撐唐伶腦門上,一陣亂刮,“萬一我爸提供的坐標有問題,那怎麽辦?”


    “就撤啊。”唐伶沒抬眼,“錯的最好。省得被那個艾倫發現。”


    “一個破遺跡,真能挖出寶貝來啊?”林允奚的貓眼懷疑地眯了起來,“文物什麽的東西,我看著就是一堆破爛,真搞不懂你怎麽這麽寶貝,還有那什麽艾倫的,還跑來爭?有毛病。”


    唐伶又瞪他一眼。


    “我爸也是,家裏擺些瓶瓶罐罐,我看著都礙眼。”林允奚懨懨地說,“要我說,就是擺些什麽鹿頭虎皮的,那也比這些破玩意霸氣。”


    “……”唐伶看他一眼,“林叔是學者,把你這兒子教成這樣。也挺不容易的。”


    “都是傻子。”林允奚嘖嘖嘴巴,“一個瓶賣幾十萬,一塊石頭賣幾百萬,還你們這找的什麽太陽神遺跡,太陽神?這名字聽著就不洋氣。”


    “你跟當地人去挑戰人家信仰吧。”唐伶翻個白眼,“人家肯定不會打死你。”


    白天沙漠的溫度太高了,車曬得跟鐵皮罐頭似的,燙得不行。還好不是肯因最熱的季節,不如得把他倆曬幹,他倆是接近傍晚時分出發的。


    在沙漠裏前進了幾個小時,用一雙肉眼在沙漠裏根本辨不清東西南北,間歇的仙人掌是唯一的綠意,gps訊號也時有時無,所以唐伶始終用指南針確定方向,倒也沒繞太多彎路。


    沙漠的夜晚有些涼,唐伶跟林允奚躺在車頂上,仰頭看著漫天的璀璨繁星。


    唐伶看著天略一恍神:上一次看星星是跟誰呢?


    啊對,是跟齊瀚。他現在還在鎮上嗎?


    幹燥的風吹在身上,吹散了唐伶一襲黑色的發,她手一伸想握住閃爍的星星,一想起未來,隻覺得滿心鬱結。


    “唐小伶。”林允奚忽然說話了,“他側在唐伶身邊,月亮跟星星,仿佛都落在了他那雙貓眼裏,“這次的事件告一段落後,你就放下過去,好不好?”


    他看著她,他好像從未這麽認真地看過她。


    “告一段落?”唐伶笑了一聲,“什麽叫做告一段落?”


    “不管能不能找到那破爛遺跡,能不能在黑市上,追到那破爛文物。你都把當年的事情放下好不好?”林允奚看著她,“七年了,你不要再折磨自己了。”


    唐伶沉默了。


    “生活在往前,你卻一直在滯後。”林允奚的頭發也被風吹得亂七八糟,“這次是我爸有病,非跑來了肯因將你惹了過來,答應我,把這些都放下好不好?”


    唐伶的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神一黯,還是一言不發。


    “就算你能找到元兇,你能拿他們怎麽辦?”林允奚手一伸,覆住了她的臉,“七年前這個罪魁禍首有本事雇傭一票人,那麽這七年來,他們可能已經成長為了盤然大物!”


    “你呢?”林允奚說,“你就算順著文物的線索找到他們了,你能拿他們怎麽辦?”


    這話戳到了唐伶的痛處。


    是的,即使她找到了當年的元兇,她又能怎麽辦呢?


    “是你在不自量力。”林允奚的聲音沉了下去,他一藍一綠的貓眼裏,閃爍著深邃的神情,“你是當年的幸存者,萬一那些人想要把你除掉怎麽辦?你明明可以過得很幸福,為什麽要把自己往深淵裏推呢?”


    林允奚說的每一個字,都戳到了唐伶的心上。


    他的每一句懷疑,都是這些年來唐伶每天質問自己的話語。


    但是問到了最後,她還是不知道。


    “還有你的救命恩人a。”林允奚晶亮的瞳孔綻放著微光,“萬一他根本就是個大壞蛋,他殺了很多人,隻是因為一時良心發現。饒了你一個。”


    “你卻一廂情願地把他當做精神支柱。那你怎麽辦?”他溫熱的手指摸在她的臉頰上,“有時候真相很血腥,很不友好,即使這樣,你也要追求真相嗎?”


    唐伶痛苦地閉上了眼睛:“我不知道。”


    風吹開她散漫的長發,撥開了她的臉頰,而她卻隻能聲音顫顫地說:“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不知道麵對可怕的敵人怎麽辦,我也不知道再次麵對死亡怎麽辦,我更不知道如果a是個大壞蛋,那我該怎麽辦。”唐伶緊緊地攥起了手,最後卻無聲地鬆開了,她喃喃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


    死寂,風帶來了一陣幹燥的沙子。


    等唐伶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神情已經變得無比淡漠:“你還是走吧,林允奚。”


    林允奚瞳孔驀地收緊了:“你什麽意思。”


    “你不應該跟我一起冒險。”唐伶看著他,“你應該迴國去。”


    “哼。”林允奚冷笑了一聲,他的眼睛懾人得可怕,“唐小伶,跟我玩對付盛贏那套呢?一言不合就趕人走啊。”


    “林叔也已經迴去了。”唐伶說,“你沒有理由呆在這。”


    “唐小伶,我認識你7年,我太了解你了。”他把唐伶的頭發掀開,讓她的表情無處可藏,“看,就算你裝得再體貼,也掩飾不了你的內心,你骨子裏就是冷血,你就是在叫我滾蛋。”


    唐伶看著他。


    “唐小伶,我千裏迢迢跑來這破爛地方。願意陪你去找那破爛遺跡,你就想這麽趕走我?”林允奚半眯著眼睛,那一雙貓眼像是要吃人,“你要迴去找那個齊瀚?隻要有人能幫你找真相,你就無所謂他是什麽人,對吧?”


    唐伶深唿吸了一口氣:“你別這麽說。”


    “你真的準備抱著你那可憐兮兮的仇恨,就這麽過一輩子?”林允奚坐了起來,聲音也越發硬了起來,“你真的要把所有關心你的人,全部都推開?!”


    唐伶不想跟他爭,她從車頂翻下去:“我們現在就返程。迴沙塔機場,你坐最近的一班飛機迴去。”


    林允奚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強迫她直視著自己眼睛:“跟我迴去。”


    “我不。”她推開他的手。


    “放棄掉這破爛地方,跟我迴去!”林允奚氣急敗壞,一股腦的壞脾氣都湧了上來,“我真特麽看不慣你這憂鬱勁!全世界都欠了你是吧?你就是不把我們的關心當關心,對吧?”


    林允奚的力氣很大,攥得唐伶手腕通紅:“你真以為你的仇恨,能對世界產生什麽影響?別自大了!”


    他直接將她從車頂拖了下來,一把將唐伶塞進了車裏去,還用安全帶將她捆得嚴嚴實實。


    “林允奚你幹什麽!”唐伶罵道,“給我鬆開!”


    “跟我迴去!”林允奚點燃了發動機,“不準再提那什麽破爛遺跡,破爛太陽神,破爛文物!再也不準來肯因了!”


    “林允奚你這什麽破爛脾氣!我叫你走,你幹嘛綁我走!”


    唐伶越是罵,她身上的死結就越是被綁得緊。


    這臭小子可是念軍校的,各種繩結能把她綁得生不如死,又有力量壓製,唐伶壓根就鬥不過這個林允奚!


    唐伶本想這臭小子不辨方向,肯定開不出這沙漠,結果他愣是有本事從星象看方向,活生生一本行走的野外指南,迴程的路途居然花的時間更少了。


    “我爸有毛病!沒事研究這什麽破爛遺跡啊,這些資料肯定也是假的,唬人的,就把你這種人哄得團團轉。”林允奚一路罵罵咧咧,“唐伶你這個人也是大寫的不自量力!先是一個人孤身闖肯因,現在又是要拋下我,一個人闖沙漠?你夠可以的啊!”


    “迴去!你這蠢女人立馬跟我迴去!”林允奚聽不得她反駁,直接塞了個大餅堵住了她的嘴,一路把她拉迴了沙塔機場。


    來時這麽慢,走時這麽快,這小子先前是在故意拖時間!


    林允奚這小屁孩雷厲風行,直接把唐伶綁在了機場的等候室。


    “明天天亮我就買機票!”林允奚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還兇巴巴地威脅她,“迴去!你要是再敢來,我就把你綁家裏,要是還跑,我就把你送精神病院去!”


    喜怒無常,激不得的猴子性情林允奚。


    看著這臭屁小孩的樣子,唐伶知道爭不過他,隻得先服軟:“你鬆開我,我去洗手間。”


    林允奚不依不撓:“我陪你去。”


    唐伶臉色一變,死死地瞪著他:“你要看著我上廁所?”


    “那……”林允奚似乎也覺得不妥,“我在洗手間門口等你。”


    看著他這副樣子,唐伶就大怒:“那邊走廊一望就到頭了,我還能飛上天不成?!”


    但她就是能“飛上天”。


    前幾天她到這邊機場的時候,無意中觀察過,這機場洗手間有個窗戶,雖說狹窄,但是以她的身形完全能翻出去,這洗手間外麵就是小鎮,到時候唐伶她隨便一躲,林允奚絕對找不著。


    唐伶輕車熟路地翻過了洗手間的窗戶,外麵一片黑暗。往下跳大約3米高,也還好。


    唐伶翻身一躍,便瀟灑地跳了下去!


    世界這麽大,她唐伶大不了躲一躲林允奚,最多再躲個艾倫。就這麽迴去了?


    這或許是她能靠近真相最近的一次!她不甘心!


    “蹦!”一聲,她感覺自己砸到了什麽人身上,這人一身肌肉硬邦邦的,被砸的人一點事沒有,砸人的唐伶反倒是被硌得慌。


    唐伶生怕被林允奚發現,慌慌張張地站起來就要跑路,整個人卻輕而易舉地被攫住了。


    是誰?!


    唐伶一轉身,看見了一張俊朗的,可怕的,熟悉的臉來。


    他一頭黃發。有一雙湛藍色的眼睛,眼角有一道刀疤,他很高大,渾身都是狂躁的殺氣。


    是艾倫。怎麽會是艾倫?!


    他一站起來,陰影就完全將唐伶籠罩住了,她連一絲光就見不到。


    艾倫的眼睛微微睜開,一張傲慢的臉上露出個笑來:“唐小姐,今天才有個人咒罵我,說我會遭到天譴,你就從天上掉了下來。天譴?多甜蜜的天譴。”


    他捆住了唐伶的身子,像是撫摸寵物一樣揉順了她的頭發:“難道你就是我的天譴嗎?”


    艾倫既像是堅不可摧的樹,又像是滋滋吐著舌的毒舌,惡毒,兇險。


    “你……你怎麽會在這?!”


    你怎麽會出現在女廁窗戶外麵?


    唐伶抬頭一看,這才發現這機場牆外算是別有洞天,這算是一片繁華的紅燈區,夾雜著幾間破舊的小酒館,醉鬼們拿著酒瓶打著嗝,整條街上都蔓延著酒精的氣味。


    艾倫能在這幹什麽?當然是喝酒跟玩女人啦!


    “我為什麽在這裏不重要。”艾倫笑得一臉褶子,誇張得難以自持。“重要的是,你現在是我的了。”


    唐伶還沒緩過神來,整個人就已經被艾倫給扛了起來,他的胳膊很壯,隻是一摁她腰,就將她摁得動彈不得。


    他三下五除二將她塞進了車裏。


    “我來這破爛地方找遺跡,一缺向導,二缺女人。”艾倫一手扼住了唐伶的下巴,笑盈盈地說道,“唐小姐,你的出現真是緣分。”


    艾倫猜到她可能有同伴,直接開車將唐伶帶離了那片紅燈區,找了個偏僻無人的小巷,直接扛起她將她給扔了進去。


    這裏沒有人聲,一片昏暗,唯一的光芒來自天空的微光。


    艾倫一手覆住了唐伶的脖子,另外一手從後麵扼住了她的脊椎,隻要他想,唐伶就能像隻小蝴蝶,在他的麵前折斷了翅膀。


    “唐小姐。”艾倫的笑容在月下帶著可怕的森寒意味。“你為什麽沒跟齊瀚在一起?他不是寶貝你得很?”


    他提到了齊瀚……


    “齊先生?”艾倫的眼睛一睜,冷笑了一聲,聲音忽然弱得朦朧了,“我可真是嫉妒死了這位齊先生。”


    唐伶沒聽見,隻扯出了一個自嘲的笑:“艾倫先生,太看得起我了。”


    “那一天,唐小姐的英姿還時時在我麵前浮現呢。”艾倫原本扼住她脊椎的手一鬆,拂開了她的額發,衝天的酒氣熏上了唐伶的眼睛,“當著我的麵格式化資料,以為憑我這無腦的智商,一輩子也不可能發現對不對?”


    唐伶一怔----他說的就是她無意將林叔資料,泄露了的那一天。


    “如果是那群蠢蛋,你可能就成功了。”艾倫這一臉褶子格外嚇人,“可我艾倫呢,畢竟是被派去紅石鎮坐鎮的人,可不是那群烏合之眾能比的。”


    被“派”去?被誰派去?


    他不是那群雇傭兵的老大麽?


    艾倫看著唐伶,輕浮地笑了:“這破地方的女人,質量哪兒有我紅石鎮的夜總會好?跟著個傻缺在沙漠裏轉悠了幾天,好不容易迴了鎮上。我都快要被憋死了。”


    這個艾倫,果然就是個隻有女人跟暴力的男人。


    眨眼之間,他就從身上掏出了幾根鮮紅的緞帶。


    這緞帶……這緞帶不就是那時候,他把自己綁到夜總會的床上,想要弄的套路嗎?


    唐伶看得怔住了:那天自己的手腳已經被這邪惡的緞帶捆上,好不容易逃離了他的魔爪,卻沒想到我一個矯情,又給一頭栽了進來。


    瞧見唐伶此時的表情,惡魔艾倫眯眼笑了。


    “唐小姐,我這緞帶想纏到你的身上去。”他牽起鮮紅的緞帶,湛藍色的眼睛裏帶著邪惡的光,“你是願意被它纏上手腳讓我爽,還是願意被纏住脖子,被活活勒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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